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斬殺可以讓腦子裡的扭曲減少,這似乎依舊是一種猜測。
沒錯,就是猜測,只是那股吞噬感降臨,只是那股對角色的厭惡讓我不得不斬殺。
見不慣腦子裡的扭曲在那裡囂張,明明毫無根據的肯定句卻冒充真實。
僅此而已,剩下的權衡本身就是腦子裡的扭曲。
斬殺就是魯莽,斬殺就是蠻不講理,斬殺就是不計後果的瘋狂。
如果我還想要思考什麼,那麼只能證明自己還在抓住什麼,害怕損失什麼所以纔會去思考。
角色都死掉了,還思考個屁。
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斬殺有什麼用處,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毀滅這一切。
也許,根本無法斬殺完成,又如何?
抓住斬殺完成,抓住觸碰真實,這本身就是需要斬殺的。
也許,自己真的會變成傻乎乎的角色,變成一無是處的loser,變成一事無成的反面教材。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不真實,“價值”這種詞彙本身就不存在,同樣也是因爲背後站着恐懼才發明的詞彙。
仔細想想,過去很多事情都是因爲恐懼而錯過。
當然,可以將是因爲這些事情的積累,讓我徹底憤怒開始斬殺。
更嚴格來說,僅僅是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事實上,此刻的我跟腦子裡記憶中的我究竟是否有關聯,我並不知道。
認爲腦子裡的記憶構成了此刻的角色,這是因爲我相信腦子裡的記憶,相信過去的種種都是真實,那麼此刻的角色纔會由過去的種種構成。
倘若我根本不相信呢?
倘若我只是順流,那麼完全可以做出很多違背過去原則習慣的事情。
畢竟過去的事情都是腦子裡扭曲權衡的結果,而順流,則僅僅是怦然心動,誰會知道順流會將自己帶往何處吶。
何必去預知未來吶,一個無懼的人而言,預知未來完全是在毀掉生活的驚喜。
生活充滿樂趣,生活充滿驚喜,有什麼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內嗎?
這種預料之內的事情是多還是少呢?
也許,這就是通過老師的教導,和真正自己無法忍受角色虛假而展開的斬殺,之前的區別吧。
那種難以忍受角色而開展的斬殺,根本不會去考慮什麼觸碰真實,只是瘋狂的斬殺罷了。
而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目標,就是觸碰真實。
從而,帶來了些許毫無根據的肯定句,比如斬殺可以通往觸碰真實。
死掉吧,心滿意足的死掉。
這個世界毫無真實性可言,根本不需要去關心這個世界的種種,哪怕全世界都認同什麼也無關緊要。
角色依舊會繼續掙扎,但沒有什麼可以抓住的玩意,我會眼睜睜看着自己死亡。
親手將自己砍死,一點點腐爛,猶如看着溺水的人不停掙扎然後死亡。
袁長文這個角色無關緊要,任何想要思考的內容都只是爲了抓住,都只是爲了保護角色不受傷害。
無用功又如何?
浪費時間又怎樣?
本身就是毀掉角色,就是爲了毀掉這些玩意。
不是爲了成爲更好的角色而努力,只是毀掉這一切。
袁長文這個角色跟我毫無關係,不管是斬殺完成還是怎樣,都只是畫面元素。
毀掉角色,毀掉那些將不真實當作真實的抓住。
扔掉角色,整個世界一切扔掉,儘管這虛假的宮殿美輪美奐,依舊請站在不真實的隊伍裡。
觸碰真實會毀掉這美好的體驗,從外面親眼看見角色的不真實,相當於跟世界產生強烈的隔閡。
那麼,世界的糟糕以及世界的美好,似乎都不再那麼明顯和強烈。
就像看戲人一樣,再美妙的戲劇表演,再代入感強烈的舞臺,終究跟我毫無關係。
而此刻,我僅僅是理智上知曉毫無關係,但情感上來說卻依舊認同袁長文這個角色。
比喻的誤導依舊存在,根本沒有看戲人,沒有一個角色處於真實之中。
那份覺察是什麼玩意,我並不知道。
怎樣詳細描述一種沒有角色存在的無限?
不要轉移話題,腦子裡的扭曲還在囂張,探討真實毫無必要。
因爲這些玩意已經講述了無數遍,很多章之前就瞭解的玩意,繼續探討只是阻礙斬殺。
各種擔心似乎都很有道理,我也不需要去糾纏那些擔心的內容,專心讓角色死掉就好。
死人才是最好的。
這個世界似乎想要展現一些東西給我,不管腦子裡的扭曲還在,我根本無法看清楚究竟是什麼。
不用思考的生活,我還不是太習慣,但是拋開腦子裡的扭曲也就拋開所謂的世界複雜,似乎順流就好。
慢慢都會習慣,丟棄腦子裡的扭曲之後,自然只能順流,也不會想要繼續使用思考。
講真,我不明白爲什麼所有學校都在強調思維,而不是斬殺。
簡單的努力,開心的流汗,跟充滿恐懼的努力,就算腦子裡的扭曲也知道選擇哪一個。
也許,還是因爲大家都這樣,都沒有見過那種輕鬆自然的生活方式,又談什麼教導之類的吶。
周圍的人要麼就是恐懼中瑟瑟發抖,要麼就是如同修道者一樣,在恐懼毫無邏輯的抓住什麼。
偏執,也許就是對修道者最好的形容。
就算不討論真實,這些玩意明顯比學習成績之類,要重要很多吧。
而一旦討論真實,就根本沒有任何重要的,都是扯淡,都是虛假,都沒有一個我。
做夢不是爲了醒來,我就是怪物,是的沒錯,毀掉夢境的種種這個行爲本來就不應該處於夢境之中。
不需要討論,也不需要反駁我,我就是怪物,我就是思維有問題,我就是在毀掉生活毀掉人生。
沒人可以讓我停止斬殺,或者轉移注意力,當然我也不會想要去說服別人。
所以,小國寡民老死不相往來。
就這樣死掉吧,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留念的。
我已經猜到會是怎樣的狀況,我能夠接受,也願意接受。
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要死掉,腦子裡的扭曲就是要毀滅,整個宇宙都要消失。
只剩下意識,只剩下那份覺察。
其餘的,都會化爲灰燼。
本來就“沒有角色”,那麼斬殺角色毀掉生活,根本談不上損失。
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爲這一切真實,從而編造出來的損失之類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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