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上面的情況,但憑感覺就能知道,大嘴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這邊晃完手電後不到兩分鐘時間,手中的繩子就開始動了起來,一團亮光順着繩子徐徐的向下移動起來,不過速度很忙。
現在還看不清是誰,聽聲音應該是女的,緩緩的下降一會,尖叫幾聲,再停頓幾秒,不過我也不敢催促,畢竟是女孩子,這麼高敢下來當屬不易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才勉強到我了我頭頂上方,正好屁股對着我,也看不清臉。
“哥,你在下面接着我,我要跳了啊。”原來是古弈,我就說嘛,這個屁股那麼的熟悉,就在我盯着那個屁股看的出神時,她還真的跳了,我趕緊踏出一步,勉勉強強的接了下來。
“瘋丫頭,你就不怕我接不住,把屁股甩八瓣?”我對古弈笑罵說道。
“怕的要死,怎麼會不怕呢,摔成八瓣就怕某個人以後不高興呢,嘻嘻。”古弈躺在我懷裡不肯下來,還狠狠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就是女人的浪漫吧,不分時間和地點。
接下來又是二十分鐘,下來的是肖暉,再接着是薛教授和洛雨荷同時降了下來,然後纔是一個大*一閃而下。
“怎麼樣,你們幾個女的要不要先原地休息一會?”
“纔不要呢,崔大哥也太小瞧我們了,放心吧,肯定不給你們男人添堵的,哼!”肖暉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手電,顯得興致極高,看來把我的高興當成驢肝肺了,心道以後有你好受的。
“那就好,咱們出發,都跟近點啊,這裡可不是地上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鑽出一個大手抱住你的腿了。”
看來她們的興致這麼高,那就先來個下馬威吧,我把大嘴給我火把點着,帶頭向前走去,三個女的在中間,大嘴斷後。
剛剛走出幾十米,洞就變的寬敞了不少,離洞頂也就十米左右的高度,所以藉着一團亮光還能看清上面倒懸下來的冰柱,好像進了水晶宮一樣,到處是亮晶晶的東西。
可是耳朵就受不了了,都說是三個女人一臺戲,果不其然,洞裡說話聲音本來就高,現在我的耳朵什麼都聽不到了,這個說完那個說,最後大嘴還要做點總結。
“大家想不想聽故事呢?”罷了,我再捨得二兩口水吧,不然怎麼寫女人們就沒完了。
聽我怎麼一說,幾個女的馬上就停下了說話,肖暉在後面拉了我一把,說道:“崔大哥又要講故事拉,太好了。”
“太好了,一會還會更好呢。”我偷笑了一下,舔了舔嘴脣,略微想了一下,馬上就回到了當兵之前的一天。
“肖暉,咱們老家有條水秀衚衕你知道不?”我返回頭看了一下肖暉,說道,因爲我講的這個故事就是發生在那條衚衕。
“崔大哥你是說電影院後面的那條青石街嗎?怎麼會不記得呢,以前老師還帶我們在哪裡看過電影《八道樓子》呢,那是我看過的第一部電影,印象很深的。”
“哦。”記得就好,最起碼有一個聽衆了。
我說道:“在我十四歲那年,父親被喊成臭老九,同時被關押了三個月,美其名曰是勞動改造,淨化心靈,實則是被打成了右派,罪名是煽動學生造反,後來我母親也以同黨的罪名被抓了起來,那段時間家裡就我一個人,所以被我父親的一個學生接到了他家,那段時間我就跟在他的後面,喊他慶哥,慶哥他們家正好在水秀衚衕最邊上。”
白天的時間,我就和慶哥打聽我父母的消息,晚上我們擠在一個爛木牀上商量第二天的對策,一天晚上,慶哥回來給我弄好飯就出去了,我也沒有問到底幹什麼,反正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纔回來,身上全是血。
慶哥不在的晚上,我有點不敢睡,因爲慶哥的房子臨街,尤其到了晚上,透過窗戶只能黑壓壓的一條石路,所以我就把頭蒙了起來,但是夏天的天津很熱,沒辦法我又極不情願的伸出了頭。
迷迷糊糊的好像快睡着的時候,忽然他家的老掛鐘敲了三下,我就醒了過來,也就在這個時候,聽到窗戶外面有鐵鏈拖地的聲音,聽的非常真切,就在慶哥的窗戶下,甚至鐵鏈發出的嘩啦聲,有時候還繞道門前,起先我還以爲外面有人在幹活,因爲水秀衚衕經常會有人半夜三更的搬家。
直到掛鐘後來敲響敲了四下之後,那個聲音還沒有離開,我就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戶看了一眼,發現什麼也沒有,銀白的月亮掛的很高,只是在我推開窗戶的那一刻,那個拖着鐵鏈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關上窗戶之後就又出現了,一直鬧騰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到窗戶前找原因,發現沒有任何鐵鏈留下的痕跡,再後來過來一個老爺爺,我說明原因後,老爺爺告訴我,三十年前,水秀衚衕的頂頭是個刑場,所以水秀衚衕長長會有帶着腳鐐的犯人被押送經過,老爺爺走的時候告訴我,“孩子,以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面壓根鐵棍就好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境的故事。”我返回頭對着身後說道。
“崔大哥,你討厭死了,這明明就是給我一個人講的,我以後再也不進水秀衚衕了。”肖暉狠狠的在我後背捶了幾拳頭。
“老崔,沒想到你的經歷還挺多的,那你慶哥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晚上出去偷人了,讓打的吧?”大嘴嬉皮笑臉的說道,打算往前蹭的時候被洛雨荷推住了。
“沒有後來了,那天慶哥是被擡着回來的,沒捱過正當午時就死了。慶哥死前和我說,他找到我父母親被關押的地方了,不過讓我不要一個人去,說我父母親被關押在小清街的一個老房子裡。……”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肖暉就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崔大哥,求求你不要說了好嗎?以前我們學校就在那條街,說是爲了鎮壓什麼東西才蓋的學校。”
想說也不能說了,因爲我發現洞內的空間忽然變的大了數倍,而且洞頂上的冰柱也消失不見了,變成了拱形的穹頂,上面掛着很多骨架,地面上鋪着整整齊齊的黑石板,在穹頂的正下方有一個不規則的石臺,二米多高,石臺的上面是幾口石棺。
“看來事情有變,這裡不像是墓室,應該是地下祭場。”我饒有興致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這個洞就有點研究的意思了。
“走,過去看看去,這裡應該是七口棺材。”薛教授和我擦了下肩,向前走去,隨着我們離那七口棺材越近,裡面的情況也看的越清楚。這片空間出奇的大,四周還有十二根大石柱直通穹頂。
“這個應該是棺牀,雖然造型有點醜陋。”我指了指高出我們一頭的不規則石臺說道,石臺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出水口,出水口的下面正對着一個很大石坑,而每個石坑好像都有聯繫,在我們腳下有很多錯亂的小溝,胳膊粗細,半圓狀,小溝一段連着那些石坑,另一端直接通向了黑暗的邊緣。
大知道大嘴什麼時候,已經跳上了石臺,對着下面的我們招手說道:“老崔,快上來看看,七口棺材擺放的位置很邪門,正好是個北斗七星。”
“七星棺嗎?”我站在原地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