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當暗衛小心謹慎的說出這三個字時,悠然卻笑了,暗衛一下子臉色大變。
魏太子更是瞪大了雙眼,似乎想要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暗衛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你殺了他?”魏太子驚懼交加,指着悠然,一副譴責,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的模樣。
悠然皺眉,冷然的看着他,道:“殺了他,你豈不是就能逃脫了。”
“是,是啊。”可是關鍵是他們根本只是在演戲啊。
瞬間,魏太子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不好受,偏偏卻還不能表露出來,唯恐被悠然發現了端倪。
悠然冷笑,對於這種把戲卻是不看在眼底,之前她早就看出這兩個人有問題,如今也不只不過是拿藥把那個人給藥倒了試探一二,果然這個少年男孩有問題。
既然有問題,那麼就更要遠離,她這次沒有給少年男孩機會,直接運用輕功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魏太子瞪大眼睛,擡起手,卻沒容他把話說完。
這也太過分了吧,就這麼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無論如何,魏太子也無法相信悠然竟然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子,而他還沒有發現,悠然已經看出他們有問題,所以纔會趕緊的離開。其實就算是他們沒有問題,悠然管他們的事情的可能也不大,只不過這次更加不可能管他了而已。
“咳咳咳。”這時本來該倒在地上的暗衛卻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魏太子驚愕,知道暗衛原來沒有死,顧不得多想,他爬着過去扶起了暗衛,關切的道:
“你怎麼樣了?”
暗衛看着他,臉色很複雜的道:“太子請放心,屬下沒事,只不過……只不過是中了剛纔那姑娘迷藥而已。”
想想以毒而成名的魏國,而他經過層層選拔,最後才能來到太子身邊,作爲一個出類拔萃的暗衛首領,而且還深受太子的器重。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用迷藥給迷倒,這是多麼難以啓齒的事情啊。
魏太子顯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簡簡單單的迷藥,他有些不淡定了,試想身爲魏國太子,將來還會是魏國的皇帝,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迷藥都看不出來,這是多麼可恥的事情。
一時間,主僕二人竟然相對無言。
悠然自然不知道主僕二人的身份,她只是一味的想要儘快趕到那個山谷,看看能不能遇到十分和季錳,還有能不能找到一些罕見的毒草之類的毒物。
而更讓悠然不知道卻是她離開之後,本來手下留情的她,並沒有給那個暗衛下死手,不想招人不必要的麻煩,她只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了一番,下了一點迷藥而已。
卻沒有想到,她的這個行爲,卻給魏國太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嘻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我魏國的太子吶。”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魏太子的前方。
魏太子一改之前的茫然的神色,敏銳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厲的道:
“你是誰?爲何知道孤的身份?”竟然對方很肯定他是魏國太子,那他也沒有裝不是的必要。
說來就算是他想裝不是,顯然對方肯定也不會相信他就不是,那麼索性就承認了。還有一點,既然被認出來了,而且對方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他再裝的話,就是墜了他魏國太子的身份。
倘若悠然的話,肯定會嗤之以鼻,命都快沒有了,還顧慮那些什麼名聲之類的,真是愚蠢。
當然,悠然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在此,而魏太子扶着還有些身體不適的暗衛站起身,盯着前面一行突然冒出來的人,全身都處於戒備的狀態。
暗衛這個時候着急不已,心裡也是暗自惱恨自己的大意,以爲在魏國京都,太子有他保護就不會有事。卻沒有想到,事實沒有絕對,竟然正好死不死讓他們攤上了意外的事情。
只是這個時候,明明知道沒有勝算,卻只能硬着頭皮,義正言辭的大聲喝斥道:
“大膽,既然知道是我魏國太子殿下,爲何還不參拜太子殿下!”
魏太子嘴脣抽了抽,覺得他的暗衛在抽風,眼前這幾個人顯然是來者不善,這個時候還整義正言辭的這一套幹什麼,只會讓惹那些人笑話而已。
“哈哈哈。”果然那些人笑了,而且還笑的前合後仰,一副不能自已的模樣。
暗衛顯然也感覺到了他剛纔的蠢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魏太子。
魏太子直接無視了暗衛歉意的眼神,直視着那些人,威風凜凜的道:
“爾等這是欲要何爲?”
