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夫古尼感覺不一樣的是正在向他們進攻的恐怖分子,那感覺就像正在嘿咻和起勁的人一下子被人從後面用燒紅的鐵棒捅了菊花一樣。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間一下子呆了,集體沉默了幾秒鐘後,所有的人向發瘋一樣向山上跑去,好像根本已經忘記了山上還有一羣一樣,哪怕那十幾個帶着傷的人已經沒有了子彈。
不知道多久以後,肖烈才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四周都是黑黑的一片,自己被埋在了雪中,渾身上下感覺就像被車子碾過一樣的巨痛,他慢慢地找到安全帶,然後解開它。慢慢地動了一下了巨痛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向車後挪去,還好車子只是砸進了積雪的一半,沒有砸到水中,也不有撞到岩石上,一種死而後生的感覺涌在心頭。
不到三米的距離,肖烈用了半個小時才挪了出來。四周除了風聲以外,十分安靜,天已經亮了,但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昨晚上還有星光的天空,現在已經有一層厚厚的發黑的積雲,看來會下雨吧。躲在地上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除了腳扭到以外,還好沒有被骨折。只是被骨折而已,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像這樣的運氣,等回去了,怎麼也得去買彩票,如果萬一中了一個一等獎,就好好呆在家養老得了。肖烈不由想到。
拍了拍衛星電話,還是沒有信號,看到茫茫羣山,肖烈都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許多裝備都掉了,現在只有一份地圖和一支ak47加上衛星電話,但要命的是電話居然一格信號也沒有,這簡直是要人命。軍用品外觀不怎樣,但是挺經摔的。
從突擊車後面找了一件防水毯子,只是那上面的味道有一種濃濃的羊羶味兒,一時間讓人有一種嘔吐的感覺。咬了咬牙,肖烈還是把它披在了身上,然後向着東方走去。在他昏迷的時候,肖烈並不知道各國政府已經吵翻了天。在克什米爾東北部山區的大爆炸被衛星實時的第一時間偵測到,由於爆炸太猛烈,這讓五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第一時間達了協議。由於爆炸可以涉及到重大的恐怖活動,所以不能讓公衆知道,如果讓公衆知道恐怖分子有了可以發射核武器的洲際導彈的話,那時世界才真的不安全,衆所周知由於洲際導彈一旦進入大氣層的時候,攔截機率是十分低的,如果一旦核武器被投中的話,那麼造成的事件比任何形式的恐怖活動更要誇張。
在第一時間五國各自派出自己的特種部隊組成一支聯合行動隊伍,同時行動隊裡也有聯合國的調查員與科學家。這也是世界歷史上首次一支由聯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組成的特別行動員,用知情人事的話說,這是一次新的嘗試。同時中國秘密派出一個旅的空降部隊在離邊境不到二公里的地方駐紮下來,隨時進行支援。在阿富汗的聯合國軍隊也正式取消休假,一些平時裡小打小鬧的各類組織收到嚴重警告,如果對方再活動一下,將會受到聯合國軍隊最嚴酷的打擊,而同時一些列入黑名單的基地成員一時間之好像變成良民一樣。
由於克什米爾地區對於印巴雙方來說太過敏感,當巴基斯坦方面派出一個加強營的兵力的時候,印度將一支山地師已經開始活動起來,一時之間克什米爾就像一個火藥桶一樣隨時會爆炸開了,這時印巴雙方同時接到五個常任理事國的警告,如果雙方不保持克制的話,駐在阿富汗的聯合國軍隊不介意在克什米爾建立一個緩衝區,讓印度方面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中國軍方表現的十分強硬,空軍的兩個師在邊境展開了一次“常規”演習,同時還邀請印度軍方觀摩。
自從第二次大戰之中美軍對日本投了兩杖原子彈用來報復日本對珍珠港的偷襲,也是那兩杖原子彈讓日本徹底意識到戰爭已經根本不可能再有勝利的希望,這時日本天皇才宣佈投降。這也讓世界上所有人意識到核武器就是一樣終極武器,在人類歷史還沒有像核武器可以在一瞬毀滅人類。後來雖然許多國家開始研製自己的核武器,但是所有的政府都知道,這玩意最大的作用就中嚇唬而已,沒有哪個國家敢真的冒天之下大不違而使用它。但是,各國政府不敢,不代表恐怖分子不敢。
也許這一次行動是聯合國五個常任理事國第一次這麼齊心的行動。
