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和王欣開車來到白樓別墅,爲了避免不愉快的事發生林山讓王欣將車開隱蔽起來,然後他獨自朝門廳走去。在院子裡,林山看見白葉和秦彪跑出來歡迎他心裡馬上叫道:“不好,又出事了。”
因爲從秦彪和白葉兩人的穿戴上,林山不難看出他們好像是要出遠門,尤其是白葉眼睛紅腫彷彿是剛剛哭泣過,她見了林山如同見了救星慌忙地敘述起來:“你可來了林山同志,快快救救我的孫女吧,她已經一夜沒有回來了不知出了什麼事?我們都快急死了。”
林山知道秦麗和賀年片走的事,知道秦麗沒有告訴她們就驚奇地問白葉:“秦麗沒有和你們說嗎?彆着急你們的孫女走不遠她和賀年片離開這裡去了青城,她沒有告訴你們嗎?”
林山並沒有隱瞞秦彪和白葉,將秦麗和賀年片出走的事如實描述。
“你爲什麼不攔住她們或者說通知我們呢?”白葉傷心地埋怨林山,旁邊的秦彪看了看林山又望了望白葉氣憤地吼着:“你別總是哭天抹淚的,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當老人的是管不住的,你想攔也是攔不住的,你知道她們是什麼時候走的嗎?現在到了什麼地方?”秦彪勸告着白葉,又突然襲擊地問林山,搞得林山有些措手不及,慌忙回答:“昨天我在路上被秦麗攔住了她告訴我她要去青城找回金塔珠,我勸她不要去會出現危險的,可是她不聽非要去不可,現在估計她們早就到了青城。”
“這下壞了,她們去青城找誰呢?那些找金塔珠的人會要了她們的命,而且還不夠一顆金塔珠的錢,有可能她們會遭到綁架,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警察同志請你們趕緊想辦法救救孩子,再晚恐怕就沒有希望了。”白葉聽後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可是接下來她又開始擔心了,現階段形勢有些讓人不放心,秦麗這樣一個大姑娘到青城去找什麼金塔珠這讓她這個當孃的真是不放心,此刻,她盯着林山希望他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可能是找一個叫於非的人查對佛印去了,不過請你們放心我來這裡之前早與於非通了電話請他關照他們,如果賀年片十有**是爲了尋找金塔珠的真假而找於非,我估計金塔珠現在仍舊在賀年片手上或者說被他們隱藏在什麼地方了,如果是這樣我們的偵察工作就好開展了。”
林山的三個如果坦誠地談出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同時也是安慰眼前這兩位老人,他現在是要穩妥地與秦彪對話。可是秦彪沉靜了一會兒後,突然襲擊般地斥責林山:“這麼說賀年片是真正的兇手了?爲什麼不盡快地抓住他怎能讓他逍遙法外?我看你們這些當警察的也是廢物一個沒錢也是玩世不恭,現在你說說賀年片逃到了哪裡他把我孫女秦麗怎麼樣了?”
林山竭力爲賀年片辯解着:“他不是兇手我們爲什麼要抓他呢?再說了這件事的背後有陰謀,是因爲有人偷走了金塔珠然後再殺人滅口,並將所有知情人都殺掉,這是多麼殘暴行爲。如果賀年片掌握了這些人的內部情況或證據,他的處境可能就十分危險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可能地找到他們不能讓他們再受傷害。”林山儘可能地陳述厲害關係讓秦彪與白葉心裡清楚。
白葉一聽事態發展到如此嚴重的程度當時就哭了,傷心地請求林山:“小同志啊請你們趕緊行動救救我的孫女,她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家門沒離開過我呀。”
秦彪見白葉哭泣得如此傷心便沉不住氣地斥責起來:“你哭泣有什麼用?我看你是神經過敏瞎胡鬧亂懷疑亂擔心,誰說他們走了就是殺人逃避有這樣的混蛋邏輯嗎?你問問這個林警官看看他怎麼說?”
林山不願與秦彪以生下面爭執,秦彪的話或多或少提醒他重點懷疑的對象要放寬,是不是應該懷疑賀年片的家裡人?包括賀年片的爺爺和奶奶以及來他們家裡的所有人,別看他奶奶王姓氏表面老實骨子裡透露出一股仇視,尤其是那個老頭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他的心中也是一個猜測不透的謎語。如果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難說他們不見錢眼開見利忘義,因此他們偷竊金塔珠或殺傷人就屬於正常了。
林山一邊想着一邊隨白葉和秦彪上了樓,在客廳坐下後,林山見秦彪態度依然冷漠就問白葉:“白太太,你家的金塔珠是什麼時候買的能記住準確時間嗎?”
