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如意伺候着吃了午膳,今日的午膳是昔日所無法比擬的,菜餚豐富,菜色精美。
沈安容吃的飽飽,又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雖然每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很累,還得防着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但是僅憑每天睡得很足這一當面,沈安容也是想生活在古代的。
再說,前世就沒有算計麼。無論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有人,就有江湖。
讓吉祥,如意伺候着梳妝打扮。沈安容有些百無聊賴的坐着。
“如意,你說,如今最受寵的是蕙貴妃?”
如意在這宮裡待了也有些年頭了,知道的不少,沈安容便問道。
如意福了身,回道。
“是,主子。蕙貴妃娘娘如今算是這宮中最受寵的娘娘了,皇上每月去蕙貴妃娘娘處次數最多。”
如意想了想,又繼續說着:
“除去蕙貴妃娘娘,便是明淑妃娘娘,寧妃娘娘和徐昭容了。明淑妃娘娘擅舞,徐昭容娘娘擅畫,皆是如今聖上比較寵的主子。”
沈安容點了點頭,又問:
“那雲貴姬呢?據我所知,她也是當下比較得寵的嬪妃。”
如意思索了一下。
“據奴婢所知,這雲貴姬是選秀出身,因母家地位較低,進了宮只被封了一個才人。後來有一日夜晚,月光皎潔,雲貴姬着一身紗衣在望月樓賞月,不知怎的偶遇了皇上,皇上驚豔於她如仙子戲凡塵,因此封爲婉儀,後又晉封爲貴姬。還專門修築了月仙殿賜與雲貴姬居住。”
沈安容聽着如意的話,心裡想笑。
不知怎的遇見了皇上?
她可從來不相信有這麼多巧合。所有的“不知怎的遇見”背後不知道都是用了多久的算計。
後宮中的女人除了算計還有什麼呢。
算計着恩寵,算計着別的嬪妃,算計着位分,算計着皇上,算計着算計着,這一生也就過去了。
每個人都堅信自己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坐上至高之位,俯瞰天下。
可是,最終,笑到最後的,只有那麼一個。
正在跟吉祥、如意說着閒話,喜貴通報,敬事房的太監求見。
讓喜貴把人帶進來,又是上一次通傳的太監。
“給沈婉儀主子請安。皇上吩咐今日青雨閣掌燈,小主好生準備着吧。”
讓吉祥塞給一個荷包,差喜貴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沈安容對於這個旨意倒並不意外。
左右自己昨日費了那麼一番心思,如若文瑄帝來了一次便忘了,那自己就別想在這後宮混出頭了。
看着如意和吉祥臉上掩不住的笑意,沈安容有些無奈的開口。
“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在這深宮中立足之根本。”
兩人一愣,隨即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主子,好像變了很多。
焚香沐浴,沈安容今日着了件白色長紗裙,長及曳地,寬鬆縹緲,似是一陣風便能吹起。
脣上點了一抹硃紅,三千青絲盤了一個飛仙髻,眉心描了一朵小小的白玉蘭,竟說不出的嫵媚。
文瑄帝比昨日早來了一個時辰,看着同樣的人提着宮燈站在那裡迎着自己。
遠遠望去,縹緲無影,竟如仙女下凡般出塵絕豔。
走近,纔看清這一身裝扮,薄紗蔽體,若隱若現的透着紗衣下光潔的肌膚。
面前的人兒盈盈一拜。
“嬪妾給皇上請安。”
扶起沈安容,手上的觸感和心裡想着的一樣。
皇上開口:“愛妃不必多禮。”
攬着懷裡的人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