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靜咄咄逼人的樣子,郝劍剛剛還瞪着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男爺們的尿性在美女面前往往都會化作一江春水。
“設計?嘿嘿,那你說說,你設了一個什麼計來抓住這個騎手呢?”
郝劍只好在臉上堆上招牌式淳樸的笑,看着白靜問道。
白靜神采奕奕:“聽好了,這個計劃很簡單,實際上是由兩步組成,第一步是‘引蛇出洞’,第二步就是‘甕中捉鱉’……”
“唉呀媽呀,你可別跟俺整這些文縐縐的,你就直接說咋回事兒吧!”
郝劍衝着白靜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你整那些,說真的,俺聽不懂。啥玩意兒又是蛇又是鱉的……”
“咯咯咯!咯咯咯!”白靜愛笑,一邊兒捂着嘴一邊道:“好好好,蛇呀鱉呀的你聽不懂,那我就說直接點兒。騎手很明顯是在暗處跟蹤你,然後伺機下手,咱們看不見他,但他卻能看見咱們,說不定,他現在就在咱們身邊的某個地方,眼睛死死的盯着咱們……”
郝劍下意識的扭頭四處去看,眼光所到之處,一片祥和。除了晨練的大爺大媽就是悠閒在路邊早點攤上吃早飯的那些“閒人”,有的甚至還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樣子哪裡有誰像是殺手?
“你別東張西望,看也白看,要是讓你都能看見他,那他還叫‘隱藏’嘛?”白靜沒好氣的嘟囔了他一句,繼而又道:“既然他在暗處關注你,那咱們就給他個機會。我是這樣想的,就這一兩天,在這附近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你裝作晚飯後散步的樣子,固定時間固定地方,那麼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成爲那個殺手認爲的‘機會’……”
兩人說着走着,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這會兒也到了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大門前,於是一同走了進去。
郝劍呡着嘴,聽白靜講述。
“他應該會在那個地方,對你動手,這樣咱們就‘引蛇出洞’成功了!下一步,就是‘甕中捉鱉’。哦,說通俗點兒吧,就是找人事先在殺手要對你動手的那條路上埋伏好,只要殺手動手,咱們的人也動手,一定能抓住他!”
“好辦法!”郝劍一激動,一巴掌拍在身邊白靜的肩膀上。
幾乎與此同時,白靜心中同時也涌起一陣悸動。
在部隊大院裡,她整天和那些兵蛋子瘋,戲耍他們,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穿的這麼姓感,也沒有讓那些兵蛋子碰過她的肌膚。
郝劍的手在她肩膀上,她竟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似乎他的手有電,電的她又酥又麻。
她有點兒不適應,急急向前走出一步,將郝劍的手從她肩膀上甩掉。
“可咱們找誰來做埋伏呀?”郝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俺在省城沒有熟人你不是也說你是一個人來的這兒嗎?”
“這個你不用管,咯咯!”白靜得意一笑:“現在當務之急是在這附近找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你還要連着幾天在這個地方散步,估計最多三天,對手就能上鉤!這樣吧,今天放了學,咱麼一
起在這附近轉轉,看看哪兒合適!”
“嗯!”郝劍點頭,又指了指她的腿:“你腿上有傷,能多走路嘛?”
“這點兒小傷算什麼?上次在大院裡,我被槍……”她看了一眼郝劍,話音戛然而止:“我可不是嬌滴滴的那種女孩,你就放心吧!哎,今天第一節又是那個‘樸棒子’的課,當心點兒,咱倆最好別在課堂上再說小話了!那個‘樸棒子’,我總覺得她對上次的事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着話,兩人走進了教室,郝劍點了點頭。
路上一路走一路說話耽擱了些時間,郝劍和白靜剛坐下,外面走廊上就傳來了“篤篤篤”的高跟鞋踩地聲音,身穿淺綠色教師套裙的樸老師走了進來。
只不過,郝劍發覺她今天看上去沒有之前那般具有神采,似乎有些沒休息好,憔悴的樣子。
她的目光環視了一下整個教室,手裡黑色的細長教鞭在講桌上輕輕敲了一下,算是開始正式講課之前的預備,隨即開了口。
“今天我們來學習有關人體皮膚的基本知識。對人體皮膚的美容和護理,其實是整個美容學中最重要的部分!請把課本翻到第十頁,我領着大家先來認識一下人體各種特性的皮膚……”
樸老師手裡拿着教鞭,在講臺上緩緩踱步,大概是沒忍住,突然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她連忙用另一隻手尷尬的捂住了嘴巴。
教室裡響起一陣翻動書頁的聲音。
“嗨,你知道嘛,我聽上一屆的一個學姐說,樸棒子的舞跳得可好了,她喜歡泡吧,省城裡最大的那幾個迪吧,她經常光顧,而且經常會被邀請客串DJ呢!咯咯,還有……”
白靜忘了剛剛進教室時她對郝劍的告誡,卻是將臉埋在豎起的書本下,先和郝劍說起了話。
郝劍側目看向她,她正對着郝劍擠眉弄眼,一臉神秘。
“樸棒子的鋼管舞據說是一絕,把省城幾個主流迪吧裡跳鋼管舞的那些人都給鎮住了呢!據說,她經常去夜店,夜店裡好多她的追求者……”
“呃,你咋知道這麼多?”郝劍一臉迷茫的小聲道。
“不是告訴你了嘛,一個學姐說的!”她的大眼睛翻了翻:“傻帽樣!咯咯!”
