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柳茵發出一聲慘叫,緊接着就沒聲了。
我轉頭一看,那裡竟然只剩下一個冰箱,而柳茵卻不見了。
我頓時慌了神,忽然我看見冰箱一陣劇烈的晃動,似乎有人在裡面。
“柳茵在冰箱裡。”我大吃一驚,急忙衝過去,去掰冰箱的門。
但那冰箱門竟然牢牢的鎖死,一時根本打不開。
“啊!”我用上了所有的力氣,聚集左手,那冰箱門一下子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忽然,一雙冰冷的手,猶如一個鐵鉗一般,重重的捏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瞬間感到窒息,急忙反手一拳,劇烈的疼痛一下子傳來,我感覺就像打在了一塊硬石頭上。
定眼一看,冰箱內竟然凍着一個人,那人全是上下都是冰塊,頭髮眉毛全附着冰氣,顯然死去已久,而他的一雙手卻正要努力掐死我。
窒息感越來越嚴重,軍刀在空中亂刺了幾下,漸漸的感到沒了方向感,力氣也越來越小。
“砰!”
忽然一聲槍響,接着冰箱裡的那人頭就被開出了一個血洞。
“砰砰砰碰!”
接連十幾聲槍聲響起,那死屍的兩隻胳膊完全被打碎了,一下子就鬆開了我,掉在了地上。
我大口的喘了好幾口氣後,才緩過神來,急忙爬起,才發現門口站着兩個人。
他們每人都舉着手槍,瞄準着冰箱裡的死屍。
“張瓜娃,你沒事吧?”一個深沉雄厚的聲音問我。
“沒、沒事,你們是?”我用手扶着自己的脖子站了起來,問那兩個突然出現救我的人。
“我們是協助你保護柳小姐的警察,柳小姐呢?”左邊那個警察持着槍第一個衝了進來,右邊那個警察回身盯着後面,退了進來。
我這才驚醒過來,冰箱內藏着的是那死人,但柳茵哪裡去了?
我急忙在冰箱前後找了一番,但都沒有柳茵的影子。
“柳茵呢?”我又衝到那兩個“保鏢”的跟前,但那兩個“保鏢”竟然翻着白眼,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在二樓!”我立即對着二樓大喊。
第一個衝進來的警察,熟練的換上了一個彈夾,第一個就衝向了二樓。
我沒有遲疑,拿起軍刀也跟着衝了上去,後面那警察持槍守在門口,並沒有一起衝上來。
第一個警察到二樓的樓梯口,稍一停頓,然後一個翻身滾了進去,緊接着裡面就亮起了燈光,我到二樓時,那警察眼睛瞄在槍上,正四處掃視着。
我一眼就看見柳茵在樓梯口躺着,她頭歪斜着,懸空在第一個樓梯上,我看見她脖子上有一隻黑色的手印。
“先抱下去!”那警察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槍的瞄準線,一雙眸子像鷹眼一樣銳利。
我急忙抱起柳茵,衝下了二樓,將她放在沙發上時,我感到她已經沒了呼吸。
我一時沒了主意,我不知道柳茵明明在一樓坐着,爲何最後會出現在二樓,而且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怎樣了?”那警察後退着下來,就問我。
“沒氣了。”我說。
“立刻急救,做人工呼吸。”那警察大喊,同時他依舊警戒着周圍。
“啊!我怎、怎麼做?”聽到人工呼吸,我心裡一片茫然。
“解開她衣領,讓她的頭保持後仰,先每分鐘均勻按壓心臟20次,如果還不醒來,就捏住她鼻子,對着她的嘴吹氣。”警察的方法讓我大感躊躇,不好下手。
“快!要不然柳小姐就沒命了”那警察又一陣催促。
“豁出去了。”我一咬牙,就將柳茵平放在沙發上,解開她脖子上的一個鈕釦,又在她脖子下撐了一個小枕頭,讓她的頭保持仰着,然後就雙手交疊着,在她左胸靠上位置一陣狂壓,還那裡能知道一分鐘壓了多少次。
不知按了多少下,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柳茵忽然吐出了一口氣,猛的坐起來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呼!”我長出一口氣,第一次做人工呼吸,竟然還給救活了,不由一陣得意。
“我、我是怎麼了?”柳茵醒來後,摸着自己的脖子,發現房子內多了這麼多人。
“你怎麼跑到二樓去了?”我十分奇怪的問她。
“我的脖子好疼啊!奧,對了,我記起來了,你走後我聽到二樓有聲音,以爲是四叔在上面,我就跑了上去,但沒想到,我上去後卻沒找見四叔,我一害怕,就往下衝,但是我根本找不到樓梯口在那裡,而且連燈的開關也找不到,我記得我轉了好幾圈,還打翻了不少東西,後來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柳茵越說越驚恐,而她的手正握在她的脖子上,我發現,她的手正好和她脖子上的黑手印吻合在一起。
“原來之前二樓的腳步聲是她發出來的,而且最後也是她自己捏暈自己的。”我心裡越來越凝重,眼望着樓頂,心裡尋思:“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如此的恐怖,竟然不留下一點痕跡。”
