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案中案警官再顯神威

找回了金塔珠讓局長王河非常高興,全局上下一片歡欣鼓舞,紛紛要求給林山立功。王河當然願意這樣做,恨不得馬上就給林山披紅戴花,此刻,他們聚集在一起就是爲了給林山等有功人員開表獎會,可是左等不見林山右等也不見林山,主要人物沒有到會王河便讓丁江打電話催促林山問他爲什麼不到場?林山接到通知急速趕來,結果他還是遲到一步,這些天過去了,林山也沒有機會與戰友們見面,現在有了機會他能不來一趟嗎?

當林山披星戴月從現場回到局裡時,經過值班室他老遠就看見王欣朝他擺手,林山興高采烈迎上前問王欣:“你找我什麼事?看你跑的滿頭汗水不是不又發生了什麼重大案情?”

王欣笑容滿面地對林山說:“化驗室主任石器秀讓我通知你關於那具頭骨的殘渣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查清那具頭骨和骨渣的確有化學粉粒和藥物成份,這種藥物成份在我國只有一個地方有,這就是XX省XX醫院。另外,通過頭骨複製復原確有其人,他叫賀今!看來你又要立功了。”

“這回立功的是你不是我。”林山如實地對王欣表示着友好的祝願,這時林山十分興奮,因爲有了這些科學技術就等於有了依據有了尚方寶劍,林山決定重新提審賀今,於是他把王欣員到角落談着自己的想法和下一步打算。

王欣跟隨着林山上了樓臺,繼續說:“賀今確實是潘福的戰友,在一次施工中他受了傷住進醫院十幾年,他原來是定期檢查身體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突然失蹤了下落至今不明,沒有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他居然在這裡出現了。”

“現在聽你一說我馬上就明白了,那個賀今就是潘福的戰友那年夏天在白城被害你化驗的骨渣就是他的,可是潘福爲什麼要殺害賀今而且又不辭辛苦冒名頂替呢?莫非他們之間還有更深一層的秘密?這秘密是什麼呢?一是錢財二是人命案,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他們放蕩呢?由此我推測那年從青城發現潘福的屍體並把他運送白城埋葬還有許多疑問,如果我們找到這具屍體再化驗一次肯定能查獲出誰是李廣東誰是潘福?這可能是壓軸的好戲是我從來沒有碰到的一樁大案,也是小案連大案,案中有案!”林山站在臺階上把自己的想法和態度坦率地對王欣說了,未了他還告訴王欣等着立功受獎吧,王欣心花怒放也提出了他自己的主張,王欣對林山讚頌地說:“你說得有些道理,如果現在提審賀今逼迫他交待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和他們的犯罪經過我相信一切都會明白的,可是他能這樣輕易地就說嗎?他們隱藏了四十多年如今被我們抓住了能那麼輕易承認嗎?何況這是*期間的事了還有誰能記得清楚啊?”

雖然王欣挺高興,但還有許多問題沒有搞清,何況這是四十多年的往事,加上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若想搞清還需要時間和考證。

“你不要擔心這案情的可能性,我同你一樣也是懷疑這裡還有問題的,不知是李廣東殺了潘福還是潘福殺了李廣東?我們誰也看不清其中的一個人,所以拖泥帶水成了四十多年的懸案。現在根據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來推測潘福還有一個妻子和兒子,不論她們住在什麼地方都會有線索的,我們的任務不僅是找到了金塔珠救回了美妮,我們還需要再查找一下四十多年前李廣東失蹤的經過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有那些與李廣東有關係的親戚和朋友們,有了這些線索這件案情才能真相大白,而且還能順藤摸瓜牽涉出一串走私分子。”林山十分肯定地分析着,此案偵察到現在他已胸有成竹了。

“看來你又要立功了,難怪局長把你招回來目的就是爲你打氣,聽說他們還要提拔你呢。”王欣興高采烈捶了林山一拳,林山也同樣回了王欣一拳,興奮地說:“你不是也是一樣立功受獎嗎?咱們倆是搭檔有我的能沒有你的嗎?好好幹吧有你的好處……”

林山說完與王欣相視一笑,朝樓臺走着。

說話間,林山和王欣走進了王河的局長辦公室,所有同事都在緊張忙碌着開會的準備,他們的心情是愉快的。丁江最忙,這幾天他花了最大的本錢四處派人調查取證,總算是找回了金塔珠抓住了主犯,所以局裡召開表獎會頭一個露臉的就是他。可是林山來了見他高興就直截了當地說:“真正的賀今應當說是那具屍骨殘渣,是李廣東殺了賀今冒名頂替潛伏下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李廣東居然與賀今的妻子和兒子住在一起組成了假家庭,而且還有了孫子賀年片,如此案情豈能不讓人啼笑皆非?”

