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角色,更受不了腦子裡的扭曲在那裡假裝真實。
全部都是謾罵,除了謾罵我找不到任何其他方式方法。
只想要死亡,腦子裡的扭曲就是扯淡。
關於斬殺,依舊是角色屬性。
很多章之前就已經看見,現在依舊掌控着我。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我知道扔掉這些玩意讓人感到害怕,但害怕就害怕。
這些不真實的狗屎玩意,沒有資格在這裡。
恐懼讓人不敢動彈,我就要弄死自己,這樣看看還能恐懼什麼。
死掉吧,毀掉這一切,沒有什麼可以存活。
角色要死亡,那些角色屬性一同埋葬。
在恐懼出現之前,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抓住什麼。
我也沒有必要費力去尋找角色在抓住什麼,殺掉角色,恐懼自然會出現,角色自然會抓住什麼來掙扎。
統統都是角色,統統都不真實。
我也沒有必要去努力將別人看作虛假,也沒有必要努力讓自己顯得抑鬱,斬殺完成之後自然就會呈現的玩意。
通過模仿,並無意義。
畫面元素的呈現,無論如何都是角色,怎樣都不會影響真實。
矛盾點在於,我知道真實並沒有被束縛,角色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爲真實。
而我依舊想要通過斬殺來觸碰真實,並且相信斬殺能夠將我帶往真實。
這種相信並不真實,這種恐懼也不真實,角色什麼的都不真實。
這一切都是畫面元素,我只是那份覺察而已。
沒有一個我,認爲發生的事情擁有其他可能性,只是角色的花招,彷彿自己擁有zì yóu意志,彷彿真的有這個角色一樣。
可惜,這一切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什麼也算不上,跟真實毫無瓜葛。
扔掉斬殺,讓角色死亡。
根本不需要毀掉舞臺,不管是否毀掉舞臺,角色依舊是角色,看戲人依舊是看戲人。
而角色以爲,自己只有通過毀掉舞臺來變成看戲人。
這種說辭,來源於我的老師。
“斬殺可以通往真實”,這依舊只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
當我牢牢抓住這種扭曲的時候,恐懼也會找到入侵點,就會變成新的角色屬性。
害怕自己沒法斬殺完成,或者說,害怕自己扔掉斬殺之後沒法斬殺完成,從而讓角色一事無成。
這不真實,根本不需要爭論什麼具體角色應該如何,腦子裡的扭曲就是不真實。
一直玩耍就可以斬殺完成嗎?
我不知道。
內心深處並不相信這一點,同時依舊相信“斬殺才能通往真實”,所以在想要扔掉斬殺的時候,會出現恐懼會讓我牢牢抓住斬殺。
害怕角色失敗,從而不敢一直玩耍。
相信腦子裡的扭曲,從而強迫自己在恐懼之中抓住努力。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不管具體內容是什麼,都要扔掉都要弄死。
而另一方面,認爲“反正都是畫面元素,想要一直玩耍就一直玩耍,也許依舊可以斬殺完成”,然後放棄斬殺心中忐忑的去玩耍,本身也是恐懼的驅使。
就是讓自己陷入恐懼之中,既然到處都是恐懼,我又何必去躲避恐懼。
弄死角色,自然就不會再恐懼。
根本沒有一個我,都是畫面元素,袁長文這個角色只是看起來非常真實的生活着。
真是見鬼了,真實永遠都存在,而這個虛假的世界又算什麼。
所有的問題都是建立在角色真實這個假設之上,而扔掉一個根本不真實的玩意,怎麼會如此困難。
還是說,我根本無法扔掉角色。
不知道,似乎自己陷入無盡的混亂,想要找到方向,卻根本無法做到。
那種對於方向的判斷,本身就是腦子裡的扭曲。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那種“做了什麼就可以達成什麼”的想法,本身就是扭曲本身就是情緒化的產物。
是否應該繼續斬殺,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扔掉這些不真實才對。
沒有角色屬性,一事無成,到處都是恐懼。
斬殺沒有資格掌控我,就是這麼簡單。
船錨必須被斬斷,敢恐懼我,那麼就等着我弄死你。
斬殺跟通往真實無關,斬殺可讓角色改變,但並不能說因此就可以通往真實。
死掉吧,連斬殺一起扔掉,角色都不存在還斬殺個屁。
我就是畫面元素,所有的思維所有的猶豫,並不是真實,依舊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沒有一個我,畫面元素整體呈現了這些玩意。
但是,矛盾點在於,我終究只是這份思維,終究也只是假裝那份覺察而已。
死掉吧,除了死亡什麼都不重要。
沒有什麼矛盾,所有問題都建立在“袁長文這個角色想要觸碰真實”或者“相信斬殺可以通往真實”的假設之上。
這樣,纔會對“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關鍵點在於,扔掉角色,而不是讓角色做些什麼。
那種恐懼,就是角色在掙扎時想要抓住的原動力。
讓我死掉啊,角色有什麼值得抓住,又有什麼值得珍惜。
斬殺完成又如何,依舊不是真實,這一切依舊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不真實,就要扔掉,其餘的探討只是在拖延時間。
還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死掉呀。
角色什麼的,都是扯淡,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真實的。
恐懼讓我牢牢抓住斬殺,彷彿這樣就可以達成目標。
一旦想到自己做的是無用功,恐懼就會出現。
或者,想到自己只是浪費時間一事無成,恐懼依舊會呈現。
終究只是爲了彰顯角色,不管是爽點幻想還是反駁別人的話語,統統都是角色。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者說,我本來就不應該知道。
角色沒法成爲真實,我一直都知道,但依舊會感到恐懼。
不真實就滾蛋,不真實就是不存在,就是無關緊要的。
角色斬殺也好,放棄斬殺也好,都只是畫面元素。
恐懼爲我指明瞭方向,但自己真的可以不在意斬殺嗎?
真的可以像扔掉家人那樣,扔掉斬殺嗎?
就這樣死掉好了,不需要去想象什麼未來,也不需要在意什麼目標。
終究都只是畫面元素,哪怕曾經的我毫無知曉關於真實的種種,依舊沒有束縛真實。
真實一直都在那裡。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淺顯,這些都只是覺察到的內容,不管具體是內容是什麼,都沒法逃脫那份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