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節省時間,林山一路小跑來到電視臺大樓,這是近幾年來新建成的歐式結構的標準化建築,不論是外表還是內部構造都是嚴密佈局堪稱國內一流。距離挺遠,林山就看見所有樓內燈光都已經熄滅,唯獨三樓還亮着燈,林山知道美妮在三樓除了她沒人肯熬夜,他心頭掠過一絲暗喜不知不覺加快了步伐。當林山走過樓前的草坪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在這寧靜的夜裡只有花草輕輕搖擺無聲無息地幸福生長,遙望夜空更顯夜的深邃。
林山心態平和從斜門爬上三樓竟直朝有燈光閃亮的房間走去,路過亮光處他隔窗望去,只見美妮正趴在桌子上寫着什麼。林山心裡興奮張口欲喊又擔心驚動值班室的保安,恰巧這時美妮似乎已察覺到有人來此便吃驚地把頭擡起來,當她朝外望的一瞬間正巧與林山的眼光相對,二目相視,林山分明看見美妮的眼睛裡突然發出一束恐怖的光澤,他爲自己的冒昧感到了自責,爲什麼不事先打一個電話約好時間再來拜會也不遲呀,難道說是自己太想見美妮了這纔不顧一切闖到這裡?林山爲此苦惱着,懊悔着,但他很快就看見了美妮那張動人的笑臉和甜蜜得如同一朵鮮花突然開放,似乎忘記了剛纔的驚慌和不安。
美妮開門請林山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笑逐顏開地鼓勵着:“你忙碌了一天也該坐下休息了,說吧你來這裡找我幹什麼?”
“是不是我這不速之客把你嚇了一跳?”
坐下後,林山笑容可掬地問美妮,誰知美妮的回答讓林山深感意外:“沒關係,這一點驚嚇我還能扛得住。”
兩人互相對視彼此心裡都有一種甜蜜的感受,也許林山很久沒有與姑娘在一起了,他望着美妮渾身上下彷彿有一團烈火在往外噴射。美妮也是一樣她望着林山吃驚地感受到疲於奔命的林山需要她的安慰,於是她從書櫃裡掏出一包點心放在林山跟前,動情地說:“餓了吧?隨便吃些點心充充飢,然後再喝一點開水身子會舒服些。”
這時的美妮無心再寫什麼,她乾脆就坐在林山的對面陪他閒扯,兩人東談西談最後還是扯到案情上來了,美妮問林山:“你忙碌了一天一夜現階段忙碌到了什麼程度?有沒有收穫?能否對本小姐透露一點點?”
林山笑着說:“能沒有收穫嗎?實話告訴你吧收穫大着呢,只是這收穫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搞得我暈頭轉向腦袋都要爆炸了。你幫助我分析一下,這案情能不能破獲?”
美妮知道林山這是沒話找話與自己交談,她興奮地說:“如果按我的分析這金塔珠背景比較複雜若想搞清也是不容易,主要原因有幾個:一是金塔珠目前不知在什麼人的手裡,二是佛印上都有誰的筆跡不是很清楚,另一方面誰是第一經手人?還有什麼樣的人蔘與了這事?四是偷竊珠寶的人逃避何處?他們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他們爲什麼要殺人滅口?五是這裡可能會有特務在活動,近兩年總有一些海內外間諜來中國,他們爲了得到中國的國寶爲了金塔珠也會殺人滅口。若想搞清這些複雜的案情需要時間,我擔心你年輕勝任不了如此重要的案件,尤其是你搞不清複雜的人際關係這就會給你的偵察工作帶來麻煩和不便,還有許多不利因素都會影響你偵察,你說是嗎我的大偵探。”
美妮的幾個問題說得林山眉開眼笑,他既爲美妮高興也爲自己找到了知音自豪,他雙手一拍興高采烈地說:“你說得太準確了連我這偵察員都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不是破案的材料,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夢想中,因爲從一開始我就以爲這不過是一起小小的盜竊案,那些犯罪嫌疑人此番目的無非是爲了賺幾個小錢。可是經過我的排查和分析後我忽然明白還有兩人被殺傷後這案情越來越明確了,其嚴重程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這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背後可能隱藏着一個強大的走私集團。當然,這些案情僅僅是我跟你之間的一個簡單扼要的猜測,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林山把話拉了回來,他擔心這樣的判斷會誤導人,所以他對美妮也保留了一些看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禍事。
