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古弈和肖暉架着來到石棺前,才發現眼前這口棺比其他的六口大了一圈,瞬間便能想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秘密,石棺打磨的非常平滑,只是外表面出現了細細的裂縫,尤其是石棺棺蓋的連接出,一條條很細微的縫隙,連接着石棺裡面的世界,而那個渾厚的篆字魁,正好刻在石棺蓋靠近頭部的一側。
魁爲首,而這口棺材擺放的位置也正好是七星之首,七口棺材爲什麼要擺成北斗七星的位置,我也只能撓撓後腦勺了。
若論講起迷信,現代人這點膿水更本就不夠看,所以我不打算在這幾口石棺上下工夫,只要它和察克的地下世界沒有聯繫,能不動,就儘量不去觸碰,鬼才知道石棺的世界裡有什麼東西,萬一跳出個活屍來,麻煩可就大了,尤其是在場的還有三個女人和一個老頭。
而這個時候,薛教授和大嘴也走了過來,大嘴空着手,顯得很禿廢,我擡頭看看了頭頂上那些銀鏈,每條銀鏈下端都懸掛着一具屍骨,好像全部是上吊死的,嘴巴張的很開,骷髏歪在一邊。
“怎麼樣?薛教授,你老學識博古通今,如果連您都瞧不出一點端倪,我看咱們還是趕路的好,這裡是地下,能節省點時間就節省一點,呆的時間長了,對身體可不怎麼好的。”我對薛教授說道,薛教授的臉色也是在光線中稍微變換了一下,用三角眼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顯然他也是拿捏不準,我知道薛教授這個人一向沉穩老練,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輕易下結論,所以我這樣說,薛教授沒有開口,而是向黑暗的角落瞅了瞅。
幾分鐘後,薛教授清了下嗓子眼,斜了我一眼,老氣橫秋的說道:“連崔隊長都摸不清的東西,老夫也就不丟人現眼了,我也覺得咱們還是趕路的好,正如你說的重棺之地,必有重禍。”
“這裡好像再沒有其他的通道了,趕路也只能往回返了,我們剛纔四周看了一下,手電能照到的地方全部是陰森的石壁,還有幾根大石柱,再沒有其他的發現了。”三個女的一直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這個時候忽然古弈開口說道。
“也許你們看的還不夠仔細,大嘴你去四周轉悠一圈看看,在石壁上敲一敲。”我轉過身對大嘴努了努嘴。
“又是我?”大嘴想要辯解,看着我用工兵鏟對他揮了過去,極不情願的跳下石臺,晃着敦實的身體向黑暗處小跑過去。
利用這個間隙,我們又在其他六口棺上轉悠了一會,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這個時候大嘴也跑了回來。
“這個地方忒大了點,跑的老子腿肚子都發軟了,屁大個貓洞都沒有,除了石牆就是石壁,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再耗下去黃瓜菜都涼了。”大嘴惺惺的說道,然後一轉身,大屁股就坐在了石棺蓋上。
“老崔,我……我好像坐到什麼東西了,有點割屁股。”就在我轉身朝向薛教授的一瞬間,聽到大嘴哆嗦着嘴說道,聲音壓的很低,像是怕人聽到似得,儘管這樣,也把在場的所以人嚇的臉色發白,尤其是肖暉和洛雨荷。
“活該,誰讓你屁股那麼勤快,還不跳下來呢?”我沒好氣的對大嘴罵道,靜靜的盯着大嘴的臉,看到他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在光照下一閃一閃的。
“我操,你以爲老子不想,屁股被東西抓住了,動彈不得,兄弟呀,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嘴低聲說道,就像忽然腳下踩了地雷般,就連呼吸都一下子微弱了很多,生怕一不小心壯烈了一般。
起先我還以爲大嘴在開玩笑,但轉念一想大嘴也不是那種會幽默的人,再加上他死灰白的臉色,很快我也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三步並作兩步的向石棺跨去。
“崔兄弟,什麼情況了?”此時的薛教授已經怔怔的釘在了原地,臉色煞白。
關鍵時刻最能看出人心,就比如薛教授,絕對不是那種敢第一個衝在前面的人,此時,只有古弈第一個跟了過來,接着是肖暉和洛雨賀兩個女人哆哆嗦嗦的擠了過來。
“大嘴堅持一下!”我一邊給大嘴吃着定心丸,一邊繞到他身後,同時,從身上抽出最稱手的工兵鏟握緊,大嘴很配合的把碩大的屁股擡了一下,也不知道嘴裡支支吾吾的說了句什麼。