白葉看了一眼秦彪,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如果算在一起包括商談時間恐怕需要好幾天,這樣算下來就不知道多少天了。”
白葉這樣說着,心裡依然計算着準確性的時間,努力回憶着什麼。
林山察言觀色看出她心有餘悸,繼續問她:“是什麼樣的人賣給你們金塔珠的?這個人可靠嗎?他會不會賣給你們假冒僞劣珠寶呢?”
林山按照自己的思惟詢問白葉,他知道只有從白葉的嘴中才能瞭解情況,而白葉對他配合默契,聽了林山的問話她馬上回答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從齊備石手中買來的,他是珠寶界的專家十分可靠,何況他也是遠近聞名遐邇的珠寶店經理,有他的鑑定珠寶還會假嗎?”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個假字,如果沒有假冒僞劣商品社會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假珠寶了。”林山惟恐白葉不明白進一步啓示她,白葉說:“這是錯不了的我們手裡有他爲我們開的發票這是不能假的。”
白葉極其出人意外地配合林山,痛快地說着,也許是找孫女心切她對林山產生了依靠,林山問什麼她答什麼,兩人的談話十分順利。
“你能讓我看一看發票嗎”林山順藤摸瓜對白葉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其實別看這要求小卻都是案情的關鍵,白葉答應林山後就開始四下亂翻尋找發票。旁邊久未出聲的秦彪見此冷嘲熱諷地說:“你們就別瞎胡鬧了,興許早就沒有了,再說了一張破發票有屁用?”
白葉不滿秦彪的冷嘲熱諷,便拿話損他:“你少說幾句風涼話,也許一張破發票就難救回我的孫女呢。你別站在那裡看笑話也來幫助我們找一找……”
誰知,不知秦彪心裡有鬼還是隱瞞了什麼,總而言之他突然襲擊發起了脾氣,他不但把白葉罵了一通,連林山也捱了他的罵,什麼警察裡也不會全是好人了,沒有的事也會反咬一口,怎麼樣,勸告你不聽,他居心叵測懷疑到我們家裡來了吧?
秦彪罵罵咧咧嘀嘀咕咕讓人心煩意亂,林山知道秦彪發脾氣是別有用心他是以發脾氣來掩蓋自己的行爲,如果不是看在白葉的面子林山真想當場揭開秦彪這個老傢伙的老臉皮,何況他昨天早上在他們家裡喝過酒,秦彪又是企業家市政協委員,所以作爲警察的林山就不便說什麼。沉靜一會兒後,林山努力剋制自己,轉過身,小跑一樣出了秦家,他實在受不了秦彪的油腔滑調。
當林山來到一處高坡時,不知是什麼念頭他忽然爬上了高坡從上往下看再往遠看,他便清楚地看見了荷花宅的房子以及荷花宅周圍的所有風景,林山靈機一動他又往高處站了站踮腳眺望。金線河水沿着古老的河道流向遠方,那座神秘的荷花宅拐彎抹角就在河的中心處,好像是一條永遠靠不上岸的船。
林山發現這座荷花宅的背面山坡上有一幢小樓如同炮樓一樣立在那裡,周圍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活動,林山估計這些人可能是荷花宅的保安他們想幹什麼?林山吃不準,但憑經驗他可以肯定他們沒做什麼好事,周梅花肯定與此案有關係,荷花宅有可能是她們走私集團的老窩。現在,林山憑着公安局這張名片他決定再闖一闖荷花宅已經不是一件難事了,然而若想再查獲出什麼問題卻是非常艱難險阻的,因爲那座神秘的珠寶洞裡就說明問題,如果正大光明做生意爲什麼要隱藏這些珠寶呢?
