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需要臣服或者認命!
這些只是爲了生活更加美好,然而並不是什麼必須。角色臣服與否,重要嗎?根本不重要,角色做出任何行爲都不重要。
角色是善良還是邪惡,角色是臣服還是抱怨,角色是充滿靈性還是死氣沉沉,角色是陽光開朗還是陰森卑鄙,統統都不重要。
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那些認爲角色應該怎樣,認爲生活應該怎樣,都只是人爲的扭曲而已。什麼生活的詩意,什麼生活的美學,什麼奮發圖強珍惜時光,什麼再無瘋狂就老了……統統都只是人爲的扭曲,就像喜好一樣。
喜歡吃苦瓜,跟不喜歡吃苦瓜,這有什麼好爭論的呢?這些不過是個人喜好,又有什麼資格上升到人生的層面,並且配以“必須”的說辭?
我爲什麼要將這些狗屎當作真實?
角色想要臣服,想要成仙,想要逍遙,這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角色就是喜歡抗拒,就是喜歡鬥爭,就是喜歡用腦子裡的扭曲來權衡,這又有什麼錯嗎?
我被腦子裡的扭曲操控,我曾哼虛假,我要斬殺那些知道那些相信,僅僅是我而已。爲什麼要勸說別人?爲什麼要改變別人的生活方式?爲什麼要顯得只有自己是對的,別人的生活方式就是錯誤的?
有人喜歡倒着走路,有人喜歡逆流,有人喜歡抱怨毛躁的生活,有人喜歡腦子裡的狗屎,這些有什麼問題嗎?有人放着家不住,憑藉無上的毅力在樓下花園度過一生,這又有什麼問題嗎?
悲慘,或者可惜,這種字眼的來源就是腦子裡的扭曲。當我想要教導別人的時候,最好看看自己內心的衝動。那種認爲別人是在浪費時間,那種認爲別人遺棄了生命中寶貴能量的想法,是真的嗎?
無數假設之上的論斷,這本身就是需要斬殺的。
什麼時候個人喜好也可以變成真實?明且堂而皇之的出書,堂而皇之的站在高處宣揚,這個“必須”根本就是扯淡。
看起來,說什麼臣服、活在當下之類的,是非常具有靈性。貌似聽從這些話語可以改變人生,可以讓自己更加有魅力,可以讓自己生活更輕鬆如意。
但是,人生必須臣服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扭曲。
我會臣服,因爲我討厭腦子裡的扭曲,因爲我厭倦了不停的思考,因爲我憎惡那些明明就是扯淡的話語還能操控我,因爲我累了。通過腦子裡的扭曲來思考,無異於一粒沙子妄圖掌控沙灘,多麼荒謬和扯淡。
但是,這依舊不是“人生必須臣服”的理由,只是我的個人喜好罷了。也許,某一天我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逆流,想要看看生活混亂的模樣。對吧,有人就是喜歡划船的時候突然將船弄翻,然後自己再把船弄正,有什麼不可以嗎?
有人走路突然想打滾,這種匪夷所思的言行,爲什麼不能發生?突然想打人,可以嗎?突然想要破壞,可以嗎?
這些言行完全打碎了腦子裡的扭曲,什麼人生應該不抱怨,什麼人生必須臣服,什麼人生要三思而後行,什麼生活要懂得感恩,什麼生活要退一步……
當我不臣服的時候,就是腦子裡的扭曲囂張的時候,不斬殺還等什麼?
斬殺跟任何角色言行都沒有本質區別,就是個人喜好。不管什麼個人喜好,不管這個個人喜好擁有多少粉絲,都無法改變這僅僅是一個個人喜好罷了。
將個人喜好上升到人類的層面,上升到每個人的行爲準則,這不是扯淡嗎?孔子又怎樣,那套學說又怎樣,流傳幾千年又如何?依舊只是人爲的扭曲,依舊只是個人喜好,依舊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罷了。
也許,受到人們的歡迎,也許受到君王的喜好。但根本就不是真實,腦子裡的扭曲從來都不是真實。
有人喜歡腦子裡的扭曲,特別是關於善良慈悲之類的,總是認爲善有善報。甚至,在可以做善事卻沒有做善事的時候,會感受到難受後悔以及恐懼。
這沒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錯誤嗎?
只是我不願意被這種玩意操控,只是我受不了明明是恐懼卻假裝成其他玩意。一個牢牢堅守善良的人,依舊是扭曲,這讓我很難受。
善有善報只是一種卑微的祈求,那種沒做善事導致的恐懼,跟恐懼沒錢沒車沒房,毫無區別。只要靠近這種堅守善良的人,就會發現其撒發着一陣陣擔憂,猶如一坨狗屎散發的惡臭。
我不會想要接近,那種濃烈情緒所保護的自我定義,不管具體內容是什麼,都如同一坨正在冒着熱氣的狗屎。我不會想要去探究到底是什麼樣的狗屎,或者狗屎裡面是不是什麼閃光點。僅僅是那濃烈的情緒,就足以讓我遠離這坨狗屎。
所謂的人際關係在我腦子裡已經消失,並不是不在意人際關係,而是根本不需要人際關係。在一個虛假的世界中,在一個沒有因果關係的世界中,依靠人際關係來獲得某種便利,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扯淡。
我想要的東西自然就會出現,只要這個想要不是基於恐懼,不是來自腦子裡的扭曲,那麼世界自然會給予我反饋。當然,不反饋也無所謂,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不是我,還有什麼好操心的呢?
想着自己必須要臣服,因爲這樣可以讓事情變得更加順利。可能嗎?臣服真的可以帶來世界的變化嗎?
鬼扯。
想要必須臣服,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阻礙臣服。詭異的是,當自己真的臣服、認命之後,是不會想着什麼事情會順利改變,什麼世界開始順應自己。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我需要的時候,我恐懼的時候,我十分懇求事情發生的時候,彷彿上天不會理睬我。而當我臣服、認命之後,當我已經釋懷的時候,當我根本不認爲這些事情必須發生的時候,尼瑪事情就發生了。
爲了事情順利而去臣服,可以做到嗎?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從這個方向入手的。
相反,必須臣服這種想法本身就需要被斬殺。腦子裡的扭曲就是扭曲,不管內容是什麼,都必須被斬殺。
那麼,斬殺本身呢?
袁長文又想到這個問題,很多章之前遇到的問題,斬殺算不算必須,算不算腦子裡的扭曲?自己會不會被斬殺操縱?
應該會,但我爲什麼要講道理呢?這種邏輯推理並不能阻礙我的斬殺,如果因此而放過腦子裡的扭曲,這只是一種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