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傷害他。”清兒大叫,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就好像擔心自己心愛之人的癡情女子。
只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理會她的大嚷大叫,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
而悠然看到清兒那如同護衛心愛郎君的模樣,突然體會到了魏觀止之前有多麼的隱忍,纔不至於立刻就出手。
如今見那女子竟然公然對她挑釁,最起碼公然在她面前表現魏觀止是她的夫君一般,這讓她無法忍受,那麼她也便不忍下去了,只聽她道:
“你最好把不應該有的關心收起來,我悠然喜愛的男人,不許與任何女人肖想。”
“哼,說的他好像這一輩子就是你一個人似的,我偏就不信邪了,他這輩子我要定了。”說完竟然同樣的對悠然動起手來。
悠然冷然應對,招招狠戾,一時之間,竟然讓那女子無法應對,節節敗退之後,勉強站住,嚷嚷道;
“你竟然比我的武功好,這不算,有本事你讓我三招,我定然會打過你的。”
這話一出,四處聚攏看戲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似乎覺得他們花谷出了一個叫清兒的女子,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
而清逸那邊同樣的也很艱難的應對,不過到底他還是有些本事的,竟然同魏觀止打了一個平手,還能夠抽空對他妹妹警告道:
“清兒,不可以對你嫂嫂無禮。”
悠然聽到這話,竟然有種想要扶額的衝動,突然意識到了,也許這對兄妹就是兩個特別還開玩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對她與魏觀止一見傾心,反倒是像是小孩過家家酒一樣的兒戲。
這個發現不由讓悠然住手,皺眉看向清兒,冷言道:“功夫竟然如此弱,我若是你就不會逞一時之快,若不然小命何時丟的都不會知道。”
哇哇哇--。
清兒似乎覺得受到了嚴重的侮辱,竟然哇哇哇的叫了起來,又叫又跳的,指着悠然不服氣的道:
“有本事你再同我打一場。”
悠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卻不動手,反倒是關切的看向魏觀止那邊。
此刻魏觀止也覺得這對兄妹有些不對勁來,玩笑的意味似乎居多。不過這年輕人一再當着他的面對悠然語言佔便宜,不管他們兄妹是何性情,今日他定然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碰--
清逸被魏觀止一掌擊落在地上,那跌落的聲音響的圍觀的人都忍不住覺得肉疼。
“哎呦,好痛。”清逸皺眉,很想忍住,可是卻無法忍受的呼痛出聲。
清兒大驚失色,跑過去扶起清逸,眼圈發紅的道:“哥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纔怪。
清逸此刻覺得他全身的器官都移位了一樣的疼,若不是顧忌有心儀的悠然在旁邊,此刻他恐怕早就大呼疼痛了。
哪裡如同現在,還故作很有男人氣概,擺手道:“我,我沒事。”
只是可惜,他儘管想要營造自己很英勇的形象,他的妹妹卻給他漏油,直接揭穿他道:
“別逞強了,爹爹說的對,你只要見到喜歡的女子,就逞強,明明很痛了,爲什麼還要說沒事,哼,待會兒見到爹爹,我定然向爹爹告狀。”
“你敢,你個死丫頭。”清逸臉色難看至極,似乎還想要兇他這個妹妹。
只不過一道極爲嚴肅的聲音響起,立馬嚇的他把要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你妹妹爲何不敢?”低沉又具有威嚴的聲音,而隨之便是一個極爲嚴肅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
從那中年男人的外表來看,同清逸有幾分相識,魏觀止和悠然不用那中年男人自我介紹,便明白了,這顯然便是花谷的谷主。
而那谷主此刻不在理會相互扶持而起的兒女,反倒是極爲嚴肅的看向魏觀止和悠然,危險的道:
“看來我花谷又有客人大駕光臨了。”
他口中說到客人這個稱呼時,一點沒有身爲谷主的熱情好客,反倒是充滿了濃濃的危險。
魏觀止和悠然坦然面對,直言道:“只不過是偶然進入此谷。”
“偶然?”花谷谷主顯然是不相信的,非但不相信,還眯眼打量着兩個人,聲音暗沉道:“這話你當說個三歲小兒的嗎?”
而本來隨意看戲一般圍觀的人,當這花谷谷主出現之後,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隨性,反倒是個個站的筆直,看待魏觀止和悠然的眼神也變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之前花谷谷主的兒女被魏觀止和悠然教訓時,那些人只是看戲,完全沒有加入的意思。
即便是清逸兄妹的手下,卻也沒有幫忙的打算,反倒是站在一邊看着兄妹兩個被逼的節節後退。
而此刻花谷谷主一出現,那些手下不但站好,而且還走過去恭敬的回稟道:
“回稟谷主,公子和小姐在麗湖那邊發現了這兩個人,小姐對女子下了毒,並且揚言要把那男子收服做丈夫。而隨後公子出現了,十分心儀那女子,公子和小姐便決定把兩個人帶來給谷主看看,而期間公子已經向小姐討了解藥給那女子服下。”
“哦?”花谷谷主眯眼看了兒女一眼,但是卻並非太過驚訝,顯然對於他兒女犯二的行爲,他這個父親好像很瞭解自己的兒女。
只不過被他這一眼掃過,清逸兄妹的臉色卻微微有些發白,竟然不敢與他們的父親面對。
而花谷谷主不再看他們兄妹,直接看向魏觀止和悠然,威嚴的道:
“你們到底是誰?爲何來我花谷?”
