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寧風也是朝廷命官,所受到的待遇,自然與其他人不一樣。
再說了,也可以有人給他送飯啊!完全不需要吃大牢中的伙食。
“吃飯了。”
那個衙役將盒子中的飯菜,一個一個的拿出來,遞了進去。
只見,這飯菜有肉有魚還有許多好吃營養的東西,當真是比一些人吃得還要豐盛許多,簡直,就不應該是犯人所能夠享受到的。
寧風微微蹙眉,道:“這是要給我送行了嗎?不然,怎麼有這麼多好吃的。”
那個衙役道:“送行?還不到時候。這是有人送的,希望你到陰曹地府的時候,不要當餓死鬼。”
寧風點點頭,既然是有人送的,既然不是送行的飯菜,那麼,自己可以大口大口的吃,正好,自己也餓了……
寧風走了過去,低下了頭,像是在專注着食物一般。
“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卻是不知,在他們二人低身之時,是在密謀商量着其他事情。
寧風道:“我的死刑已經是坐實了,根本就不容更改,就算是司馬臺縣也無法再做任何的辯解。”
衙役小聲道:“大人,你當真是要上刑場?”
寧風微微一笑,道:“不想,但是,有辦法嗎?”
衙役再道:“大人,我們可以劫獄!”
“劫獄?”寧風微微一笑,道:“當真是以爲劫獄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衙役道:“大人,我們已經計劃周密,只等大人你的一句話。”
寧風道:“是我那個二弟策劃的!”
衙役道:“除了你二弟之外,還有我家的司馬大人。”
“哦?司馬大人,也參與其中?”
寧風心中是頗爲的驚訝。
衙役道:“是的。畢竟,你也是屬於壽王這一派,對於壽王來說,他的人不容有失!哪怕是付出的代價再高,也是值得的。”
“壽王!”寧風苦澀一笑,道:“或許吧!”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動手!”
“十五!”衙役篤定道:“也就是你執行死刑的那一天。”
“哦哦!”寧風點頭,道:“好的,我等你們的消息!”
衙役道:“嗯嗯,大人,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也請大人你做好準備!”
寧風道:“嗯嗯,我知道。你可以回去了!”
用不用得着這樣啊!
無情!
對於修武之人,實力極爲的重要,就好像,哪怕是強大如斯的朝廷,對於強大的武者,也是敬若上賓,完全是因爲,習武之人,率性而爲極爲的嚴重。對於他們來說,一言不合就會動手。
根本就不會考慮到大陶法律上的事情來。一旦觸犯了大陶法律,大不了,亡命天涯,四海爲家。
而同樣的,對於武者來說,全天下都是他們的家。
法律對於一些強大的武者,根本就是無用,形同虛設。
這也是爲什麼,這些年,大陶王朝不停的壯大實力,提升當官者的實力。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實力纔是根本……
“我大哥怎麼說?”
黑衣人緊張地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這個衙役。
聽他的出聲,那麼,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寧風的結拜兄弟,那個從未露面的二弟。
衙役開口道:“寧風大人,已經知曉了此事。而且,也是同意了。故而,卑職才能夠這般迅速的回來。”
黑衣人也就是寧風的二弟,神色頗爲的激動,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與大哥相見的場景,別提有多高興。
哪怕是蒙着面,依舊是抵擋不了他的興奮。
“既然我大哥同意了此事,那麼,司馬大人,我們在將劫獄的過程,再檢查一次,以確保萬無一失!”
黑衣人沉聲道。
司馬臺縣輕輕地點頭。沒有說什麼。
然後,二人就將自己所策劃的“劫獄方案”,又從頭過了一遍,將其中的一些小遺漏,也是儘可能的彌補起來。
末了……
黑衣人道:“司馬大人,我大哥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隨即,站起身來,對着司馬臺縣,深深的一拜。
司馬臺縣也是起身,扶起了他道:“你太客氣了。寧風大人也是屬於我的同僚,既然我軟的營救不了,自然是隻能夠兵行險着,來硬的。就算是損失了諸多的人,也務必會確保寧風大人的安全。”
黑衣人沉聲道:“那司馬大人,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事,你可以再聯絡我!依舊是老渠道!”
說罷,便是身形一閃,雀躍了出去,如同一隻大雁,速度極快,一眨眼,便是不見了人影。
待黑衣人走了之後,那個衙役方纔弱弱的出聲,道:“大人,我們當真要救寧風?”
司馬臺縣敲了敲桌子,淡然一笑,道:“自然是救!而且是要順利的將他救出來!”
衙役沉聲道:“大人,你此舉……”
一旦要救出寧風,那損失可是大,而且是極大!大到他們都承受不起!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講,欽差大臣陳武雄都會特殊的照顧寧風的。到時的防衛能力,必然是非常的強。
能不能救出寧風還說不準,就算是能夠救出寧風,那付出的代價,着實是太高了!
這個衙役實在是想不通,爲何自家的大人,要如此之做。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的大人司馬臺縣,一向是極爲理智的存在,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司馬臺縣打斷了這個衙役的話,開口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我也完全瞭解,你不必多說……”
衙役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已經過線了,越界了。連忙道:“大人,卑職的知錯!”
