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楠一聽過來的只有百騎,登時膽氣就壯了幾分,就算方纔打了半晌,人馬俱疲,但是不要忘了,將軍衛隊可沒有這方面的影響,現在一個個精神的都能去參加馬術競賽。
這就是金手指的好處,要不然那些得了金手指的人哪能縱橫捭闔,橫行天下呢?
穿越衆的福利是不容侵犯的!
雖說沒有主城,讓人略顯蛋疼,但是有了這將軍衛隊,照樣可以牛.逼哄哄好一陣了。
不多時,何和禮便領人到了,都蒙着面,真容自然不能讓李如楠瞧見了,不然這件事萬一傳揚出去,李成樑一怒之下,建州女真可就要遭受大難了。
李如楠見來的人雖然穿着蒙古人的衣袍,可是都蒙着面,但凡是見不得人的,都有詭計隱藏在背後,頓時就多留了幾個心眼兒。
何和禮望着李如楠,心裡也是憤恨異常,努爾哈赤的五大將裡,他和額亦都最是親善,又娶了額亦都的妹子,有了這份親戚關係,前些時日額亦都被李如楠打死,他雖然強自壓制着心中的怒火,私下裡還勸說衆人,不要埋怨努爾哈赤的隱忍之策,可是他卻早就想要幫着額亦都報仇了。
這一次探聽到李如楠要出邊牆,便急着在努爾哈赤跟前獻策,要趁機除掉這個建州女真的大害。
李如楠敵視建州女真,這幾乎盡人皆知了,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有這麼一個人,時常在李成樑的身邊說項,對建州女真總歸是個大害。
“那漢人!你殺了我家大汗,今日便要取了你的性命,爲我家大汗報仇雪恨!”
何和禮打得好算盤,他也知道,殺了李如楠的話,李成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定要追查此事,既然如此,倒不如將此時推給蒙古人,有雷也去讓蒙古人頂。
努爾哈赤的仇恨轉移大.法修煉的如火純情,何和禮的移禍之計,也照樣玩兒的門清!
可李如楠豈是那麼好騙的,這些人雖說穿戴都和蒙古人一般無二,可是卻黑巾蒙面,顯然是要隱瞞一些事情,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
蒙古韃子的大軍都撤退了,偏生這些然吵嚷着要報仇,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打死李如楠他都不相信。
“是好漢的便不要遮遮掩掩,老子纔不信你們是那混蛋巴圖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速速報上名來,小爺手下不死無名之人!”
一旁的來順聞言,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兒,心想:少爺這是唱大戲呢!還說什麼不死無名之人,方纔拿着大錘打地鼠,玩兒的好不Happy,死的那些蒙古韃子,您能知道姓什麼,叫什麼不成?
何和禮沒想到李如楠的腦子轉的這麼快,居然一眼就發現了他們的破綻,可是事已至此,要是不將李如楠結果在這裡,一旦那些蒙古人將他們的事都泄露出去,那可就遭了,只要殺了李如楠,到時候死無對證,李成樑也不能就憑着一時之怒,就當真與他們爲難。
努爾哈赤就算是再怎麼不濟,也是朝廷敕封的龍虎將軍,就是李成樑做事,心中也不能當真就沒了顧及。
“殺了那漢狗,給大汗報仇!”
何和禮大喊了一聲,當先便揮舞着彎刀衝了出去,身後的女真人也紛紛學着蒙古人的樣子,吆喝着便衝殺過來。
李寧,孫興等人見了,也是緊攥着戰刀,要去拼命,李如楠卻伸手將他們都攔下了。
“用不少你們,待老子去會會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
方纔一場大戰,讓李如楠對騎戰的信心也是一陣狂贈,更何況還有將軍衛隊保駕,自然不將這一百多號人放在眼裡。
“將軍衛隊,衝鋒隊形,殺!”
何和禮敢以一百多人就來阻截李如楠,就是滿心以爲經過一場大戰,李如楠這邊的兵士肯定是人困馬乏,不堪一戰,可是他哪裡知道李如楠居然有將軍衛隊這等變態的大殺器。
雙方撞在一起,頓時就有二十多個女真騎兵落馬身亡,而李如楠這邊卻一點兒影響都沒有,陣勢依然齊整。
何和禮見狀不禁大驚失色,他倒是聽安費揚古提起過,在葉赫城的時候,曾親眼見過李如楠的身邊有一支裝備精良的精銳扈從,可是卻也沒想到會精銳到這個程度。
一個照面,自己這邊就損失了五分之一的兵力,可是看對方居然毫髮無傷。
“將軍!這些都是硬碴子,我們怕是打不過啊!”