就在大嘴屁股擡起的瞬間,我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藉着手電順着那條縫隙看去,發現原來是大嘴屁股壓裂的棺蓋,正好有個凸出來的尖,掛住了大嘴的屁兜子,虛驚一場。
“好了,下來吧,以後注意管好你的屁股,不要那麼勤快,你那坨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受的起的。”我在大嘴的屁股上拍了一鏟,旋即對着緊張兮兮的衆人打了個招呼。
這個時候的大嘴像被脫困的野獸,一下子彈跳了起來。“嚇死老子了,也不知道被嚇死多少腦細胞,阿彌陀了個佛。”
“崔兄弟,接下來怎麼辦?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看咱們還是撤退吧,你說呢?”直到這個時候,薛教授才往前度了幾步,定了定神,發表了幾句。
“撤退?”我沒好氣的對薛教授瞟了一眼,指了指被大嘴壓裂的棺蓋,繼續說道:“事到如今了,還撤哪門子的退,不看個究竟能行嗎?”
“是啊,老子總不能白白的被嚇一跳,好歹也的弄的精神損失費回來。”大嘴對着薛教授憤憤不平說道,早已經把槍口對準了那道縫隙,慢慢的靠了過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的就的升棺發財的營生,既然棺材就在眼前,還怕個它卵,我把一隻手撫在發丘印上,心裡默唸道:天官賜福,百無禁忌,神擋殺神,佛擋弒佛。同時把探陰爪插進了被大嘴壓裂的石縫內,手腕使力。
“哥,快停下!”幾乎在我撬動的同時,身後傳來古弈急促的喊聲,好在我的力道沒有完全釋放傳來,馬上停了下來,迷惑的回過頭看了古弈一眼。
就見古弈滿臉忌憚,惶惶不安的繼續說道:“這個棺材不能開,我們還是走吧,哥。”古弈拽着我的胳膊,使勁的拉扯着。本來這裡就是地下幾十米,又陰又冷,讓古弈這一句提醒,弄的現場的氣氛馬上緊張起來。
那就撤吧,我也感覺這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和進來時想的完全不一樣,多少心裡有點落差,既然古弈怎麼說了,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勁往刀刃上使吧。
也怪我,以前沒有和薛教授他們提過,古弈對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很敏感,所有此時的薛教授一臉嚴肅的看着我,說道:“崔兄弟,這是?爲什麼不能開呢?”
感情這薛教授一直在和我打啞謎呢,起先一直主張撤退,現在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我就說嘛,作爲一個名牌考古專家,哪有對開館不感冒的事情呢。不過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只好揣着明白裝糊塗,一邊把手裡的工具收了起來,一邊向後退了幾步,同時,給大嘴遞了個顏色。
爲了緩解氣氛,我不鹹不淡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薛教授你也知道,此行我們有一半的人是女同胞,她們又都是第一次*真炮的開館見屍,所以緊張是難免的,相信以後會好起來的,當然了這樣的機會以後會很多,哈哈。”
“那就撤吧。”薛教授顯得意猶未盡,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暉和洛雨荷一眼,便向臺邊走去,我拉着古弈走在後面,大嘴一邊撕扯着剛纔掛爛的屁兜,一邊向人羣靠攏過去。
大家互相扶着跳下了兩米高的石臺,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幾個臨時製作的火把現在基本快成了燒火棍了,亮度明顯低了不少。
爲了能在火把完全熄滅前走出地洞,我正要開口說幾句催促的話,走在最後面的大嘴突然腳下打滑,工兵鏟堅硬的把子正好撞在了腰上,疼的我擔心沒背過氣去,我扭過頭正好訓斥大嘴的時候,發現地下面那些細小的溝渠裡,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是我眼花了嗎?我特意的把手電對着那個黑色的東西照了過去,發現竟然是黑水在緩緩的順着那些溝渠流動,瞬間我的腦袋就大了一圈,難道是我們不用小心觸動了什麼機關,這些黑水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