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林山打手機約王欣一道來到荷花宅找周梅花,因爲有了美妮的突然失蹤,有了溫經理的突然被捕,有了種種可能或可疑的線索,林山再三告誡自己不能獨自作戰了,他要找到王欣與戰友並行不悖。這時的林山突然擔心自己的安全了,因爲他越來越發現這案情複雜得讓他吃驚了,有時他都不相信自己是在辦案,甚至懷疑自己是在讀小說是天方夜譚。王欣不愧是林山的助手,當林山的電話一通時他馬上急風暴雨地駕車趕來了,其實林山讓他休息時他就暗暗下了決心他要在暗中保護林山,他知道案情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
在市府附近,王欣駕車趕來,林山上了車後,他們便風塵僕僕朝荷花宅駛去。林山以爲溫經理被捕後周梅花肯定會逃走,所以當他和王欣來到荷花宅敲門時,他故弄玄虛地將鐵門敲得直響,怦怦怦的聲音震盪得四周發出沉悶的回聲。然而,當林山再次敲響鐵門之後,就聽見有人應聲開門,只見周梅花一身素裝站在他們跟前,林山和王欣不約而同地都愣住了,突如其來的現象讓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林山沒有馬上開口說話他靜靜地站在臺階上觀看周梅花的神機妙算的樣子,她似乎早已站在這裡等待多時了,其實一開始周梅花並不知來人是林山,等到她看清楚來人是林山時不知她從哪裡來的火氣突然襲擊發起威來,狠狠地斥責林山:“你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還有臉到我家裡來抓人?我哪地方得罪你了?你三番五次到我這裡看珠寶甚至到我的密室裡看珠寶我說什麼了?可是你在幹什麼?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麼莫非想找老孃尋開心?”
林山被周梅罵急了,他威嚴地教訓着周梅花:“請你尊敬警察的人格,尊敬你自己。我代表的是國家形象,不是個人成分,請放尊敬些。”
夜很靜,荷花宅四周一點動靜也沒有,王欣站在林山身後必要時他可以防護林山不受到攻擊。這時一股風吹來,周梅花情不自禁打個冷戰,她裹了裹衣服不再出聲默默地朝裡走,林山和王欣也不吭聲默默地緊緊跟隨。當他們穿過長廊時,林山忽然發現大廳內已經空無一人,舉世聞名的荷花節舞會也顯得冷冷清清。昏暗的燈光下,林山再一次與周梅花對視,他與她在進行心理上的較量。
他們誰也不肯開口,誰也不肯讓步,各自以沉靜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對峙了幾分鐘後,周梅花有些不煩了,斥責起來:“你說話呀半夜三更找我幹什麼?該不是想女人想瘋了頭跑到老孃這裡找便宜吧?老孃的身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摸就摸想吃就吃的!”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以爲你是誰?是七仙女啊?”王欣罵着舉拳欲打卻被林山拉住,林山也感到周梅花污辱了他的人格,所以他氣急敗壞地斥責起來:“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別說你是一個老太太就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老子也不稀罕,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知道三十多年前是誰掩蓋殺人真相逃避罪惡,同溫經理這樣的小人睡覺以色情封住他的嘴達到掩屍滅跡的目的,你還想用同樣的手段趕走我們你是錯翻眼皮,溫經理他都如實交待了現在輪到你來說清楚了,你想方設法抵賴或狡猾辯解也是沒有用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你趕快自首徹頭徹尾交待你的所有問題,這纔是你唯一出路!”
