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很多,它們可能是滿山遍野,但是它們會在意身下的一隻螞蟻麼?”肖烈反問道。
“不會。”波里而亞說道。
“那就對了,作爲一名特種兵就有一種死而後生的覺悟,特種兵的存在本來就是以少勝多麼?不然那與普通的士兵有什麼區別呢?我相信他們現在對你們一定恨之入骨吧?我相信你們現在也想和他們死磕吧?不然你們也對不起死去的同志。所以當你們打得不可開交,打得十分熱鬧的時候,我幫你去捅他們的屁眼一下。這樣大家都會很樂意的。”肖烈笑道:“我們中國人什麼不多,就人多,每年參軍的適齡青年有一個億,可是這一個億中只有近百萬人才能參軍,也就是這個比例是百分之一,在三個月新兵後,如果表現好的纔可以加入到精銳連隊,嗯,這個比例好像三十分一。一般來說大多都是兩年就退役了,一些好的苗子纔可能參加特種兵的預選。而這樣比例是多少呢?通常一個連隊有一個人能參加就不錯了,這樣的比例又是百分之一。當然參加預選就不一進能進入特種部隊吧,這樣的比例常常是百分之八十的淘汰率,或者更高,你懂的。”
肖烈停頓了十秒鐘,那認真地神情好像是在計算什麼一樣,然後作恍然大悟狀說道:“這樣下來,在十億人口中好像只有萬分之一的人成爲一名特種兵吧。這樣算下來,在中國一名特種兵能抵一萬人了吧,一萬人可是一個整編師啊。”
聽到肖烈的理論,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但是放在現實中好像不對勁,但從理論上卻能說過去,波里而亞與阿夫古尼不由心裡叫道中國人都會這麼算麼?
“所以吧,我就想,我們現在有十萬人的部隊,哪怕每個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把那些混蛋給淹死吧。以我一萬人的兵力去對付一點守衛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我暈!我操!我靠!
波而里亞與阿夫古尼聽到這理論,自己怎麼說也是浸淫特種部隊世界幾十年了,居然第一次聽到一名特種兵的價值等於一萬人的說法,如果傳出去的話,世界人民會大笑話的,哪怕一萬隻小雞一腳一腳地去踩死,哪怕一秒一個也要二點八個小時啊。
不過,大家還是挺喜歡這個理論的。作爲一名軍人來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事還是喜歡去做的。
“只是我想我這一萬人也有可能全部陣亡,我有點不明白,你們培養出這麼一名怪物時,尊敬的阿夫古尼先生,是什麼樣的人質纔會讓對方甘願掏出自己的家底來換取與你們的合作。”肖然問道,也許這一去,真的會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但是他還是很好奇,當初那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俄羅斯人竟然是派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質讓世伊聖戰心甘願地把這麼一座能讓一個瀕臨絕境的國家死而復生的寶藏與人分享的。
“我是前俄羅斯總統葉利欽的第三個兒子。”阿夫古尼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肖烈不亞於被雷劈中一樣,這個消息不亞於奧巴馬將自己的老婆送給本拉登。肖烈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節奏?聽過不吃老鼠的貓,但是沒有看到過老鼠與貓談戀愛。晃然了幾秒鐘,肖烈總算沒有讓自己的心臟發出聲音比平時巨大一點,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其實布什與本拉登是同一個媽生的,肖烈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時候新生的俄羅斯有多麼的脆弱,在前蘇聯時期龐大的軍力與長期的對外戰爭,對各個成員國的支援早就掏空了國庫,美國人想的不只是讓蘇聯成爲過去時,如果俄羅斯四分五裂更好。所以我們迫切需要新資源,新資金,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國庫里居然只有一噸的黃金儲量,說出去都不會讓人相信。而且盧布當時在世界上也淪爲三流貨幣。我們需要錢去購買生活物資,給工人,給軍人,給官員發工資,讓農民恢復生產。而許多國家也肯對我們提供資金支持。當面臨國家崩潰的時候,如果有一個可以讓國家恢復生產,恢復工業與經濟的大金主上門來的時候,你會拒絕麼?”阿夫古尼問道。
肖烈搖了搖頭,只有快要餓死的人才會明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哪怕是一個毒蘋果也是誘人的,被毒死好過餓死。