其實美妮的父親也是公安局的,所以她對林山的事瞭如指掌,現在她見林山不願多談就關注地問他:“聽說金塔珠失蹤後也失蹤了許多人,李廣東就是其中之一,他爲什麼被捲了進來?是不是他沒有死?”林山聞過則喜,他興奮地說:“我只知道那是一次地震後金塔珠失蹤的,同時失蹤的還有李廣東,對於這個人我瞭解的不多,但關於他的故事我聽說不少,即使現在也是有人懷念他提起他。我是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果見了也許我也會崇拜他,興許我還會向他請教研究珠寶呢。”
林山非常開心地對美妮說着自己的看法,告訴她他對名星也是有崇拜感的,而且還有一種向上的動力。美妮聽後眉開眼笑,高興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她說:“如果我的思惟是正確的我猜測李廣東這個人他仍舊活着,因爲當時有一起政治事故牽涉到他所以他才失蹤了,實際情況是他是爲了開脫自己而採取逃跑主義或者說他是爲了掩蓋自己的不良行爲而逃避責任。現階段是市場信息時代,許多人在外賺了大錢都葉落歸根他也是如此,所以當四十多年後人們淡薄此事時他便潛回了這裡。其實他回來是對的,這事過去了四十多年,改革開放也是這麼多年了,他應該回到故土家園過正常人的生活了。至於這案情發展有多少疑惑那是你們公安局的事,與我就沒有關係了,現在你說吧我們幹什麼?”
“沒有想到你的提法太精彩了!讓我情不自禁對你刮目相看,今天我就對你來一個安慰。”林山異常興奮,抓緊美妮的手激動地吻了一下,美妮被林山的吻愣了,她沒有想到一個公安局的偵察員的情感居然是如此熱烈如此奔放如此開朗,她險些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降下來的幸福。畢竟是女孩子,她對這類事不以爲然,她摸了摸被林山吻過的手,喜洋洋地向林山表露自己對他的另一方面的高見。“其實,金塔珠連續被盜謀殺案不斷髮生這說明有人在黑暗中控制了這件事,除此之外誰有這樣的本事呢?李廣東這個人疑點最大,所以我認爲他就是你要重點懷疑的對象,或者說他的親朋好友也是懷疑對象,不然的話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異曲同工提到李廣東?種種跡象表明李廣東就是你們要找的犯罪嫌疑人。”美妮滔滔不絕講述着自己的看法和認識,林山聽得津津有味,這兩個年輕人對同一件案情分別有着自己的看法這也是一種緣分。
林山感到美妮是一個才華出衆的女孩子,既是美女又是才女,與她在一起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甜蜜。尤其是聽了美妮剛纔的一套高見更讓林山加深了對美妮的好感,他興味盎然地說:“你分析得對極了,只有瞭解李廣東的人才能有機會接近金塔珠,只有親朋好友才能得到金塔珠,既然如此,你就幫助我查找一下他的親朋好友,不論是誰從他手裡買走了金塔珠他都是本案的關鍵人物。現在金塔珠被秦彪買去,雖然又被賀年片拿走,但不論他是研究珠寶還是盜竊珠寶他都有嫌疑,而且因爲他泄露了金塔珠的機密才引出這些人物的粉墨登場。在這場殺人案中,我以爲賀年片應該排隊懷疑,可是他無意中又幫助兇手一個忙,給我的偵察造成錯覺。現在我想回局裡彙報把這些情況及時報告局裡增大偵察力量,並且迅速分兵調查縮小範圍,我想這是我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林山侃侃而談,美妮靜靜傾聽,偶爾還需要往筆記本上寫着什麼,這時她已經陶醉了。林山看她記了一堆速記符號驚奇地問她:“你是什麼時侯學會這種符號的?”美妮說在當記者之前就學會了這種速記符號,她的回答讓林山更加增大了他對美妮的好感,兩顆年輕的心貼得更緊。兩個人就這樣在美好的氣氛中談笑風生,你來我往好不親切。正談着時,美妮忽然打斷林山的談話問着:“賀年片是誰?他的家住在哪裡?爲什麼要把他排在兇手之外呢?”
