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的確是賭輸了,倒不是他眼力不行,只是沒有料到對方爲首的那名大漢生得圓圓滾滾,體重一個頂倆絕對沒問你。
“是吳胖子讓你們來的吧。”蕭逸兩手插在褲兜裡,輕描淡寫說道。
爲首那胖子聞言,臉色閃過一抹驚訝,若是普通人見了他們這陣勢,恐怕早嚇癱了,這二人卻是一臉輕鬆的樣子。
“把手機交出來,每人留下一隻手,我留你們性命。”雖然心頭疑惑,但卻還是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因爲在整個華夏的北方,還沒幾個人敢惹他們。
蕭逸仰面一笑,“這吳胖子還真是小氣,只是和他開個玩笑,他便要人的手。”
那名胖子見對方如此說,以爲對方是怕了,仰着下巴道:“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們?”
蕭逸眯了眯眼睛,笑道:“你們每人留下一隻手,我也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爲首的胖子一愣,感覺到對方似乎並不簡單,當即沉聲道:“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蕭逸道:“知道,你們是吳胖子養的一羣狗腿子。”
胖子大怒道:“放肆,我們是洪門弟子!”
“洪門!”蕭逸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旋即又恢復了平靜,心裡暗道,還真遇上洪門的人了。
“現在你們自己動手還來得及。”胖子以爲把對方嚇住了,這不是他自大,而是洪門確實有這個勢力,在華夏的北方,憑着洪門二字幾乎可以暢通無阻。
蕭逸哼笑一聲,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門,只要惹道自己,定然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花錯,他讓我們自己動手。”蕭逸看着胖子淡淡說道,“那我就自己動手吧,先把這隻肥豬的手砍下來!”
蕭逸話音一落,還未待那胖子反應過來,便直覺眼前一晃,緊接着便感覺到肩膀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他的整隻手臂,竟然已被齊着肩膀削下!
花錯甩了甩花葉刀上的血珠子,挑着眉毛說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切多了點,不過誰叫你讓我們自己動手的。”
不愧是洪門弟子,那胖子雖然痛得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但愣是沒有吭一聲,咬牙喝道:“殺了他們!”
餘下七名黑衣大漢聞言,提着片刀便一擁而上,蕭逸搖搖頭,嘆了口氣,後退了兩步,雙手依然插在褲兜裡,對方雖是洪門弟子,但有花錯在身邊,蕭逸實在是不用出手。
一片刀光閃過之後,地下叮叮噹噹的掉落着片刀,伴隨着這些片刀一起掉落的,還有一隻只的手臂!
看着一個個捂住肩膀,一臉痛苦的衆人,蕭逸哼了一聲,道:“我說過,我只要你們的一條手臂,滾吧!”
就在這時,街口忽然被一陣刺眼的車燈照亮,數量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穩穩的剎在了蕭逸等人的一旁。
數量黑色轎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從裡邊涌出數十名黑衣大漢,爲首一人生的熊腰虎背,身材倒是和趙志東有些相像,只不過這人下巴上的一道刀疤格外引人注意。
“顧哥……你怎麼來了……”斷了手臂的胖子捂着肩膀,見到此人,一臉的驚駭。
這人瞟了胖子一眼,冷哼一聲,便扭頭看着蕭逸,上下將對方打量了一陣後,才淡淡道:“血狼幫大哥邪狼蕭逸果然名不虛傳,初來乍到,便要了我洪門弟子的八條手臂!”
蕭逸淡然道:“若不是因爲他們是洪門弟子,要的就不是手臂那麼簡單了。”
蕭逸說完,眼睛眯了眯,又淡淡道:“今天能夠親眼見到洪門五虎將之一的刀疤虎,也不虛此行!”這個人蕭逸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卻聽說過此人,傳說中洪門刀疤虎的下巴上有一條刀疤,方纔有聽道胖子喚此人爲顧哥,蕭逸便能肯定此人正是洪門五虎將之一的刀疤虎,顧斬!
對於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蕭逸也無須多問,自己在蜀川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堂堂洪門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雖然洪門的勢力未在首都大規模發展,但除首都以外的四周都是他們的地盤,安插在首都的耳目定然多如牛毛,只怕是自己剛下飛機便被對方盯上了。
蕭逸手臂微微動了動,只要微微一抖,軍刺雖是都能滑落手掌,能夠跟着顧斬出來的,必定是洪門精銳,而且顧斬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蕭逸心裡也沒底,所以不敢太過輕敵。
顧斬看着蕭逸,冷冷道:“從你一下飛機,我們就知道了你的行蹤,只不過,卻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囂張,敢在這裡動我們的人,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洪門放在眼裡了!”
蕭逸冷哼一聲,淡然道:“這些人是不是洪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惹到了我,無論是誰,都必定要付出代價!”
