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心急如焚,幾乎咬碎了牙關,一方面,極其擔心凌子涵的安危,饒磊是個可以一槍打碎自己老婆腦袋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眨的瘋子,他會對凌子涵做出什麼事,誰也預料不到,另一方面,自從他涉足這條路以來,還是第一回如此讓別人牽着鼻子走。
“打電話通知GY那邊的兄弟,今晚把廣紅大廈給我盯死了!就是進去一隻蚊子也要給我好好盯着,如果饒磊那個瘋子今晚真的敢進去住在那裡,就別讓他離開了!”蕭逸惡狠狠說道。
“可是蕭哥,子涵還在他們手上,如果真動氣手來,我怕對子涵不利。”花錯此時頭腦還算是冷靜。
蕭逸聞言,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腦門上,“如果子涵出了什麼事,我就和洪門玉石俱焚!”
就在這時,蕭逸的電話響起,看到來電顯示後,蕭逸狠狠咬了咬牙。
“饒磊,你王八蛋,你他媽要是敢動我的女人一根毫毛,我敢保證,你和你的洪門一定會後悔!”
電話那頭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看來邪狼先生一點也不懂禮貌,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就先破口大罵,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沒有教養啊。”
還未等蕭逸發飆,電話那頭繼續說道:“這次呢,我是特地要告訴你一個你非常願意聽到的消息的,你的女人現在在機場一間雜物室裡,而且正如你所說,毫髮未損,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別感激我。”
蕭逸面色一動,有些不敢相信,正要說什麼,電話那頭饒磊又開口道:“噢,還忘了告訴你,我的一個兄弟在走的時候不小心把一顆炸彈放到了你女人身上,嗯,我看看,離現在應該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就快爆炸了吧,你可要抓緊時間,不然的話,到時候炸彈爆炸了你可不要怨我啊,哈哈哈哈……”
蕭逸二話不說,掛斷電話後飛快的向門外衝去,“去機場!”
從凌子涵的家到機場開車約要半個小時左右,這還算是開的快的,司機在蕭逸的催促下,見車就超,見燈就闖,到機場時僅僅用了十分鐘,找到凌子涵的時候,凌子涵身上的炸彈顯示只剩下了兩分鐘。
還好這個炸彈只是普通的定時炸彈,對精通各種武器的蕭逸來說拆除並不費事,十秒鐘不到便將其拆了下來。
“蕭逸……”凌子涵嘴上的膠布剛被撕開,眼淚便不爭氣的涌了出來,蕭逸狠狠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認識凌子涵這麼久,蕭逸從來沒有一次覺得凌子涵是如此重要,從來沒有覺得摟着凌子涵心裡是如此踏實。
“子涵,相信我,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蕭逸的聲音很溫柔,但卻很堅定。
凌子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從她被饒磊劫持,再到在她身上裝上炸彈,她的臉色都從未變過,一聲也沒有吭,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她一亂,恐怕就會影響到蕭逸的情緒和判斷,她必須堅強。
可是她也只不過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女人,也和衆多女人一樣,渴望着一個寬厚的肩膀和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火辣,她刁蠻,但同時她也冷靜,她也理智,她是個成功的企業家,女強人,但同時,她也是個小女人,也是個會爲心愛男人花半天時間去煲上一鍋湯的賢妻良母。
“通知GY的兄弟,幾天晚上,只要饒磊敢住進廣紅大廈,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的命留下,如果實在不行,就算是炸掉廣紅大廈也在所不惜!”蕭逸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既然凌子涵安然無恙,那他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饒磊現在和他不僅有着幫派利益般的爭鬥,也有着私人的矛盾。
之前蕭逸碰到的無數個對手中,其實這些人沒有一個私下裡是和蕭逸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的,蕭逸從心底也並不憎恨他們,只不過如果是對於幫會利益來說,這些人便非除不可,這是恆古不變的遊戲規則,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在江湖上更是體現的赤果果。
但是饒磊不同,這個人讓蕭逸從心底感到厭惡很憎恨,不管饒磊今後是不是洪門的掌門大哥,此人蕭逸非殺不可,蕭逸自身的脾氣不算差,而且還算是溫和的那一類,但卻有個原則,誰要是動了他身邊的兄弟和女人,那便是不死不休,決不會有半點妥協!