林山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對美妮如實地說:“其實我也是不想懷疑賀年片他是一個學生,說來也是巧賀年片與秦彪的孫女秦麗是同學倆人關係非常好,似乎有一點戀愛關係,賀年片研究珠寶使用的金塔珠就是秦麗幫助他偷的。起初這是極其普通的研究珠寶的事,誰知當天夜裡這顆價值200多萬元的金塔珠就丟失了,賀年片他不甘心就藉口找金塔珠與秦麗出門了。我認爲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們是被我嚇跑了,二是他們去找金塔珠了,總而言之,他們是共同跑了。我在調查中知道了賀年片在研究珠寶時發現了李試的筆跡,有張佛印上面極其清楚地寫着李廣東的名字,現階段不知落在了誰的手裡。眼下我要調查的是秦彪從誰的手裡買的金塔珠?李廣東失蹤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如果他活着他會在哪裡?他還能幹什麼?會不會突然襲擊殺人滅口或者說他突然襲擊出現在衆目睽睽下?還有一個重要線索,齊備石的女兒齊雲提到了一個老女人的名字,據說秦彪買的金塔珠就是爲了給她不知這裡有什麼謎底?他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是這樣這裡面的事商得有一個理由吧?”林山講起案情總是一套一套的,美妮聽了也是一驚一驚的。
稍許,美妮又問林山:“你說的那個老女人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採訪她,現階段兇殺色情皇帝的作品觀衆喜歡看,所以我要寫出這件案情的複雜性。”林山知道美妮一直希望寫出名堂來便不加思索地說:“這個老女人叫潘茹,我也是剛剛聽說的,如果你願意寫她們就去採訪吧。”
美妮一聽就樂了,笑逐顏開地說:“這個老女人我認識早就知道關於她的情況,我曾經聽我的姥姥講過這個老女人年輕時有好幾個男人,文革前在劇院工作演出過許多古代戲劇,即使現在她老了也是極其漂亮的一個女人。她可能是李廣東父親的情婦,當年兩人來往許多年背景相當複雜,如果你想調查一定要加小心別惹事生非讓老人家罵你。”
林山真不知道美妮知道得這麼多事情真相,居然知道老女人這麼多底細,他告訴美妮說:“我聽說在許多年前李廣東的父親和潘茹關係曖昧,一般人極少了解這一段歷史,大概只有齊備石才能知道一些,如果我的判斷正確齊備石的被殺與他自己交友不慎重或者說泄露秘密有關,也許這就是珠寶界的危險之處。”
美妮聽到林山對自己的表揚和肯定高興地補充着:“其實不然,賀年片想方設法搞清佛印上的筆跡很簡單,他會不會與這件案情有關係?或者說他已經瞭解情況知道了隱情這才使他抓緊時間尋找金塔珠,如果真是這樣對你偵察此案就有利了。”林山覺得美妮說得對,他靈機一動小心地詢問美妮:“你說什麼樣的隱情隱藏得這樣深?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麼私生子?女人的感受總是比男人細緻敏銳,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隱情呢?莫非這個最大的隱情就是他們有一個私生子?假如潘茹和李廣東父親真有一個私生子,這個私生子是誰?是男是女?這又是一個謎,這件案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撲朔迷離叫人琢磨不透了。”
林山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在想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把複雜的案情變爲簡單的案情。
