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和上官筠臉色都是一變,怎麼會這麼巧?此周寒與彼周寒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可知他在盛京呆了多久?”沐音道。
祁弘毅見兩人神色都不是很好,也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簡單,便也沒再猶豫,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道:“我聽人說他是半個月之前纔來到盛京的,據說他一直就住在那間客棧裡。”
半個月前?沐音眯了眯眼,怎麼會這麼巧?原本中年男子的說辭她是不信的,可如今倒還真是拿不準他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叫周寒的男子是在上山之後就立即啓程來了盛京?還是說他是同中年男子一起來的盛京?若真是如此,這個叫周寒的男子的動機可就值得推敲了。
先是派人上山買兇殺人,接着轉眼便來了盛京,仿製起了一醉樓的梅花牌……若是說他的目標是上官筠,那又爲何與一醉樓有牽扯?一醉樓的梅花牌雖說不上是有多重要,可持有梅花牌的人大多都是和一醉樓或是雲門有合作的人,亦或是一些涉及到某些事情的朝堂中人,商談詳細的合作事宜也絕對不會是在這裡,畢竟人多嘴雜,有些事情還是隱秘一些的比較好。他們持有梅花牌的人來二樓不過就是爲了得到某些消息,持有梅花牌的人都知道一醉樓二樓不僅僅是一個酒樓的二樓,在這裡,你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任何消息,但是相應的也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僅僅是銀子,代價的方式有很多,亦或是可以同等交換。
是以,此個叫周寒的男子仿製梅花牌的動機就不得而知了。
顯然,祁弘毅並不知道這些,他來這裡或許只是爲了玩樂吃食,還有一些官家子弟獨有的傲世心裡。
上官筠輕輕用手肘撞了沐音一下,無聲的詢問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叫周寒的人眨眼就來了盛京?難不成真的是跟來殺她的?
沐音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別擔心,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有消息會跟你聯絡。”
上官筠點了點頭,心裡隱隱還是有些不安,爲什麼她總覺得這件事像是一個巨大的網,好像是精心佈置了很久的一個大陰謀,現在纔剛開始實施。
“你們認識這個叫周寒的男子?”韓雪風敏銳的察覺到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尤其是沐音,平日裡她總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樣,可現在她面上多了一抹冷意,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冷意,就像是暴風雨即將前來的前兆。
“不認識。”沐音眸中劃過一抹冷光,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
韓雪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繼續低頭去擺弄茶水,他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或者是說她不想講這件事告訴他,是啊,就算告訴了他又能怎樣?憑藉着他這副孱弱的身軀又如何能幫她解決問題?
不由在心裡苦笑一聲,他這副殘敗的身軀除了苟延殘喘的活着還能幹些什麼呢?
一旁的祁弘毅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嫂子……用不用我幫什麼忙?”
他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叫周寒的男子好像和小嫂子只見有些過節,和上官筠這丫頭也有點兒關係,但是好像不是什麼好關係啊。
沐音彎了彎脣角,淡淡道:“不用。”
祁弘毅頓時看的有些呆了,雖然他知道小嫂子很漂亮,但是……笑起來未免也太妖孽了吧,就像是冬日裡開出的一朵雪梅,那麼的絢麗,那麼的奪目,難怪就連二十幾年不近女色的三哥都動心了,要是換做是他,也指定會動心的好不好,可是……爲毛他在小嫂子的笑容裡看出了濃濃的殺意呢?是他看花眼了還是……
晃了晃心神,沒敢再往深處想。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戲虐的聲音:“晉王世子不會是輸的太慘,嚇得跑路了吧?”
“我看有可能,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見他贏一把,估計是趁着上茅廁的功夫偷偷溜走了,不然怕是把家底兒都輸掉了。”
兩人嬉笑嘲弄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只隔着一道門,房裡的人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祁弘毅怒火頓時又上來了,頂着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刷的站起身:“敢在背後這麼說本少爺,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讓我把家底兒輸乾淨!”
說完就要往門外衝去。
“你去了只會輸的更慘。”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祁弘毅狠狠的轉過頭看着韓雪風道:“還是不是兄弟?連你也不相信我?”
有這麼坑人的朋友麼?從一開始玩,他就一直涼涼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他輸了幾萬兩銀子,現在倒好,冷眼旁觀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打擊他的自信心,本來僅剩的那點兒激情高昂的信心也被他打擊的支離破碎,這不是損友是什麼?
韓雪風勾了勾脣角,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只是實話實說。”
祁弘毅憤怒的雙眸頓時變成了幽怨:“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你一個人在忘月居呆着剛好。”
話音剛落,便意識到了好像哪裡不對勁,果然,韓雪風眸中的光芒漸漸暗淡,微勾的脣角也鬆弛了下來,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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