“饒磊,你今晚非死不可!”蕭逸一字一句。
就在這時,蕭逸的電話再次響起,依然是饒磊來的電話。
“我想你現在一定很想我死,並且在計劃着如何把我殺死,也許你還想到了把我和大廈一同炸成灰燼。”電話那頭饒磊似乎看穿了蕭逸的心思。
“不要懷疑我在你電話上做了手腳或是監聽了你的電話,我還沒那個能耐,我之所以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是因爲如果我處在你現在的情況,也一定會那樣做的。”
“呵呵,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等着,看看你今晚有沒有膽量如你所說,住進廣紅大廈,我想洪門的掌門大哥應該不是縮頭烏龜之輩。”蕭逸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饒磊的狂笑,“我是不是縮頭烏龜你說了不算,但我沒想到堂堂紅幫和血狼的幕後大哥竟然幼稚的如此可愛,你認爲如果我真中了你這個拙劣的激將法,那我還能活到今天麼?”
蕭逸心裡暗罵一聲,這個饒磊還真是個棘手的敵人。
饒磊接着道:“我這個人比較認牀,陌生的牀上我一向睡不踏實,所以我今晚還是打算回家去睡,至於我的廣紅大廈嘛,我有些不大喜歡,但又不想把他還給你,思來想去,我認爲還是把它毀了好,我現在是廣紅大廈的主人,我炸燬我的東西,應該是合情合理吧,哈哈……”
“你敢!”蕭逸咬着牙道。
“哈哈,我從來就不知道不敢二字怎麼寫。”饒磊說完,掛斷了電話。
蕭逸來不及發火,迅速的撥出一個號碼,“迅速將廣紅大廈裡的所有人員撤離,一個都不留,包括之前留下的探子,全部撤走,馬上!”
只不過蕭逸的命令還是晚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縱然是暗中留在廣紅大廈裡的數名兄弟一等一的好手,但也無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從足有幾十層高的廣紅大廈中撤離。
片刻之後,位於GY市的廣紅大廈伴隨着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整個廣紅大廈瞬間化爲一片火海廢墟,裡邊存放的大批軍火和毒品,還有一些精密設備,和數名紅幫高手,都瞬間化爲烏有。
蕭逸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住,微笑着撥出一個又一個的號碼,此時不是他發火的時候。
廣紅大廈雖然屬於他自己的財產,但發生如此大的爆炸事件不可能不驚動政府,到時候肯定會在廢墟中發現軍火和毒品的殘骸,事情一旦捅上去,那就不再是損失一個重要大廈那麼簡單,若是此時不能及時壓下,驚動了中央,國家機器一旦開動,滅掉紅幫和血狼只不過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蕭逸打出一個又一個的電話,至始至終一直都在微笑,動用着他那苦心構建出的龐大關係網,最終纔將此時壓了下來,最後的處理結果是,這幢大廈的擁有者違法拆除建築,沒有經過有關部門批准,便擅自動工,最後導致定向爆破失敗,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對此必須做出嚴懲,所謂嚴懲只不過是罰了一些款,凍結了紅幫旗下的一家小型建築公司而已。
蕭逸足足用了兩個星期,幾乎每天都在陪人喝酒吃飯,支票也是大張大張的扔出去,這纔將這件違法拆遷事件的性質定義爲並無人員傷亡,只要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一切事情都好說。
廣紅大廈事件之後,紅幫如同被身上被人敲掉一塊骨頭,說不上元氣大傷,但損失卻不可估量,損失的數字可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蕭逸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本來憑着他的性子,可以不用那麼衝動的,但是這次饒磊是徹底把他激怒了,人一旦憤怒,智商就會下降,智商一下降,就出做出會後悔的蠢事。
GY市算得上紅幫北邊的門戶,而廣紅大廈就如同摺扇門戶上的大鎖,現在饒磊敲掉了這把鎖,蕭逸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敲掉洪門的一把鎖。
洪門的地盤龐大,整個黃江以北幾乎都是他們的勢力,但真正的根基卻在東三省,而饒磊的老家和發跡的地方,也是東三省一個普通的小城市。
東三省的一個重要門戶,自然就是離首都不遠TJ市,這裡雖然算不得是洪門的靈魂核心,但對洪門來說的重要性絕不亞於GY市對紅幫的重要性。
洪威大廈,高六十層,但在高樓林立的TJ市並不起眼,只不過是TJ市的一幢最普通的寫字樓而已。
只不過不爲人知的是這幢寫字樓只對外開放一到三十層,及餐飲,酒店、桑拿等娛樂場所爲一體,至於後三十層,便是這幢大廈的辦公地點,至於上面有些什麼公司,似乎沒人清楚的瞭解過。
只有一些在江湖上能算得上是大勢力的人物才知道這幢普通的大廈後是什麼樣一個龐然大物,洪威大廈,暗喻洪門威武,他的幕後,自然是華夏三大黑幫之一的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