或者說前蘇聯的解體與葉利欽有直接的關係,而且他奉行的親西方政策讓他的政敵認爲他是西方勢力潛伏在蘇聯的一顆種子。俄羅斯成立後葉利欽一邊倒的親西方外交,是由俄羅斯的安全與經濟利益決定的。葉利欽希望與美國順利裁軍,集中力量復興俄羅斯經濟。他也更希望西方提供經濟援助,儘快取消對俄的一切貿易和技術交流障礙,使俄羅斯能快速擺脫嚴重的經濟困境。葉利欽還期望在西方的幫助下早日加入歐洲委員會,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等國際組織。葉利欽甚至盼望加到天然夥伴和盟友的行列中去,把俄羅斯的國家體制與經濟與西方溶爲一體。葉利欽的外交政策受到了國方國家的熱烈歡迎,但是這種親西方的外交併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效果,西方國家援俄多是口實而實不至,離葉利欽期望較遠,國內民族主義情緒上升,不滿增加,葉利欽開始向獨自的全方位外交轉變。這就不難理解爲什麼葉利欽會與當時還十分弱小的世伊聖戰的合作。而西方國家對新興俄羅斯的態度不僅影響了葉利欽後來把發展與獨聯體國家的關係放在首位,在許多重大的國際問題上表示自己的自主性甚至強硬性,反對中歐東歐國家加入北約,更加重視與亞太國家的關係。而他的政府風格也對後來普京政府起了巨大的影響力。
這世界常常讓人腐化的就是金錢,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因爲錢的問題而犯下錯誤並不少見。現在去追究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歷史早已告訴人們答案。
昔日的盟友,今日刀場相見,說不出來的諷刺,但也是現實。
正在對於俄羅斯基地的殘餘武裝力量的恐怖分子突然覺頭頂上好像掉下來什麼東西,一名正興奮的機槍手一看,一個黑不溜秋,冒着煙的玩意兒在地上崩了幾下後就不到了,作爲聖戰組織的武裝分子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這不是一顆俄羅斯產的高爆手榴彈嘛。只是現在對方離自己有一百多米遠,一個人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將手雷扔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吧。
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手榴彈爆炸後的能量讓三名恐怖分子當場與親吻自己的主去了。
阿夫古尼帶着人從恐怖分子最薄弱的地方潛去,在離對方背後十米的時候發起了突擊,所有的恐怖分子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十分安全的身後居然有一支俄羅斯信號旗的特種精銳,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樣潛行到自己的後面,因爲他們不需要知道了,在密集的火力之下當場二十名恐怖分子無一生還。
從恐怖分子身上撿起彈藥後,波而里亞想起了肖烈臨走前說的一句話:“敵人多了好啊,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彈節藥的補給了。”
想到那一人決然向世伊聖戰大本營的方向時,波而里亞在心裡忍不住給這名年輕的中國特種兵豎起一個大指拇,不可否認肖烈在那一瞬間的形象贏得了他的尊重與認同。只有英雄才惜英雄。如果這小子能活着的話,看看自己的姑娘同不同願,同意的話哪怕肖烈不同意,也要把他給劫過來當自己的女婿,嘿嘿。
看到眼前的戰士,許多已經沉眠在克什米爾的比利牛斯山區不可再醒來,有七名重傷員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基地更是完全被毀。阿夫古尼心裡十分巨痛,本來這些成員都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裡的,但是爲了救自己一個人,卻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如果如此,他寧願舉槍自殺算了。
彷彿是看清楚阿夫古尼的心思,波而里亞說道:“在他們進攻基地的時候,我們的人早已離開,進入地下通道了。留下來的人全都是信號旗的老兵,雖然我們不能要求俄羅斯政府派出大量的特種部隊,但是有我們這些人足夠了,這個小區再怎麼樣也沒有當年我們在阿富汗吧,那時教官帶着我們七個人打退了四百名游擊隊員啊。而且我們還沒有傷亡。嘿嘿,這一次我得好好玩玩了,不然等幾年老了就玩不動了。”
迎着面前近十幾名老兵的目光,阿夫古尼心裡不由一熱,在有生之年有這麼一批下屬,戰死也無憾了,軍人的歸宿本來就是戰場。自從自己尊敬的父親大人在兩年前去世後,他也突然發現自己老多了。
轟隆!
轟隆!
……
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後,順着爆炸的方向看去,波而里亞心裡不由一沉,不由罵道:
“靠,這一次真的要走出去了。”
喜歡請與好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