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尼瑪,昨天一夜的時間,你倆搞到一塊兒去了?”
黑色商務車的車門“刷”的一下打開,裡面跳出來四五個少年,領頭的一個鼻樑上架着一個藍色的偏光眼鏡兒,手指着郝劍和樸惠子就嚷嚷開了。
郝劍一眼認出,對方正是“高炮團”的老二,陶勇。
陶勇忽然用手拍了一下腦門子,看着郝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懂了!懂了!我特麼昨晚給這個棒子國娘們兒下藥便宜了你,你把她給睡了!”
他眼前,樸惠子小鳥依人一般的投身在郝劍懷裡,不用說,陶勇也能看得出來,經過一夜,郝劍和樸惠子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
再想想昨晚樸惠子身體裡藥效發作後的那種樣子,陶勇簡直恨郝劍恨的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郝劍,昨晚對他來說一定是個極其銷魂的夜晚,樸惠子那曼妙的身材,一定能讓他在牀上極度愉爽。
“陶勇,請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是我自己願意的!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樸惠子一手抱着郝劍的腰,似乎這樣能給她安全感,身子略略離開郝劍的身體一些,衝着面前的陶勇道:“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以前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
“什麼什麼什麼?”陶勇裝作沒聽清,右手的小拇指伸進耳朵裡使勁兒攪了攪:“我特麼的沒聽錯吧?一筆勾銷?你把我陶勇當做什麼?軟柿子捏了?醒醒吧你!你特麼勾起了老子身體裡的邪火卻跟別的男人睡覺去了,害的老子一夜沒閤眼,一大清早的就在這兒來堵他!”
他叫囂着,然後伸手一指,指向郝劍:“雜碎!你特麼壞了老子兩次好事兒,第一次在高鐵站你讓老子丟盡了臉,昨天晚上的事兒,你又讓老子吃了大虧,這些都特麼一筆勾銷,那‘高炮團’的面子放哪兒?我陶勇還用在省城的圈子裡混嗎?”
昨天夜裡陶勇和吳坤會和以後,心中一股怨氣無處發泄,硬是帶着人開着車在郝劍“失蹤”的那個十字路口周圍十公里半徑的範圍內把所有賓館以及大大小小的私人旅館等都翻找了一遍。
但他卻沒想到,郝劍會和樸惠子滾了一夜牀單,在他的思維中,郝劍應該是送了樸惠子回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教師宿舍之後,自己也回到了下榻之處。
而郝劍在省城已經住了好幾天,陶勇知道他是和兩個美女一起來的省城,而且陶勇還從郝劍的穿戴上判斷出,他應該住的是比較好的賓館。
這般一來,恰恰就遺漏了郝劍和樸惠子昨夜下榻的那家洗浴中心,陰差陽錯的沒有找到郝劍蹤跡。
天快亮的時候,吳坤獻計對陶勇說,既然郝劍喊樸惠子是老師,那就說明他是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學生,不如就到花世界門口來堵他。
陶勇糾集了兩輛商務車,十個打手,在花世界門口已經等了三個多小時。
“俺沒壞你的好事兒,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郝劍冷着臉,同樣伸手指向陶勇:“第一次你想禍害俺朋友,俺當然不能袖手旁
觀,昨天你又想禍害俺老師,俺又不能不管。俺同意惠子的話,你要是現在從俺眼前消失,以前的事兒俺還能和你一筆勾銷,要不然,俺就再削你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陶勇仰着頭狂笑幾聲,隨即低下頭瞪着郝劍,臉色猙獰:“老師?說的真好聽,她是你老師,你不能不管,然後呢,你一管就把你老師給管到牀上去了是吧?”
“嘿嘿嘿……”
“哈哈哈!”
“臥槽,學生搞老師,尼瑪這熊孩子真有種!”
……
陶勇身後,另一輛黑色商務車早就靠近了過來,車裡又下來七八個少年,一個個的在陶勇身後發出一陣陣邪笑。
她有些詫異的擡頭看郝劍,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郝劍給她一個平靜的眼神,然後對陶勇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事兒是俺惹的,你想怎樣,俺奉陪到底,但這些事兒都和惠子無關!”
隨即,他低下頭看着樸惠子:“你回學院吧,俺留下來,看他能怎樣!”
一股暖流瞬間流遍了樸惠子的全身。
不管是天國女人還是棒子國的女人,都不會不喜歡郝劍這樣一身爺們兒味的男人。
“好,沒想到你個熊孩子還算有種!”
陶勇黑着臉,沉聲對郝劍道:“一人做事兒一人扛,行,就衝你有種這一點,我就先給你個面子,讓那個棒子國的娘們兒先回去,等老子收拾了你,回頭再收拾她!只要不出省城,她還不遲早都是老子的菜?老子到時候要讓‘高炮團’的兄弟們都嚐嚐棒子國女人的味道!哈哈!”
