最終只剩下董卓、諸葛亮和她三個人,形勢還有些許尷尬。
諸葛亮心知貂蟬聽得有關諸葛亮的情報後,神不守舍,很想找他傾吐衷腸。又或問他關於制止諸葛亮來長安的部署,然而當他想起在府裡那頭母夜叉,那還敢招惹貂蟬回去,誰能估獲得會鬧出何事來?
並且他同意了今天晚上去見月英,更不可給貂蟬纏住,最慘的是明天那白馬長史公孫瓚要來找自己,他即使是鐵打的,也不會接連收拾那麼多人。
因此固然是憐憫貂蟬現時的心境,唯有婉轉地道:“夜了!讓在下送夫人上車好嗎?”
貂蟬感慨地瞟他一眼,沒有表示可否,徑直往恭候她芳駕的貼身隨員和車輿走去。
諸葛亮立刻追陪在一邊,可是貂蟬一直到登上車廂,都沒有一言不發。
諸葛亮怕董卓留他不放,借勢向董卓揮手道別,鑽上了一廂芳香的車輿,投進因夏侯氏姐妹而化作了人間仙界活色生香的天地裡。
他才鑽入車輿,這對孿生姐妹已忘乎所以撲入他懷中,驚喜不已。
諸葛亮霎時間弄不清楚誰是夏侯霜,誰是夏侯雪?又疼又哄,她們倆個纔沒有如此激動。
其中之一不依道:“你們瞞得我很苦。”
諸葛亮醒悟道:“你是夏侯雪!”
車輿此時早離開了太尉府有好一段路,猛然間停下。
諸葛亮教她們倆個坐好,探頭出窗外問道:“何事?”
擔當保衛的馬忠由前方馳回來道:“貂蟬的隊伍停在前面,請先生過去。”
諸葛亮上下爲難,然而又無能爲力,伸手寬解地拍了拍她們倆個的粉面兒,跳下車去,交待道:“你們好好保護車輿,跟着我走。”說完朝着停在前方貂蟬的車輿大步走去。
車輿又再開出,取的則是諸葛亮府邸的方向。
二人並排而坐。
貂蟬神色木然,好一會也沒有發話。
諸葛亮暗叫不對勁的時候,貂蟬泰然自若地道:“管輅!告知我!你並非好色之人,怎麼會卻對夏侯氏姐妹刮目相待呢?”
諸葛亮心裡面叫苦,曉得貂蟬對他起了猜疑,那是由於他曾和夏侯氏姐妹有一腿一事,貂蟬知之甚詳。
他固然重建立點自信貂蟬再不會出賣他,可是事情牽到幾百人生死,他總不能因自己一廂情願的打算而兵行險招。況且到眼下依然摸不清貂蟬對劉辯和皇室忠心的程度。
貂蟬惟恐他不承認,續道:“明知她們成了袁紹的人,你還打算和董卓眉目傳情,將她們要回來,這不太像你向來的脾性吧!要不然早該接受了漢帝贈你的歌姬了。”
諸葛亮霎時間驚慌失措,胡亂答道:“我壓根不理解你在說什麼?”
貂蟬悽怨地輕聲道:“孔明!你還不情願認回我嗎?是不是要貂蟬死在你眼前呢?”
諸葛亮也是心內悵然若失,然而卻知絕不可心軟,那是由於她太善變了。
硬起心腸,故作驚奇道:“天啊!原來你以爲我老管是另一個人扮的,來!檢查一下我的臉,看看是不是經過易容化裝的伎倆?”
這叫重施故技,欺她從未想過有那麼巧奪天工的面具。
貂蟬誘人的猛抖,竟心慌大失所望得不情願摸他的臉,顫顫巍巍地道:“你真不是他?”
諸葛亮記起身上的遮蓋身份的樹汁,道:“若還不信,可嗅嗅我的體味,每個人的氣味都不同,我也是那樣,來!”
將身體移了過去,將頸子送往她鼻端。
貂蟬嗅了兩下,果然發覺了一種從未接觸過然而又使人有深刻感受的氣味,大失所望得嬌喘一聲,如避蛇蠍般退到另一端,靠着窗門顫顫巍巍地道:“那你怎麼會要將她們弄到手呢?”
