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用工兵鏟把那堆屍肉和屍骨弄在了塑料布里包裹嚴實,再拿繩子掉到坑外,因爲在接下來的清理中,又發現了四具同樣的屍體,裡面好像還有一具是亞洲人,總共五具屍體,大嘴澆了些汽油全部火葬了,然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本來打算今天中午改善一下伙食的,但這麼一鬧騰誰還有胃口。
好在一夥人終究沒有白忙乎,收穫還算不少,防水懷錶、指南針、軍靴、軍大衣、固定燃料,好像還有個軍用高倍望遠鏡,反正大多數都是日用品,大嘴慢慢的塞了一口袋。
還有幾箱嚴重過期的牛肉罐頭,被大嘴用來祭奠那五個亡靈了,按照大嘴的話說,反正在他們那個時期,罐頭還沒有過期,補充點能量好去投胎,下輩子爭取能降生個和平年代,遠離槍林彈雨。
“老崔,別瞎折騰了,過來嚐嚐洋人的紅酒是什麼滋味,哈哈!”
不知道大嘴哪裡弄的一箱紅酒,此時正半躺在沙窩裡獨飲,半瓶下肚後,變的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一圈。
“洋人真他媽會享受,開個破*6還整這麼多美酒。”大嘴繼續往嘴裡倒酒,一邊還哼着小曲,不大會功夫,惹得薛教授和肖暉三人全部圍了過去。
“大嘴,好像紅酒不是這麼個喝法吧,你以爲飲驢呢,咕嘟嘟的,你小子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我對大嘴笑罵道,這窖藏三十多年的紅酒,定然極其的美味,更應該一口口細品纔對。
“古弈咱倆也去喝酒去,慶祝咱們能在茫茫人海在相逢,相逢便是緣份。”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古弈扔在了肩上,從大嘴身後的亂草堆裡提起兩瓶紅酒,扛着古弈遠遠的離開了大嘴他們的視線。
“哥,你要幹嘛?這麼粗魯,把人家都弄疼了,哼!”
“大白天的能幹嘛,就是請你喝酒而已,沒有其他想法,咱可是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向來愛憎分明立場堅定,不過不知道喝過酒以後會是什麼情況,我就不敢保證了,妹子。”
儘管是入冬時節,可中午的沙漠依然暖洋洋的,遠處的沙丘被梳理的一條一條,偶爾還能看到幾顆高大的灌木,此時的沙漠像極了一個溫順的的少女,安靜而不是不失美麗。
我把兩瓶就用工兵鏟啓開,給了古弈一瓶,也不知道這個丫頭以前喝過紅酒沒有,紅酒後勁足容易上頭,估計一會能看到古弈發酒瘋,我扭過頭,偷偷的樂了一下。
果然,只見古弈抱起一尺多高的瓶子,把脖子一仰就灌了起來,幾口下肚後,便是一陣乾咳,“難喝死了,虧你們還當寶呢。”
“不急,慢慢喝,紅酒要小口長流。”我給古弈示範了一下,古弈這才嘖着舌頭,小飲起來,半個小時後,地上冒着兩個空酒瓶,古弈翻身騎在我身上,開始衝着我傻笑,潔白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
“喝醉了吧,我給你找個地方睡一會吧,醒來就好了。”
至從進入沙漠以來,幾個女孩本來白淨的臉,全部變成黑紅色了,尤其古弈剛剛一瓶就下肚,臉色看起來更加的紅,只有脖頸的位置沒被太陽曬到,還很白皙。
古弈打着酒嗝說道:“誰說我喝醉了,我還能幹很多事呢,不行你就試試。”一股濃濃的酒氣衝着我噴了過來,古弈直接把我壓在了身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古弈的小嘴直接蓋在了我的嘴上。
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獨處時間,我豈能浪費,瞬間就和古弈的小舌頭交戰起來,滿嘴全是甜蜜的味道。
“今天我便讓哥如願以償,我古靈族的每一個人都是說話算數的主,豈能落下話柄。”古弈僵硬着舌頭,腦袋耷拉在我耳邊,聲音細長,猶如一陣風飄進我的耳朵。
