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看到了一杖從天而降的炮彈一下子砸到恐怖分子的中間,爆炸的能量一下子讓十幾名恐怖分子一下子回到了地獄的懷抱,然後又是一杖炮彈炸開了。
“是無人機。”兇狼擡頭看着天說道。
無人機進行偵察與作戰對於戰場上來說早已不是神話了,但無人機好像來的太晚了點吧,萬一剛纔恐怖分子的抵擋稍微那麼了硬了一點,那不是許多人就交待在這裡了?
看着漫山潰不成軍的恐怖分子,所有的人看了看對方的眼神,然後微微一笑,一種不說也瞭解的感覺在衆人心中升起。
“呵呵。”
肖烈聽到兇狼的聲音有些怪異,他轉管過身子,看到月光下的兇狼的臉色有點異樣,向下看去的時候,看到的兇狼腳下有一灘深色的液體,一瞬間他就明白那是什麼了?那鮮血,兇狼的鮮血。
“咳咳。”兇狼的喉嚨發出一聲咳嗽後,身子漸漸地軟了下去。
肖烈在一邊一把抱住兇狼的身子,他看到了出血的地方,那是兇狼的頸部,肖烈用手想按住那傷口,卻發現那傷口的血怎麼也按不住,鮮血順着他的手指又流了出來,學習過戰地救護的肖烈一下子明白了兇狼頸部的大動脈被打斷了。
所有的隊員一下子圍到兇狼的身邊,一名士兵從包裡拿出止血鉗,他需要將打斷的動脈一給夾住,防止血液繼續出流。虛弱的兇狼發現自己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手緊堅捏住肖烈的右手,他的雙眼努力地看着周圍的人,好像要把所有的人的面孔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這次真的有點虧,還沒有夠本呢。”
說完這一句話後,兇狼的頭一下子偏子過去,緊緊捏住肖烈的手一下子鬆開了。
一股悲怯在人羣中一下子瀰漫開了。
醫護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將手中的止血鉗重重地扔在地上。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有着相樣的經歷,相同樣的理想。哪怕我在你身邊不說話,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一起在食堂的大門前一起唱着同樣的歌然後纔會進去吃飯,吃着同樣的飯菜。那些一起流汗的日子,我們一起受苦,在我累的時候,你爲我遞上一瓶甘泉,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你可以在槍林彈雨中一起陪着我殺敵,那種瀟灑是因爲有了你,我的戰友,我的特種兵戰友。
肖烈的心一沉,緊緊地抱着兇狼的屍體,還記得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在訓練場上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知道現在一鬆手,也許以後,這一輩子,就再不會看到他了。
後悔了麼?明明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數已十倍,數已百倍的敵人,明明知道結局輸多贏少,明明知道事不可爲,卻仍然堅持要攻下這座山峰,哪怕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去捅一個馬蜂窩,哪怕知道後果就是不能活着回到中國,哪怕是你的遺體也許永遠會埋藏在克什米爾的山區,你的墳墓只會是一個空殼,你的親人一定傷心透頂。
你,後悔了麼?
我們,後悔了麼?
呵呵,面對那些膽敢侵犯中華民族的混蛋時,總該有人挺身而出吧,雖然我們會也會死去,有些事,哪怕是死,但也是值得的。
克什米爾山區的晚風,冰冷刺骨,克什米爾山區的圓月,晶瑩剔透。
那山風你再也聽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將隨你而去,我還記得你的樣子,你是我的後背,我的戰友。
“殺!”陽賢叫道。
“殺!”
戰事轉眼就發生了變化,在一分鐘之前所有的人都作好的犧牲的準備,作好了他鄉埋屍的準備,就在一分鐘後,有着絕對優勢的恐怖分子居然丟下一地的屍體居然撤退了。雖然人人身上有傷,看到退去的恐怖分子所有的人開始怒了。爲了兇狼,爲了共和國,實在找不到理由要將這些混蛋就這樣離去。
哀兵必勝!
現在只餘下八個人的突擊小隊向退去的恐怖分子發起反衝鋒,槍聲,子彈的呼嘯聲響亮了比利牛斯山區的天空。本來以爲這些中國特種兵會見好就收,沒有想到他們竟像發了瘋一樣地衝了過來。
沒有人想到就憑八個人就創造了現代戰爭的一個奇蹟,八個人就將近一百人攆得滿山亂躥,對方不是沒有想過回擊,在那月光下那忽閃忽路的身影就像鬼魅一樣子讓人捉摸不到,對方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神一樣,幾乎達到了每一顆子彈就消失一個敵人的境界。
轟隆!
轟隆!
