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我們近前的是一隻黑毛怪,足足比我高出一頭的樣子,由於毛太長看不見臉,只能看到它和人一樣的手裡提着一截骨頭棒子,先是對着我們呲牙咧嘴嘶吼一聲,接着便對着矮小的古弈咬了下來。
“哥,救我!”時間太緊迫了,古弈又是個女孩子,所以在情急之下,本能的尖吼,顯得很短促。
不說古弈,就是我也是腦海裡短暫的空白了一下,幸虧這段日子經見的怪事多了,即便心裡慌亂,但手腳還是動了起來,千鈞一髮之際,我把隨時準備的三菱軍刺朝着黑毛怪裂開的大嘴捅了過去,能不能得手就看這一下了,不然就得和古弈說再見了。
顯然,黑毛怪沒有想到我會極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擊,幾乎是一擊便中,噗的一聲,一米長的*順着黑毛怪的嗓子就捅了進去,繼而是骨頭碎裂的嚓嚓聲。由於職業的習慣,在軍刺刺入黑毛怪身體瞬間,我把手腕順時針旋轉九十度,這樣做的目的是切斷傷口內的筋脈和血管,讓傷口大面積出血,當然後果也是令人噁心嘔吐的,一股刺鼻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對着我和古弈頭頂噴濺過來,頓時我們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東西,腥臭難聞。
由於這一擊太過用力,三菱軍刺順着黑毛怪的後腦勺穿了出去,所以饒是黑毛怪再強壯,也的當場斃命,只見它手中的那截骨頭還沒來及舉起,龐大的身體便定在了原地。當然,能一擊必殺還的感謝我偵察兵生涯,兩年中它賦予我出手如電,兇狠如斯,對敵人永遠是沒有餘地可週旋的,要麼我死,要麼它亡。
爲了讓黑毛怪徹底的死透,我在它的心臟位置處又補了一個窟窿,這時,黑毛怪龐大的軀體才重重的砸向水面,濺起了無數朵水花。
“好險。”我抹了一把頭上早已經滲出的汗珠,拍了拍全身發抖的古弈,輕聲說道:“沒事吧,是不是感覺很刺激呀?”
其實能輕鬆擊殺黑毛怪,主要原因還在黑毛怪沒有絲毫防備,同時把要害部位全部暴露了出來,這可是兵家大忌,不然即便能殺死它,也不是件輕鬆的事,估計我多少也的掛點花。我暗道:“終究是動物,光有一身蠻力,成不了大氣候”
這時,古弈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抱着我的手臂,驚魂不定的看着我手中的軍刺。
“沒事,就是險被嚇死,要是今天沒有你,我估計……哎,不說了,反正是還活着呢。”古弈喏喏的說道。
“那我替你說吧,要是沒有我,可能黑毛怪就把你抓回去做壓寨夫人去了,不信你看看它,肯定很生氣的樣子。”
我用*在水中劃拉幾下,藉着水的浮力挑起撩開黑毛怪沉重的屍體。原先那張被長毛覆蓋的臉露了出來,黑毛怪原來是一隻大黑猿,圓溜溜的眼睛在手電照射下顯得怒氣衝衝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哥,你還能更無聊一些嗎?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哥?怎麼?又換了?”
