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從包裡取出一個如手槍大小的槍弩,在寂靜的黑暗之中,哪怕使用消音器也不可避免人發出30公貝左右的聲音,而這微弱的聲音也足夠暴露出己方,這時冷兵器就比熱兵器好使多了。將一支只有十公分長的弩箭小心地裝在槍弩上,弩箭的箭頭上一絲綠色,不要以爲這只是防鏽的,這一抹綠色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蛇蛇鏡王蛇的毒蛇,哪怕只要人體的皮膚沾一點點,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再堅強也撐不過半個小時,當毒液一旦進入體的皮肉組織,目前來說,除非神仙才能救你一命了,但是這世上有神仙麼?沒有,所以你還是死定了。
也許是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吧,那個哨兵在只有四個平方左右的小喑堡裡走來走去,在暗堡有一個可視度達到270度的觀察孔,哪怕再冷的時候,觀察孔也不可能關閉一下,長期的安逸的生活,或者說從基地建立起到現在,從來沒有人發現過,更不要說有人潛進來。在慣性的思維下,雖然上面一再強調要提高警惕,但沒有幾個人會這樣的認爲有人在這樣的惡劣的環境下攻入到這裡。
呼!
一聲還比微風還輕微的聲音劃過空氣,這聲音在半空中呼叫的風聲下根本不得值得一提,弩箭很清脆的一下擊中哨兵的喉嚨,對方的身子一顫,然後緩緩地一下子倒了下去。
手術刀對肖烈的看法又高看了一層,在黑暗中三十米的距離,觀察哨的哨口只有十五公分高,而對沒有像死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的,而是走來走去,在三十米的夜視儀並不是很精確,但是他射中了對手,看來中國特種兵的確驕傲的地方。
肖烈拍了拍手術刀的肩,示意安全,手術刀像幽靈一樣在地面遊向哨兵,然後輕輕打開哨所。兩個人對環境的完美利用,對戰術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在別人看來兩人一定是多年的老搭檔了,事實上只有那些身經百戰,在極烈環境活過來的人才會明白對方的一舉一動。肖烈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所有意圖哪怕不用自己說出來,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手勢,手術刀就能理解得十分透徹。
在兩人一前一後,相互掩護,相互交替的情況下,肖烈有了一絲絲的明悟,對於一名精銳的特種老兵處理事件的方法有許多,而面對逆境的情況下,能用的方法因地制宜並不多,當你有大量的作戰經驗的時候,你也就能明白不熟悉搭檔的意思了。在這場潛襲中,肖烈讓自己儘量保持得十分敏靈,精神力量高度集中。而相比之下,手術刀就要輕鬆多了,對於他來說好像這是一次郊遊一樣。
相比之下,肖烈也明白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在哪裡,說白了就是大量實戰經歷的問題,越是越經歷過大戰的老兵,哪怕面對從地獄裡出來的魔鬼,他們也不會覺得太達驚訝,然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絕不會因爲一頭從地獄裡跳出來的魔鬼而讓自己緊張起來,因爲他們知道當面對危急的時候,自己越緊張,也就死得越快。
“不要太緊張,當成一次郊遊就行了,頭也把對方誇張得太厲害了,再厲害他們也是我們教出來的徒弟,只是這幾年沒有見,有長進了。你就當成我們去狼窩裡打兔子吧。”手術刀輕描淡寫地說道。
在這裡,除了肖烈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是教官級別的特種作戰種子級的高手,無論在八十年代的蘇聯還是九十年代的新生俄羅斯還是進入二十一世紀在暗地裡不斷對抗的北約國家滲透的普京時代,這些精銳的軍人蔘加過的戰鬥怎麼可以用數字去衡量呢。起碼在今天晚上肖烈真正意義上見識到什麼叫做教官中的教官,這些軍人比起T5的那些老兵來說,如果真正的雙方在戰場正面相遇的話,肖烈想了一半天,只想到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等形容敵我雙方都沒有好下場的詞語來形容雙方的對抗。
而和這樣的一羣人在一起,肖烈有一種一名小學生遇到許多教援級的導師一樣,就像小愛因斯坦遇到了牛頓教援一樣。