隨着陶勇放肆的笑,他身後那一羣打手也都一個個盯着樸惠子曼妙的身段而邪笑起來。
“我……”樸惠子好像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很深情的看了一眼郝劍:“那你一定要自己多注意,我先進去了!”
話說完,低下頭,迅速的離開郝劍的懷抱,腳下快步向着學院裡走去。
郝劍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麼。
電影電視裡的劇情好像應該不是這樣的,憑着之前一夜的溫存以及樸惠子對他顯示出的恩愛,他現在讓她先走,她怎麼着也應該說一些“不,我要陪着你”或者是“我和你生死都在一起”之類的話。
但她居然什麼都沒說,就那樣頭一扭就走了,似乎還有點兒怕走慢了就走不掉了的意思夾雜在裡面。
“熊孩子,別特麼看了,我敢保證,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可能再享受她,因爲你馬上就會成爲一個廢人!”
陶勇臉色陰沉,雙眉一蹙,忽然衝着身後一對打手揮手:“弄死他!”
“呼啦”一下,十幾個混混都衝到了陶勇前面,狼視眈眈的盯着郝劍。
郝劍下意識的伸手進了褲兜,一手攥住了褲兜裡的兩個藥包。
“慢着!兄弟們別急,這熊孩子會邪術!”見郝劍伸手進了褲兜,陶勇急忙嚷嚷了一聲。
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打手,一個個立馬定在了原地。
“熊孩子
,老子已經吃了你兩次虧,這次你就省省吧!”他陰笑着看向郝劍,對着後面一輛黑色商務車揮手,吳坤從車裡跳了出來。
奇怪的是,吳坤的手裡拿着一個用黑色衣服包着的“長杆”子,郝劍正詫異,卻見他一把將黑色衣服扯掉,露出了黑洞洞的一個槍管!
槍!五連發的獵槍!
在此之前,郝劍只是在雪窩小村裡見過老式的那種獵槍,俗稱火銃,吳坤手裡拿着的這種槍管在陽光下露出藍色光芒的槍他是第一次見。
但槍的威力他並不是不知道,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看來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郝劍從大山窩窩來到都市,今天第一次感到有些怕。
“哈哈哈,熊孩子,老子不怕你會邪術,怎麼樣,你的邪術還能比槍厲害?”
一邊得意的說着,陶勇特地指了指身邊吳坤手裡拿着的五連發雙筒獵槍:“現在,你把你的手從褲兜裡給我掏出來!快!我數三個數,到時候沒掏出來,我就讓你嚐嚐子彈的美味!一……”
“二……”陶勇的黑臉在晨曦的光線裡顯得尤爲油亮。
“咔咔”兩聲,吳坤熟練的將槍管向前送了一下隨後又收回,子彈已經上膛。
郝劍無奈,只好將手掌裡攥着的藥包鬆開,隨即手掌從褲兜裡抽了出來。
“很好!嘿嘿,熊孩子你聽話的配合一點兒,老子少讓你受點兒罪,等下給你來個痛快的!聽着,現在雙手平伸舉在面前!”
陶勇加重了語氣,眼裡冒出冷冷的兇光。
吳坤動了動手裡抱着的獵槍,黑洞洞的槍口衝着郝劍又晃了晃,低聲吼道:“沒聽見二哥的話嗎?不想死的話就快點兒!”
郝劍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只好按照陶勇說的,雙臂平伸,舉在面前。
“癩子,青臉,你倆帶兩個兄弟過去,直接給這小子的手筋和腳筋先挑了!”
陶勇一扭頭衝着身邊兩個打手道。
那兩個打手,一個五短身材一臉的橫肉,手裡拿把刀的話就是個活脫脫的屠夫;另外一個右邊臉頰有塊兒青斑,看上去就像是水滸傳裡請面獸楊志的翻版。
兩人應了一聲,紛紛從後腰拔出各自的狗腿彎刀,陰着臉向着郝劍走去。
“熊孩子,就這樣別動,老子可以讓你少受點兒罪!”陶勇得瑟的衝着郝劍道:“記住了,以後在省城,遇見‘高炮團’的人就滾遠點兒!‘高炮團’在省城就是這麼牛比!唉,只可惜你爲了知道這個道理,付出的代價有點兒太大!”
“呸!”郝劍一口唾沫吐在身邊,同樣陰沉着臉,但卻沒有說話。他的腦海裡此刻在急速旋轉,思索着一個能擺脫眼前困境的辦法。
要擺脫眼前的困境,最主要的是先要去除來自吳坤的威脅。但吳坤離他有些遠,這麼遠的距離,他的毒藥粉應該不能有把握傷到吳坤。
可郝劍能用來防身的,就只有用毒術。他的額頭上滾出大粒汗珠,他覺得這是他一腳從大山裡踏入都市後遇見的最棘手的事情,很可能,今天就真的被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