魏觀止眯眼,同樣冰冷的與之對視,不過這次卻抱拳開口道:“在下魏觀止,同妻子無意間從懸崖之處跌落,爲了尋找出路,翻越了石壁,卻不曾想竟然來到了花谷,我們夫妻無意冒犯,還請海涵,行個方便,讓我夫妻二人離開貴地。”
再次的,對於魏觀止說兩個人是夫妻,悠然沒有反駁,更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異樣,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夫妻一般。
“你騙人。”誰知沒等花谷谷主開口,那清兒卻嘟嘴不滿的道:“她明明還是女兒身,什麼你的妻子,若是你的妻子,那她爲何還保有女兒身?”
這個問題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只不過對於她的話,魏觀止依然是無視。
而悠然只不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卻也同樣的沒有打算回答她的話。
既然兩個人彼此當成了夫妻,那麼到底如何,豈有是一個小丫頭可以過問的。
即便是她提出質疑,他們‘夫妻’也沒有什麼義務必須要解惑吧。
而那個花谷谷主,對於魏觀止報出他的真實姓名之後,竟然毫無反應,若不然是這個人太過深沉,若不然就是沒有聽過魏觀止的名字。
在南朝,沒有聽過魏觀止名字的人不多,那麼就足夠證明一件事情,這個花谷裡的人,恐怕跟外界的人真的沒有太多的接觸。
花谷谷主眯眼看了魏觀止和悠然一眼,轉而對女兒喝斥道:“你給我閉嘴,竟然無辜把人帶來,等會兒我再找你們兄妹算賬!”
清逸一聽,瞪了身邊的清兒一眼,卻鼓足勇氣站出來,指着悠然堅定的道:
“爹,原本我和妹妹是不該把他們帶過來,可是您也說了,要兒子自己選擇自己的妻子,那麼我看上了她,要她做我的妻子。”
若是一開始他只不過是因爲悠然絕美的容顏而沉迷,那麼此刻,他卻是犯了倔強的脾氣,非要悠然做的妻子不可了。
要是說原因的話,那變身嫉妒,因爲一路上,他發現他十分的看不順眼悠然同魏觀止那種充滿深情的相處模式。
“爹爹,我也相中了他,讓他留下來做我的夫婿吧。”清兒也趕緊的跟着道,還臉頰泛紅的指着魏觀止,嘴脣微微咬着,一副害羞的模樣。
只是可惜了,她大膽的當衆選夫婿,已經足夠離經叛道,就算是她有些害羞,那也是無法掩飾她大膽的行爲。
然而對於他們兄妹的話,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好像他們兄妹做出再離經叛道的事情,都不足以讓他們驚訝一樣。
“荒唐。”花谷谷主臉色一變,十分震怒的道:“連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都不知道,你們竟然就認定了對方,這實在是太過兒戲了,你們兩個趕緊的給我回去面壁思過,等我處理好了一切再收拾你們。”
“我不走。”清兒嘟嘴不滿的道。
清逸臉上閃過一絲害怕的神色,看了悠然一眼,還是鼓足勇氣道:
“爹,您不管如何處置,可一定要記住,兒子非這個女子不娶,若是您不想沒有孫子可以抱的話,還是不要像以前一樣處斷行嗎?”
“來人,把他們兄妹給我拉回去,好好的看管!”花谷谷主到底是被他一對兒女給惹怒了,直接叫來手下,把一對兒女壓了回去。
魏觀止和悠然冷眼看着,對於花谷谷主處理家務事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兩個人相反的對於清逸口中花谷谷主以往的對於進入花谷的處斷很有興趣。
一個不被外界所熟知的山谷,而山谷裡竟然生活着這樣一羣人,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若不是魏觀止和悠然兩個足夠淡定,相信這會兒早就有些暈頭轉向了,更別說要面對這個花谷谷主了。
“你們真是無意來到我花谷的?”花谷谷主眯眼再次問道。
魏觀止直視着他,再次道:“確實是無意間來此地。”
說來這也並非虛話,若是他們兩個一到懸崖下面就尋找到藥草的話,恐怕還真的不會翻越石壁,更不會來到此處,那麼也就不會發現,這裡有處仙境般的花谷,而花谷裡竟然還有人生活在這裡。
而花谷谷主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擡頭看向魏觀止,眯眼道:
“你剛纔說你姓什麼?”
魏觀止敏感的感覺到,這個花谷谷主好像知道一些外界的事情,他與悠然對視一眼,再次開口道:
“在下姓魏。”
倘若他都說出姓氏了,這花谷谷主還不知道誰是誰的話,那麼他已經決定一旦出去,定然會帶頭殲滅這花谷裡的人。
身在南朝,竟然連南朝皇族姓氏都不知道,那麼可見也沒有對南朝皇室有多少敬畏之心,如此南朝子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