林山連篇累牘說了一大堆往事,連珠炮似的一串問題轟得周梅花有些暈頭轉向,她嚇得兩眼發直臉色蒼白,連看大廳內的燈光都變了顏色。周梅花萬萬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她經營一生的財富就在此一瞬間完蛋了,一切失敗來得如此神速如此地使她來不及思索對策,來不及怎麼樣應對這殘酷的現實這一切就過早地來臨了。
周梅花爲此怨恨林山,就是這個小警察小雜種非要查什麼金塔珠,查來查去就查出了這一檔子醜事,害得她擡不起頭。現在如果不是林山和王欣站在眼前周梅花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她們精心策劃隱藏了四十多年的秘密會在一夜間突然暴發,周梅花盯着林山看了很久,然後又望了望王欣,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喃喃地說:“你們……你們來找我是跟我開玩笑吧?”
“堂堂一個警察怎能用法律開玩笑?如果你沒有問題我們能來找你嗎?”林山義正辭嚴怒目而視,這時他對周梅花的態度可不是當初他與美妮進荷花宅時那種尊敬了,而是一種敵視,周梅花看到林山的這種態度知道自己不說是不行了就無可奈何地問林山:“你們找我幹什麼?想知道什麼?我是清白的怎能有犯罪行爲?你說你們到底讓我做什麼?”
林山沉靜地反駁她說:“不是我想要你做什麼,而是希望你對政府坦白什麼,比如誰是殺人兇手?如果你不想說或者不願意說我可以提醒你,在1966年的夏天有一個人在這裡被你殺害,當時是你讓溫經理埋葬的現在你看風聲緊急又讓他移屍滅跡,你說這些事不向政府坦白交待好嗎?”
不等林山的話說完,只見周梅花雙腿一軟突然栽在椅子上,一身素裝從高聳的滑落。直到這時周梅花才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雙手抹着淚水委屈地從椅子上爬起來,眼巴巴地望着林山希望他們幫助她一把。林山本想上前扶持周梅花卻被王欣攔住了,王欣一看周梅花上身裸露,這時林山若是上前幫助她周梅花就會污衊他陷害他,所以王欣一咬牙攔住林山,而他也裝着看窗外風景不再看周梅花。
林山知道王欣的用意,對付這樣的女人不能手軟不能留情更不能客氣,尤其是對付周梅花更要警惕。屋子裡寂靜了,無人幫助的周梅花趴在椅子上嗚嗚地哭起來,看她哭得十分傷心,可是林山和王欣依然一本正經。
過了幾分鐘,周梅花見林山和王欣鐵面無私心裡發慌,淚眼汪汪地問林山:“溫經理他都跟你們說了什麼?你們還需要我說什麼?”
林山見周梅花有所悔悟趁機提醒她說:“他說什麼是他的事能告訴你嗎?誰像你這樣傻別人殺人還需要替人掩蓋犯罪行爲,你說你得到兇手多少好處?如果你不想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你也是兇手,你已經犯了包庇罪也是要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
周梅花聞風喪膽嚇得連連搖頭哭泣着辯解:“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不是你殺的人爲什麼死了?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屍體又是誰?他與你是什麼關係?”王欣早已按捺不住火氣站在旁邊憤怒地盯着周梅花,把一連串的疑問拋向周梅花逼她如實招供,周梅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心裡都在打着哆嗦,她急切地辯解着:“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那些天他來見潘福,不,應該說是李廣東,是李廣東,他們在一起不知談什麼談了很久,我在外面爲他們做了幾個菜請他喝酒,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
林山問:“是你殺了他?”
周梅花痛苦地說:“不是,當我進屋時他已經死了,不是我殺了他,我沒有殺他,真的沒有,天地良心作證,我沒有殺他。”周梅花知道掩蓋不住了就語無侖次一五一十都說了。
“當時你在幹什麼?”林山和王欣對望一眼露出勝利的微笑,然後盯着周梅花繼續嚴厲地追問,林山覺得周梅花不像兇手可是她又不肯配合死不承認不揭發所以林山採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男女之間說不清的事提出來逼周梅花說話,這下讓周梅花吃了一驚,臉上露出了難堪,寂靜了好一陣她才喃喃地說:“我……和溫……經理在……在一起……”
林山果然看出了周梅花羞愧難堪,知道她心裡在翻江倒海不好受就繼續問她:“我們相信不是你殺的人,是誰指點溫經理掩屍滅跡的?當時還有誰在場?”