那天晚上,我們都坐在大廳內,沒有人敢去臥室睡覺。
我坐在沙發上,對面是那兩個警察,經過聊天得知,第一個衝進來的警察姓張,四十多歲,他對我說:“一百年前,我們還是本家哩,你叫我張大哥就行。”
另外一個姓宋,年紀比較輕,聽說還是什麼槍法大賽的射擊冠軍,相互介紹時,他只對我點頭示意就了事。
那晚因爲有兩個警察的存在,所有我膽子壯了很多,不一會就躺在沙發上,有點迷糊。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坐起來發現柳茵三女橫亂的臥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
而張大哥和那爲宋警察卻像一個石雕一般,就像一夜未動。
“張大哥,幸苦你們守在這裡,我出去辦點事。”看着明亮的天空,我想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嗯!你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張警察說。
我回到學校宿舍後,舍友們都不在,又急忙又準備了許多道符,以前的道符差不多都用完了,我必須得在補充些。
一切準備完畢後,我又匆匆離開,然後去了郵局,因爲我準備要將身上的錢給父親寄回去。
我寫了整整一頁紙的話,告訴了父親我在學校裡很好,還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最後才告訴父親我給他寄了一萬元。
將信寄出去後,我心想,父親不識字,恐怕又要去找學校裡的老師幫着讀了。
一看天色還早,我心中忽然一動,去醫院看看王春麗,這一切的事情,似乎與她脫不了干係。
匆匆來到醫院病房,在門外我就看見王春麗目光呆滯,抱着那筆記本呆坐在牀上。
我在門口時買了一袋水果,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春麗眼睛稍微一動,向我看來。
“你好一點了沒有?”我進去坐在另外一個牀上,問。
王春麗卻看着半開的門,說:“他怎麼沒有回來?”
“誰?”我充滿疑問的盯着病房的門,不知道王春麗說的“他”是誰?
“我的醫藥費是你幫我墊的?”王春麗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說。
“哦!這沒什麼。”我以爲她要感謝我。
“我勸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王春麗並沒有謝我,而是給我一個警告。
“果然!”我心中暗叫,這王春麗果然有端倪,不然她不會這麼警告我。
“呵呵,王春麗,如果你做了什麼,我也勸你及早收手,不然最終會害了自己。”我說。
王春麗眼中的恨意立刻顯現,她說:“我的命早就不值錢了。”
我想到王春麗會這麼說,看她的表情似乎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多故事。
“昨晚我和柳茵一起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了一俱屍體。”我眼睛仔細的觀察着王春麗,果然王春麗聽到後,臉色發生了變化。
“什麼誰什麼屍體。”她的嘴脣忽然顫抖起來,說話都變得不利落。
“那屍體好像是之前失蹤的陳華。”我語氣不驚的淡淡的說出來。
王春麗猛然坐了起來,要向我衝過來,但苦隔着一條牀,她失態的衝我吼道:“他、他哪裡去了?”
“他要襲擊我,被我給碎屍了。”我說。
“不、不可能的,不”王春麗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但過了一會,她的眼色由瘋狂漸漸變得冷漠,她最後重重的坐回到牀上,臉變得死一樣的蒼白。
“你走吧。”王春麗淡淡的說。
“要襲擊柳茵的人是你?”我並沒有動身,又在她精神恍惚時問了一句。
“你滾!”王春麗又坐了起來,對我大吼,身子顫抖着,搖搖欲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王春麗可憐的模樣,我也有些同情她。
“春麗,停手吧,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到柳茵的。”我丟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
王春麗的眼光一下子又陷入了瘋狂,她瞪視着我,嘴長了幾長,似乎有千萬狠毒的言語憋在嗓子眼上說不出來。
我不敢在繼續刺激她,但我相信一點,在背後操作整件事的人肯定與王春麗有關。
推開我病房的門,我就離開了。
但是我沒有看見,我走後一會,王春麗就瘋狂的翻開那隻筆記本,然後掏出鉛筆,在上面胡亂的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