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吧,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小開心跟地獄般的灼燒同時呈現,這種感覺只能用詭異來形容,彷彿自己可以在兩者之間切換。
角色會想要受到崇拜,因爲那個時候可以忘記什麼斬殺,也會忽略自己並不真實。
可惜,不真實就是不真實。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生活,因爲我關於生活的種種規劃都已經被弄死了。
那種擔心還在,內心的緊張感也還在。
這個世界不真實,以“爲了生活”的衡量標準本身就是扯淡。
死掉,讓我死掉,一秒鐘都不想再存活。
毀掉這一切,釋放洪水,毀掉所有,眼睜睜看着那些所謂的重要被衝到洪水下面,然後再也不重要了。
就這樣沉淪就這樣死掉,沒有什麼不能毀滅,也沒有什麼可以存活。
想要在毀掉生活之前完成斬殺,這本身就是恐懼,本身就是抓住。
所謂的生活關我屁事,根本談不上什麼重要。
都是意識到的內容,都不重要,都是扯淡。
我會想要繼續探討,會想要找到更多的荒謬,但這就是拖延,我只需要死掉。
什麼知識,什麼斬殺,都可以去見鬼了。
不僅無法抓住,也根本不值得抓住,袁長文這個角色就在慢慢腐爛然後死掉。
什麼都不會留下,殘破的角色只能慢慢消散。
不是我斬殺完成,而是角色消失,如同橡皮擦被用完一樣,也就不存在什麼橡皮擦了。
太多的話語,太多的糾纏,那些人和事都是狗屎。
不管是朋友還是家人,統統都只是狗屎。
甜蜜的回憶,溫馨的瞬間,統統都要毀掉,根本就不真實。
記憶而已,只是爲了豐滿此刻的真實性而已,什麼都談不上。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但更荒謬的是,認爲這個世界真實認爲自己真實。
沒有什麼比我的存在更加荒謬,所有的玩意都是一樣荒謬,因爲角色存在必定虛假,而虛假就是扭曲就是荒謬,就是強行注入情緒能量以牢牢抓住的鬼扯。
不管那些鬼扯聽起來多麼美妙甜蜜勵志幸福,鬼扯就是鬼扯,不真實就是不真實。
建立在無數假設之上的玩意,有什麼資格拉扯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冒充真實。
你死定了,我也死定了,整個宇宙都會消失。
不再是“一個宇宙在那裡,我在這裡,然後我在整個宇宙中行走”,而是“都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宇宙是內容,角色是內容,都只是畫面元素的直接呈現。”
誰都無法存活,對方並非真人,只是我意識到的內容而已。
而至於對方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我都沒意見,憑什麼認爲對方看到的世界跟我看到的世界一樣吶。
或者說,憑什麼認爲對方意識到的內容跟我意識到的內容處於同樣的聯機狀態吶。
甚至,憑什麼認爲對方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跟我一樣背後站着那份覺察吶。
太多的假設,之前還不覺得怎樣,現在卻變成一個個枷鎖,變成大山一樣的玩意壓迫着我。
彷彿,想要我從此中斷思考,讓我回到曾經的狀態。
可惜,再厲害的枷鎖也僅僅是角色層面的玩意,無法影響真實分毫。
哪怕將整個宇宙鍛造成枷鎖,也僅僅是電影內容,難道還能把屏幕鎖起來不成。
任何問題都可以用“意識到的內容”來解釋,或者來摧毀,什麼都不會剩下。
關鍵在於,我並不真實,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就不是我,認爲這裡有一個人有一張桌子,本身就是一種扭曲。
人算不如天算,而順流帶來的感覺就是“天算”,根本不需要費力去權衡什麼,就只是順流而已。
讓我死掉,讓我徹底毀滅這些所有。
沒有什麼真實,這個世界沒有真實,還在抓住什麼,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難道自己必須這樣不停的唸叨纔可以抵抗陷入角色麼。
真是見鬼了,究竟誰在xǐ nǎo,究竟這個xǐ nǎo程序是如何設定了。
我明明就無法證明,卻一直牢牢抓住,現在僅僅是停止相信而已,卻反而變成一種看起來非常像xǐ nǎo的狀態。
死掉死掉,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需要思考。
更不需要給別人解釋什麼,沒人會理解。
想想這個世界,連思考“我是誰”、“這個世界是否真實”這種基礎問題就會被認爲腦子有點瘋癲,或者認爲是不是陷入負面情緒之中,又怎麼可能憑藉我的文字而直接從否認變成肯定。
在夢境中思考真實性本來就不合理,夢境就是要沉睡而不是努力醒來。
如果有人想要斬殺,那就去斬殺好了,根本不需要我。
如果有人想要說服我,那算了,我直接認輸。
當然,畫面元素呈現什麼都有可能,也許真的因爲我的文字,加上古代的經典書籍,以及社會各種難以忍受的壓力,讓模板角色直接破碎,大家都變得輕鬆自然。
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就算大家都在天上飛,都知曉真實,都變得輕鬆自然,這些依舊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想要說服別人,這就是角色屬性。
整個狀況都不真實,而不是,角色應該說服還是不去說服。
呈現一個荒謬的世界,有什麼不可以吶。
更何況,只要呈現一個世界,那麼必然是荒謬的。
因爲角色存在必定虛假,不管是怎樣的世界本身就不真實,而呈現一個世界的目標就是爲了讓人們將這個世界當作真實,這已經就是荒謬。
倘若呈現一個世界,然後人們認識到這個世界不真實,依舊這個世界是荒謬的。
而真實之中沒有角色,不會存在荒謬也不會存在任何玩意。
死掉吧,袁長文這個角色什麼都算不上,無關緊要的玩意。
整個畫面元素都是無關緊要的玩意,根本就不存在。
bào zhà吧,直接炸成粉粉,什麼都不要留下。
我也什麼都不想抓住,恐懼讓我不得不抓住,但本身就是扯淡。
看見你在恐懼,也就無法繼續恐懼多久了。
沒有什麼不合理,腦子裡的扭曲在判定,而這些判斷再有道理也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構成的,恐懼真的在鞭笞我嗎?
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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