諸葛亮眉頭一皺,仰天長嘆道:“還不是爲了我那頭母夜叉,我這一次離開東吳,就是想將她撇下一會兒,那知她遠道孤身的追到長安來,還大發雌威,說沒有下人差遺,我見那對姐妹花那麼可人,就向董卓要來伺候她。卻不知早送給了袁紹,對我來說,找過另外兩個人就是了,何曾想到太師誤解了我的打算,熱心幫忙,才弄出這件事來,教夫人誤解了。”
他又裝瘋賣傻好奇問道:“這對姐妹和諸葛亮到底有什麼關係?”
貂蟬粉面再無半喜色,美目閃動着由激動的高峰直跌下來的絕望迷惘,猛地別過頭去,悲聲道:“你走吧!”
車輿恰於此時停下,剛來到了他府邸的正門前。
諸葛亮暗歎一聲,下車去了。
紅拂見到諸葛亮領着兩位容貌相同的絕色美女走進內室,又面色嚴峻,心裡面吃了一驚,不高興道:“你到了那裡去?走也不向人說一聲。”
諸葛亮正爲貂蟬意亂心煩,不耐煩的道:“你明明看到我回房換衣服的,你當我不知你鬼鬼祟祟的窺探我嗎?”
夏侯霜夏侯雪兩姐妹嚇得花容失色,吃驚地望着二人。
諸葛亮這時才明白自己語氣重了,還不曾有空補救,紅拂果然鐵青着臉,只差未出武器,嬌喝道:“誰鬼鬼祟祟?若不滾去赴你的鬼宴會,你就永世都不換衫嗎?換衫不能夠代表洗澡嗎?不能夠代表撒了尿嗎?”接着“呵呵”地掩嘴按耐不住笑,白他一眼道:“我不說了!”
諸葛亮見狀稍鬆了半口氣,他真不想顏如玉她們兩姐妹受驚,她們都是孤苦無依的人,最受不得驚嚇。
按耐不住大笑道:“紅拂姐你裝得真像,就連我也當了你是我的夫人。”
此兩話一出,紅拂的臉容又沉了下來。
諸葛亮心裡面暗自高興,故作驚奇道:“你又不允許我碰你,然而又要做我的真夫人,天下間哪會有那麼便宜的事?”
紅拂直瞅着他,像受了傷害的猛獸,一副擇人而噬既兇狠又可愛的神色。
諸葛亮馬上軟化下來,聳肩道:“你承認一句愛我,就可海闊天空任我們翱翔了!”
夏侯霜夏侯雪終醒悟到她們是在耍花槍了,開始感到有意思。
紅拂臉色轉緩,依然叉着蠻腰,眼神落到這對人比花嬌的姐妹花上,戟指道:“她們是誰?”
諸葛亮怕她拿她們倆個出氣,忙來到她背後,試探地抓着她兩邊玉肩,以最深情的語氣道:“肯定是來伺候我神算管輅夫人的使女哩!”
夏侯霜夏侯雪懂事地跪地行禮。
紅拂受之無愧地道:“起來!”又大嚷道:“劉封!”
劉封差不多是應聲滾入來,顯然地他一直在門外偷聽。
紅拂發號施令道:“馬上將門外那些大箱小箱運到我隔壁那房間去!”
又向夏侯氏姐妹道:“進去讓他們放好你們的行李。”
夏侯氏姐妹曉得這“夫人”正式批准了她們留下,歡天喜地的去了。一旦能和諸葛亮在一起,她們什麼苦都樂意忍受。
內室只剩下了這對真假難明的“夫婦”。
諸葛亮見夏侯氏姐妹過了關,心境大爲好轉,吻了她粉面道:“夫人高興了嗎?眼下要夫得夫,要婢得婢了!”
紅拂給他引得笑了起來,卻又苦忍着冷起粉面道:“又不是要去施美人計,找兩個那麼出衆的人兒來做什麼?看她們嬌滴滴的樣子,倒像是我紅拂來伺候她們。”
諸葛亮愁雲密佈道:“這是不是叫吃乾醋呢?”
紅拂那動人的紅脣不屑的一撅道:“這與吃乾醋無關,而是理性的分析,狼子之心,能變得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