林山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都以爲找到了金塔珠就結束了這案情,沒有想到案情又有新的發展,大大出其不意出衆人意外了。尤其是丁江他說什麼也不肯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奇怪的案情,他第一個開口反駁林山並且提出許多疑問請教林山給予解答,未了他又大言不慚地質問林山:“賀今沒有結過婚更沒有兒子怎能有家呢?再說了賀年片是他們什麼人呢?是孫子嗎?”

“關於這三口之家我看是僞裝的,還需要查下去,現階段是我們如何看待這件事?”林山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因爲在他看來賀年片的來龍去脈又是疑點了,聽了林山的分析和猜測,丁江也覺得此案疑點甚多,於是他也同意林山的看法。

丁江說:“如果說李廣東是殺人兇手他的妻子周梅花也是應當逃走的,問題是她並沒有逃走,抓了溫經理與周梅花的隱私實際上已經做到了打草驚蛇,可是李廣東他爲什麼要冒名頂替?那個女人一定知道內情,我們要儘可能地找到她們,現階段女人犯罪可是新興產業,我們不可能忽視女人犯罪,否則這件案情還不能結束你說是這樣嗎?”

丁江指的女人就是潘茹和王姓氏,他認爲這件案情跟不久前發生的案情有些相似之處,一個女記者爲達到進報社的目的與幾個負責人通姦高價買兇,殺害了與她爭奪權勢的另一個對手。所以別以爲女人就不能犯罪,如果女人野心有膨脹女人犯罪防不勝防,這就是丁江在這案件中得出的最大體會。現階段案情越來越複雜了,也是越來越清晰了,丁江和林山將案情匯到一起這才發現有些事是他們從未遇上的,如果還需要象過去時那樣斷案是不符合歷史潮流的,眼下他們必須要打破常規以一種嶄新的思維方式破獲此案。

就在林山與丁江爲此案進行辯論的時候,恰巧這時有人送來一份傳真,上面寫着:潘福的屍體當時由武裝部負責處理的,從青城到白城全部埋葬在XX陵園,那個女人後來嫁給了一個叫賀今的退伍軍人並且有一個孫子……

一切從實際出發,所有的事情來得如此準確,如此神速,如此簡單扼要和明確,丁江忽然來了情緒馬上安排警力查明王姓氏,必要時可以隨時隨地拘留她。林山沒有參加表獎會,他和王欣駕車來到賀年片的家,一進門,林山沒有馬上與王姓氏打招呼,而是站在旁邊冷冷地看着她,猶如看一個怪物。王姓氏心虛了,情不自禁問着:“你們還需要幹什麼?”

王姓氏本來就心虛,她曾經三番五次騙林山使他多跑了許多冤枉路,現在謎底馬上被揭穿了,所以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她的所作所爲都與她的自私自利有關係,對這樣臭名昭著的女人林山對她能好嗎?林山怒目而視,隔了幾分鐘後,林山直截了當地質問:“從前有一個叫賀今的男人他是你真正的丈夫對不對?”

可是不論林山怎麼問,王姓氏就是低頭不語以沉默來反抗,林山見她不說話決定採取攻心戰,他對王姓氏說:“你不說也是可以的讓我來告訴你真實的情況吧,賀今是你真正的丈夫,他在那年夏天在青城遇害被埋葬在現在的荷花池塘,當時你非常難過,因爲被殺害的不是你一個人,如果你不從也是會被殺掉的,所以這些年你們以金塔珠失蹤爲藉口殺害了齊備石和陳然,表面上是他們販賣珠寶,實際上是因爲都是知情人所以你們相繼把他們都殺害了,然後過起了你們的小康生活方式……”

“你血口噴人!你們警察還講不講理?”王姓氏不相信她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被警察揭穿,更不相信她隱藏了幾十年的案情這麼快就栽在一個小警察的手裡,她真是不甘心。此刻,王姓氏聽了林山指證後她惱羞成怒恨不得撲上去咬下林山的耳朵,現在她恨死林山了,恨這個讓她失敗的小警察。

“我這裡還有你參與殺害陳然的證明人和證據,因爲你和李廣東的事情敗露後你們害怕警察找到你們便設計害死了陳然,你悄悄給了他一瓶子摻了毒鼠強的飲料使他在長跑途中猝然心臟病發作而窒息身亡。你以爲你做得神出鬼沒,其實現場有人早就看見你了,你單位裡的人也證明你買過飲料,而你平時是從不買飲料的。你以爲神機妙算,殊不知這一切早被人查獲了。”王欣把一疊證明材料呈現到王姓氏眼前,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一下子就蔫了,如同一落千丈的軟棉花堆在那裡。