在古弈的小嘴中,我的身份變的比川劇的變臉還快。不過聽起來還蠻親熱的,一聲哥叫的我心花怒放,神魂跌宕,頓時心裡一陣陣竊喜。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大嘴,大嘴不會被黑毛怪偷襲了吧?”頓時,一身的興奮勁頓消。我拉着古弈的小手向來時的方向瘋狂奔去。
“大嘴兄弟,千萬不要出事啊,你人大福相大,哥以後保證不丟下你了”我一邊跑,心裡一邊安慰自己道,希望大嘴不會出事吧,不然我良心難安。
“放心吧,嘴哥命硬,心事細長,應該不會有事的”古弈寬慰我說道,她纖弱的身子被我拉的幾欲跌倒,兩人淌着冰涼的水,心急如焚的尋找着大嘴的影子。
“別找了,我在這呢,我於光榮福大命大,還不至於如此脆弱的”就在我和古弈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突的時候,前方不遠處,一個偉岸的黑影晃晃悠悠的提着手電向我們走來。
果然,大嘴全是上下連個血滴都沒有,生龍活虎的樣子。壓在我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可以說三人毫髮無損,我就說嘛,大風大浪的都闖了過來,難道還能在陰溝裡翻了船。
“渾球小子,老子還以爲你掛了,還說回去以後給你買個金山燒呢”我調侃說道。
大嘴使勁瞄了我一眼。
“老子還是活着吧,等你燒過去估計也過期了。”大嘴頓了頓接着說道:“說來也巧了,就在你們走後不多時,我又看到那個小黑影了,追了半天愣是沒有追上,累的老子滿頭臭汗,還好,在我剛返回的途中,遠遠的看見一個黑毛怪向你們那邊跑去,只是本應該提醒你們的”大嘴說完嘿嘿的傻笑了一下。
“你他媽別事後諸葛亮,你不就是怕惹禍上身嘛,是吧?”我沒好氣的回敬大嘴一句,和大嘴相處幾年下來,瞭解他比了解我自己還多,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放什麼屁了。
“也許我是想讓你在美女面前表現一番,也說不定,是吧?”大嘴衝着我恬不知恥的樂道。
“嗨,你們兩人有沒有個正行了,無聊!”古弈很板着臉在我腰上掐了一下,很不高興的樣子。
那就說點正事吧,我把剛剛想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我們睡覺遇到黑影,到被黑影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關鍵點還在那個黑影身上,首先他沒有害我的心,不然早在肖宇的家裡就下手了,還有就是,他把我們引過來應該不是隻爲平消滅一隻黑毛怪,肯定還有其他事情,這我就想不到了,總感覺這個山洞很奇怪。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山洞是純人工開鑿,就按我們現在看到的工程量來說,開鑿這個山洞沒有千兒八百人,絕對不行,那麼如此勞師動衆開挖這麼大的洞,背後肯定隱藏着天大的秘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秘密會和祭祀有關,就是肖宇嘴裡所說的祭河神。
大嘴和古弈很認真的聽完我的分析,然後唏噓一番。
“那河神會是什麼東西?它爲什麼要讓人祭祀幾千年呢?”古弈歪着腦袋,開口道。
“大蟒蛇?大黑毛怪?還是大……”
“你先別大了,我們也不猜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管他姥姥什麼東西呢,只要是牛鬼蛇神我們就除去它,也算是我們爲瑪依村辦的一件好事吧”
“哦,那你看吧,本人愚鈍只聽黨的指揮,你們指那我打哪就是”大嘴縮着脖子,很不情願的說道。
“古弈,你還有意見嗎?”我扭頭看向古弈。
“只要你們兩人不羅嗦,不管去哪裡,你替我拿主意就好了”
全票通過,我們三人繼續前行。我帶路大嘴殿後,古弈挽着我的手臂,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旁。越是往裡走,我們的速度越慢,現在洞裡的積水已經齊腰深了,加上洞裡幾千年見不着陽光,水也不流動,所以每走一步,能感覺身體像要凍僵了一般,同時水底攪起的氣體嗆的人眼睛都很難睜開。
如果照這樣走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的往回返,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防毒面具,鬧不好會嚴重缺氧,昏死在山洞裡。
沒過多久,古弈忽然開口說道:“你們看,前面是什麼東西,水壩嗎?”
要不說古弈感覺靈敏,我往前又蹭了十幾米遠纔看清楚,確實有個東西,伸出水面一米多高,可能是因爲角度的原因,看上去很像個一道截留的水壩,不過隨着我們離那個東西越近,越覺的不像,看起來更像一個大水池,口徑有十幾米寬,顯得怪異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