一個親衛提醒道,何和禮自然也看出來了,今天要是再硬拼下去,不要說殺不了李如楠,他們這些人都要交代在這裡,到時候,李如楠抓住把柄,建州女真可就危險了。
逃!
作出這個決定之後,什麼榮譽,什麼面子,何和禮統統扔到了一邊撥轉馬頭,便要逃走。
李如楠見了,哪能讓這些人逃了,他已經猜到了,這次出邊牆,諸事不順,又被蒙古大軍圍攻,說不定就是這些蒙面人在搞鬼。
而且他還隱隱猜到了是努爾哈赤!
他自穿越過來之後,也不曾和旁人有過深仇大恨,唯獨一個建州女真,先是打殺了人家麾下的大將,接着又把努爾哈赤的胞弟打得險些丟了性命,這仇恨算是結得深了。
“追!放箭!不能讓那些人逃了!”
李如楠大喊着,將軍衛隊立刻做出了反應,在奔馳之間引弓搭箭,數百支利箭便飛了出去。
何和禮正在縱馬奔逃,突然腦後一陣勁風襲來,他下意識的側身一躲,結果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些,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肩胛骨,強大的衝擊力,幾乎都要將他帶着飛出去,好在他緊緊的攥着馬繮繩,才逃過了一劫。
何和禮心中大恨,可是這會兒也不是報仇的時候,只得忍着劇痛,伏在馬鞍上,亡命奔逃。
李如楠這邊追了一陣,可是奈何對地形不夠熟悉,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縱然滿心的不甘,李如楠也只能放棄,要是再追下去,一旦對方有了接應,那可就麻煩了。
李如楠帶兵迴轉,正看見孫興等人在忙着割去人頭,他眼尖,一眼就看見那被拔了帽子的人頭頭頂光光,腦後拖着一根細小的金錢鼠尾。
女真人!
建州女真!
要是放在前世,李如楠也分不清哪個是建州女真,哪個是海西女真,但是在葉赫城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李如楠也有所瞭解。
葉赫女真的男人雖說也留着髮辮,但是卻沒有嚴格的規定,基本上就是怎麼潮怎麼來,而且花樣百出,髮辮也不是隻有一根。
只有建州女真纔會留着統一的金錢鼠尾,不得不說努爾哈赤關於頭髮的樣式,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創舉了,統一發式的同時,也增強了建州女真的凝聚力。
來順這會兒也捧着一顆人頭,到了李如楠的馬前:“少爺!你看,是金錢鼠尾,小的知道,留這金錢鼠尾的可都是建州女真,是努爾哈赤的人,那野豬皮狼子野心,居然和蒙古人勾搭在一起,要害少爺!”
李如楠用佩劍將那人頭挑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腦後拖着的金錢鼠尾,心中冷笑:努爾哈赤!你個狗.娘樣的,之下看你還怎麼狡辯!
之前和李成樑說努爾哈赤是個禍患,李成樑不相信,還將他責罰了一通,如今證據在手,努爾哈赤就算是想要辯駁,只怕也不行了。
眼下建州女真雖說很是興旺,但是在大明王朝的眼中,不過就是個粗鄙蠻夷,要想滅了建州女真,輕而易舉。
只要能除去這個大禍患,華夏就能免遭屠戮,炎黃子孫也能避免剃髮易服的人間醜劇了。
來順接着又道:“少爺!方纔那領頭的說話,小的聽聲音很是耳熟,現在想來,可能是努爾哈赤帳下的何和禮,沒錯!就是他,上次少爺打殺了額亦都,他還曾跟着努爾哈赤到府上來過,雖然蒙着面,看不清長相,但是聲音是不會錯的。”
李如楠被來順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那一日努爾哈赤到他家裡裝逼,裝可憐,裝孫子的時候,努爾哈赤的身邊確實站着這麼一個人。
那雙眼睛,李如楠尤其是印象深刻,就好像盯着獵物的狼。
來順接着又補充了一句:“少爺!那何和禮還是額亦都的妹夫呢!這次說不定就是來爲額亦都報仇的!”
李如楠一聽,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額亦都長得是個什麼吊樣子,他可是親眼參觀過,不看後悔一輩子,看了一輩子都後悔,那絕對是一張看過一眼,就需要用一輩子去忘記的非主流長相。
就那麼一個東西,妹子能漂亮到哪裡去,沒想到這個何和禮心機深沉,審美觀也這麼有個性,當真是猛士。
不過何和禮當不當婦女之友,拯救不拯救大齡恨嫁女青年他不管,這筆賬可算是結結實實的落下了。
努爾哈赤!你個鱉孫!這次絕不與你善罷甘休!你個老小子就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