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父母要來看她,是因爲她跟家裡說有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就是山伢。
既然已經說開來,小楊只有合盤端出事情的原委。
“你知道什麼,我一急就對家裡說,已經和你好了兩、三年了,並且……並且……。”小楊看着山伢,山伢眼睛也一閃一閃地,鼓勵她繼續說下去。“我還說我倆都同居半年多了。”小楊的聲音越來越小。
山伢故意湊過耳朵,“我倆同什麼半年多?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同居半年。”小楊豁了出去,大聲喊,震得山伢耳膜生痛,她張口就在他肩膀上咬了口,好在他穿得多,沒有受傷。
“哎呦,有什麼話就好好說,你屬狗啊,怎麼咬人呢?”
“就咬你,咬死你!讓你壞。”
“我怎麼壞呀,真是冤枉,包青天你在哪?不白之冤,千古奇冤。我跟一個女子同居半年,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我現在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還說,還說,看我不咬死你。”小楊臉都漲紅,胸脯一起一伏,極具誘惑。
“還咬?你打過針沒有!”山伢問。
“打針?”
“狂犬預苗啊!”山伢笑起來。
“你……”小楊氣鼓鼓,拿他一點都沒有辦法,,每次兩人在一起,雖然相處的很開心,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可山伢總是到關鍵的時候,就會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她轉過身子側到另一邊,裝作不理山他。
山伢伸頭看去。“怎麼,還真生氣。”
小楊板着臉,“不理你,每次跟你說正事,你都是陰一句陽一句,吊二郎當,從沒有正型。”
“嗯啦,從現在開始,每一句我都正經八百地和你說,行了吧!”山伢信誓旦旦。
“誰相信你。”
“好了,好了。”山伢上去雙手從身後抱住小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別生氣了。”
小楊的體溫透過她的衣服傳入山伢的身體,他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的頭髮也拂在他臉頰。
小楊嘴裡發出一聲爽意的歡呼,身子在山伢的擁抱下變軟而慢慢融化。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摩擦。
漸漸地,倆人越抱越緊,倒在沙發上。
四目相對,眼中居然都有濃情蜜意。
他倆的臉有些發澀,呼吸止不住也快起來。
他看見一股小火苗,微微地搖擺燃燒。逐漸地,火苗越來越大,迅速地包圍他倆,躲閃都是來不及。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時,應該播打的是119呢還是120?
山伢沒有時間細榷,當然,他也不會傻到那麼做。
小楊呢,這時的她是清醒還是糊塗?或者難得糊塗!
四片嘴脣碰在一起,山伢才發覺原來嘴脣的溫度是那麼燙,遠遠超過額頭,屬高溫範疇。而他,算不算高溫作業呢?
當四片脣緊緊地粘合在一起時,山伢感到渾身熾熱,同時還有陣陣的舒爽,他渾身的血流加速,血管賁張,身體膨脹待發。
一絲清涼,就像山澗的泉水,夾雜着甘甜,從舌尖到舌尖,經過嗓子,落入丹田,使丹田之火暫時得到控制,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處在高度的亢奮中,像憋足了壓力的鍋爐,“噌噌”地冒着熱氣。
山伢禁不住把手臂又緊了緊,小楊扭動着身子,發出醉人而愉快的**。
哎呦!山伢發出聲叫喚,四片嘴脣分開,山伢用手捂着嘴,皺着眉頭。
“怎麼了?”小楊關切的問。
山伢一攤手,看了看。“出血了。”剛太激動,他又沒經驗,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小楊異樣地看着山伢。“處吻?”
“嗯!……”山伢瞪大眼睛。“嗯?……”
小楊,不要這麼污好不好?
……
兩人重新坐好,四周的吵雜聲又在耳邊迴響的時候,山伢問:“你沒對你父母說,你已經珠胎暗結了?”
“滾你的。”小楊嗔到,滿臉羞紅“你想啊!”
“活動下心思應該不犯法吧,再說,你看我也沒什麼毛病吧!”
“貧吧,除了把你嘴巴堵住的時候你能休息會,一旦閒着就會亂嚼。”
“那你可以經常把我的嘴巴堵住呀,就像剛纔。”山伢邊說邊抓緊時間又親了幾下,並且手腳也開始不老實的上下游走,尋找着什麼目標。
小楊軟成一團棉花,溫馴得像只綿羊,只會“咩咩”地叫。
片刻的溫存,總是那麼美好的。他倆坐起身,小楊仍沉浸在幸福裡,嬌羞無力地靠着山伢。
“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讓我做些什麼?”