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無力,渴的時候吃口雪,餓的時候,抱歉,沒有吃的,肖烈就那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山區,如果世伊聖戰還在活動的話,那麼只需要一名狙擊手就能擊斃他。只是現在不需要狙擊手,體能已經在崩潰邊緣的肖烈自己都會倒下。
努力地睜了睜雙眼,眼皮上好像壓着千斤重的東西一樣,還是沒有睜開,然後肖烈一下一重重地栽在了地上。
“已經有六個小時沒有他的信息了。”李秋韻說道,那眼睛裡掩不住的擔心。
“基地已經派出部隊進行支援我們了,還有一個時候我們就會和聯合部隊匯合。”兇狼說道:“我們現在的防護器材根本不能進入放射區域,所以我們要等。”
李秋韻咬了咬牙,兇狼說的是事實,雖然他們昨天明明離爆炸區只有十公里了,但在爆炸發生的時候,哪怕距離十公里,那種毀在滅的爆炸威力讓所有的人受到震撼了,那天空中閃爍的那道光照亮了十多公里的範圍,那巨大的音量讓十公里之外的人都能感到刺耳,突擊隊所有的人看到在空氣的振盪下,一些終年積雪的地方發生雪崩,沒有人會讓爲在這樣的爆炸之下有人能生還。爲了防止核污染,兇狼當即下令突擊隊向後快速撤退,陽賢與雷好琳馬上拉起不聽命令還想向前衝的李秋韻,事後陽賢才想起這事,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總參三號指揮所也下令突擊隊在安全區待命,等聯合行動隊到達時再行動。
“你一定好好地活着,我不讓你死,也不准你死,你敢死,無論你到了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追到那裡,揍死你。”李秋韻看着羣山之外的地方說道。
“他真的成功了?”波而里亞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那升起的蘑菇雲說道。他是不相信,經過許多次的推演,特種部隊想打入那裡去的話,那麼必須有五支以外的突擊小隊,而現在肖烈居然一個人做到了,這簡直是一個不可置信的事,但事實上他又不得不相信。
“你女婿不錯啊,如果我有一個女兒的話,我一定會慫恿我女兒把他給搶過來。”阿夫古尼說道:“只是我們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
“快跑。”
隱隱約約之中,肖烈感到有一個溫暖的東西在臉上,然後身上好像也壓了一個暖和和的東西在上面,漸漸的他有了知覺,然後慢慢的眼開雙眼。這時他看到一個雪白的,毛絨絨的東西在眼前晃啊晃的,一陣滋滋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這時他纔看清一個像小狗一樣的動物正在歡快的舔他的臉,這個小傢伙好像在哪裡見過,對一定在哪裡見過。
對了,這不是那隻小狼麼?肖烈一下子記起來了,他感覺身上壓了一個什麼東西,這時他擡起頭一看,一個碩大的狼頭正盯着他,肖烈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啊!”
肖烈下意識地叫了起來,可不要自己剛虎口逃險,結果最後還得斷送在狼嘴裡。肖烈猛的一下子跳起來的時候,一下子把趴在他身上的那匹狼一下子摔得老遠。那狼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它沒有向它發動攻擊,反而以一種委屈的眼神看着他,而剛剛給他舔臉的小狼在他腳下發出嗚嗚叫聲,看到那可愛的小狼時,肖烈纔想到,這不是那隻母狼與小狼麼?怎麼說兩狼一人已經算是有過過命的交情,肖烈一下子才明白,原來剛剛母狼是在爲他防寒,而小狼是在叫他醒來。想到這兒,他不由地感慨到,原來這對狼母子真通人性。於是他做出一個很抱歉的動作,母狼看到肖烈的樣子後,頭一扭,一副我不理你的樣子。肖烈笑着過去,親切地摟了摟它的脖子。
“謝謝你,不要生氣了,剛纔是我不對。”然後親切幫它順了順皮毛,感覺到肖烈的誠意後,母狼纔回過頭,這時小狼歡快的跑到肖烈面前,要求對它也要親熱。
看到圍繞在身邊的一大一小的兩匹狼,肖烈不由感慨道這叫好人有好報麼?現在居然陪在他身邊的是兩匹狼,想到狼比人擁有敏銳的嗅覺和天生對危險的感覺能力,他感到自己不怕什麼了。他給狼母子各起了一個名字,母狼叫大白,小狼叫小白。
看到肚子有扁下去的母狼,肖烈又感慨到,如果自己不是與大白有交情的,估計自己就成了它肚子中的午餐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一人兩狼找到食物,不然在這在天氣身體如果沒有大量的食物補充,那麼也許一人兩狼真的會很麻煩,這時他突然有點想念世伊聖戰的恐怖分子,有他們在,大白與小白的食物不就可以解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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