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小型星艦。
阿花有些吃驚,那名精神大師一直都是處於莫名其妙的狀態,自己還認定對方肯定腦子有問題,爲什麼突然告訴名字呢?
自己甚至主動詢問都沒有得到答案,現在因爲打了一架麼?
“額,你好,維爾,我叫阿花。”
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名精神大師,哦不,維爾,終於有名字了。阿花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並且自己似乎又不太好詢問這種事情。
維爾點帶你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開始進食。
阿花猶豫了一下,也坐了下來,自己同樣感覺有些餓,似乎從開始修理這艘星艦到搶奪星艦,然後躍遷,自己也沒有進食。
“惡……”
阿花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自己做的食物,好難吃,有一種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當然,還不至於不能吃,但這種口感實在讓人難以下嚥。
阿花沒有吐,但是,再也沒法去吃第二口。
相反,維爾有條不紊的正在進食。
“難吃就別吃了吧,我重新做一份。”
維爾搖搖頭,說:“還好,不算太難吃。”
不算太難吃?
也就是說,只是有一些難吃。
這人說話還挺有意思的,不過,爲什麼開始跟我好好講話了呢?
阿花小心打量着對方,猶豫着是否要探討這個話題,最後還是沒忍住,說:“爲什麼,突然變得,變得,這麼,沒有那麼……”
似乎,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表達,既沒有詞彙攻擊,又可以很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維爾沒有理會,依舊在進食。
阿花支吾了好一會,終於放棄這種詞彙的尋找,直接說:“爲什麼突然變得很好說話了呢?”
維爾:“跟死人有什麼好說的。”
阿花嚇了一跳,還以爲這一餐就是自己的最後餐。
維爾接着說:“不過,你現在活過來了,跟活人說話很正常。”
阿花表示沒有聽懂,自己不是一直都活着麼,就算死,也是因爲對方差點殺死自己好不。
維爾:“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看不見,死人正在散發着濃烈的惡臭,活人雖然也有,但偶爾還是能有些一絲輕鬆自然從活人體內散發出來。”
這算什麼解釋,越聽越糊塗吶。
維爾:“死人充滿了恐懼,沒有任何自己的思考,就算有思考,也只是自以爲是的思考,也只是挺別人這樣講於是就跟着相信而已。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存活,只是一具還沒有腐爛的屍體而已,直到死亡都沒有出生。”
阿花沒有插嘴,自己似乎僅僅勉強能跟上節奏,但這種劃分的方式太神奇,難道僅僅只是因爲沒有思考麼?
維爾繼續進食,沒有說話。
等了好久,似乎發現維爾不會再繼續,阿花只好開口問道:“所以,我是活人?”
維爾:“你還差得遠吶,如果要比喻的,你現在只有一根手指是活的。”
“是嗎?”
阿花特意靈活的快速的舞動手指,無聲的表達自己根本就不贊同。
維爾:“你的全身都在散發一股惡臭,那是恐懼鞭笞下的抓住。自以爲是的瞭解事情的因果關係,但僅僅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只是xǐ nǎo而已。並且,用濃烈的情緒包裹,不允許任何人來觸碰這些抓住的內容。”
“比如呢?”
維爾想了想,說:“比如你會認爲,想要成功就一定需要努力。但這種想法就是恐懼在鞭笞,你在恐懼之中瑟瑟發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於是,就是去抓住努力,認爲想要成功就一定需要努力。
並且,不允許任何人詆譭這句話,不允許任何人否定你現在的努力。其實你內心非常清楚,努力跟成功並沒有任何因果關係。但是你非常恐懼,只能抓住努力,於是宣揚自己是努力的,以此來掩蓋其實自己非常恐懼。
你會跟別人爭吵,你會拒絕任何否定努力的消息,你必須捍衛你的觀點。否則,相當於承認努力沒有用,相當於承認自己的努力僅僅是在恐懼中胡亂抓住的救命稻草。看起來是努力,看起來是奮鬥,但這些都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試想一下,假設你根本沒有恐懼,對未來無懼。或者說,對於自己是否成功這件事情沒有恐懼,就像對待拉屎一樣,你會去努力嗎?會抓住努力嗎?會不斷的慫恿自己,彷彿只有努力奮鬥才能拯救自己嗎?”
阿花仔細消化着這些話語,發現自己似乎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麼,但是,
“怎麼可能不恐懼吶,大家都有恐懼啊!”
維爾:“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是否恐懼,而是,如何對待恐懼。在恐懼降臨的時候,非常可怕,自己瑟瑟發抖感覺快要毀掉了一樣。會擔憂自己的人生,會焦慮自己的未來,會不斷的想要在漆黑的道路上找到出路。
這份思維會極其快速的運轉,去找尋解決方案,然後再推翻方案,接着再次繼續尋找方案。但是,這是一條死循環,永遠都會有漏洞,不管自己如何思考,思考多長時間,找到的解決方案永遠都有漏洞。
因爲我們的思維是狹隘的,並且永遠都是狹隘的。我們只能在這些狹隘中尋找所謂的最優解決方案,但是,我們怎麼知道,這個狹隘之中的最優就真的是最優解決方案呢?完全有可能跟你的目標背道而馳呀。”
阿花不同意:“怎麼可能背道而馳,不是最優那個說法我同意,畢竟未知的東西太多,但怎樣可能背道而馳,僅僅只是沒法完全正確,大部分應該還是正確的……”
阿花自己都說不下了,只要誠實的看見這些話語,就明白自己的辯解只是情緒的反抗。
比如,我準備進城,挑選了最快的交通工具,結果路上直接被撞死了。那麼,這種所謂的最優解決方案,就是背道而馳。
“但是……”
維爾笑笑:“但是什麼呢?是不是很想反駁,但又找不到什麼話語來反駁呀。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我剛剛開始的時候,也被老師說得夠嗆。很簡單,不是全知就是偏見。”
“哼,但是,大家都是這樣的,總不可能大家都錯了吧!”
阿花似乎找到很好的反駁點,有些得意。
維爾:“什麼時候開始,人數跟正確有關係了呢?你說的沒錯,大部分人都這樣,在我看來,大部分人都沒有活着,都是屍體。就算那些總督之類的,依舊也是全身瀰漫着恐懼。大家都沒有活過,都還沒有出生,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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