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下來,繼續前進。
我還沒有完成,有什麼理由停下來呢?一旦停下來,腦子裡的扭曲就會乘虛而入,將角色拖回沉睡的狀態。
這是角色的根本設定,就是永不停歇的相信角色是真實存在的。也只有角色能夠阻止角色,我只是那份覺察而已。
斬殺啊!
沒有什麼值得保留,沒有什麼不能發生,哪怕世界崩塌又如何?哪怕宇宙爆炸又怎樣?沒有父母沒有家人,袁長文這個角色變成透明人,父母傷心家人痛苦又如何?
所有的東西都是腦子裡的扭曲,這些都並非真實存在的人物。就算真實存在,也只是腦子裡的虛擬數據,所有東西都是“我認爲”的思維結果。
清除腦子裡的扭曲就是前進,那些一直騷擾着我的人和事,那些假裝自己很重要的人和事,誰給你們的資格宣稱自己很重要?社會?帝國?
都是狗屎!
我說你不重要,你就不重要。
什麼權威都沒用,什麼習俗也沒用,都是扯淡的虛假玩意。社會不容我?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整個宇宙都是我,誰敢不容我?
至於那些npc的設定程序,關我屁事。那些npc的行爲模式都是特定的,誰會爲了討好一個npc而糾結傷心苦惱之類的呢?誰會真正在意一個npc呢?
也許因爲特殊的任務,也許因爲自己喜歡,但這僅僅就是這樣。
我不需要讓角色放光發熱,就算需要,那也只是生活的流動而已。既然是生活的流動,那麼根本不需要角色操心,所有的行爲都只是停止相信腦子裡的扭曲。
生活的流動已經安排好,所以我只需要順着生活的流動就好。也許是孤單一人,也許是在聚光燈下,也許僅僅是平凡的人生。這些都無所謂,沒有腦子裡的扭曲之後,那些所謂的夢想和理想,都如同泡影一般消散不見。
看看那些夢想和理想,那些想要成功或者環球旅行,哪一個不是建立在恐懼之上?好吧,也許有少數不是建立在恐懼之上,但對於我而言有什麼用呢?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害怕生活,都過着天堂一般的生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是我的斬殺,這是我的人生,我在害怕生活,我被恐懼牢牢束縛不敢動彈。這就是我的現狀,所以我要斬殺。
就是這麼簡單。
沒有多餘的權威,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什麼道德習俗,沒有什麼千百年來的傳統,這些統統都是扯淡。別人愛怎樣相信都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npc的固定程序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是認爲斬殺還是拒絕相信那份覺察,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這樣發生是因爲事情只能這樣發生,一旦移除時間,這些僅僅是覺察到的畫面元素而已,又有什麼值得分析的呢?
所有的分析都是建立在時間線性流逝的基礎上,也就是說,所有的分析其實都是扯淡而已。建立在一個沒有討論的假設之上,建立在肯定這個假設是真實的基礎上,這種分析還有什麼值得牢牢抓住的呢?
整個宇宙都是我,就連袁長文這個角色做什麼,都是一種定數。那麼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腦子裡的扭曲又有什麼資格霸佔在我腦子裡呢?
根本沒有什麼社會,所謂的社會只是我對社會的虛擬數據而已。
當然,也許會問,別人不理睬我怎樣辦?跟別人沒有共同話題怎樣辦?跟同事相處不容恰怎麼辦?家庭不合怎麼辦?毀掉整個人生又怎麼辦?
這些基於恐懼的廢物問題,我爲什麼要去思考要去回答?
爲什麼要別人理睬我?爲什麼要跟別人有共同話題?爲什麼要跟同事相處融洽?爲什麼要家庭和諧?爲什麼要在意整個人生?
這些反問看似在搗亂,但是拋開情緒的衝撞,認真回答這些反問就會發現,這一切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彷彿,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這些話語,並且用濃烈的情緒進行保護。
所以,我就是一個情緒化的怪物而已。
如果不是,那麼爲什麼面對這些反問的時候,會感到憤怒?或者不屑?而就是沒有認真思考以及誠實的回答呢?
只有腦子裡的扭曲佔據着人生的時候,纔會提出這些問題,纔會任由自己被恐懼所拉扯。也只有相信腦子裡的扭曲,纔會相信那些通過腦子所權衡的結果。
不要思考!
這種想法會被整個社會打死,會被整個教育系統噴死。但事實上,是因爲“不要思考”會毀掉整個社會以及整個教育系統。所有的教育都是在加強角色的思考,並且,是在基於恐懼的基礎上加強角色的思考。
彷彿,不思考就會死,不思考就會被社會淘汰,不思考就會低人一等。這種恐懼驅趕的思考,根本就是在疲於拼命。看看教育系統的話語,那些不思考的人似乎被當作反面教材。
而衡量的標準,一般都是社會財富之類的。可是,社會財富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基於恐懼產生的衡量標準。那麼,拿着恐懼的東西去衡量,只能讓最被恐懼的人獲得最高的讚譽。
真是搞笑了,沒人看到這一點嗎?還是說,就算看到,也會處於恐懼的操縱之中。因爲,一個害怕生活的人,誰敢不思考?一個處於隨時都會發生壞事的宇宙之中,誰敢丟棄思考?
打碎模板角色,成爲自定義角色,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奇怪的是,我爲什麼要寫下這些文字呢?誰會看?誰會相信?誰會照做?
不過,我也不需要明白這些事情,既然所有事情都將我推向這裡,那麼寫下去纔是順流吧。也許吧,也許只是自己的猜測,但是都不重要。
因爲我要斬殺,我不願意相信腦子裡的扭曲,不想再看到腦子裡的扭曲如此囂張。至於別人,就不再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腦子裡關於別人的虛擬數據都要被斬殺,那麼我無法確定究竟有沒有別人。
更別說,別人如何思考,如何看待這些話語,什麼我有沒有更好的比喻來方便理解之類的。
這些都不是我需要操心的,生活的流動自然會安排好。
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