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伢小小的惡搞了下林雲峰,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我?你!……”林雲峰徹底的無話可說,顫抖着舉槍對着山伢,久久的沒有扣動。
……
推開房門,陽光很刺眼,山伢下意識的舉手擋在額前,眼裡映着很多人影,一下子沒看清。
由於剛纔屋內傳出了兩聲槍響,所有的人不明就裡,忐忑的猜測着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時看見門開了,都有些緊張的看過去。
“發哥。”小楊的聲音,帶着顫抖,她怎麼來了?
“發哥……”
“山伢”
羅文娜、王遠、二寶都喊着,還有張夢影,好嘛,都齊了,真是看戲不怕臺高,在電影電視劇裡,一般這個情節,那就是要劇終了,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是大團圓呢,還是悲劇?
不過和諧社會,應該是大團圓吧!
怎麼還有幾人扛着攝像機,真在拍片?主角是他嗎?山伢真想上去問個清楚。
山伢趕緊站直身子,用手捋了下頭髮,拉抻衣服,不管是不是主角,好歹他是個優雅的劫匪,形象不能丟……
兩個警察趕上來,沒有給他更多的整理思緒的時間,就反背起山伢的雙手,宣起他的衣服兜住了他的頭,迅速的往外走去。
山伢本來還想和大家帥氣的亮個相,瀟灑的打個招呼,哪還有機會。
這時候,別說還有獲獎感言,就算他是主演,誰看的到呀!
……
車裡沒有別人,山伢雙手被銬一個人坐着,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靠,這回可是真銬上了,不知王遠那小子要怎樣笑話他,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正想着,後車門開了,張堅強右手吊在胸前,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鐵青着臉進來,配合着臉上還貼着的創可貼,山伢一下笑了出來。
張堅強強忍着踢死山伢的衝動,主要是他身上有傷,手腳都不方便。
“笑你姐呀!”他怒吼,看樣子已經把山伢調查了個透徹,知道他沒有妹。
不過這也正常,好歹他當了十多年的警察了,真要查山伢點什麼,並不是什麼難事。
山伢……
應該是你妹呀,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坐在山伢對面,張堅強瞪起眼睛。“你小子能耐了,不得了了是吧,一個人玩深入虎穴很過癮吧,現在好了,電視臺的就在外面等着錄製大英雄呢,要不要我給你先化下妝?”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張堅強後,山伢就一直嬉皮笑臉的迎着他。“不用,你化的妝一定很醜,你妹來,就沒問題。”
“你妹,你妹,你妹……”張堅強嘴裡喋喋不休,還是沒忍住用沒有受傷的右腳向山伢踹去。
山伢雙手護頭哇哇亂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他的表演太浮誇太不專業, 張堅強只是在踢他的腿,他卻捂着腦袋。
“警察打人怎麼了,警察就是暴力,警察就要打人,你告我呀。”
“不告,我只是喊喊。”
張堅強差點被逗笑。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招人恨,真是欠打。”踢了幾腳出了些惡氣,他好受多了。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接下來該獎勵我了吧?”山伢看張堅強臉色好轉,開口說到。
“獎勵?你小子長的不美想的到真是美,說說,爲什麼要獎你?”
山伢未說先笑,一臉的諂媚。“你看了,我幫你搭檔捉住了真兇,也幫你吊出條大魚,估計這回上頭對你的獎勵應該不會小吧,你這肩上還不增加道槓?”
“你到分析的滿透徹,看樣子我不僅要獎勵你,還應該感謝你。”
山伢一個媚眼拋過去,差點沒把張堅強拋到地上去,那意思好像在說,都一家人了,還在說兩家話。
張堅強咬緊牙關。“你再幫我分析分析,你殺警、私帶槍支、挾持人質,非法限制他人自由,這麼多惡行累累,十惡不赦,該怎麼處置?”
“別,別呀,張警官,殺警的事不是早就交待清楚了嘛,怎麼又扣我頭上了。”
“就扣你頭上,你能把我咋地?你小子,膽大包天,陽奉陰違的,你什麼時候把我放進過眼裡,你不是很行嗎,有能耐自己去證明清白。”張堅強罵罵咧咧說了一大通話,看樣子是真對山伢不滿。
山伢算是聽出來了,張堅強還在爲他的不辭而別,不聽勸告等行爲耿耿於懷。
山伢也有苦衷,有些事在做之前,誰也不知道結局會怎樣,他怕搞不好連累了張堅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山伢不得不夾着尾巴點,裝出一副可憐像,就差擠出幾滴眼淚來。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山伢沒把自己當成項羽,寧願自殺也不願過江東,他也不會象二寶整天想着當英雄,他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物,有時候甚至不擇手段的耍點陰謀詭計。
看着山伢一臉的諂媚,張堅強就來氣,就像扇他,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山伢的膽量和謀略。
雖然山伢的計劃有許多的漏洞,不值得推敲,可是結果卻是相當的完美,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尤其讓張堅強感動的是,山伢總想着爲受到傷害了的老警察,討要份額外的賠償,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法律無外乎人情,張堅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當聽醫生說,他的搭檔也許下半輩子都站不起來的時候,他內心的無助和惶恐又是誰人能知的。
山伢也不辯解了,在那低眉耷眼,唉聲嘆氣,一門心思的裝着可憐。
張堅強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給山伢,自己沒有抽。“抽吧,進去後可能就抽不到這煙了。”
山伢看看張堅強,在看看他手中的煙,沒有去接。
“呦呵,有志氣,有性格。”張堅強誇獎着他。
“不是,我怕現在抽習慣了,以後沒得怎麼辦,不是你說以後進去抽不到了嘛!”
“我……”張堅強覺得山伢說的好有道理,居然沒法反駁,他做到山伢的對面,沒來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