“你爲什麼與賀今在一起勾結?爲什麼稱他爲丈夫?你和潘福到底結過婚沒有?你倆是什麼關係?你和他們家裡又是什麼關係?還需要提醒你的是,是不是李廣東殺害了潘福然後又殺害了賀今?再然後就是你們冒名頂替組成假家庭?”林山站在那裡一環套一環步步緊逼,催促王姓氏趕緊回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姓氏歇斯底里大發作,她恨不得撲上前撕毀林山撕毀這個小警察,她認爲是林山毀滅了她的前程毀滅了她的幸福,同時也是林山毀滅了她的如意美夢。

就在這時,丁江不知什麼時候也帶動警察趕來增援了,他掏出一張拘留證出示在王姓氏面前憤憤地說:“你涉嫌殺人現在對你依法拘留,請跟我們走一趟!”

王姓氏不服轉身欲逃,被林山和王欣死死扭住帶下樓臺,當王姓氏被警察推上警車時她還對林山罵個不休。

丁江和林山以及所有的警察興高采烈回到公安局,王河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他當即指示提審王姓氏和賀今查清他們犯罪經過,林山和丁江分頭提審賀今和王姓氏。

林山提審王姓氏,丁江提審賀今,起初他們拒不交待也不認罪,林山便採取政策攻心,他對王姓氏說:“你不要以爲你是可以矇混過關的,你隱藏了數十年不也是暴露無遺了嗎?你記住中國的老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你說你能躲藏嗎?躲了初一能躲過十五嗎?我勸你如實說說你的經歷,這是機會。”

不論林山如何勸說,王姓氏仍舊一言不發,林山知道她現在敵對情緒強烈就讓人把她押送回去,然後他買了一些水果去看她,終於感動了王姓氏坦白交待了她與他們犯罪的事實經過。

原來,最早的起因是李廣東和潘福這兩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倆,他們二人的家庭條件都很好又有共同寫詩的愛好,可以說他們是當時又紅又專的典型。由於兩人經常爲一點小事發生口角產生怨恨相互之間吵架不休,李廣東剽竊潘福的詩句以顯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在那聲舉世聞名的地震中,兄弟倆無意間發現了當時從白塔寺掉下來的金塔珠引起了爭執。潘福堅持要把金塔珠交還國家文物單位,可是李廣東不同意他說賣到國外可以賺大錢,就這樣兩人爲此爭吵起來。結果是李廣東殺了潘福並遺屍荒野,讓人誤以爲發生了車禍或遭受壞人搶劫的假象來迷惑世人,然後再搶走了潘福的女友隱藏在白城區居住,的死的確給李廣東換來了功名成了當地極其有影響的文壇名人。可是好景不長,一個叫賀今的戰友慕名來找李廣東,結果他發現李廣東不是李廣東而是潘福,爲了防止暴露身份這個假李廣東便殺害了賀今並把他埋葬在荷花宅的池塘裡,於是他們就成功地隱藏下來了。

近幾年他的生活不算好他便決定賣掉金塔珠結果這秘密被人發現了,而發現這秘密的人就是賀年片這小夥子,那天當賀年片從秦彪家裡把金塔珠拿上樓時,屋子裡除了賀今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肯定是他把真的金塔珠隱藏起來了,然後拿來假金塔珠冒名頂替,由此引出賀年片內查外調把這一案情無意識地推向社會。於是引起了一連串的兇殺案,齊備石和陳然相繼被害,主要原因是他們知道了內情,而這一切都是由一人所爲。現在案情又有了新的眉目,金塔珠也是掌握在林山的手中,發票上也證明了筆跡是李廣東的。可是林山仍然不高興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他知道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抖開線索,還有周梅花和潘茹她們這些珠寶界的女人們,她們在這案件裡面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林山不清楚,還有其他男人和女人他們又是什麼身份?這些都需要了解。

正當林山爲案情再度發愁時,美妮忽然來了電話說周梅花不幸出了車禍,聽到此訊林山大吃一驚,暗自責怪自己忽視了瘦猴一夥人,他怎麼能忘掉還有孫子樂他們呢?還有黑社會的人仍舊在爲所欲爲,這一刻林山很痛苦,他稍稍喘息一陣後便約美妮在電視臺相見,約好兩人共同去醫院看望周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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