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泰笑了起來,之前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可是看到那發春兒一樣的動物,瞬間便明白了這是什麼藥,作用顯而易見嘛!
“既然如此,那就再來點乾脆的吧!”之前他一直有所顧忌,總覺得靈鑫並不是有意的要針對自己,否則的話,當時就會讓這獸羣一擁而上,而不是簡單的在這裡困住自己,很顯然,靈鑫只是想要困住他,所以他也一直有所保留,並沒有真正的動手,可是現在,不得不動手了!
“哦?陶安泰你想怎麼玩?”趙芷波一聽要玩大的,立馬來了興致,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暴露無遺。
陶安泰再次伸出手掌,火苗在狂風中搖曳,卻並沒有立馬的熄滅,“本少主,帶您們看一場盛世花火,只是可惜,此刻小若若不在!”
說到柏小妍,是大家心中的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只有找到柏小妍之後,才能得到撫平。
趙芷波見他盯着那獸羣的毛髮,心中已經明白,陶安泰,這是要用火,燒出一條出路啊!
“是啊,我家小小妍在的話,一定也會很期待,這盛世的花火。”趙芷波也感嘆了起來,只希望,能夠快點找到柏小妍,找到汐沫。
陶安泰嘆息一聲,便用盡全力,將手中的火苗打了出去,離他最近的動物,身上的毛髮立馬便着了起來。
狂躁的獸羣,互相的蹭撞,很快,便一個兩個,都接連的燒着了火。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默契的向前走去,這期間,再也沒有一隻野獸攻擊他們,四人很是瀟灑的向前走去,準備穿過獸羣。
靈鑫是一隻老虎,可是沒有了她精心培養的爪牙之後,就是一個大一點的貓了。
帝陵軒的老虎,沒有了爪牙,那帝陵軒也就失去了一大助力。
獸羣本就密集,攻擊,困住一個人的時候是一種優勢,可是這火一燒,春藥一撒,這獸羣,一傳十十傳百,成千上萬的野獸,在此刻都成了一種燃料,方圓百里,火光沖天。
倒真是應了陶安泰那句,盛世花火!
柏小妍依舊沉浸在那相生相剋的輪迴之中,她雙目緊閉,卻怎麼也走不出這個圈,這個五行的圈,把她困得死死的,也罷夜歌滿小魚他們看的緊張的不得了。
滿小魚有些心疼柏小妍,在她看來,柏小妍還只是一個還罷了,可是夜歌卻一直都在拉住她,生怕她一個衝動便衝了上去,阻礙到柏小妍的思維。
柏小妍滿腦子都是轉動的陰陽魚的畫面,可是不管怎麼去轉,她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把火鳳烈焰給使用出來。
忽然,那陰陽魚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那嬰兒卻是不哭,只是一個勁的衝着柏小妍笑了起來,很是可愛,柏小妍緊繃神經,一瞬間便放鬆了下來,伸手撫摸了嬰兒胖乎乎的笑臉。
可是瞬息之間,那嬰兒又變成了一個孩童模樣,笑着從遠處跑來,雙手伸着想要抱抱,柏小妍愣神之後,便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也伸手想要抱住着孩子,生怕她摔倒。
轉眼間,那小小孩童,又成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在書房跟着先生搖頭晃腦的讀着詩書。
又是一個眨眼間,那女子便已經一身紅衣,坐在轎子中,與她的良人拜天地,入洞房。
女子挽發,已經有了身孕,琴瑟和鳴,兩個人倒是神仙一般的眷侶。
看着孩子成親,已到中年的女子,臉上滿是欣慰。
柏小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現在看到的,怕是這個女人的一生了吧,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的一生!
子孫環繞在膝,老年的女子,滿頭華髮,雖然皺紋滿布,卻是滿眼的慈愛。
丈夫離去,她痛苦不已,幾度昏迷,雖然兒女勸說,可是一生的感情,哪裡是能夠說放下就能夠放下的呢?
柏小妍看着女人隨男人而去,忍不住拭去了眼角的淚,一生能夠與摯愛相守,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是,陰陽魚的轉動,卻並沒有停止。
他們互相挾持,走過忘川,飲下孟婆湯,相約來世的廝守。
奈何過後,便是新的重生,又是一個新的輪迴,又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看着眼前重複的畫面,柏小妍終於明白,陰陽魚,是要教給她,一個輪迴道理。
人之初,性本善。無論人活着是怎麼的,富貴或是平窮,健康或是疾病,最終,還是抵不過那一碗孟婆湯,然後便重新投胎,重新的活着,很快,便會忘記了這一世的種種。
萬物輪迴,這便是五行之道!
柏小妍瞬間明白,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五行相生相剋,她想要讓火獨大,這是斷然不可能的,只有輪迴,只有最終的迴歸,纔是真正的大道!
想通之後,柏小妍便笑了起來,輪迴是一種必然,一家獨大並不是長久之計,只有相生相剋,才能互相掣肘,互相脅持,順從天道,這纔是真正的五行大道!