“都是李廣東出的壞主意,他只說客人喝醉了酒死了讓我們幫助他埋葬沒有說其他原因,我們也是以爲他喝多了酒當時也沒在意,於是我讓溫經理把屍體掩埋了。”周梅花再一次痛苦地說出了實際情況,這時她已像一隻被風吹毀翅膀的小鳥再也振奮不起來了,林山並沒有留情面仍舊抓緊線索繼續盤問:“溫經理掩屍滅跡時李廣東他在幹什麼?爲什麼他到現在也不肯露面?他就是兇手對不對?他現在住在哪裡?你知情不說罪加一等,移花接木也是罪大惡極,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林山循循善誘開導周梅花,他十分清楚這時候只要再加一把乾柴她的心裡就會燃燒一場熊熊大火,果然有效,周梅花經不住林山如此開導和循循善誘又說話了,她說:“李廣東留下一封信就匆忙走了,不知你看了沒有,噢,就是你說的那封情書……”
不等周梅花再說什麼,林山怒髮衝冠暴跳如雷地怒吼着:“那是一封假信!假情書!李廣東爲什麼要殺了那個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他們談話的內容是什麼你必須如實地招出來,否則休想矇混過關!”
林山一連串的問話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向周梅花的內心,她痛苦萬狀驚惶失措不住地哀求林山:“求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如果你認爲我有罪就賞罰分明給我一顆子彈吧,讓我痛快地去死吧!”
“你想死還不容易嗎?拿刀抹脖子,用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可是死了就沒有人罵你了嗎?死了你就能心安了嗎?你隱瞞一生就爲這事活着嗎?”林山看見周梅花痛苦至極的表情知道已經到了火候,這時應該再爲她加一把乾柴燒燬她的心,憑以往經驗這個時候周梅花肯定會招供,她的精神已經崩潰再也沒有任何力量頑抗到底了。想到此,林山胸有成竹起身爲周梅花倒杯水,然後坐回原處繼續開導她說:“其實我們已經掌握了李廣東犯罪的全部證據,對案情瞭如指掌,只是希望你主動交待有一個減輕罪惡的機會爭取立功。實際情況是這樣,那個人來找過你們兩次,第二次來時還帶來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兒。正如你對溫經理說的那樣男青年的確是酒精中毒,可是你欺騙了他順便補充一句,你利用色情勾引他幫助你掩屍滅跡,然後你倆假冒夫妻逃避責任進行了各種犯罪,你說你的罪惡小嗎?”
林山的話如涓涓細流淌進了周梅花的心裡面,她兩眼望着窗外似乎在努力地回顧過去歲月中所發生的秘密往事,這時候她的心情急劇變化即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她在爲昔日的往事而後悔。然而事已至此,不論周梅花怎麼樣痛苦萬狀她也難以挽回失去的歲月,難以挽回那些寶貴的人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此時此刻,林山心裡暗暗高興他知道周梅花終於肯交待自己的問題了,這時他忽然想起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林山興奮地和王欣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意識到周梅花終於耐不住要招了,可是等了一會兒不見周梅花說話,再等還是不見她說話,林山氣勢磅礴地問她:“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別以爲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實際上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在你漂亮的臉蛋下面掩蓋了多少醜惡?”
只這一句,深深刺傷了周梅花一顆漂亮女人的內心,她的一生一直以此爲榮,沒有想到如今讓一個小警察視而不見把她弄得臭名昭著,周梅花終於控制不了自己突然地問林山:“溫經理他,他都說了嗎?”