過了一會兒,美妮打破了沉靜,她說:“你的案情讓我明白一個道理,男女之愛就是有一種神秘感,也是有吸引力的,致使雙方都要爲這些付出代價,也許這代價就是私生子了,這就是平時沒有人注意的。現階段是市場信息時代,許多人有了錢就開始爲自己找對象,愛情成了他們嚮往的目標,可是計劃生育卻成了犧牲品。有人有了錢就找情人爲自己生育後代,然後再與自己的老婆離婚,你說這樣的年代離婚率爲什麼這樣高?”美妮邊說邊往林山身邊靠了靠,說出的話更加貼近林山的心坎。這時的林山望着美妮忽然產生一種,也許他距離美妮太近竟然感受到美妮的身上有一種讓他從未體驗過的溫馨,此刻他真的很想抱一抱美妮消除他長期的寂寞和渴望得到的愛情感覺。有時林山自己也不相信他和美妮認識時間不長才接觸一兩次不可能一見鍾情,更不可能這麼快就達到的接觸和歡樂,只有靠偶爾的手碰手的摩擦來享受愛情的波瀾。現在,美妮似乎感受到了林山的不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林山熱烈的愛撫。因爲在這情感平臺上男女的感受是一樣的迫切一樣的激動一樣的熱烈,大人物如此,小人物也是如此,林山如此,美妮如此,兩人都對對方產生了好感,產生了無法說清的一見鍾情。眼看情節有了發展時,忽然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摩托車的引摯聲,林山和美妮不約而同迅速分開。林山警惕地推開窗子朝樓下望去,在燈光下,丁江率領着他的隊員正在執行巡邏任務,因爲連續發生的兩起殺人案促使市局加強了警衛。
美妮警惕地問林山:“深更半夜的這夥人不睡覺他們想幹什麼?”
林山回答:“他們是我的戰友可能是他們在巡邏,有他們在我們就安全了。”林山說着匆忙跑下樓找到丁江把這一天一夜偵察到的情況簡明扼要對丁江作了彙報並講了自己的看法,丁江聽後馬上囑咐林山要加小心因爲局裡重新作了部署,單線偵察和公開調查已經成了雙管齊下刻不容緩的案情,市局調動了大批警力投入這件大案中來。林山又高興又激動,他利用丁江的手機與王河通了電話,王河利用這一機會及時與林山和丁江溝通情況指導他們如何行動,而且通報了公安部派人來協助調查這起重大案件。
一次別開生面簡單扼要的電話會議開了五六分鐘,王河提醒他們當務之急是找到金塔珠抓住偷珠人,避免傷害無辜。一切佈置完工,丁江這才威風凜凜帶着他的隊伍巡邏去了,林山望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後這才依依不捨返回樓上,他知道美妮還在等他呢。
重新回到樓上的林山,站在窗口遙望早已遠去的巡邏隊,這時他忽然想到了齊雲的摩托車,想到了案情的複雜性,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動和憤怒的情緒對美妮說:“我來找你是想看一看你在荷花節上採訪拍照的實況錄像,你現在能不能讓我先睹爲快,萬一找出線索也不枉你我查找一回。”
林山說着兩眼放着光芒,美妮十分理解林山,她見他急切的樣子知道他心情不大好便同情地出去取錄像帶了。就在美妮從林山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花粉味撲向林山的鼻孔,他聞了聞未能品出個中滋味,美妮已經取回錄像帶又從林山身邊經過,這次林山儘可能品味再三。恰巧美妮早已把錄像帶裝入錄像機裡,她輕輕打開旋鈕,屏幕上馬上顯示出五彩繽紛的圖像,這就是荷花旅遊節開幕式的隆重場面。林山細細地注意屏幕上發生的鏡頭變化,當一個個人物形象在他有腦海是過濾後,他的興趣集中在齊雲所描述的那個老女人身上。
屏幕上出現的老女人的確很漂亮,雖然她上了年紀,依然顯示出一種高貴的具有東方女性特有的典型氣質。尤其是在鏡頭臨近她的臉龐時,林山忽然發現她的眼神裡似乎有一種極其詭秘的東西,好像她在努力地尋找什麼,林山奇怪在這種場合她找什麼東西呢?什麼東西讓她不安讓她不顧一切尋找呢?林山請美妮將鏡頭定格他想細細端詳,林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可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了。憑經驗他猜測和推理凡是來這裡參加荷花旅遊節的來賓都有一定的身份和社會地位,只要問問美妮不難查出這些人的來龍去脈和下落,這些情況只有美妮知道。於是,林山問美妮:“這個老女人你知道嗎?”
