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泰實在是想不出爲什麼寧風會和紀曉明有着交集,乃至已經結仇成怨,按道理來說,他們二人應該如同兩條平行線般,不相來往,沒有絲毫的交錯纔對。
可是,看寧風的表情,似乎還真的有仇。
這着實令得陶安泰看不懂。
隨後,寧風便是開口爲陶安泰解釋:“其實這仇是我寧家上代子的事了。我父親和紀曉明是同一輩的人……”
聽到這兒,陶安泰莞爾了。
寧風看起來的年紀和紀曉明差不多,應該兩人是同一輩纔對,可是,在前者的口中,後者反而是大了他一輩。這圈子真是夠亂的。
“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會這麼說,紀曉明看起來至少都有着四十多歲的樣子,我看起來也是如此。”
寧風顯然也是一個思考謹慎的人,迴應道:“很簡單,世上有着一門手段,稱之爲易容術。”
易容術?這門江湖絕學,陶安泰是聽過,但是,他卻是沒能夠學習到,聽聞,一旦學會這門生存絕學,可以易容成任何人,面容一模一樣,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否則是看不出來。
若是,易容之人在易容之前將被易容的生活習慣都摸索的一清二楚,恐怕,完全可以取代被易容者。
堪稱是可怕。
“雖然我沒能夠學會易容術,但是,我卻是掌握了次一等,或者說易容術的衍生手段化妝術。”
寧風道:“化妝術比不上易容術,那麼的變態恐怖,可以將人易容得一模一樣。化妝術可以將人進行一個人化妝。比如我這樣……”
寧風像是爲了給陶安泰看真正的化妝術,證明自己所說的,一點也沒有說謊,伸手袖袍一甩,一堆粉塵從其臉上落了下來,頓時之間,原本顯得滄桑如中年的寧風,剎那變得成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
年齡方面差不多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大不了陶安泰多少。
“這……”
陶安泰大爲吃驚。
大千世界還真的是無奇不有,連這種神奇的手段都有,可以整改一個人的年紀程度。
而且,這還僅僅是衍生出來的手段,真正的易容術,豈不是要上天了!
如此想來,那個隱藏在宇文府,顯得滄桑如老頭子的寧風二弟,也是化妝隱藏起來。
這等手段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若不是,寧風主動施展給陶安泰看的話,陶安泰絕對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看着煥然一新的寧風,陶安泰心中一喜,這樣一來,寧風的事情就完全可以給大衆一個交代了。
偷樑換柱,狸貓換太子!
反正,寧風會化妝,將一個死犯化妝成他的樣子,不求百分百,只要百分之七十就夠了。
以寧風所做的事情,足以殺了他,砍了他的腦袋,可是,陶安泰卻是不想寧風這麼一個人才就這樣損失了,尤其是看到了寧風的真容,年輕得不要不要的,陶安泰心中的那一抹愛才之心更甚。
本來還在發愁如何讓寧風逃過這一場劫難,因爲,無論如何都要上斷頭臺,哪怕是人才,陶安泰也必須要爲那些無辜的被販賣之人以及親人朋友兄弟們,一個公道。
公道在人心,一旦公道偏移了方向,極有可能,會失去人心。
陶安泰不想做這種傻事。人心可是氣運強弱的直接來源。人心強則氣運強國則強,人心跑則氣運弱國則弱。
陶安泰身爲大陶太子,儲君人物,未來的大陶聖上,不得不考慮大陶的未來氣運。不可能因爲一個人,就放棄了大陶的氣運不要。一個人再厲害,再天才,也永遠比不上一個國家的氣運。
國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千千萬萬個人的家,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
本來,陶安泰就在想如何給那些人一個公道,既能還之公道,又能保留寧風的性命。這曾經使得他犯難的問題,現在看來,似乎可以解決了。
一旦,寧風對一個死犯進行化妝,不需要百分百的相似,只要百分之六七十的相似,再將其送上斷頭臺,當衆斬殺,如此一來,既還之公道又能夠保留寧風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