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站在涅左圖夫的身後,他的動作看起隨意,但是隻要他願意,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就能掏槍擊斃涅左圖夫,雖然他是葉卡琳娜父親的戰友,而且還是過命的交情,但這不代表他現在不會對兩個人下手,起碼到現在來說他沒有聽說過僱傭兵會講原則,搞不好就會來一槍,然後把兩個人的人頭放到朱可夫的前面,一大筆銀子就出來了。
肖烈的俄語一般般的,但還是大概聽懂了葉卡琳娜和涅左圖夫的對話,大意就是當年涅左圖夫與波而裡夫當年在同一個部隊的時候,涅左圖夫是葉卡琳娜的父親波而裡夫的下屬,在好幾次戰鬥中他還救過涅左圖夫的性命,聽到這兒,肖烈無不惡意的想到,當年老子救了你丫的小命,現在你一槍把打中了女兒,這帳可真不好算啊。如果葉卡琳娜當時被擊中的話,那麼波而裡夫真的就要斷後了,這一切可是他的好兄弟做的。
“嗨,小子,你在想什麼呢?”涅左圖夫轉身問道。
緊張過度的肖烈差點兒一下子掏出槍就射擊,畢竟涅左圖夫對他的壓力太大了一點。
“我說那個誰啊,聽說傭兵認錢不認人啊?”肖烈笑道:“我可不放心你。”
“操,老子像那樣的人麼?我可是看着葉卡琳娜出生的啊,從現在起,有我在,沒有人欺負你們了。”
“是啊,你看着人家出生,然後現在又給了人家一槍,差點兒你的老上級就絕後了,早知如此,你的老上級當年還不如在家裡多呆幾天多造幾個出來。”肖烈現在對涅左圖夫可沒有一點好感,所以說話也不沒有那麼客氣。
“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活得很長了?”涅左圖夫就要動“,但是他馬上想起現在自己的武器都在肖烈手裡。
“想殺我麼?給。”肖然從包裡扔出一把手槍。
涅左圖夫一下子接住槍,掂了掂,然後放在包裡。
“如果不是看到葉卡琳娜丫頭的分上,老子早就崩了你。剛纔都知道是一個誤會,我在休息,這荒山野嶺的,一下子出現一名軍人,而且還是向我在的地方去了,我還以爲是政府軍在巡山呢?於是我就先下手爲強了。但這不嘛,吉人自有天象,那塊勳章當年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涅左圖夫笑道。
肖烈白了他一眼,這一次他總算放心了一點,雖然說不出來爲什麼,但是他知道涅左圖夫算是自己人了。
“你真的不知道父親當年去哪裡了麼?我們在家裡等了他十年了。”葉卡琳娜問道。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十年前,那一年我和頭兒從你們家出來後,在莫斯科呆了兩天,那時候政局不是很穩定,我們的部隊一部分要麼就留在了外面,要麼重新回到了俄羅斯,要麼去到了阿爾法,還有的一部分像我這樣當了一名傭兵。這十年裡我見過許多老同志掛了,我還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不錯了。”涅左圖夫看着天邊說道:“當時我記得頭兒說要出國一趟,因爲有幾個兄弟在國外有點麻煩,當時我受傷了,也就沒有跟着去,一起去的五個同志,最後一個也沒有回來。有時,我十分後悔,爲什麼當時沒有和他們一起走,這樣的話,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不曾告訴自己的家人我們在做什麼,家裡人只知道的是我們是一名軍人,其實這不止那麼簡單。軍人也有許多種,而我們屬於維護國家利益最前線的人。我們的部隊曾經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信號旗。”
當聽到信號旗的時候,肖烈不由一陣起敬,前蘇聯克格勃的信號旗在世界特種部隊中有着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俄羅斯有兩把打擊恐怖主義活動的“尖兵利劍”,一個是聞名遐邇的阿爾法特種部隊,另一個就是聯邦安全局下屬的信號旗特種支隊,二者的最大區別是前者主要在國內從事反恐怖活動,後者則在國外專門進行反顛覆和警戒俄羅斯駐外目標。由於阿爾法近年來多有披露,其行動也受到衆人關注,因而許多人對它耳熟能詳。但對信號旗特種支隊卻少有所聞,原因是自組建之日起,它就是一支神秘的超級特種部隊,很少公開露面,加之大多在俄羅斯境外行動,所以信號旗支隊始終披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在2004年的9月的俄羅斯北奧塞梯共和國別斯蘭市第一中學的人質事件中,俄羅斯政府派遣經驗豐富的阿爾法和信號旗兩個特種部隊擔任營救行動的主角,也就在這一次信號旗部隊在普京的示意下才漸漸被世人所知。
