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宇宙,但並不總是漆黑。
無數繁星始終在那裡,只要自己去看,就可以看見。
一艘急速星艦駛過,這種星艦沒有什麼太多的生存設備,就是強化了速度。
袁一駕駛着這艘急速星艦正在逃亡,整個袁府都被瓜分,死傷無數。
不過,袁一併不想要放棄,自己的命是袁府給的,既然沒死,那麼就好好活着,再次重振袁府。
很快,急速星艦瞄向一艘貨船,茫茫星海,打劫從來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儘管光速很快,但星艦的速度畢竟有限,就算躍遷,也需要整裝待發。
袁一併沒有躲藏,而是直接駛入了貨船的貨艙,造成的動盪讓整艘貨船的人都明白,敵人來了。
沒有必要潛入,袁一需要資源,但自己身上又沒有資金,除了搶劫沒有其他方法。
更何況,袁一能夠在袁府被清洗的時候存活下來,本身就說明能力不凡。
“誰?!”
對方還在奇怪警報,就發現有人靠近,結果僅僅說出這一個,就死掉了。
儘管是貨船,但畢竟是星際時代,瞬間變鎖定袁一。
爲數不多的防禦設施開始反擊,貨船上的保全人員紛紛趕到。
袁一是精神大師,但並不是用精神去攻擊,而是擅長用精神力來輔助自己。
不管對方多少人,袁一都可以輕鬆躲過攻擊,狹窄的過道里,人數優勢並不是很大。
qiāng xiè的聲音在迴盪,袁一藉助精神力推開自己,猛然近身一腳踹飛敵人。
對方摔入人羣,面對自己的夥伴,當然會搭救,同時也就減少一份攻擊源。
突然,響起鼓掌的聲音。
一個溫柔的話語說道:“袁一,沒想到這裡竟然會碰見袁府餘孽,你難道不知道各大家族懸賞多少麼?”
袁一:“知道又如何,你同樣逃不過死去的命運。”
這時,對方纔從拐角出現,是一名青年。
袁一略作打量,就知道對手不如自己,但同時也小心戒備着。
“從你登上這艘貨船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青年笑笑,溫柔的非常好心的解釋道:“我們已經將你的消息放出去,你知道各大家族從來都是斬草除根,我很欣賞他們的作風,話不說絕,但事情一定做絕。”
袁一冷冷得看向對方,說:“希望你待會死了,還能這麼淡定。”
青年:“不着急,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立刻離開,駕駛急速星艦開始逃亡。並且,我們可以那些物資給你作爲交換,打打殺殺的,何必呢。”
“我解決你們,同樣可以獲取物資,甚至還有人。”
青年笑了:“你真幽默,首先,你就算奪取了這貨船,就算此刻我們所有人都聽你的,又如何呢?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這艘貨船絕對不可能逃脫,更不可能戰勝,所以你想要活着,就必須駕駛你的急速星艦。那麼,爲何要等到那個時候吶,現在離開不是更加安全麼。”
袁一沉默,知道對方說得沒錯,自己也是急需物資纔會不得不打劫。
可惜啊,倘若大人在就好了,帝國第一人,有大人在,袁府根本就不會崩塌。
甚至,還會壯大。
袁一不知道,口中的大人正在另一個陌生星球,追尋虛無縹緲的真實。
…………
…………
袁長文開始變得憤怒,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永遠都沒法斬殺完成。
以爲每天斬殺就可以斬殺完成麼?
我對自己的各種言行思維,越來越感覺荒謬。
那些建立在腦子裡扭曲之上的玩意,明明就是鬼扯,卻始終想要抓住。
還想要探討,還想要教導弟子,這一切都只是爲了拖延而已。
我要bào zhà,我要死亡,這個世界不真實,就已經結束討論了。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也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繼續說的,那就讓角色崩塌讓這一切破碎。
就是死掉,真實一直都在那裡,無論角色處於怎樣的狀態都不會影響真實。
多麼簡單,那份覺察纔是真實,整個畫面元素呈現了什麼鬼玩意。
我無能爲力,就是這樣呈現那麼就是這樣呈現,我不是袁長文這個角色,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不需要着急斬殺完成,已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束縛,沒有東西可以束縛真實。
至於畫面元素,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玩意,呈現袁長文這個角色處於怎樣的狀態都沒有問題。
我的言行思維都是呈現,不是我在決定也不是我在選擇,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而已。
不停的燃燒,總會讓這一切化爲灰燼,是否斬殺完成根本不重要。
統統都只是角色,看起來沒有斬殺是浪費了時間,還不如做一些其他事情說不定此刻還有更大的成就。
但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恐懼,另外依舊只是關於角色層面,依舊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
真實沒有任何影響,而只有真實存在,不真實的不存在。
再美的風景,再悽慘的人生,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僅僅只是呈現而已,不會存在任何差錯。
死掉吧,那種費盡心機去思考去權衡的生活,我沒有興趣。
看起來,可以彰顯角色屬性,努力思考積極向上,各種計劃規劃,各種目標以及朝着目標前進,這些玩意看起來很棒。
我不喜歡,順流纔是最舒服的生活方式,而腦子裡的扭曲就是在阻礙順流。
這一切都不真實,我怎麼可能是袁長文這個角色,我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侷限吶。
沒有一個我,我根本就不在這裡,那種爲了角色而奔波的生活,我只看到了荒謬。
沒法說服別人,對方並不誠實,僅僅是用情緒在反抗而已。
除非順流需要說服,否則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說服別人,並且,斬殺沒有什麼好處。
之前還會想着去教導弟子,還會想着如何跟腦子裡的扭曲辯解,都只是想要彰顯角色屬性而已。
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那只是腦子裡的扭曲在掙扎求生,我不知道任何因果關係,我無法確定a行爲可以導致b。
我只是做着怦然心動的事情,只是順流,至於會發生什麼,都只是畫面元素的直接呈現。
沒法判斷此刻屬於成功還是失敗,沒法判斷究竟需要多久纔會成功,根本不需要什麼堅持加油之類的詞彙,那只是在黑暗中強行抓住的扭曲而已。
背後站着的,依舊只是恐懼。
丟棄因果關係之後,腦子裡的扭曲都成爲扯淡,都成爲情緒化的產物。
我根本不知道任何因果關係,那麼我是如何判定此刻屬於失敗,又是如何判定這樣下去自己會一敗塗地,或者判斷自己應該堅持才能導致成功之類的。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權衡,就是簡單的順流,就是簡單的停止相信腦子裡的扭曲。
這一切都不真實,我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是否斬殺完成也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我沒法掌控分毫。
其實,是否死掉也無所謂,畢竟真實永遠都是真實,永遠都在那裡。
角色變成怎樣的狀態都只是角色,這些話語要說多少遍才能明白,我根本無關緊要。
這個世界不真實,爲什麼呈現,或者存在的理由是什麼,這本身就是想要強行扭曲一個自己滿意的結果出來。
我認爲的意義,僅僅是這個意義滿足我腦子裡的扭曲,探討人生意義之前,需要明確是否存在意義,才能探討是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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