林山下了坡轉身欲走,這時他忽然想問自己周梅花她們想幹什麼?作爲偵察員他不能放走一絲線索,哪怕只有一點點線索他也要爲此奮勇當先,就在林山猶豫時,白葉忽然在林山後面叫喊起來:“林警官你別走啊,我老頭子跟你開玩笑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陰陽怪氣的你別往心裡去,只要你找回金塔珠找回我的孫女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
林山沒有再說話,他已經說得太多了再說只能是多費脣舌,林山登上了樓竟直來到白葉的臥室,他從衣櫃裡找出秦麗玩的望遠鏡又返身下樓爬上了高破眺望着。白葉十分驚奇,林山怎能知道自己的臥室裡有孫女玩的望遠鏡呢?直到這時她才感到這個小警官不簡單,他既有政治家的頭腦也有偵察員的手段,這是一個隱藏不露的世界高人,別看他年齡小白葉佩服。
望遠鏡裡面的故事片果然幫助林山瞭解了遠處的情況,解決了林山的視力問題,他極其清楚地看到了荷花宅內的一切活動。此刻,在客廳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棵樹下站着兩個人,是一男一女,他們離得挺近似乎在面對面交談什麼。林山認出來了女的是周梅花,男人是溫經理,兩人好像在挖土。
他們爲什麼要挖土?爲什麼非要自己親自動手?林山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觀察更加細緻了。這時,白葉緊緊跟隨林山來到了坡上,她見林山聚精會神觀察着就問:“有什麼動靜嗎?”
由於白葉在下面看着林山着急她也爬上高坡,林山將望遠鏡遞給白葉請她看看,白葉接過望遠鏡從上往下看馬上驚奇地叫喊起來:“哎呀太美了!太神奇了!你看那片荷花多紅啊!”
林山問白葉:“你只看見了那片荷花沒有看見其他什麼東西嗎?比如有人在走路,比如有人在挖土,還有人……”
白葉舉起望遠鏡入神地觀察着,過了一會兒,她對林山說:“我除了看見了一大片荷花外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的眼裡只有金線河的美麗風景,哎呀,慢一下,我好像看見有人在挖土了,你再看看我觀察得對不對?”
林山接過望遠鏡又看了好一會兒,這纔對白葉說:“你看的沒有錯,我也看見了周梅花他們在栽樹,可是現在是九月不是栽樹的季節呀?難道說他們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白葉也是同感,產生了種種猜測和疑問:“是啊,周梅花從來不參加勞動,她們大白天的挖土幹什麼?會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兩人站在高處陷入了思索中,同時懷疑這裡有名堂。
“你們在看什麼?趕快下來,趕快下來。”秦彪不知在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坡下,他見林山和白葉拿着望遠鏡往周梅花家的荷花宅方向偷看時就不滿地責怪說:“偷看人家的**是犯錯誤的,你們不清楚嗎?”
秦彪說着,就上前抓白葉,憤怒的樣子十分嚇人,林山一見怕事態鬧大就下來了。他不知秦彪是什麼用意,心裡多了一份懷疑,對於眼前這個當事人林山早就有了幾個疑點,爲什麼那麼反對調查金塔珠失蹤背後的故事呢?秦彪的態度說明什麼?爲什麼與報案時的態度判若兩人?顯而易見,秦彪是案情中的一個最大最關鍵的人物之一。說他是知情不報或者說是一個謀劃者也是可能的,看出來他在干擾辦案干擾偵察,林山在心裡加強了對秦彪的防範。
白葉見秦彪對林山又耍態度便強裝笑臉拽林山,口若懸河地勸告林山說:“小林警官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這顆金塔珠如果找不回來我孫女她也是不肯回來,這不等於要了我的老命嗎?將來我怎麼跟她國外的爹媽交待呀?”
白葉一着急不知說什麼好了,兩眼閃着閃着又閃出了淚水,林山覺得應該藉機教訓一下這兩口子,他對白葉說:“其實我已經盡全力了,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是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了,你們還需要我爲你們辦什麼?金塔珠失蹤了要找回來,殺人兇手逃走了也要找回來,平時你們不管教孩子現在出事了你們後悔,你們不覺得現在後悔晚了嗎?”
白葉抹着眼淚哀求着:“我們知道錯了,知道晚了,可是後悔有什麼用?請林警官幫個忙外出找回我的孫女,錢不夠我再多多的付給你們,只要找到我孫女要什麼我都給,哪怕是我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白葉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林山也是無能爲力,他對白葉說:“你以爲我是用你們的錢辦案嗎?你們又錯了,錢不用你們出一分,我們辦案有活動經費。不要總以爲你們有錢就可以指揮這指揮那的,都不好使,現在出了事你們的錢好使嗎?還不是黨和政府管你們?”
話說到這份上林山也是感到有些說過火了,於是他急剎車改變了話題問白葉:“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們知道青城市有一個叫於非的詩人嗎?我想你們不會不認識這個人吧?你們的孫女秦麗和賀年片去青城找的可能就是他!”