柏小妍瞬間便通了這些,閉着眼睛只是催動火之力,全身便是灼熱感,緊接着,按照相生相剋的道理,也調動了其他的五行之力,將所有的氣息都遊走於雙掌之間。
柏小妍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掌心,已經多出了火焰,手腕翻轉,火焰已經燒熔了那鐵鏈,從她手腕上脫落下來。柏小妍欣喜的看向夜歌,見他正欣慰的的對着柏小妍點頭,柏小妍心裡有了底氣,蹲下身子,握住了腳上的鐵鏈。
重獲自由,柏小妍只覺得全身都是輕盈之感,看着手腕上的傷痕,磨出的厚繭,柏小妍撫摸着,心中卻是想了許多。
“師父,我們現在離開嗎?”柏小妍看向略顯虛弱的夜歌,還會徵求他的意見。
夜歌努力的站了起來,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着搖頭,“就趁現在,我們趕緊離開,越快越好。”
滿小魚也和司馬夢秋跟着點頭,認可夜歌的建議。
柏小妍點頭,走到了那鐵籠門口,有了這火鳳烈焰,怕是沒有能攔住她了。
雙手抓住了鐵鎖,很快,便打開了鐵籠,鐵籠打開之後,柏小妍又打開了鐵牢外的鎖鏈,“師父,師孃,夢秋閣主,我在前面帶路,勞煩師孃照顧好師父,夢秋閣主斷後。”
三人齊齊點頭,夜歌眼中滿是欣賞,柏小妍悟出大道,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很是不同。
四個人很快出了牢籠,柏小妍調動意識,意外的發現,之前一直受阻的意識,強大了不少,雖然依舊是受着區域的限制,但是卻看得,聽的,十分清楚,很小的響動,都逃不過她意識的捕捉。
走出鎖了自己四五個月的鐵牢,柏小妍回頭看去,他們出來的太順利了,讓她有些恍惚,外面的藍天,廣袤,她許久沒有感受到了,深深的呼吸着自由的氣息,柏小妍忽然覺得,只有失去過,纔會懂得這些的彌足珍貴。
回頭看向那鐵籠,發現附近竟然是一個荒地,到處都是一人高的野草,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不管怎麼說,我們既然出來了,就必須要快點離開。我擔心,夜宇宸很快就會知道了。”滿小魚看着周圍的環境,也是心急。
“小妍,順陽八步逆從三,找找看!”夜歌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給柏小妍提醒了一下。
柏小妍被這麼一提醒,反應了過來,苦笑自己被關的太久了,連這麼簡單的陣法,竟然都沒有看得出來,實在是有辱師門。
夜歌這麼一體箱,柏小妍便笑了起來,“師父,這麼簡單的八門金鎖陣,還要師父你爲王我指點,實在是徒兒不孝,還請師父師孃,夢秋閣主後退一下,容我些許時間,去破了這陣。”
夜歌這麼一體箱,柏小妍便笑了起來,“師父,這麼簡單的八門金鎖陣,還要師父你爲王我指點,實在是徒兒不孝,還請師父師孃,夢秋閣主後退一下,容我些許時間,去破了這陣。”
三人點頭,最懂陣法的,是夜歌,可是夜歌現在實在是不沒有精力也沒有體力,柏小妍去做,纔會更合適。
陶安泰四人看着眼前的大火,已經蔓延了方圓幾百裡,大火熊熊,燒燬了所有的野獸,哀嚎一片。
趙芷波聽着這聲音,有幾分不忍,都是生靈啊,這簡直就是作孽!
可是,他們卻沒有什麼辦法啊,想到不是他們燒了這些野獸,那就是這這些野獸,把他們撕裂分吃,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根!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夜宇宸見大家已經脫離危險,便看向了遠處,他們可以繼續順着這條路線走下去,只是不知道,能走多久。
“恩。”陶安泰點頭,也看向了唯一的通路,“夜宇宸,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之前是忙着對付獸羣沒有得到機會去詢問,現在又了時間,自然是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和芷波無意中墜落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便一直走了許久,生命垂危之際,是汐沫和雲秋出現了……”
夜宇宸說了一半,邊看向了雲秋,好讓雲秋繼續把他們離開後的事情。
雲秋知無不言,把他們離開之後的事情,一一如實相告。
“後來,我們便跟着汐沫的血跡,追到了這裡。”雲秋嘆息一聲,最近這兩年,發生的事情簡直比她跟過去的一二十年好藥多出許多。
“是啊,陶安泰你還真的走運,要好好謝謝這麼多的獸羣把你困在了這裡。要不然……”趙芷波意有所指,壞笑了起來,
“咳咳!”夜宇宸輕咳示意趙芷波,把他們差點繞道而行的事情告訴陶安泰,不知道陶安泰會不會後悔認識他們!
可是轉頭看向陶安泰,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們這裡,“我們趕緊走,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小妍了。”
柏小妍拍了拍手,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師父,搞定了!”
話音剛落,那荒草從中的鐵牢,便盡數崩塌。
柏小妍默默的抹了一把汗,完全沒有剛纔的得意,“師父,這個金鎖鎮,破壞力有點大……一時沒有控制好,所以……所以……”
所以才做了這麼大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