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竟然有這麼大。”
看到這兒,陶安泰眼睛眯了起來。同樣是爲官,有的人,卻是記載了整整一本書,有的人,卻是僅僅只有寥寥數語,不得不說,人和人還是有所差距的。而且,這差距有時候比天與地還要大。
“王爺,寧風和紀曉明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兒了。”所有的資料是指“錦衣部門”所收集的資料。
胡兵將卷宗放在了桌子之上,退了下來,恭敬道。
“我知道了。”
陶安泰點點頭。
那一本薄的正是寧風的,那厚厚的自然是紀曉明的。
陶安泰翻看了起來,還真別說,當初創立這“錦衣部門”是一個非常正確的事情。
可以說,“錦衣部門”是一個無所不能的部門,想要何人的資料,只要一個命令下去,你的桌几之上,立馬會放有那人的大部分資料。
“真是辛苦你們了!”
陶安泰由衷地道。
“錦衣部門”成立也不過是十一二年而已,卻是能夠整理出如此多的資料,這能耐這能力不可謂不強,每一個人的付出都是巨大的。
恐怕,在整理這些資料的時候,每一個人夜夜都是不眠之夜,不辭辛苦的整理,整理,再整理!
“爲王爺也是國家辦事,是我們的份內之事!”
胡兵不卑不吭地道。
陶安泰點點頭,翻看起了資料。前者的看書速度非常的快,可謂是一目十行,一頁不過是兩秒的功夫,換成其他人,可能連一個字都看不了,但是,因爲陶安泰那恐怖的智慧,愣是將每一頁的內容都吸收了進去,一絲一丁都沒有放過。
很快的,寧風的資料就被陶安泰翻看完了。
確實,寧風沒有再說謊,他在監獄中所說的一切,與資料中記載的都是一樣。
“看來寧風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陶安泰喃喃道:“若是都是真的,那麼看來,紀曉明還真的是爲了兵部尚書一職做過不軌的事情!”
一旦假設成立,那麼,就有着對紀曉明出手的理由。
凡是都要講究,師出有名。
胡兵還是忍不住要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固然,好奇心害死人,但是,好奇心一起來,想要糜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唯有先將事情瞭解了清楚,這好奇心纔會散去。
“你想知道?”
陶安泰將目光看向胡兵。
“呃……”
被陶安泰這麼一看,胡兵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王爺誤會了,屬下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好奇。”
胡兵想了想,給出了真實的想法。
人家是王爺,若是自己說謊,沒有被察覺出來還好,可,一旦被察覺了出來,那自己就裡外不是人了。
陶安泰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事情。我想收服寧風,這不是什麼秘密,寧風也同意,可是,他也給我出了一個難題,那就是,先對付紀曉明,先將他給拉下馬讓他下臺。”
“什麼?”
聽到陶安泰的話,頓時之間,胡兵愣住了。
讓一個兵部尚書下臺,落馬,這可是足以讓整個大陶朝廷發生十級大地震,朝野轟動。
“王爺,這這……”
胡兵一時手足無措起來。本能的告訴他,一定要阻止陶安泰的作爲,否則,大陶將會發生巨大的動盪,可是,自己不過是“錦衣部門”的一個無任何輕重的執事,豈能夠隨意改變王爺的想法,若是可以改變,那麼,王爺也就不是王爺了。
陶安泰道:“你是不是想要勸我放棄這個想法。”
“屬下不敢。”
胡兵立馬躬身。
陶安泰搖搖手,表示不介意,他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兵部尚書可不是其他的官員,無論是在哪個朝代,這個職位都是舉足輕重的,一旦更替,整個朝廷都會有着巨大的反響,整個大陶都將會變得詭異莫測,方向迷茫。”
“但是,我又仔細了一想,若是,兵部尚書紀曉明他真的沒有罪的話,就算是我想要讓他落馬,也是非常的難,甚至說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下臺落馬的話,那麼,只能夠證明他真的有罪!既然有罪,那就不能夠怪我!要怪只能夠怪他自己!”
胡兵也不敢在多想,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他有自己的計劃,那就好。
反正,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着。
胡兵應道:“王爺說的極是。”
陶安泰道:“我也知道想要讓一個兵部尚書落馬,非同小可,甚至說不可能。需要得到聖上的首肯,這樣吧,你將這一份卷宗以我‘錦衣部門’的秘密渠道,送到聖上的書房中,記住,只能夠給聖上看,同時,背後署上我的名!”
一看到是自己兒子的書信,聖上就算心中有所疑惑,也會相信,因爲陶安泰是他的兒子,唯一兒子。
哪有一個當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的呀!
或許,當今聖上還能夠從陶安泰的書信中,看到其中蘊含的玄妙。
“是,王爺。”
胡兵心中早就有這個想法。不然的話,動一個兵部尚書,朝廷要員,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想要的,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對了,我囑咐你的那件事,你辦的如何?”
