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地面。
“好了,不打了!”
阿月抽身,後退幾步,離開攻擊範圍。
跟進入融入狀態的雯羅勁戰鬥,會感覺非常不舒服。
再加上,阿月本來就沒有想過戰勝琳,既然琳已經有所得,何必再繼續吶。
刀哥笑笑,看着阿月,眼神在說,我就知道你是爲了琳。
琳:“爲什麼不打了,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吶。”
阿月:“爲什麼要分出勝負,你就那麼想跟刀哥在一起嗎?”
琳沒有回答,這一切似乎都還沒有確定,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刀哥。
而且,這種猶豫,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阿月:“或者,你就那麼不想讓我跟刀哥在一起?”
琳點點頭。
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刀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跟刀哥在一起。但是,當阿月想要跟刀哥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難受。
爲什麼要讓自己難受呢?
我就是不願意讓刀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至少在我確定自己是否喜歡刀哥之前,我不允許刀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知道這是霸道,我知道這是蠻不講理,但我就是要這樣。
憑什麼要把刀哥讓給別人?
我是公主,蠻橫無理本來就是公主的特徵。這裡是我的世界,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什麼時候公主需要解釋自己的決定呢?
又有誰,有資格要求公主解釋呢?
琳就是不願意,腦子裡大聲喊着“我不!”
隨便要發生什麼,我就是不,我就是不允許刀哥離開我。
至於會不會耽誤刀哥,至於我最後會不會跟刀哥在一起,這些都不是考慮的問題。
不管怎樣辯解,不管怎樣探討,我就不!
琳瞬間脫離融入狀態,這種腦子裡在尖叫的狀態,瞬間瀰漫琳的全身。
“啊!”
嘭!
拳頭打在地面上,沒有用勁,只是單純的用力。
不是琳,而是隊長。
這種感覺,這種情緒,會傳染。
就像一桌子人在吃飯,有人心情低沉,就算什麼話都不說,也能讓旁邊的人感受到那種低沉。並且,會帶動旁邊人。
反過來也一樣,輕鬆自然的狀態同樣會傳染。
隊長本來只是孤單的坐在那裡,本來只是困惑。現在,受到琳的情緒感染,讓隊長一拳砸在地面,用力發泄出來。
這聲嘶吼,這聲拳頭與地面的碰撞,反而讓琳嚇了一跳,變得有些茫然。
但隊長,卻陷入腦子裡的尖叫狀態。
不是在恐懼中瑟瑟發抖,而是面對恐懼,想要去弄死恐懼。
憑什麼張家要這樣對待我們!
我們哪次不是爲了張家出生入死!我們哪次不是指哪打哪!
張家有什麼理由這樣直接抹殺我們?就像扔掉玩具一樣,用那個細胞分解我們?
隊長的內心在嘶吼,似乎胸口有一枚炮彈,想要迸發出來然後bào zhà。
轉念之間,又想起曾經宣誓的時刻,那些誓言似乎如此清晰的浮現在隊長腦子裡。
憑什麼自己還要去相信這些鬼扯玩意!
憑什麼還要繼續效忠張家!
那些說辭統統都要扔掉,我不需要成爲一個忠誠的人,我就是要去弄死張家。
對吧,既然你能夠弄死我,那麼我也可以弄死你。
多麼公平,多麼合理!
隊長的困惑消失了,剩下一個專注的目標,一個被憤怒夾雜的目標。
我知道這樣會被人唾棄,我知道士兵的最高榮譽永遠都是服從,我也不需要說服別人來認可我的叛變。
我就是不要那些身份了,我就是要弄死張家,我就是不需要一個獲得別人認可的角色屬性。
還不夠,還不夠!
隊長再次一拳砸向地面,拳頭跟地面接觸傳來的反饋,以及拳頭流血的刺痛感,似乎這些都還不夠。
腦子裡的東西還在囂張,憑什麼還要囂張!
就是摧毀腦子裡的這些說辭,不管自己怎樣辯解,不管自己怎樣掙扎,就是要弄死張家。
我不需要什麼理智,我不需要維持一個正常人的形態,就是去摧毀!
隊長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變得不是自己。
但是,那又如何?
當將軍投放那個細胞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爲什麼自己沒有死掉,爲什麼恰好是自己沒有死掉!
隊長突然就像抓住什麼閃閃發光的寶石,我沒有死掉的原因,就是爲了向張家復仇。
就是這樣,否則怎樣解釋自己還活着呢?
理智還想要繼續掙扎,其他說辭還想要繼續拉扯隊長。
憑什麼不能扔掉當初的誓言?
憑什麼自己不能做一個壞人?
統統都要死掉,就是現在,腦子裡的玩意沒有資格拉扯我!
就是要毀掉張家!
嗡……
微微的振動,陸戰隊員齊齊看向手臂上的顯示屏。
是星艦的連接,是軌道上的星艦,是張家的星艦。
可是……
陸戰隊員們的情緒有些複雜,如果在不知道那個細胞的信息之前,這種重新連接星艦的狀態,肯定是喜悅的。因爲這代表着,自己背後有人,不管自己在前面如何戰鬥,背後總是有張家可以支撐,總是有一個地方可以回去。
但現在……
“隊長,張家的星艦在軌道外,我們連接上通訊。”
池將通訊設備拿在手上,伸在隊長身前。
隊長一臉猙獰:“正好合適,上傳我們的位置,讓他們派人來接我們。”
池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隊長:“拒絕他們的通訊請求,我要他們下來,親自給我解釋清楚!”
池搖搖頭,轉身做出手勢,讓陸戰隊員全副武裝。
隊長也從空間戒指裡取出裝備,慢條斯理的穿戴好,非常認真的注視着裝備的每一部分。然後拿出bǐ shǒu,在裝備上的張家標誌那,狠狠劃了一個叉。
不一會,穿梭機降落,張家的穿梭機。
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張家大爺。
池完全沒有想到,張家大爺會親自過來。而且,這艘星艦並不是張家大爺的坐騎,只是一艘普通的張家星艦而已。
如果是其他陸戰隊員,或者是其他張家的人,也許還好說。但是,張家大爺啊,整個張家最巔峰的存在。
就像袁長文對於整個袁家一樣。
池以及其他陸戰隊員,乖乖的立在那裡,全副武裝的立在那裡。
但隊長,卻是一副猙獰和瘋狂,徑直走到張家大爺的面前,毫不在意自己眼前的整個張家的巔峰。甚至,隨着袁長文的離開,張家大爺也許是整個帝國已知的巔峰。
隊長:“你準備好,去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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