所有的人靜靜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時手術刀拍了拍肖烈的肩,示意他戴上防生化面具,這種專供信號旗特種部隊的防生化面具不像一般野戰部隊的使用的防毒面具,戴上這種面具不僅僅可以起到防化防核的作面,而且在水下還可以當作潛水器材用,更重要的是這它十分輕巧,戴上後一點不適感也沒有。
除了哨兵以外,世伊聖戰在這附近佈置了大量的哨兵,而且數量會多得讓人發麻,縱是信號旗的能人們再厲害,但是誰不能敢保證上帝不會打瞌睡的時候。特別是一些高深度永久性的暗堡裡,要對付這裡面的人,除非使用火焰噴射器或得穿甲火箭彈,否則信號旗就會有暴露的危險。
每一個行動隊員的身上都會有一支槍弩,這種槍弩能無聲地狙殺目標以外,還可以,還可以使用毒氣彈。這種毒氣彈的成分裡含有神經性毒劑一旦遇到空氣後,它會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地完全滲透到空中,哪怕空中含有這樣的神經性毒氣千分之一,它也能讓人體在五秒中陷入昏狀態,在十秒中心臟徹底失去跳動。更重要的是一支大小與12。7毫米的機槍子彈差不多大,而它的有效殺傷面積可以達到近二百米,而在這二百米的範圍內,哪怕你躲在讓人找不到的暗堡,除非你自己有一個獨立的供氧系統,對不起,當毒氣彈爆炸後的二十秒內,你還是會失去生命。
從手術刀那裡得到這樣恐怖的數據後,肖烈覺得那些所謂的大規模生化武器弱爆了,因爲那些炸彈做得又大又重的,如果換成這種信號旗使用的毒氣彈的話,那才叫威力。當聽到手術刀隨口說到這樣的一杖毒氣彈的成本價就可買一輛S級的奔馳轎車時,肖烈覺得手中的那杖毒氣彈好像是鑽石做的一樣,他彷彿看到砸向敵人的不是炸彈,不是子彈,而是一輛輛豪華的奔馳車。肖烈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奢侈了一點,不過,他喜歡。回去後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在特種作戰領域,由於面對的敵人總是那些亡命之徒,所以在那裡操心什麼日內瓦公約完全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事,再說了,再目前爲止,肖烈好像還沒有見過日內瓦公約的封面是什麼樣的,估計那玩意兒和內部的紅頭文件差不多吧。
當波而里亞下達行動命令的時候,所有的人向自己負責的區域射出了毒氣彈,經過槍弩發射的毒氣彈在空氣沒有產生任何聲音,由於毒氣彈的頭部是用軟玻璃製成的,所以不用擔心它掉在地上會發出聲音和不會爆炸。
大約過了半分鐘後,手持大功率熱能成像儀的羚羊在耳麥時通報:“目標清除,確認安全。”
不知道十五支毒氣彈具體殺死了多少人,沒有誰有那個心去數量,所有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區,然後營救人員。
與一般的普通士兵相比,特種兵從來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殺死了多少人,因爲在任務中殺人的方法太多太多了,特別是運用生化武器的時候,許多死者的數量根本不可能去一個人的統計。
在山洞外面留下四名後衛後,所有的人一起進入到山洞了,如果不是在這前信號旗的基地裡呆過的話,肖烈得感嘆一次大自然的偉大,可以一齊通過兩輛卡車的山洞在世伊聖戰幾十年的經營之下,各類防禦工事隨處可見。
兩名技術兵搞定紅外線後,隊伍在巨大的山洞中分成兩支小隊前進,一些哨兵在無聲武器之下乾脆地被清除,看到那些裝備的標誌後,肖烈不由地啞然了,山洞中許多彈箱藥上全是俄文,這些恐怖分子所使用的武器百分之九十以後來自俄羅斯製造,看到這樣的情形,肖烈說不出來有多麼的諷刺。
也許覺得在外面的防備力量很強大,在山洞的哨兵不是太多,除了幾處紅外線裝置後,再沒有看到什麼防備武器,而那些紅外線防裝也來自俄羅斯,對於信號旗來說找到它們,拆除它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終於一行人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處工事,尖兵掏出電子鏡伸出一塊巨石後面的時候,所有看到在前方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像萬噸巨輪一樣大小的堡壘,在這個堡壘上就像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鐵板一樣,普通的槍彈對於堡壘來說只是給它撓癢癢一樣,在保壘的入口處有八名恐怖分子,其中有兩挺M2HB重機槍。肖烈甚至看到位一架30毫米的榴彈速射器。
“呵呵,那羣王八蛋以爲自己一個烏龜殼,我們就找不到了?”波而里亞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