顧斬下巴上的疤痕微微抽動了一下,沉聲道:“拿下!”
身後數名黑衣人聞言,立即呼啦啦圍了上去,只不過蕭逸和花錯都沒有動。
衆黑衣人上前,卻不是衝着蕭逸,而是將那斷了手臂的胖子綁了起來。
顧斬扭頭看着那早已嚇壞的胖子,厲聲喝道:“洪門出了你等弟子,真是丟人,帶回去,送到刑堂處置!”
說完後,又看着蕭逸道:“我們洪門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丟人的弟子,竟然揹着洪門收人錢財,打着洪門的旗號到處爲非作歹,讓你見笑了!”
蕭逸笑了笑,從一開始他便心生疑惑,雖然在這之前從未和洪門打過交道,但也聽聞洪門規矩甚嚴,絕對不會幹出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來,但在華夏的北方還沒人敢冒充洪門弟子,所以蕭逸才勉強相信那胖子等人是洪門的人,如今聽顧斬如此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幾個洪門的敗類。
“這是你們洪門的家務事。”蕭逸淡淡說道。
顧斬笑了笑,忽然面色一凝,沉聲道:“這幾個人雖是洪門敗類,自當由我們內部處理,你傷了我們的弟子,這件事怕沒那麼容易了斷!”
蕭逸冷笑一聲,“都說洪門刀疤虎詭計多端,心智過人,我看傳聞一點也不假,這麼快就開始試探我了。”
顧斬見被對方看穿,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沉聲道:“你以爲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蕭逸仰面一笑,道:“你們洪門現在正和俄國黑幫打的不可開交,我想你們的掌門大哥向天嘯不是笨蛋,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那就一定也知道紅幫和我的關係,在這個關頭,得罪我,得罪紅幫,實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蕭逸說着,忽然話鋒一轉,盯着顧斬一字一句的道:“而且,就憑你們幾個,我還不放在眼裡!”
說完後,也不理會顧斬的反應,自顧着哈哈大笑着離去,花錯見對方沒有異樣,這纔跟了上去。
顧斬盯着蕭逸遠去的背影,緩緩說道:“好一個邪狼,果然名不虛傳。”
“顧哥,就這樣放他們走,只怕是放虎歸山!”顧斬身邊的一個護衛小心的問道。
顧斬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他們說的沒錯,以我們洪門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是放虎歸山,不到萬不得已,目前也不能輕易得罪這隻老虎,畢竟我們現在還面對着俄國的那隻大老虎!”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名護衛問道。
顧斬道:“繼續讓人盯着他,只要他沒有做出對洪門有威脅的行爲,就不要去驚動他!”
“是,顧哥!”
顧斬坐在汽車上,仰頭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剛纔他還有個沒有對蕭逸動手的理由卻是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正如同蕭逸說的那樣,雖然自己人多,但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對方,他自己也是個玩刀的高手,只是從洪門那幾個弟子肩膀身上的傷口便能看出,對方身旁扎着馬尾,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是個頂尖高手,至少比自己要強,而且邪狼的伸手如何,自己一無所知,若是邪狼的伸手也和他身旁那個高手不分上下,那如果剛纔打起來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當天晚上吳胖子便知道了他花錢僱去的那幾個洪門弟子的下場,嚇的他差點尿了褲子,連洪門都敢惹的人,那豈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
當夜,連忙打聽到蕭逸所在的酒店後,帶着五百萬支票連夜趕了過去,一見到蕭逸,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用力的扇着自己耳管,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希望蕭逸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蕭逸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收下那五百萬支票後,警告了吳胖子幾句,便把他踹出了房間,吳胖子見對方沒有爲難自己,感激得就差點叫對方親爹了。
第二天,蕭逸等人和駱靜雅還有姚萱萱又聚在一起吃飯,吃飯期間,駱靜雅說自己的那部電影接到審覈通過的通知,並於原來所定下的上映日期公映,這讓不明就裡的姚萱萱還表揚那吳胖子總算有些良心。
蕭逸雖然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這事,但駱靜雅何等聰明,別人不知道,她可對蕭逸十分了解,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大男孩,那可是在叢林裡要了上千條的人命,只不過蕭逸未說,他也沒有點破。
丁瑤就更不用說了,只是見蕭逸完好無損,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幾人開心的一面聊天一面喝酒,不知不覺的就聊到了影視方面。
“靜雅,你那電影投資了多少?”蕭逸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有些好奇的隨口問道。
“一個億。”駱靜雅也隨口答道。
“一個億?”蕭逸和花錯聞言,立即長大了嘴巴,在他們看來,拍個電影什麼的,投資個幾千萬便頂天了,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巨大的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