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瑾瑜也倒不算禽獸,沈安容與他兩人躺在臥榻上,任由他攬着自己入懷。
看來相比起來,還是皇嗣比較重要嘛,沈安容心裡有些邪惡的想着。
蕭瑾瑜攬着懷裡的人兒,一隻手不自覺的撫上沈安容的腹部。
沈安容一愣。剛纔在心裡誇獎了他一番,怎的這就獸性大發了?
於是,開口說道:
“皇上,太醫囑咐過,有孕的前三個月,不宜與皇上……”
沈安容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蕭瑾瑜撫在沈安容腹上的手一下子一頓,一時愣在了原地。
自己不過是想感受一下她腹中之子罷了,不知她又想到了何處。
於是,開口有些玩笑般的反問道:
“朕不過是想感受一番容兒與朕的孩子罷了,不知容兒又想到何處了?嗯?”
蕭瑾瑜直直望着沈安容,開口故意問着。
沈安容一下子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應對,沒想到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了。
瞧着沈安容面兒上的通紅的面色與尷尬的不知如何應對的模樣,蕭瑾瑜來了興致,又開口故意問道:
“還是說容兒相與朕再做些其他的何事?”
沈安容心裡把蕭瑾瑜罵了十萬遍,而臉上卻還是嬌羞着。
“皇上?”
有些嬌嗔的開口。惹得蕭瑾瑜心情大好的笑了兩聲,把沈安容攬的更緊了些。
“容兒可曾想過與朕的孩子將來要取何名字?”
沉默了良久,蕭瑾瑜突然開口問道。
這一點沈安容倒還真沒有想過,於是開口問道:
“嬪妾思慮了許久,卻也不知,嬪妾愚笨。皇上可有想過?”
蕭瑾瑜輕輕嘆了一口氣,望着遠處的燭火,開口應道:
“朕方纔得知這個消息,一時都還未曾從喜悅中緩和過來。等到時。容兒腹中的孩子出生之後,朕便與容兒一同爲小皇子取了名字。”
沈安容一聽這話,不知爲何,從中聽出了幾分安逸來。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自己盼着的,不過是一份安逸的生活和一個相伴到老的愛人罷了。
孰不知,來到了這裡,既沒有了這平靜的生活,更不可能有一個白頭偕老之人了。
心裡有些動容,沈安容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何必沉浸在這般痛苦的自擾中呢。
於是開口,倒有些真心的詢問着蕭瑾瑜:
“皇上可是喜歡皇子比公主更多些?”
蕭瑾瑜被沈安容突然的問話搞得一愣。土役低圾。
這纔想起自己彷彿方纔脫口而出了一句小皇子,莫不是這在她心裡讓她多想了些。
於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纔開口低低的應着:
“對於朕來說,只要是容兒與朕的孩子,朕都是萬般喜愛的。”
雖知蕭瑾瑜這話裡並未幾分真,但沈安容還是有些感謝他。這般對自己說了。
彷彿有了身孕,人也變得敏感了些,沈安容有些自嘲的想了想。
“嬪妾……皇上喜愛的便也是嬪妾喜愛的。”
沈安容應了一句,而後往蕭瑾瑜的懷裡縮了縮。
蕭瑾瑜低頭看了看懷裡埋着的嬌小的人兒,心裡感覺被填的滿了些。
就這般相互依偎着,兩人也竟就緩緩入了睡。
第二日沈安容醒來,蕭瑾瑜早已讓人伺候着更完了衣。
沈安容有些愧疚的眨了眨眼,開口低聲問道:
“皇上……皇上怎的不差人喚醒嬪妾。”
“朕瞧你睡的正熟,不忍吵着你,你腹中還有朕的孩子,你不願多睡,但不能讓朕的孩兒累着。”
蕭瑾瑜開口心情甚是不錯的說道。
沈安容沒想着一大早蕭瑾瑜倒有心思與她開玩笑。
正欲開口應幾句什麼呢,蕭瑾瑜又開了口。
“朕過會兒便會差人去給皇后知會一聲兒,自今日起,直到腹中孩兒產下之前,便不必去向皇后請安了。”
沈安容一聽。心裡知曉蕭瑾瑜全是因着自己腹中之子的緣故。
母憑子貴,沈安容也算是懂了這句話。
不過,思慮了片刻,又開口應道:
“皇上,嬪妾有了身孕,本就不宜四處再走動,若皇上再不許嬪妾去鳳棲宮向皇后娘娘請安,嬪妾真真兒是要整日悶在這雍華宮內了。”
有些委屈般的望着蕭瑾瑜,沈安容開口期期艾艾的說着。
蕭瑾瑜看着她的那雙眼睛,嘴裡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被勾的忍不住在沈安容的嘴角偷了個香。
而後,才只能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既是這般,容兒自己便當心着些,今日朕便會讓皇后把嬤嬤送到雍華宮來,隨身跟着你伺候着。”
恭送走了蕭瑾瑜,沈安容才緩身從榻上起來。
此次蕭瑾瑜免去她的請安禮倒比着去年自己剛來時多了幾分真心。
可是,自己永遠不會再犯恃寵而驕的這般錯誤了。
自己此番腹中之子被交到了皇后娘娘的手裡,皇后定不會爲難自己。
沈安容倒是有些感謝蕭瑾瑜來了,不論他處於何種目的。
交予皇后,幾乎是爲自己擋去了一半的危險。
但是待到日後,皇后絕對會再一筆一筆的來算回這帳來。
因此,她便儘可能的不要在皇后的心裡留下些不爽來。
於是,收拾了一番,沈安容依舊帶着如意往鳳棲宮走去。
在鳳棲宮內,看到沈安容緩緩走了進來,皇后面兒上的神色鬆動了些。
“熙昭儀今日怎的又來了,你有孕不過快三月,如今胎氣還不甚穩妥,本宮正欲差人去向皇上說一聲,日後便不需你來請安了,腹中之子更爲要緊些。”
沈安容又福了福身,纔開口應道:
“嬪妾謝過皇后娘娘如此慰貼,來娘娘宮中一敘,嬪妾實屬滿心歡喜的,待日後嬪妾實在無法再走動時,皇后娘娘再免了嬪妾的請安禮,嬪妾必不再推脫。”
沈安容似是滿臉的真誠開口說道。
皇后面兒上的神色果真是變的更溫和了些,笑容也掛上了臉。
起身落了座,沈安容有些想笑。
既是擔心自己腹中之子,爲何還會讓自己跪了這般久也不曾免去自己的禮。
瞧着衆人有意無意的瞥向自己的肚子,沈安容擡起頭,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