美妮驚喜地說:“我知道她就是潘茹,可是關於她的情況我也是說不清楚,比如她住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個謎。”
美妮面露難色,覺得對不起林山,其實林山已經十分感激她了,因爲有些情況是外人無法知道的,爲此林山感謝美妮的幫助和支持。在這些剪輯中,林山受到了啓發,他決定調整偵察方向,首當其衝要查明這個老女人她住在什麼地方?也許是過於勞累,林山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之間就睡着了,而且是漸漸進入了夢鄉。當美妮將一條沙發巾披蓋在林山的身上時,他忽然身子一挺站了起來迅速伸手往懷裡摸索,嚇得美妮往後退了幾步,連連說:“是我,是我。”
林山這才真正醒了,他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重新振奮精神。當林山意識到這是在電視臺沒有任何危險時,他這才請美妮再把錄像帶複製一遍,以後果追蹤賀年片時採納線索。做好這一切時,林山又趴在美妮的桌子上睡着了,這次他睡得很香,美妮沒有打攪他默默地坐在他旁邊注視着他熟睡的臉孔,心裡不知不覺就洶涌起愛的浪花來。
美麗的夜色在靜靜的流逝,時間在悄悄移動,整座城區顯得寂靜而又安然無恙。美妮默默坐着,不知過了多久,美妮輕輕喚醒林山告訴他錄像帶複製完工,她問林山還需要什麼,林山笑逐顏開地說謝謝你了就想告辭。這時美妮心疼地望了林山一眼動情地說:“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裡?莫不如就在我這裡湊合睡一會兒吧。”
林山充滿深情地對美妮說:“我真想住在你這裡好好睡覺,但任務太緊急人命關天我必須連夜再找白葉和周梅花談一談,我覺得在她們兩個女人之間還有一種更微妙更深厚的隱情。”
美妮心中一動,攔住林山勸告着:“你別走了我想再聽一次你講的這個故事,如果有一天我把她們寫出來說不上就是一本暢銷書,如果你不嫌棄我將繼續跟蹤你們採訪這些當事人,你不反對吧?”
林山興奮地說:“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但是你一定要保密,因爲這案情複雜弄不好會有危險的,你又是女孩子我有責任保衛你,依我調查的情況來分析這可能是一個重大的走私集團,從現在開始這案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危機四伏,而且還在漸漸擴大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現在案情到了關鍵馬上就要真相大白,堅冰就要浮出水面,我想在短時間內儘可能地找一找周梅花了解情況,尤其是瞭解荷花宅內部的事,爭取查獲真正的兇手。爲此人要求你跟我辛苦一趟,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你知道周梅花是一個女人又住獨身,而我又是沒有成家,夜闖她家還需要你陪同我更方便的。”
美妮理解地點了點頭說:“我贊成你的觀點抓緊時間破案,否則說不上又會牽涉出幾條人命,既然你請我跟隨你去周梅花的家我非常高興,走吧,我這一百多斤交給你這個警察了。”
美妮一語雙關,拉着林山匆忙走出了電視大樓,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消極在深深的夜色中。林山不知道,在他們身後還有一條身影默默地跟隨着,他就是王欣。原來王欣根本沒有回去睡覺,他一直躲藏在暗處保護林山,而他的不遠處就是瘦猴。
當然,瘦猴也不知道在他的身後是馬貴陽和他的警官們,他們早已潛伏在這裡多時了。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雙眼睛,她依然是劉俠,現在她也發現案情集中在林山身上了。因爲林山所調查的正是她想知道的,而這些情況除了王河和她以外幾乎無人瞭解,所以跟隨林山也就是查獲了線索,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