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組成家庭就意味着責任,彷彿自己必須做一些什麼事情。
鬼扯,偏偏這種鬼扯還大受歡迎,我根本無法扔掉。
似乎,“我怎麼可以這樣”依舊在腦子裡盤旋,依舊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我。
這一切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認爲事情必須這樣僅僅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讓我死掉,沒有什麼可以存活,統統都要死掉。
這些話語已經說了無數遍,然後呢,依舊處於角色之中。
毀掉生活,毀掉人生,統統都是扯淡,沒有任何資格在這裡囂張。
中爲了推進劇情,一般都會直接跳過這個部分,然後瞬間就可以成爲爽點。
讓我死掉,不要再去探討這些見鬼的玩意,在不真實的內容層面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需要探討。
時間線性流逝的假設解決了嗎?
客觀事物真實存在的假設搞定了嗎?
那麼,我在探討什麼。
總是情不自禁想要說些什麼,而這個時候,我並沒有斬殺。
已經不再需要斬殺,我只要死掉。
都是鬼扯,腦子裡的扭曲一直在那裡放肆,不管怎樣都在放肆,沒法說服只有弄死。
那些擔心,自己猶如用一根繩子企圖阻攔洪水的衝破,當然可以做到,我一直都在這樣努力防止內心的緊張感釋放。
不停注入能量,不停抓住扭曲,就是這樣牢牢抓住讓角色以及世界得以存活。
都要死掉,我已經放手,眼睜睜看着洪水摧毀我的世界,也許很久之後纔會明白,摧毀的不是什麼世界或者人生,而是腦子裡的扭曲。
此刻,我只是邏輯上知曉,但並沒有親身感受,就像“一切都是完美”這樣的親身感受。
我還在抓住,還在想要掌控生活。
不管是什麼事情,彷彿我一直相信所有東西都需要努力,彷彿宇宙就是充滿敵意自己必須付出汗水才能獲取什麼。
倘若有人宣揚,什麼都不做,美好的事情自然會發生,不需要爲人生奮鬥,可以等出幸福,曾經的我根本就不會相信。
但現在,體驗過順流之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完美,我也知道事情就會這樣神奇的發生。
的確可以等出幸福,但不見得會以腦子裡扭曲想要的那種幸福。
不會直接出現幾個億,也不會成爲什麼人上人擁有各種可以炫耀的角色屬性,僅僅是莫名的感到小開心,莫名的感到幸福而已。
腦子裡的扭曲會判斷,沒房沒車怎麼可能幸福,所以直接將是否獲得物質作爲話語的真實程度判斷。
順流不會讓我擁有幾個億或者十幾套房產,所以那些話語都是扯淡,都需要自己奮鬥。
而順流則會直接產生幸福感,彷彿自己一直並且本來就應該這樣幸福。
依舊只是個人喜好的對比,沒有什麼強制必須變成某種角色狀態。
順流的人會對努力拼搏的人感到好笑,因爲那些努力拼搏的人宣稱自己擁有了物質就擁有了幸福,所以纔會努力去追求物質。
既然是想要幸福,那爲什麼不直接順流就可以擁有幸福,反而去追求什麼物質,並且憑什麼認爲擁有物質就可以幸福吶。
但事實上,那些努力拼搏的人也許並不想要什麼幸福或者輕鬆自然,就是想要成爲少數人就是想要獲得別人的崇拜,就是想要擁有大部分人沒法擁有的物質。
於是,努力拼搏的人會嘲笑所謂的順流,認爲那只是自欺欺人,只是一種弱者逃避社會的說辭。
個人喜好而已,爲了強調角色的真實,這種說服必須存在,我必須認爲自己是對的,這樣角色纔不會被削弱。
都是爲了遠離“沒有角色”,那些理由那些說辭統統都是爲了掩蓋這個世界虛假的本質。
活着的時候變得相當詭異,不想再去跟人交流的存活,還算存活嗎?
沒有人性的人,還算人麼?
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且我感覺還不錯,比起腦子裡的扭曲來說,這些種種的不適要好上太多。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我已經不需要再去思考什麼生活,或者去思考什麼意義之類的。
所有都會死掉,沒有什麼需要存活,也沒有什麼能夠存活。
這樣的人生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這種問題,彷彿提問者認爲自己的人生很有意思一樣。
但我只看到恐懼,明明對自己的人生感到非常苦楚和困惑,卻依舊爲了豐滿角色而諷刺順流。
死掉吧,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沒有存活的必要,也沒有存活的理由。
儘管這一切已經呈現,但依舊只是意識到的內容,畫面元素呈現一個活死人。
別人的生活我不在意,也沒有想要說服某人一起斬殺,都只是我自己而已。
我沒有任何理由將別人當作真人,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去說服別人。
對一個假人,有什麼好說服的。
而角色隨時都會讓我爲了“我是對的”而奮鬥,各種情緒的衝撞,似乎可以證明角色的真實性。
不管怎樣都不真實,角色恐懼也好,角色順流也好,角sè qíng緒衝撞也好,統統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跟真實毫無關係。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生活,我本來就不應該知道,那些所謂的計劃規劃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背後站着都是恐懼。
相信怦然心動是一個好選擇,但沒有怦然心動的時候吶,我似乎不太適應這種順流的生活,彷彿自己必須抓緊時間做些什麼。
而不是像這樣,任由時間流逝任由事物慢慢塑造。
可惜,腦子裡的扭曲還想要奮鬥,還想要探討什麼認知升級以及人生必須,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我沒法回到曾經,袁長文這個角色已經破爛不堪,儘管自己依舊會被恐懼干擾,儘管自己依舊想要抓住生活,但自己還是會繼續斬殺。
真是奇怪了,自己爲什麼會認定某種生活就是恐怖呢?
情緒化的怪物,全部都是情緒,沒有任何證據的判斷,一廂情願的相信。
恐懼的鞭笞,讓這種判斷變得非常真實,而我幾乎不會思考恐懼這種情緒本身是否真實。
我的對手不是恐懼,這些說辭也只是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
看清楚這一切都不真實,然後毀掉那些扭曲,毀掉那些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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