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鳳棲宮內,皇后娘娘倒是比前兩日要溫和了許多。
難得的是衆人也沒有什麼拈酸吃醋的爭鬥。
於是很快,皇后娘娘便將衆人遣散了回去。
沈安容回到雍華宮之時,並未見着吉祥像往日一般在宮門口候着,心裡一時還有些納悶兒。
看着喜貴一人站在雍華宮門口,沈安容開口問道:
“喜貴,今日怎的不見吉祥在此候着了?”
喜貴一聽自家娘娘問起了吉祥的事情,便“嘿嘿”的笑了起來。
沈安容與如意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如意看了喜貴一眼。開口問道:
“喜貴,娘娘在問你話呢,你一直笑着是做甚?”
喜貴這才收起臉上的笑意,神秘兮兮的說道:
“娘娘,如意姐姐,方纔李太醫來咱們雍華宮了。是吉祥姐姐迎的。奴才推門進來之時,只見着吉祥姐姐滿臉通紅,李太醫神色也是有些不自在。奴才猜測着……”
喜貴湊近了二人,低聲說道。
最後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那意味沈安容和如意都明白了。
這時,如意伸出手來朝着喜貴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知道些什麼,整日就知道在這裡胡思亂想。”
說完,便扶着沈安容往院內走去。
留下喜貴一個人在身後,一臉的不願。
“吉祥姐姐同李太醫本就是兩情相悅的,我又不是不知曉。”
還一個人在嘟嘟囔囔的爲無故捱了一下不願意着。
沈安容走進正殿內時,李書玄已經坐在下首的位置上了。
而吉祥在離着他有些距離的地方站着。
怎麼瞧着兩人都不像喜貴描述的那般羞怯的模樣。
見着沈安容走了進來,吉祥趕忙迎了上去,而李書玄也趕忙站起了身子。
“微臣見過熙淑妃娘娘,娘娘萬安。”
先向着沈安容行了一禮,李書玄將頭埋的異常的低。
吉祥這纔開口說道:
“娘娘,李太醫說是又給娘娘您配了個驅寒安胎的湯藥,特意來給娘娘送來。”
沈安容聽着吉祥提到李書玄時語氣裡的不自在,倒是相信了方纔喜貴所說的話。
“李太醫來的這般早,本宮今日未乘轎輦,回來的倒是晚了些。叫李太醫久等了。”
李書玄趕忙開口應道:
“熙淑妃娘娘言重了,是微臣未曾思慮那般多,來的太過早了些。”
示意李書玄起身。沈安容走到上首坐了下去。
“吉祥方纔說你又配了新的安胎的湯藥?本宮覺着這一次腹中之子倒是甚是康健,無需這般多的湯藥不離口。”
李書玄一邊打開手中的藥箱,一邊開口應道:
“娘娘您莫要大意,娘娘身孕已有四個月,腹中的皇嗣並未有何動靜,不能確定便是乖巧。也許是太過虛弱。”
沈安容一愣,她倒從來沒有這方面想過。
她只是以爲這一胎懷的孩子性子比較安靜而已。
“你既然來了,便替本宮診個脈瞧一瞧,本宮腹中的孩子可有何不妥。”
李書玄便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去,拿起一個帕子走上前去,替沈安容認真的診着脈。
眉頭輕微皺了皺。片刻後,李書玄纔將手收了回來。
“回娘娘,微臣倒未曾診出什麼大的不妥來。只是娘娘在玉玦殿內,體內侵入的溼寒之氣還未驅除,因此。對腹中的皇嗣多少還是有些不妥的。”
沈安容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這時,李書玄才又拿起方纔說的藥材。本欲照例遞給吉祥。
但是不知爲何,手剛遞向吉祥時,硬是轉過來遞給瞭如意。
如意也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接了過來。
而後李書玄才繼續開口交待着:
“娘娘,微臣配製的這個方子,便是能驅除娘娘體內的溼寒之氣,還可安了娘娘腹中的胎。”
接着又朝着如意囑咐道:
“如意姑娘,這個藥材,用熱水煎上一個時辰每日晚膳後給熙淑妃娘娘服下。這些是十日的量,待娘娘服用完了再吩咐人來太醫院內取便是。”
如意應了一聲,將那藥材收好了。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李書玄又開口交待道:
“服用湯藥以前,娘娘一定要用晚膳,萬不可空腹服用。”
沈安容點了點頭。開口應了一聲。
“本宮知曉了,勞煩你了。”
看着李書玄告了離,沈安容差些又欲吩咐吉祥去送他。
想了想兩人之間今日詭異的氣氛,最終還是開口吩咐了一句:
“如意,讓喜貴去送送李太醫。”
看着李書玄離開時,吉祥又止不住跟過去的眼神兒,沈安容本來有些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本以爲兩人之間鬧了些什麼矛盾,這般看起來,是自己多慮了。
王爺府內,蕭瑾玧看着阿力遞上來的紙張,嘴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倒不知曉,後宮的這些女人爲了些恩寵,竟會這般不擇手段。
連那些江湖中都甚少見着的毒藥都會用上。
不過更令他意外的是,將熙淑妃陷入“災星”一事中的背後之人。竟然是嵐妃娘娘。
事情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蕭瑾玧將那紙張又交予阿力。
阿力很自覺的拿到一旁燒了,不留下一點痕跡。
“阿力。尋個合適的時機咱們去探訪一番嵐妃娘娘。”
蕭瑾玧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阿力心領神會的應了下來。
不過心裡倒是有些不解,王爺爲何突然要約見嵐妃娘娘。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他該過問的。
跟着九王爺征戰沙場這麼多年,阿力已經不僅僅是九王爺的貼身侍衛,更是一起同他經歷過生死的人。
因此,對於蕭瑾玧,他也算是比較瞭解的。
他無論做何事,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阿力心裡知曉,九王爺不是一個惡毒之人,說到底終究還是個心善的。
只是不知爲何上一次冬獵以後,王爺出去了一次,回來關了自己幾日後,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說不出來具體何處變得不一樣了,但是阿力能感覺得到,王爺變了。
縱使心裡有萬種想法,阿力終究是什麼也不會說。
只是默默的領了吩咐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