林山看了看秦彪有些顧及,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能不講,他說:“剛纔我在電話裡已經向於非老先生問了是誰買金塔珠的事,他說是替代別有用心的人買的還說你丈夫秦彪先生知道此事,可能是他提到你丈夫時好像非常生氣,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結怨有多深希望這次你丈夫能夠與他合作這對你們找回孫女有好處,不知秦彪先生肯不肯讓步他是否認識於非這個人?如果認識我還需要聽聽關於你們與他來往的事,聽聽你們的過去時的故事也是極好的。”
白葉猶豫地望着秦彪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說:“我是認識他們的,我以前與他們共過事,具體情況你問他吧。”白葉指了指秦彪,誰知秦彪一甩袖子走了,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別問我!還是去問於非吧!”
望着秦彪的背影漸漸遠去,白葉搖了搖頭,她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心裡極其不安,稍許她神態慌亂,林山見此就趕緊勸告她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免得傷腦筋,大敵當前先找回你的孫女要緊。”
這時秦彪已經回到了樓內,白葉見秦彪不見影了這纔對林山說:“於非和我丈夫原來是一對好朋友,也是一對情敵,這裡有一個極其動人的歷史故事,如果你想聽我就跟你講一講,爲了破案我只好說長道短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他們倆共同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天生麗質和於非可算是郎才女貌,即使是現在她也算是一個出奇的美人。可惜的是我丈夫當時利用職權和手裡的錢打通了許多關節終於把那個女人搞到手了,可是他不想和那個女人結婚他嫌人家不乾淨,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嗎?他霸佔了那個女人後又不想與她結婚,結果害了於非打了光棍,你說於非能不認識他嗎?換了我也要恨他一輩子……”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潘茹?”林山靈機一動提出了自己的懷疑,白葉憤怒得嘴角冒出許多白沫,說話的口氣都變調了,她問林山:“你怎麼認識這個婊子?她現在住哪裡?我見了她一定吃了她撕爛她的嘴……”
事到如今,林山只好如實說了:“這些情況都是於非告訴我的,他就是爲那個女人買的金塔珠,而且是你丈夫秦彪先生爲她付的錢。聽說她有九十多歲了或者說一百多歲了,她到底有多少歲?你們之間還有多少隔閡能否跟我講一講讓我這小一輩聽一聽可以嗎?”
“不會這樣巧吧?你會不會記錯了人?”白葉有些不相信於非買金塔珠的錢是秦彪付出的,她望着林山疑惑地問着,林山挺神秘地笑了笑,對白葉說:“是於非這個老先生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嗎?是你丈夫秦彪付的錢,這事只能告訴你,別看你們是夫妻依照法律程序你要配合警方工作,這事先不讓你丈夫知道,因爲我看你想孫女心切只好透露給你一點情況,希望你要振奮精神繼續與我合作找回你的孫女和金塔珠,怎麼樣可以嗎?”
“只要找回我的孫女你讓我幹什麼都成,當初秦彪他說要買金塔珠給我,沒有想到他同時買了兩個,我真傻,怎麼就不知道這後面有這樣深的複雜背景呢?”白葉問着林山,這時她對林山加倍信任了,林山也體會到了被人信任的重要性,他對白葉說:“我也是聽於非先生說的,不然我們都被他蒙在了鼓裡,現在我們要想一個法子找到你孫女和賀年片讓他們幫助我們,同時也要讓你的丈夫幫助我們,這樣才能找回金塔珠破獲這起殺人案。”
白葉埋怨了秦彪一陣後又問林山:“你說我丈夫他知道金塔珠是假的嗎?如果他知道他會不會犯錯誤?”林山點了一下頭認真地說:“我跟你丈夫談過,你們兩個人的金塔珠都有一顆是假的,賀年片拿走的那一顆可能是真的,你丈夫知道實際情況可是他又不肯說明,害得我們白跑一趟又一趟你說他這是做的什麼事呀?”白葉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說:“我去問問他看他敢不說實話?”
林山抻手攔住白葉,慢慢開導她說:“你別問了,如果你把問題搞複雜了我就不好收場了,我看還是先找賀年片只有找到賀年片才能水落石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
“好吧就依你,找到賀年片也就是找到了我孫女,找到了我孫女也是找回了金塔珠,一舉兩得的事我歡迎!”白葉現在是火燒眉毛的時候,因爲弄不好找不到金塔珠還要丟失孫女,賠人賠錢的事划不來。
林山藉口說:“有一件事我還需要特殊指出來,你丈夫買的兩顆金塔珠分送給兩個女人,而你的那一顆又丟失了佛印也不知去向,所以你要謹慎對待這些事不要讓他知道避免打草驚蛇懂嗎?”