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前蘇聯“阿爾法”特種部隊在國內反恐怖戰場上屢立奇功,令猖獗一時的恐怖分子聞風喪膽,這也令前蘇聯領導人很受鼓舞。尤其是阿爾法特種部隊勇奪阿富汗首府阿明宮的成功,使前蘇聯領導人更加覺得,建立一支專門執行境外特種作戰任務的部隊是十分必要的。以後不久,隨着國際鬥爭形勢的發展,前蘇聯領導人決定正式建立一支專門用於境外的特種部隊,這支特種部隊就是現在信號旗特種部隊。1981年8月19日,前蘇聯部長會議和前蘇共中央*舉行秘密會議,商討在克格勃系統內秘密組建一支絕密支隊,專門用於在境外從事秘密特工活動。前蘇聯最高領導人的決定得到了與會代表的一致同意,並委託克格勃“c”局具體負責組建特種部隊。新的特種部隊取名爲“信號旗”,由攻打阿明宮的英雄,海軍少將埃瓦爾德?科茲洛夫負責指揮。在組織編制上,“信號旗”列入克格勃“c”局,即境外秘密諜報局。
除少數人外,沒有人知道“信號旗”特種部隊的存在。它的名稱是“前蘇聯克格勃獨立訓練中心”。部隊番號爲35690,後來改爲5555。信號旗特種部隊通常以班爲單位進行活動,在戰鬥時,以小組爲單位行動。每個班的人數從10人到30人不等。情況緊急或需要時,幾個班就可迅速聯合在一起,組成一支較大規模的部隊。
“呵呵,在許多人眼中這是一支兇狠而血腥的部隊,是的,它曾經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呢?都快變成笑話了,成立20多年間,信號旗只損失了4個人:一人是在蘇聯時期犧牲在阿富汗的坎大哈,另一人是在1996年俄政府軍放棄格羅茲尼時犧牲的,其餘兩人死在車臣。而這次別斯蘭人質事件,“信號旗”減員7人,成爲該部隊歷史上損失最嚴重的一次。現在,“信號旗”特種部隊的任務變了。他們中很少有人掌握外語,也無人教他們國情學。如果需要他們去國外執行任務,就得帶上翻譯,這已成爲特種部隊的笑話。這樣的一支特種部隊還叫什麼部隊。當年我們就是這個國家最精銳的一分子,在進入信號旗的訓練場上許多人會被淘汰,會死去,但是隻要你是信號旗的一員以後,想被人殺死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個科茲洛夫真不虧不是一頭豬,什麼比信號旗特種部隊人員的工資待遇比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其他人員的工資都要高50%,每月工資爲6000盧布。我靠,就我一次睡小姐的錢,一羣獅子最後在一頭的帶領終於變成一羣混蛋了。”
涅左圖夫罵完後好像還覺得不夠解氣,狠狠在地上踢了踢。
“這應該不是你退出信號旗的原因吧?”肖烈問道,只有真正的職業軍人才會了解,作爲一名國家最精銳的職業軍人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原部隊,哪怕是外界的開出的條件再大,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一支特種部隊的成員在選拔的時候,哪怕是你的軍事素質再出衆,如果你的思想政治不合格的話,那麼你就永遠踏入不到特種部隊的大門,何況是國家戰略級的特種部隊呢,在這樣的部隊裡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對國家與民族的信仰與忠誠度是無可挑剔的。所以肖烈覺得涅左圖夫離開信號旗一定有原因的。
“嗯,你知道爲什麼我們的死亡率十分低麼?因爲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戰友的。但是那一次,當頭兒一去無回的時候,那時一些該死的混蛋爲了自己所謂的政治利益,完全不顧在外面戰士的死活,當我與我的戰友不停地申請出境去營救頭兒,但是他們沒有批准,最後,我失望了,也就離開了那裡。然後成了一名自由自在傭兵。”涅左圖夫說這段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落寂。
“對不起,我沒有爲你父親做到什麼。”涅左圖夫對葉卡琳娜說道。
“沒什麼,你已經做到了。”
肖烈慢慢地爬到一個小坡上,在他的面前是一望無垠的森林,他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轉過頭道:“雖然他們說我哥哥犧牲了,而我一直不肯相信,這就是我一直的信念,這還不夠,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現在最重要是讓自己強大起來。那麼,這幫混蛋就成爲我的練習對手吧。”
肖烈看到不遠的林子裡一些攢動的人影,那就是一直想要自己性命的那幫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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