“什麼如願以償,說話算數的。”弄得我有點糊塗了,心道古弈在說什麼呢,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古弈冰涼的小手順着我的下身就摸了過去,忽然停在了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古弈是真醉還是裝嘴,反正她的小手碰到那個東西的瞬間,馬上就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睜開,衝着我傻笑了一下,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小手開始瘋狂了起來,弄得我全身火燒火燎的。
不過就在我閉着眼睛,盡情的享受着風雨來臨的前奏時,幾聲斷斷續續的槍聲傳了過來,起先還以爲大嘴在試子彈呢,便沒再理會,心裡還暗罵大嘴打擾了我的春夢,同時,我也把手伸進了古弈的身下,指頭上一陣泥濘氾濫。
然而,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傳來幾聲槍響,並且是連擊。
“古弈,我們過去看看吧,應該大嘴那邊有情況了。”我依依不捨的把古弈從身上推了起來,古弈蚊蠅了幾聲後,被我拉着一陣小跑,向沙坑跑去。
“大嘴,怎麼回事?”我扶着古弈搖搖欲墜的身體說道。
大嘴用槍口指了指地面,說道:“自己看吧。”說完後,又仔細的在周圍巡視起來。
我看了看地面上十幾只皮開肉綻的黑姬鼠,仔細觀察發現,它們都是從那個挖開的沙坑裡面竄出來的,還不止這十幾只,幾百只黑姬鼠正東張西望的呲着牙,頭尾相接的從飛機艙門裡往出瘋跑。好在沙坑很深,老鼠有多,爬的爬,掉的掉,不然這些老鼠同時跑上來,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薛教授,你怎麼看?”我對薛教授說道,此時,薛教授、肖暉、洛雨荷三人正站在沙坑邊上,舉着工兵鏟,對那些露出腦袋的黑姬鼠使勁的拍打。不知道是他們力氣小,還是黑姬鼠強壯,竟然有的黑姬鼠被連續擊打了十幾下後,還能翻過身體咬人。
黑姬鼠還會生氣嗎?我發現圍在肖暉腳下的幾隻黑姬鼠眼睛是紅色的,和人一樣,急眼了,我趕忙把肖暉抱了過來,對着那個位置連射幾槍,我對肖暉和洛雨荷說道:“你們去看着古弈,她喝多了,這裡交給我就行。”
肖暉拉着洛雨荷對我點了下頭,轉身跑去。
“崔兄弟,乾脆一把火燒了算了,省的這麼費事。”薛教授一邊後退,一邊苦不堪言的說道,從坑裡爬出來的黑姬鼠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紅着眼睛的,直逼的我和薛教授不住氣的後退。
“萬萬使不得,我們的腳下很可能是空的,遇火飛機會爆炸,有可能這片沙灘就會塌陷,那樣我們再想找個入口就難的很了。”我連續的放了一陣槍後,把跑在最前面的黑姬鼠全部結果,纔對薛教授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咱們總不能不停的大戰老鼠吧。”
“當然不用,我就不行它們還沒完沒了了,你去和大嘴在二十米處挖坑,越深越好,我負責引老鼠,咱們換個地方燒它們。”我把槍換下,握着工兵鏟不住的揮起,那跑過來的黑姬鼠成堆的拍會了沙坑,薛教授和大嘴說了一下,兩人脫掉衣服在我身後十幾米的位置,開始動起手來。
一個小說後,我對大嘴和薛教授喊道:“怎麼樣了,我快堅持不住了,麻煩兩位爺能不能加快點速度。”
黑姬鼠雖然沒有狼厲害,但架不住多,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多小時裡,起碼我把幾千只黑姬鼠重新拍了回去,現在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他媽的真是個恐怖的數字。如果用槍的話,肯定省事,但配備波波沙口徑的子彈有限,能省就的省。
十幾分後,大嘴他們的坑終於挖好了,我讓他們把那些過期的罐頭全部打開扔進了沙坑,又往坑裡倒了半箱固定燃料,這才滿頭大汗的向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