白葉胸有成竹,斬釘截鐵地說:“你說的話我都聽懂了,你就放心吧小警官同志,你的話讓我這老太婆心裡亮堂了許多膽量也壯大了不少,你放心吧,我一定配合政府揭發那個老東西讓她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白葉心裡恨恨地說着,彷彿眼前就是那個惡女人,林山知道她的心思靜靜地等待着下一步的計劃。現在,林山需要把握的不是白葉,而是秦彪,不知這個老傢伙能不能跟他說實話。
爲了讓白葉更好地配合自己工作,林山小心地問白葉:“你們的往事我不想知道,尤其是涉及到個人利益或個人**我更不想知道,現在我只想問你去過潘茹那裡嗎?和她還有多少來往?”
林山這樣問是給白葉一個面子,他覺得潘茹是一個謎,也是整個案情的中心人物,如果抓不住這個人物他可能會由此失去一個重要線索。白葉見林山誇獎自己,挺乾脆地回答:“我與潘茹有過來往,那時我怕她搶走我的丈夫,要不是我小她二十幾歲又在文工團跳過舞我丈夫絕對不會選我做老婆。不過我丈夫他是一個小摳是一個出了名的老財迷怎能捨得花錢爲她買金塔珠和房地產呢?我懷疑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她們之間一定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白葉陷入了沉思,林山似乎抓住了另外一條線索,他問白葉:“你知道你丈夫在什麼地方爲潘茹買賣的房地產嗎?你丈夫爲什麼要爲她買賣房地產?”
“好像是在水上樂園附近,距離他所在工廠不遠,其實這房地產原來是李廣東父親留下來的,後來他父親死了,李廣東他也死了或者說失蹤了,沒有人繼承才賣給了秦彪。他買下來後因爲我不願意住在山區就送給了潘茹,開始交半數款後來一分錢也不給了,還美其名曰是借住。其實我早看出來了她這是侵佔私人房地產,至於爲什麼我猜測只有我丈夫和潘茹兩人知道,不過這些事發生在幾十年前,現在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白葉口若懸河說出許多往事,其中大部分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傳言,這些往事對年輕的林山來說都是故事,他聽了有些吃驚,他埋怨白葉:“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你知道現階段的形勢嗎?你丈夫可能與此案有重大嫌疑如果不瞭解情況他就會再一次傷害你,這是多麼危險的事啊!”
“唉,往事讓人難以回顧,我爲此感到可恥感到羞愧,因爲秦彪接管工廠是靠他和李廣東的關係,他的母親原來是李廣東的表姐,所以他爲那些女人買賣房地產實際上也是羞辱我,像他這樣以玩弄女人感情起家的男人是不值得敬佩的,這也是我保留情書的原因。”
白葉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邊訴說着往事邊傷心流淚,林山站在旁邊勸告着:“你也不要難過這些事都過去了,現在提出來只是爲了找回金塔珠和你的孫女秦麗,你說的這些往事就是你讓秦彪爲你買賣金塔珠的原因嗎?是不是有點太牽強附會了?”
“我原想破費他一筆錢財,誰讓他暗中又買一顆珠寶送給我最恨的情敵?他這人就是這樣的德行,見到女人就邁不動步,你說我能不防一手嗎?”白葉把牙咬得吱吱響,此刻如果不是林山在場她真敢撲上去撕爛秦彪的嘴,恨不得把他吃了才解氣。林山仍舊是好言好語勸告着白葉,現在事出有因,林山開始有意圖地引導白葉說明真相,他問白葉:“你不知道潘茹是李廣東的母親嗎?如果說你那麼愛李廣東怎能不瞭解這個人的情況呢?從你保留的情書裡不難看出你對他一往情深……”
林山突然襲擊提出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白葉一下子愣在那裡半響沒有吭一聲,林山的話對她打擊太大太沉重了,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悶。林山見此知道再問也是枉然,就對白葉下達了最後的指令:“這幾天請你們哪裡也不要去,一切都要等我到青城調查清楚回來再說,否則你們會有生命危險。”
“好吧我聽你的安排,你還想問什麼你就問吧。”白葉充滿感情地表示自己對林山的支持,現在她所有的希望就是想方設法讓林山爲她儘可能地早一些找回孫女秦麗,這纔是她的命根子。
“暫時不問了,如果有什麼事我再找你。”林山離開白樓別墅後又給美妮掛了手機告訴她抽空去一趟荷花宅探測一下週梅花還在搞什麼鬼名堂,然後他才和王欣坐車去了青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