“我想……我想讓你配合我,把這場戲演下去,把我爸我媽打發走。”
多俗套,小楊腦子裡盡是不着邊際的想法,估計是受到電視電影小說的影響。
前陣子真有部類似的電視連續劇,二寶傻兮兮的一直追着看,最後男女主人公日久生情,殊途同歸,這叫有情人終成眷屬,無情人只有末路。
山伢奚落着小楊,你怎麼也落入俗套。
山小楊不以爲然,說她本就是個俗人,小女子都這樣。
“這樣不好啊?”她反問。
“好!故事的結局都是大團圓,那我們也別那麼麻煩,乾脆兩老人家一來,我們就把事情辦了。喜車一上,喜糖一發,一拜天地,準備接受老婆氣;二拜高堂,想法討好丈母孃;夫妻對拜,勒緊自個褲腰帶;同入洞房,我睡地板你睡牀。哎,我就被判有妻徒刑了,從此,無盡歲月長又長啊。”
看不出,山伢還是個饒舌歌手,這都能一套一套的,關鍵是押韻。
小楊飛他個白眼,不知道怎麼說他。“說真的。”
“真的假不了!從此你挑水你澆園,你織布你種田,你……”
“什麼都是我,你幹啥呀?”
“我在邊上欣賞,順便鼓掌。你想,沒有觀衆的喝彩,會很寂寞的。另外,關鍵時候,我還可以指點一下,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發哥帶好頭,小楊有勁頭!”
“你不幹活還一套一套的,真有你的。”
“我說的是實在話,沒聽說大海航行靠舵手嘛!我容易嘛我。”
山伢也就這麼一說,沒想到被小楊抓住把柄,直接反擊回去。
什麼呀,人家舵手可都是幹活的主,舵手全聽船長的指揮,指哪打哪。
山伢仔細一想,無法反駁,好像是那個理,這下完了,沒想到一直以爲的真理,原來卻是個謬論。看看,沒文化真可怕。小楊,你真行,看樣子那句話是對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而且是少數人中的女人手中。來,我看看你的手。
山伢邊說邊握住小楊的手,滑滑地,很細嫩。
“跟你說正事,你越扯越遠。誠心氣我是不是?”小楊並未動,任他握她的手,輕輕地撫摸。
“豈敢,哪敢,不敢。”山伢看小楊,“你吩咐,我照做不就得了,保證和你配合好,保證讓你滿意,讓兩老人家滿意,讓全國人民都滿意。”
“好了,好了。這跟全國人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俗話說:家、國、天下。家搞不好,怎麼治理國家,國家不行,怎麼贏得天下,天下不太平……。”
“又來了,阻你的嘴!”小楊一把抱住山伢的脖子,送上烈焰紅脣,讓他渾身熱血沸騰,心中的慾望也逐漸膨脹。
……
羅文娜進店的時候,山伢正和二寶背對着店門,低着頭在櫃檯邊就一家庭裝修的事互相商量着呢。
“喲,二位老闆忙什麼呢?”每次在店裡,羅文娜喜歡叫山伢老闆,一副生意人的口吻。
“沒什麼,商量着倒騰兩航母到海灣,去換點石油回來賣,你說賺的到錢不?”山伢聽出是羅文娜,熟絡的頭都沒擡,就開起玩笑。
“我說不如搞兩***過去。”二寶接過話。“快過年了,讓人家也聽個響,普天同慶嘛。”
羅文娜笑了,還傳來另一個女的笑聲,她對那個女子說:“這麼樣,是個有趣人吧?我怎麼會騙你。”
女子應了聲。
這時山伢才發現,羅文娜身後還跟進來一個美女,竟然是……
“是你呀!”二寶也看到了,興奮起來。
“怎麼,你們認識?”輪到羅文娜詫異了。
“是她。”二寶提醒山伢。
“誰?”山伢裝傻。
“是你們。”女子看清了山伢和二寶,也很高興,尤其是看山伢時,他明顯的感到她眼中一絲喜悅閃過。
二寶主動熱情的伸出手。
“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們。”
“你好。”山伢淡淡的點點頭,啥事都沒有似的。
“上次我還沒來的及謝你們。”女子掛着迷人的微笑,很大方的和二寶握下手,又和山伢握下
。“上次,哪次?”山伢越裝越上癮。
“山伢,你怎麼忘了,就是前兩天……你手上的傷不就是……”二寶真急了,以爲山伢得了健忘症。
山伢瞪大眼睛,很不以爲然的撇下嘴角。
那天晚上後來去醫院,他手腕處的傷口還縫了幾針,現在都還沒好。
“我是徹底的糊塗了。”這時的羅文娜到象個局外人了。“夢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