暗衛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愧疚和崇拜,愧疚他身爲魏國太子暗衛,竟然如此沒有威儀,崇拜太子小小年紀,竟然就有獨當一面的雄風霸氣。
那些人卻顯然不把魏太子放在眼底,只見他們不懷好意的笑着,道:
“哥幾個本來也沒有想到今個這麼好的運氣,竟然能有幸見到魏國太子,如今遇到了,自然是請太子殿下跟我們哥幾個走一趟,也好容我們哥幾個好好地想一想,看看究竟堂堂魏國太子,到底能值多少錢。”
另外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眼中的狠毒和貪婪暴露了他們是一羣無惡不作的土匪。
“大膽。”暗衛臉色很難看,今日太子的安危由他來保護,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如此對待太子。
魏太子卻充滿,暗中留下印記,用眼神暗示,讓暗衛稍安勿躁,等待有人發現他留下的暗記,再來營救他們。
然而,暗衛卻沒有看明白魏太子的眼神暗示,他覺得身體有了力氣,自傲的以爲憑他一人之力能打敗眼前這些人,所以他大喝一聲,拿着手中的劍就衝了上去。
“喂--”魏太子氣急敗壞,可是卻一切都晚了,他只能憤怒的一哼,轉而想着藉故混亂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引來其餘的暗衛,營救那個愚蠢的暗衛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暗衛的舉動顯然是惹怒了那些人,本來那些人想要‘禮遇’他們主僕的,如今卻動怒了,不但沒有讓魏太子逃離,反倒是對他們好一番‘招待’。
一個時辰之後,被待到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關着的魏太子和暗衛兩個人,此刻真是傷痕累累,哪裡有之前演戲的輕鬆。
“太子,您還好吧,都怪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您。”暗衛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愧疚的對魏太子道。
魏太子滿身的傷,他現在是滿心的想法,可是最聽不得的就是暗衛的聲音,因爲一聽到暗衛的聲音,他覺得身上的傷口就更疼了,不由咬牙切齒的道:
“閉嘴。”
暗衛這次倒是學聰明瞭,真的閉了嘴,卻默默地在一邊傷心你難過。
魏太子哪裡管他這些,他此刻腦子裡亂的很,但是卻還保留一絲清明,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要儘快逃出去才行。
只是怎麼逃出去呢?
魏太子不由的的四處看起來,想要找出一個出口,還別說,他還真的就找到了,一扇很小的窗戶,正好容他一個人過去。
“太子?”暗衛忍不住又要出聲說些什麼。
魏太子這次沒有喝斥他,而是讓他附耳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他瞬間想到的逃跑計劃。
“這,這行嗎?”暗衛有些不確定,按說助太子逃出去,這是他身爲暗衛的責任,也是應該做的事情。
ωωω●t tkan●℃o 可是按照魏太子的辦法,如此狹小的窗戶,只能容魏太子一個人出去,而他卻要不能跟着,他實在是擔心魏太子到了外面的安全問題。
魏太子卻誤會了,看着暗衛,眼底閃過一絲歉疚,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保證道:
“你放心,等孤出去了,定然讓人來營救你。”
他同暗衛都知道,倘若逃出去,那麼一旦被發現,留在此人的人是最危險的,因爲那些人肯定會殺人泄憤。
然而,暗衛卻搖頭,道:“若是太子能安全離開這裡,就是讓屬下去死,屬下也絕無二話。”
所謂暗衛就是死士,在主子有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捨棄生命也要保護主子安危的,就說的他們這些人。
魏太子心裡不好受,不管如何,他自私的想法,確實置暗衛與最危險當中。可是身爲魏國太子,將來的皇帝,必要的時候就必須要懂得取捨,狠下心來行事纔對。
沒有時間多想,魏太子點頭,堅定的道:“好好地活着。”
暗衛眼中含淚的點頭,保證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活下去。
接下來,主僕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卻配合很默契的默默地接近那個狹小的窗口,聽着外面的動靜,暗衛跪在了窗口處,魏太子毫不猶豫的擡腳蹋在了他的肩膀上。
……
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她?
悠然看着山谷就在眼前,可是突然出現,並且倒在她面前渾身傷口的少年男孩,讓她不知道是嘆息今日出門不利,還是該說兩個人確實有緣。
原來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魏太子,好巧不巧的竟然又一次來到了悠然的面前,並且還沒等悠然說話,就暈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了那個面冷,可是顯然只是花架子的男子,悠然不由的皺眉,因爲她貌似看到了更大的麻煩。
擡腳,過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相信只要離開,就遠離了這份麻煩。
只是這樣擡腳就走,就真的能躲避了麻煩嗎?
悠然看了看前方的山谷的入口處,糾結了一會兒,最後只能認命的蹲下身,決定管了這次的麻煩,先帶着這個麻煩了離開此地,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而悠然不知道卻是師父和季錳此時正在山谷內,兩個人被一個武功很好的人驅趕着,在漫山遍野的山谷內尋找一味罕見的藥材。
倘若悠然過去,定然能營救師父和季錳,可惜的是,卻因爲魏太子,她與師父和季錳失之交臂,這讓她以後知道了,心裡恨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