“誰像你呀這麼傻?丈夫殺人還需要讓老婆頂替他背黑鍋,還需要老婆爲他掩蓋罪惡滔天的行爲,這不是掩耳盜鈴嗎?雖然你沒有協手殺人,但根據你的表現也是半個幫兇,如果你再不如實交待你的犯罪行爲繼續頑抗到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林山知道周梅花精神崩潰了,趁機勸告她揭發李廣東殺人的事情,可是周梅花仍舊情緒激動地反駁林山:“我丈夫他絕對沒有殺人,那個男青年的死也不是謀害是偶然事故,因爲他喝酒過多神志不清是酒精中毒死的,當時我丈夫李廣東見他喝醉酒歪歪斜斜地走路就上前扶持他,結果他沒走幾步就稀裡糊塗地倒下了,我丈夫叫喊他,結果他再也沒有爬起來,是他害得我丈夫背了一輩子黑鍋。”
“他與你丈夫喝酒喝得好好的怎麼會死?是不是你丈夫往他的酒杯裡下了什麼藥?”王欣靈機一動提出一個大膽問題,周梅**裡很虛故意裝腔作勢地假裝鎮定地說:“我相信我的丈夫他不會殺人,因爲他沒有害人的理由。”
林山提醒她說:“他不是來送珠寶的嗎?爲了崑崙玉你們不可以謀害他嗎?”
周梅花反駁說:“你不相信我丈夫還不相信我嗎?”
王欣乘機又送上一句:“我們也不相信你呀!因爲你不說實話我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呀?”
王欣和林山凌厲的攻勢終於使周梅花語塞了,她覺得眼前這兩個小警察太難對付,只有以沉默來無聲反抗了。林山吸了一支菸後,繼續問周梅花:“既然如此,你知道死亡是誰嗎?其實你不說我們也是清楚的,你知道現階段偵察手段非常高明已經能用人的頭骨恢復人的幫形了,而且還可以用人類基因檢驗,你不說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一旦技術革新復員案情你再說就遲了,我勸你還是如實說了。”
周梅花先是一愣,不肯說,繼爾她受不了林山嚴厲的目光只好如實說出事情的原委:“其實那人和我丈夫原來在一個部隊他們是戰友,後來在鐵路開山洞施工中受了重傷,他在醫院裡住了幾年,再後來他找到我丈夫要求幫助,因爲他聽說我丈夫成了珠寶商和詩人後慕名而來,誰知道他們談得不好後來就發生了變化。”
林山聽了周梅花的敘述知道她現在是心虛,就抓緊時間問她第二個問題:“那個女人和孩子是誰?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與她們還聯繫嗎?”
林山步步緊逼,直截了當,周梅不得不說出實際情況:“那個女人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和孩子,他第二次來時就帶來了她們來找我的丈夫李廣東,但不是我丈夫李廣東殺了他,而是他原來就有毛病或幫來就有什麼疑難雜症,這次讓我丈夫碰上了。”
不問林山和王欣如何盤問,周梅花說什麼也不承認李廣東殺了人,三個人的情緒陷入了僵局。
此時,遙遠的天際已經出現了一絲亮光,黑暗即將過去黎明即將到來,整座荷花宅周圍死氣沉沉,只有不遠處的金線河的水波在衝擊着堤岸發出驚天動地的嘩嘩聲響。林山全神貫注認真思索努力回顧偵察過程尋找一個又一個可能錯過去的疑點,忽然,林山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突然襲擊般地問周梅花:“你丈夫從來沒有當過兵怎能有戰友?”
這一下子石破天驚如同一根悶棍沉重地敲在周梅花的頭上,她真的有些暈頭轉向支持不住了,可是她依然不甘心這樣敗下陣來,她竭盡全力爲李廣東辯護着:“他沒當過兵怎麼了?但那個男人在部隊幹過,是我把他們記混了。”
周梅花一句話就想搪塞過去有些太容易了吧?林山敏銳地看出了這一點,他的敏銳就是他善於出其不意或出奇制勝,因爲他的腦海裡永遠有一架思索的機器。現在,林山已經抓到了周梅花的把柄和漏洞,也抓住了案情的關鍵,所以他問周梅花:“那個男人不是潘福的戰友嗎?”