司馬臺縣沒有在意這些,反而是問起了他的話:“寧風真的是答應了劫獄這件事?”
衙役斟酌了片刻,才道:“大人,卑職也不知道寧風大人是在想什麼。
卑職將我們打算劫獄的事情,告訴他,他卻是反問了我一些問題。比如說此劫獄是誰策劃的!
然後,卑職跟他說了,這劫獄是您跟他二弟一同策劃。他只輕輕的點頭,便是對卑職道,說我可以回去了。”
司馬臺縣微微一笑。對於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是沒有這麼問的話,就不值得王爺下如此大的決心。
“大人,你說,寧風大人此舉是什麼意思。模棱兩可的?”
衙役滿臉的疑惑。
着實是想不明白,寧風是在想些什麼。換成其他人知道,有人要幫他劫獄,助他逃出生天,助他再活一次,定然會欣喜若狂,反觀,寧風卻是如此的淡定,甚至,還透露着一絲的不滿,不樂意!
司馬臺縣輕笑道:“他啊,還是不相信我們啊!”
“不相信我們?”衙役驚呼道:“怎麼可能?我們可是下定了決心救他!他確實不相信我們……這完全不值得我們冒着生命去救!”
他一臉的憤然。
“你先下去吧……”
司馬臺縣揮了揮手,讓這個衙役下去。
衙役點點頭,道:“大人,那卑職就先下去了。若是,大人還有什麼想要吩咐的,隨時可以吩咐卑職。”
司馬臺縣輕輕地點頭。
待他離開之後,司馬臺縣又敲了敲桌子,然後,起身回到了書房之中。
“王爺,你也着實是太狠了!”
司馬臺縣枯坐在椅子之上,好一會兒,才幽幽的出聲。
聲音有着說不出的韻味。有着嘆息有着落寞也有着狠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司馬臺縣淡然一笑,算是覺悟了吧。
在一些大人物眼中,他人的生命,是可有可無,是可以犧牲掉的。
這一羣人前面的正是陶義軒也就是小軒子。
卻是之前陶義軒奉了陶安泰的命令,前往茶鋪,幫他帶幾個人回來,而很顯然,後面的這五六個人,就是帶回來的幫手。
陶安泰道:“辛苦你了,小軒子。”
陶義軒道:“能夠爲主子做事,那是小軒子的榮幸,談不上辛苦!”
陶安泰哭笑不得,道:“小軒子,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我是兄弟,你對我完全不必如此,畢恭畢敬的!”
陶義軒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別!”
說罷,便是默默地站到了陶安泰的背後去。
陶安泰也是爲之一笑。
對於陶義軒,他也是着實沒招了。
隨即,陶安泰將目光看向那五個人。
這五個人都是陶義軒從茶鋪中帶過來的,爲首的一個,赫然是寧城錦衣衛的管事胡兵。
胡兵等人看到陶安泰的目光掃了過來,連忙行禮道:“見過王爺。”
陶安泰除了是大陶的太子,也是大陶的雙王。錦衣之王,欽差之王。
“王爺?”
陶義軒眼珠一陣轉動,哪怕是他也不知道,陶安泰有這等的身份。明顯的,就是非常隱秘不爲人知的事情。
不過,陶義軒心中也是坦然無比。自家主子的事情,自己這個僕人憑什麼去過問,再說了,現在不是當着自己的面,道了出來,是也想要讓自己知道了。
其實,陶安泰在這件事之上,本身就沒有想過要瞞陶義軒,實則,他連錦衣部門、聖聽部門的總部都沒有去過。要知道,總部也就是在京城而已。
之所以,他會成爲雙王,是因爲,當今聖上直接下令,而且,效率極高,只敢了一枚令牌,就是那紫玉雙重令。
而且,陶安泰也是奏摺上書諫言,根本就沒有在朝堂上露過面。
從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只有“聖聽”部門,而沒有“錦衣部門”,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多麼嚴密的一件事。
陶義軒不知道陶安泰有着王爵加身,而同樣的,胡兵等錦衣部門,聖聽部門的人,也不知道陶安泰乃是大陶的太子,絕大多數的人,甚至都沒見過陶安泰,根本就不知道,陶安泰就是他們的王!
從這一點上來說是公平的。
陶安泰點頭,道:“你們來了。”
胡兵作爲代表,出聲道:“王爺有事吩咐,我等定當義不容辭!”
在錦衣部門、聖聽部門中,陶安泰的話,是僅次於當今聖上,就算是三王的話,他們也不會聽的。
因爲,陶安泰纔是他們的真正頂頭上司!
而其他人哪怕是三王都不是。
胡兵道:“王爺,這一回帶來的都是部門在寧城中的精英,盡皆是凝元境界的武者。”
爲了能夠完成陶安泰的任務,胡兵可是下了血本。
這是一件極爲危險的事情。
“錦衣部門”可是大陶隱藏的神秘組織、部門,哪怕是最偏遠的地方的“錦衣部門”,裡面儲藏着的卷宗、檔案,也是極多,每一個卷宗、檔案,流傳出去,都可以引發一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