陶安泰將目光看向胡兵。
當解決了司馬臺縣後,陶安泰就囑咐胡兵辦一件事,那就是將,司馬臺縣的罪證送到金鑾殿上。
畢竟,死了一個刑部侍郎,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足以在大陶掀起一番大震動。
若是,沒有任何的緣由,隨意殺害一個三品大員,傳出去,整個大陶的官員,都會坐立不安,生恐,司馬臺縣的遭遇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王爺,您放心。您囑咐的事情,我等定當全力以赴去辦。”胡兵點頭,道:“八百里加急,恐怕,此時,已經送到了京城去了。”
“如此最好。”
陶安泰點點頭,對於“錦衣部門”還是有所信心的。
這個部門乃是他親手所建,其中的渠道,更是大陶頂尖,甚至,放眼整個神洲天下,能夠堪比“錦衣部門”的這個渠道,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甚至是世上僅有的一份。
不得不說,陶安泰的智慧,傲視了整個神洲,不然,也不會被大陶的人皇,如此的讚歎,自愧不如。
能夠當上一國皇帝,每一個人都是智慧無雙,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時代的代表。
能夠超越前輩,陶安泰的智慧由此可見,有多麼的強大。
京城,金鑾殿上。
“聖上,我刑部要員,刑部侍郎司馬臺縣被人斬殺。”
隊列中,一個人走了出來,對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大陶人皇,恭敬一拜,沉聲而言。
每一個部門都有着屬於自己的渠道,都是非凡,當然,就算是再厲害,也比不上“錦衣部門”和“聖聽部門”的渠道。
“對於此事,本王也有所瞭解。”
隨着刑部尚書的話音一落,隊列之中,一個身穿蟒袍之人,站了出來,表示道:“似乎是被一個叫做‘寧陶’的布衣所殺。”
“聖上,我大陶的官員被一個布衣所殺,這可是對我大陶的不敬,縱使是有罪,也應該交給刑部審理,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力,更何況,司馬臺縣位列刑部侍郎,三品要員。”
此身穿蟒袍之人,一副爲大陶尊嚴而考慮。
如今說殺就殺,沒有任何一絲的先機,如何不讓大陶朝廷震動,所有的官員,都生恐,下一個被殺的是自己。
這也是今日早朝唯一一件要商談的事情。
刑部尚書第一個跳了出來,畢竟,被殺的可是他刑部之人,是他所看好,接替他刑部尚書一職的人才,就這樣死了,若是不爲他討回公道,那他刑部的臉往哪裡擱,以後還怎麼面對其他六部之人。
他刑部尚書的臉,也將顏面掃地。
而壽王陶智跳出來則是因爲,司馬臺縣是因爲他的命令而去的寧城,是屬於他的人。他的人死了,若是他不出來說句話,以後可還有人,願意加入他的陣營,成爲他壽王的人。
“聖上,臣懇請制裁那個‘寧陶’的布衣,若是不制裁他,我大陶的顏面將何存。爲了我大陶的尊嚴,爲了維護我大陶的榮譽,臣懇求出兵將此子帶回京城,交給刑部審查。”
壽王的話顯然比刑部尚書要來得更加的狠。
司馬臺縣可是他手下一個重要的人才,死了,壽王可是心疼得狠啊!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陶安泰給誅殺了,以此來彌補自己的損失,挽回自己的威嚴。
壽王之所以能夠成爲壽王,除了因爲他的皇室陶家高貴血脈和強大的實力之外,最要緊的,則是因爲,他的政治理論的非常的強,籠絡了金鑾殿上大部門的官員。
所以,隨着壽王的發話,朝廷之上近乎有着三分之一的官員,立馬跳了出來,支持壽王。
“懇求聖上下令,緝拿‘寧陶’,維護我大陶尊嚴!”
“懇求聖上下令,緝拿‘寧陶’,維護我大陶尊嚴!”
“懇求聖上下令,緝拿‘寧陶’,維護我大陶尊嚴!”
“……”
這些人有着有着一品官員,有着二品官員,可以說從一品到五品都有着他的人。
從這裡可以看出,壽王在大陶的各個部門都有着屬於他的勢力。
聲浪響徹了整個金鑾殿。
大陶聖上也就是陶安泰的父親陶定饒有興趣得看着,甚至,還對着旁邊的宮內大太監打了個眼神,後者心領意會的點頭,目光在各個出聲的官員上掃了過去,似乎是在記住他們的名字一樣。
至於,三王之一的明王則是冷眼看着,不支持也不反對。
對於那個“寧陶”,他心中也是有着好奇,他動用自己的手段、渠道,愣是沒能夠了解到前者的身份,甚至,查了戶部所收集的各方人才,都沒有此人的名字。
而能夠將司馬臺縣說殺就殺,必然不是等閒之輩,想來,“寧陶”之名,可能是一個假名。
自然而然,每一個家族、勢力,都會聚攏在一起、報團,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派系。
這是固定的,歷朝歷代都有,誰都無法改變,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門派。這一點在朝廷上也是行得通的。
只要他們不做出違反大陶利益的事情,大陶人皇也就是睜隻眼閉隻眼,當做沒有看到,任他們自個兒去鬧騰去的。
如今對陶安泰發聲制裁的都是壽王這個派系之人,明王爲首和丞相爲首的派系,都沒有落井下石,在沒有了解對方的底細根細時,就對對方下手,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