“潘福是誰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周梅花驚訝地反問林山,心中充滿了疑惑,王欣見周梅花又在裝腔作勢情不自禁地怒吼着:“潘福是誰你不知道?你剛纔不是提到潘福這個名字了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或者你是知道不說?”
王欣此時是又氣又急,他早就看出了案情的複雜性,他兩隻大眼瞪着周梅花。
“真不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周梅花怒氣沖天回答得十分乾脆,林山感到又抓住了一條重要線索,他認爲在潘福和李廣東之間還有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是誰呢?林山見他和王欣兩面夾擊也沒有說服周梅花,便把手一擺示意王欣不要再問了,可是王欣來了倔脾氣非要追問不可,當他再三地問周梅花還是回答他三個字不知道。
話到此處,林山知道再問也是白問就轉了話題,他忽然靈機一動問周梅花:“美妮來過嗎?她是來找潘茹採訪的可是她突然失蹤了,你知道潘茹這個老太太在哪裡嗎?我想問你美妮是不是在她那裡?”周梅花見林山誠心誠意問自己焦急地說:“我真不知道潘茹在什麼地方,幾個月前她來過電話可是我沒見過她,更不知她住在什麼地方,象她這樣一把年紀的老太太還需要到哪裡呢?我猜測她可能也是要葉落歸根吧?”
林山的話使氣氛緩和了,過了一會兒,林山又問:“你挖土移屍幹什麼?”
“我想嚇嚇潘茹。”周梅花臉上有了笑意,林山又問:“你爲什麼要嚇她?”
周梅花說:“她朝我要一筆錢,我不給她說還需要來找我,她這人挺神出鬼沒的說要多少錢就得給她,如果不給她就派手下人來找麻煩,她是我們珠寶界的總工程師。”
周梅花無意中泄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林山不動聲色暗自爲他們終於找到了潘茹這條大魚而欣喜,他興奮地問周梅花:“潘茹什麼時候還需要找你要錢?一年你們準備給她多少錢?”
周梅花感到爲難不好回答,想了想她又說:“這個不好說,每年少說也是幾千萬,大概她後天就來,爲錢她是不顧一切的!聽說她朝秦彪要錢要銀行,秦彪不給她就要收回李家財產,你說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誰敢亂七八糟瞎說呢?”
“好吧後天我來幫助你,反正我也是要找她的,可是我還需要提醒你三十多年前有一個叫潘福的年輕軍人在青城突然被害,他可能就是李廣東父親和潘茹的私生子,也是你丈夫李廣東的同母異父兄弟。這消息對你夠刺激的,現在你還不想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清楚嗎?”
林山察言觀色看出周梅花開始配合自己了就對周梅花說出了事情真相,可是周梅花仍舊不相信地嘲笑林山:“你又編故事片騙我了,我看你不應該當警察應該當作家靠想象來生活,其實有些事是這樣的……”
當一切事情盤托出後,周梅花忽然感到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四十多年沉重的壓力使她的心靈實在承受不住了,她請林山拘留她減輕自己的罪惡,可是林山告訴周梅花:“你還是去自首吧,我相信政府會給你一個機會的。”
周梅花感激地站起來爲林山倒水,林山說:“我還需要找美妮,後天我一定來幫助你!”
林山說完拉着王欣,兩人一起出去了,周梅花望着林山的背影心說如果四十多年前碰到這樣的小夥子該多好,可惜這一切都都成了夢想。周梅花看了看外面,天就要亮了,又是一天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可是她卻覺得自己享受不到了,因爲她奮戰了一生榮耀了一生的生活就要與她一起毀滅了,現在她累了她要睡了……
正當周梅花想休息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有誰這麼晚了來打攪她。當週梅花打開門時,她大吃一驚,迎接她的是劉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