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感覺都很好,尤其是不思考的時候,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柔和感。
儘管我依舊會思考,但似乎不思考的間隙變得越來越長。
忍不住會覺得很開心,沒有理由的小開心,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改變,我依然在這漆黑的湖水深處墜落。
但似乎,這種漆黑並不恐怖,反而像參加演唱會的那種感覺。
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說來說去還是那些話語,再精美的比喻也只是不變的內容。
一個弱智角色相信世界的真實,並且被情緒玩弄了這麼多年,就是這樣。
現在,袁長文這個角色要解除xǐ nǎo程序,然後發現自己是多麼愚蠢多麼好騙。
然後,角色的種種都會死掉,連同這個世界一起消失。
真實感不再繼續存在之後,這一切都會變得荒謬無比。
當我不再用情緒繼續拉扯,去相信自己是真實的,似乎本來就應該有的荒謬就會浮現。
事情的發生都非常合理,沒有腦子裡的扭曲參與,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
思維並不屬於我,不管是順流還是逆流,都只是畫面元素,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沒有一個我。
忽然發現,自己並不記得之前的狀態,透過文字回憶可以看見之前斬殺的瘋狂,但已經記不太清楚。
也沒有必要去回憶,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並不代表着什麼。
斬殺腦子裡的扭曲之後,世界開始呈現其本來的摸樣,沒有腦子裡的扭曲在嘈雜,似乎世界本來就是這樣。
只不過,是人爲的扭曲在添加各種好的壞的。
而這一次,並不僅限於理解,還有直接的體驗。
很難說腦子裡的扭曲不好,特別是對於正在使用腦子的人而言,不適用腦子裡的扭曲似乎根本不能達到現在的狀態。
比如什麼科學家,什麼職業巔峰,什麼各種行業精英之類的,都會認爲努力會認爲腦子裡的扭曲非常有用。
無所謂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在勸說什麼,也不是在歌頌什麼。
都只是個人喜好,而我恰好厭惡腦子裡的扭曲。
大家都在做夢,將別人喊醒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吶。
關鍵在於,我根本不知道別人是否是真人,所有都僅僅是我意識到的內容,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不去思考。並不是因爲腦子裡的扭曲纔去這樣選擇,僅僅是因爲順流,因爲感覺到應該這樣選擇。
也許看起來會很荒謬,甚至這樣順流選擇並不會帶來什麼神奇的結果,但順流就是順流,沒有腦子裡的扭曲干擾,連這些問題都不會有。
恐懼在假裝謹慎,在假裝“爲自己着想”,在假裝“自己是一個三思而後行並且充滿理智的人”。
我還沒有完成,角色的破碎也不可避免。
冠軍按並不在於角色做些什麼,而是這一切都不真實。
腦子裡的扭曲也許會分析角色的言行,因爲只能分析言行,彷彿斬殺了老媽就必須將老媽當作敵人對待。
不是應該怎樣對待老媽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老媽。
在這種狀態下,所做的僅僅是順流,看起來對老媽好,其實內心根本就沒有在意。
而看起來對老媽差勁不孝順,也僅僅是順路,並沒有絲毫的拉扯,也不會在意。
並不是因爲她是老媽,所以我會怎樣做,這一切僅僅只是順流。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做,能夠感覺到順流的趨勢,或者說,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逆流的狀態。
那麼,怎樣做都無所謂。
另外,並不是某種行爲纔是順流,而是在順流之中做某些事情。
無所事事也無關緊要,不會做錯也不存在錯誤這種東西,順流之中就是隨意。
那種害怕自己沒有順流,就已經遠離了順流。
同理,想要去尋找順流,想要抓住順流,想要分析究竟怎樣做纔是順流,這依舊只是腦子裡的扭曲。
角色還想要掙扎,但似乎一旦出現豐滿角色的狀態,緊接着吞噬感就會出現。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測,除了知道我還沒有斬殺完成,其餘都任何所謂的方向前進,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我認爲”而已。
不管我有度麼強烈的感覺自己會斬殺完成,但這依舊只是自己的猜測,這份感覺本身就只是畫面元素,根本無法確定具體內容是否會呈現。
死掉吧,角色會死掉,這個世界也會死掉。
現實的狂野超乎想象,這是多麼正常的事情,可以發生很多很棒的狀態。
而不會因爲預料之中卻變得毫無新意,這種無法掌控的狀態,倘若沒有恐懼的加持,只會變得如同遊戲一樣帶來各種驚喜。
可惜,在恐懼之中,這種驚喜這種好玩變成了災難。
一方面抱怨生活無趣,另一方面卻死死拽住不敢讓生活變得有趣。
不是全知,纔是最大的祝福。
無法掌控,纔是最美妙的狀態。
這些都只是順流,倘若我在此停下來,不再繼續前進不再繼續斬殺,也許就會變成那種心態超級好然後運氣超級好的傢伙。
就像曾經有一段時間那樣,現在看來,當時的自己就是處於順流,或者說,部分時間處於順流的狀態。
只不過,我對停止斬殺抱有懷疑態度,哪怕我處於順流之中,卻依然想着順流並不真實。
而且,我還沒有斬殺完成,這似乎成爲隨時縈繞在耳邊的低語。
死掉吧,我對維持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興趣。
倘若真要區分修仙者和修真者,也許,抓住角色依舊是修仙者的本能,儘管不再相信腦子裡的扭曲,儘管處於順流之中,修仙者依舊可以輕易抓住角色。
而我,卻連角色的存活都毫無興趣。
失去了能量的注入,袁長文這個角色幾乎不可能存活。
當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吶,也許我就只是這樣處於毀滅卻又無法完成的狀態。
並沒有什麼損害,真實永遠都在那裡,意識到的內容也不會因爲內容的變更而影響那份意識。
袁長文這個角色還在掙扎,我連維持一個順流的狀態都沒有興趣。
只是死掉,只是毀滅這一切。
讓那股莫名的吞噬感徹底毀滅自己,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就不存在,只有那份覺察。
憑什麼不能死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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