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分頭行動
此刻,我滿腦子全是香噴噴的野味,生怕那傢伙察覺後溜走,已經做好了第一槍擊傷,衝過去補槍的準備。○
“夏丫頭,不要走遠啊……”
“夏頭阡陌……那個大屁股女人?”
我的腦袋猛的一轉個,渾身一個機靈,急忙將準星偏了一下,槍響,子彈悶響一聲鑽入樹幹內,距離那白花花的東西僅偏差了幾公分,好險,原來那不是動物,是那個越南女人的……屁股。
再看那團白花花的東西在原地愣了一下,隨機躲在了樹幹後,估計是被嚇的不輕,這次之後,恐怕阡陌這一輩子都的留下心裡陰影,一想到這事還是我導演的,心裡覺得非常過癮。
“誰?快出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帶着憤怒的嘶喊,估計嗓子都快扯破了。
“阡陌姐,你的屁股開花了?我都說了此地不能隨便解手的,容易尿到龍王爺頭上。”
“偷偷摸摸的,再不出來我就……就開槍了啊……”
我操,這鬧的哪一齣烏龍,不僅燒烤吃不成,還遇到熟人了,驚出了一身冷汗,聽着阡陌歇斯里的聲音,我忐忑不安的靠在樹幹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恨不得有個地縫一頭扎進去算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我乖乖的舉着雙手走了出去,雖然沒有鏡子照,也能估計到現在的慘相。
“誤會,誤會啊,阡陌妹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幾日不見,你長的越來越漂亮了,皮膚更是保護的周到……”這最後一句話剛一別彆扭扭擠出口,就覺得那裡不妥了,但想收回就如潑出去的水,我他媽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走到阡陌跟前停下的。
阡陌一手提着褲子,一手端搶指着我,紅彤彤的臉頰上再沒了之前的仁慈和笑,握槍的右手一直抖個不停,我真擔心她爲了殺人滅口,來個不小心擦槍走火,那估計我就白死了,但我自覺理虧又不敢提醒,只能笑望着黑洞洞的槍口,等着阡陌氣頭過去了,再認個錯賠個禮。
“阡陌姐,是崔大哥,能把槍放下了吧?小心誤傷了自己人啊。”我發現夏玲是哪裡地方蹦出來的,此時除了眼睛黑白分明外,其他的地方都糊了泥巴,看着我時,小姑娘激動的有點吐字不清,要不是看見阡陌虎騰騰的架勢,怕是早就撲過來了。
“嗨。”我象徵性的和夏玲招了招手,眼睛卻沒敢離開阡陌的右手,差不多三分鐘過去了,黑洞洞的槍口才慢慢垂下。
“誤傷個屁,夏丫頭,把你的褲子脫了,讓這傢伙照着你屁股放上一槍,讓我也看看你是這麼把槍放下。”阡陌轉頭怒視着夏玲,夏玲吞吞吐吐了半天,只吐出了幾個字來:“人家的……沒你的白嘛。”
“死丫頭,給我站住……”
我知道這場誤會算了過去了,只等那兩人跑的累了回來說說事情的原委,爲何此地只有她們兩人,阮波濤和那兩個小鬼子人呢。估計阡陌和夏玲也有滿肚子的話要問,尤其是夏玲,在見到我們的第一面時,眼睛早就在我身後掃了千百遍了。
本來,故人相見,沒有淚水嘩嘩,也應該是激動到難以自已,只是因爲我餓花了眼,才使得這本該興高采烈的事情變的火藥味十足。
果然,夏玲被阡陌攆的呼呼直喘,跑回來後還沒有喘口氣,便眼巴巴的看着我說:“崔大哥,那死胖子呢?”
死胖子……這稱呼,有點太直接了,貌似關係有點不正常……
所以,我沒有急着回覆夏玲,而是故意仰起頭望向天空的方向,在低頭的瞬間,小聲說道:“大嘴他……他讓我告訴你,他說你是個好姑娘。”
“死了?”我也是沒想到夏玲反應會這麼激烈,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任憑誰勸都不好使,淚眼汪汪的哆嗦着嘴脣,雙手使勁的摳着地面,搞的我們周圍幾米的範圍內烏煙瘴氣的,像天女散花一般,只見夏玲仰起頭,衝我吼道:“崔大哥你說,你是不是騙我的,嘴哥他不會死的……嗚嗚。”
也罷,看來以後這丫頭的另眼相看了,掛念古弈的同時,心裡還升起一股自豪感,然後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夏玲這才肯坐起身來,當然,對我的報復是免不了的,那小拳頭落在身上也是蠻肉疼的。
半個多小時候,阡陌終於肯正眼看我了,但臉色卻很是難看,一邊抱着肚子,一邊和我說着這段時間分開之後的事情。
原來山洞內還有其他的路,可以一直通向外面,當時阮波濤帶領幾人因爲害怕,不擇方向的一路狂跑,足足跑了小半天的時間,最後竟然陰差陽錯的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幾人在山洞塌方前衝了出去,然後又一口氣就跑到了河邊,最後在夏玲的提議下先找地方安營紮寨,一來,能好好的休整幾日,隨便看能不能等到我們出來,二來,沒有老餘頭的隊伍也不敢胡亂的走,野人溝堪稱中國最神秘的原始森林,活生生的死亡地帶,一旦迷路,乾脆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所以,他們纔在河邊先駐紮了下來。
幾天前,河道水位開始猛漲,而且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老遠就能看到水面蕩着一層薄薄的紅霧,後來河面上隔三差五的,有屍體順着水流而下,匯入了那片糊內。
阮波濤告訴他們,說是附近肯定有處規模宏大的古墓,本來大家就閒的發慌,能有事做而且還可能撈到天大的好處,村口被阮波濤說的心動,便自告奮勇的要去探路,最後在衆人的幫襯下就近放到了些竹子,弄了條簡易竹筏子和兩個撐杆,一個人沿着河道探路了,但他這一走,人就再沒有回來。
直到今天早上天還沒亮,阮波濤急匆匆的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處,建議大家不能再等了,需要馬上找人,最後考慮到阡陌和夏玲體力相對弱些,便讓二人負責河道和湖面附近,剩下幾人隨他沿河尋找,按照約定,三天後不管能不能找到村口,都要在湖區匯合。
事情就是這麼巧,昨天晚上,小野爲了給衆人補充體力,不知道打哪搞回來一條五六斤重的黑花花魚,清理乾淨後架在火堆上烤着吃,別人吃了都和正常,唯獨阡陌,一個晚上嘔吐了好幾次,然後到處找地方解手。
“你肯定沒吃。”我看了夏玲一眼,說道。
“猜的?”夏玲好奇的瞪大眼睛看向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捂着小嘴乾嘔了一會才繼續說道:“真就被崔大哥猜中了,我已經告訴過阡陌姐了,那魚有股子死人味,她還罵我適合當尼姑,現在知道本姑娘沒有瞎掰了吧?”
“可……可你只說有味,也沒說是死人味呀,我還以爲這種紅脊樑黑花花魚就是這個味呢。”阡陌顯得憂心忡忡的,好像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扭頭看着我,臉色微微一紅說:“崔大哥,你果真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