聽到前方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的時候,正在潰逃的恐怖分子的速度更加快了,好像那爆炸吸引着什麼一樣,面對十分意外的場面,一個念頭在肖烈的腦海一閃而過。
“停!”
跑在最前面的肖烈一下子叫到。聽到他的聲音後,所有的人馬上形成一個戰鬥隊形。
“你們有沒有發現很奇怪,我們一直以來面對的恐怖分子在戰鬥哪怕明明戰鬥素質十分低下,面對目標也會奮不顧身的前進。但是現在他們明明佔據着優勢,卻不與我們交戰。”
聽到肖烈的話後,所有的人感同的他的話,通過幾次與恐怖分子的交火,對方不僅訓練有素,同時也有一種在戰場上奮不顧身的激情,哪怕明明知道對方陣地上的火力十分猛烈,那也不會因爲這樣而停止自己的腳步,他們甚至都要可以用自己身體爲後面的恐怖分子形成一道掩體,而今天晚上對方根本不戀戰,雙方交火沒有多久,有着絕大優勢的恐怖分子居然退了,之前沒人注意這一點,現在被肖烈提出來後,所有的人對這些恐怖分子的行動一下子懷疑起來。
看着爆炸的方向,現在那裡傳來激烈的槍聲。現在在這裡除了T5和信號旗以外再也沒有別的部隊了,哪怕最快的支援的部隊,如果要到達交火區也最少還要四個小時。想到這兒肖烈一下子明白是誰在那裡了。
“是信號旗。”肖烈說出了自己想到的。
雷好琳點了點頭,然後罕擊隊分成兩支戰鬥隊形向爆炸的方向跑去。
“豹子,你他媽的不是說這支軍隊只是運輸車隊麼?怎麼我感覺我們捅了一個大大的馬蜂窩一樣呢?”波而里亞一邊射擊一邊對身邊的一名信號旗說道。
在之前信號旗的人好不容易從世伊聖戰的包圍圈中跑了出來,那時他們的突擊目的地是與T5匯合,沒有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車隊,看到只有三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在尖兵眼中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被世伊聖戰打得差點兒全部陣亡的信號旗也沒有客氣,然後向車隊一陣亂轟,車隊在第一波打擊的時候就徹底報廢了,沒有想到從山區裡一下子跳出了許多恐怖分子,雙方一下子幹了起來,更要命的是對方好像越來越多,信號旗一下子感覺自己剛出了狼窩,卻一下子掉進了虎穴。
“RPG!”
一名信號旗大叫道,然後他的頭一低,那杖俄羅斯制的RPG-7火箭彈從他的頭頂一下子飛了過去。現在所有的信號旗都說不出的噁心,與自己對戰的世伊聖戰的這些龜孫子,吃的是自己支援的,身上穿的迷彩服也是自己支援的,怎樣開槍是自己教的,哪怕他們手中的AK47也是自己支援的正規軍用品,不像一些國家粗製濫造的山寨貨,而且剛剛射出的那杖RPG-7火箭彈也是自己的祖國俄羅斯送的。
在這裡大多數信號旗的特種兵多多少少都與世伊聖戰的恐怖分子有過交往,其中一些關係還不錯呢,一起喝過酒,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人生三大鐵關係都來一個遍,沒有人想到當雙方刀槍相見的時候,下手比誰都還狠。
看來信仰比友誼更重要一點。
阿夫尼古現在臉上再也看不出之前那瀟灑,現在渾身上下衣服沒有一塊是好的,滿臉全是塵土,和一個乞丐沒有什麼區別,而大老遠從俄羅斯趕過來涅左圖夫一到比利牛斯山區就趕了一次激戰,身上有也負了幾處傷,連屁股上都中彈了一槍,好在屁股上的肉還挺多,只是被手術刀用手術刀從屁股中取彈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這傢伙看起來有點黑,沒有想到屁股卻是那麼白,白得都有點耀眼了。
“RPG!”
看到山坡下那下恐怖分子好像不要錢一樣地向山上射出一杖杖的火箭彈的時候,哪怕是俄羅斯軍隊在戰爭的時候也不敢這麼不要命的向敵人亂射火箭彈,何況在山頂上的人並不多。而信號旗不虧是俄羅斯最精銳的境外作戰特種部隊之一,面對數己十倍以下的恐怖分子居然還能打得有聲有色,面對衆多的恐怖分子,好像在打遊戲一樣,瞄線對準對方,然後扣動扳機就行了。
看到那些恐怖分子不顧一切地向陣地衝來的時候,那瘋狂的勁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夫尼古沉思了一下,他好像明白自己剛剛乾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