她嗔嬌的笑了一聲。
別說,她覺得她就是喜歡看郝劍那一頭呆頭呆腦,傻了吧唧的樣子,憨厚,踏實,比起在她屁股後面轉的那些油頭粉面的追求者強多了。
“大家看着課本,所有人的皮膚都可以大致分爲這麼六個種類,即一般性皮膚、乾性皮膚、油性皮膚、混合性皮膚、過敏性皮膚和老化性皮膚。”
“呵……”一邊說着話,樸老師的嘴巴不由自主張開,又到了一個呵欠,大概是打呵欠時同時流出了眼淚,她順手將鼻樑上架着的金絲眼鏡兒取了下來。
“現在,咱們先來學習一下對於一般性皮膚的護理和保養。這個一般性皮膚它的特徵也很明顯……”
樸老師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面巾紙在手裡眼睛的
鏡片兒上擦拭着。
“它皮膚白皙,毛孔細小,皮脂分泌量少,皮膚較乾燥,易生細小皺紋及色斑。產生的原因呢,一般是因爲內分泌失調,女性荷爾蒙分泌量過多,刺激黑色素的形成,此外,紫外線的過度照射,生活習慣,飲食等的改變也會破壞皮脂膜的正常分泌。”
“啥玩意兒呀,錯了吧?樸老師你弄錯了!”
教室後排,郝劍的聲音突然響起。
於是原本靜悄悄的教室裡響起一陣騷動,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又向上次一樣,全部聚焦在了郝劍身上。
“英雄,咯咯,咱們班的‘民族英雄’又出招了!”
“幹嘛呀,上課連着打呵欠,沒睡醒就別來上課了,話說,咱們還都交了高昂的學費,難道就是來看她打呵欠的?”
“真是的,一點兒也不負責任,照着課本念都能唸錯了!”
……
教室裡又響起了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
確實,大概是因爲剛剛念課本的時候打呵欠分散了注意力,再加上樸老師取下了眼鏡,眼光有些不濟,故而她將乾燥性皮膚的特點和成因,念成了一般性皮膚的。
在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自己印製的課本上,這兩種皮膚的特性和成因等完全緊挨着,不仔細看,唸錯了倒也正常。
事實上,教室裡有很多學員都發現了樸老師的這個錯誤,只不過礙於學院嚴格的課堂紀律以及樸老師的“聲威”,那些女生都不會大聲嚷嚷而已。
只有郝劍有點兒“愣”。
樸老師臉上的神色迅速晴轉陰,她戴上眼鏡,低頭飛快的看了一眼課本,果然發現,剛剛倉促之下眼鏡看錯了行。
是念錯了。
但原本就對郝劍頗有成見的她認爲郝劍這是在故意和她作對,爲什麼教室裡那麼多的學員都睜隻眼閉隻眼,他卻偏偏在課堂上大叫大嚷的讓她下不了臺?
“沒教養!沒禮貌!是誰允許你打斷我的講課的?學院紀律上嚴格有規定,在上課期間,學員有不同意見要表達的話,需要舉手示意老師,得到老師的許可方可發言。發給你的那本‘學院手冊’難道你沒有看過嗎?”
樸老師的“大棒子主義”情結又涌上心頭,教鞭舉起就指向了郝劍:“教養,這就是你們沒有教養的表現,你們都是劣等的!”
隨着她的話,她手中的教鞭劃了一個大圈,將教室裡的那些學員全部囊括了進去。
很顯然,她嘴裡的“你們”,包含了整個教室裡所有的學員,事實上,在樸老師的語氣裡,她們代表着整個民族!
“哼,這個樸棒子又在侮辱咱們!”
郝劍身邊,白靜嘟囔了一句。
“樸老師,俺對你的話不服!”郝劍愣頭愣腦,說話很少先考慮,從來都是張口就來:“那哈,你讀書讀錯了,咋還不讓別人說呢?”
站在講臺上的樸老師此刻原本白裡透紅的臉色成了醬紫色,她手裡拿着細細的黑色教鞭氣勢洶洶的衝下了講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