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回到了家中,孫家二老也就是坐在竹椅上面等着秦流素的消息。
“怎麼樣?”
孫大伯急忙的問着。
“辦妥了,那白強生也已經認案了,就等着後天的開堂審理了,二老也不要着急,我相信官府自然會還孫婷一個公道的!”
孫家二老點了點頭,不斷的重複着話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秦流素只是覺得有些勞累,囑託着孫家二老這晚飯是不要叫着自己的。
這孫大伯一把拉住了秦流素來。
“丫頭,如今,這婷兒的案子也終究是沉冤得雪了,你如今……也就不要呆在這縣衙中了……”
秦流素拿下了孫大伯的手來,笑了笑,“沒什麼事的,大伯,我竟然是答應了那凌慕寒零大人幫助他破案,又怎的可以違背承諾?這是小人做的事情來,我秦流素堂堂正正,自是不會做出如此事情來!”
瞧着秦流素一番話說可下來,孫大伯也是無可反駁的,只好同意了。
很快,秦流素就睡着了,孫家二老也是依着秦流素了的指示,沒有去叫她來,秦流素一覺睡到了天亮。
穿着褻衣去了銅陵面前,看着自己的容顏怔怔發呆,這哪裡還是三個月之前的秦流素來?
秦流素的手撫摸上了自己光滑而又精緻的臉蛋來,拿起了梳子,梳了起來。
今日,是這縣衙公休的時間,自然是沒有事情做的,秦流素望着桌子上,主薄送與自己的胭脂來,突然奇想,將這髮髻梳理成扁圓形,用從這院落裡面摘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薔薇花來,用於髻頂裝飾,用從這手勢盒中,挑起了一個銀花簪子帶了起來,隨手沾了點胭脂塗抹在自己的臉頰還有嘴脣這裡。
拿起了青黛仔細的畫起了眉來。
很快。秦流素又放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面容,可謂是相當滿意的,用從這櫃子裡面找出了許久都不曾穿過的黃色綢緞羣來。
秦流素在這鏡子面前晃了又晃,喜愛的不得了,秦流素決定了,今日,自己也就在這家中帶着,也是不出去了。
秦流素換回了女裝,這倒是讓着孫家二老有些不方便了,他們總是害怕這秦流素被認了出來,那就完了。
秦流素笑了起來,勸着孫家二老,“今日我也就是在這院中走一走,也不曾出去的,想來,也是沒有事的。”
孫大娘很是能理解秦流素的這種心情也沒有說什麼了,就讓着秦流素自己作起了主來,她和着孫大伯開闢着新的菜地,準備種些蔬菜來。
秦流素當然也沒有閒着,自己動手採摘了些鮮花,曬乾,做成了鮮花幹,又揉了好些的面來,準備做些糕點,出去賣賣,賺些錢來。
秦流素剛剛開始動手。這頭,凌慕寒堪堪過來了,他首先是瞧見了正在院落裡面忙活的孫家二老,打了個招呼。
“二老,還在忙啊?”
孫大伯趕忙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笑着和着凌慕寒打了聲招呼來。
“大伯,這秦姑子在哪裡?”
大娘指了指廚房,凌慕寒心下了然,也跟着去了廚房。
一入眼簾,就瞧見了一位窈窕的女子,捲起了袖子做起了面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
凌慕寒突然的發生,把這秦流素嚇了一跳,手中的麪粉也差點抖了出去。
“原來是大人,我還以爲是誰來着?可把我給嚇壞了!”
““那麼這倒是本大人的不是了?””
凌慕寒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粘在了秦流素身上。
“不知道大人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
似是注意到了凌慕寒的目光,秦流素尋了個理由準備打發了凌慕寒來。
凌慕寒搖了搖扇子,“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讓你陪着我去拜訪這白城的富豪來。”
秦流素放下了手中的麪糰,說了句:“可以拒絕嘛?”
凌慕寒看起來有些爲難,“這倒是不可以的!不過,我會給你工錢的。”
“成交!”
沒有什麼比錢來的實在,秦流素洗乾淨了手來,準備去換個衣服,卻被凌慕寒攔住了。
“倒是不用的,你這身很好看!”
秦流素不由得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了。
秦流素打着孫家二老的招呼,和着凌慕寒出去課。
換成了女裝,又打扮了一番,秦流素覺得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光很是不同,說不出來的難受,奈何這凌慕寒奉行徒步政策,秦流素只得接受衆人的眼神審閱來。
“大人,我們今日是去做什麼?”
凌慕寒早早的就被這街邊所販賣的小東西迷住了眼睛,邁不開腿來。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是去拜訪這些鄉紳富豪嘛?”
秦流素扶了扶額,“我的大人,你這是去拜訪人家的樣子嘛?”
凌慕寒的嘴裡塞滿了糕點,“真的不是?”
秦流素白了他一眼,沒有在說話了,自娛自樂去了。
許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凌慕寒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開始辦起了正事來。
“走吧,先去那城東王員外家來。”
秦流素點了點頭,大包小包的提着和着凌慕寒一起。
……
“老爺,聽說那縣令,說是今日要來拜訪各家的鄉紳富豪來。”
男子正坐在樹下,閉目眼神,聞級此,睜開了眼睛,“哦?那可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管家彎了彎腰,“已經在來我們這裡的路上了。”
“好,那你吩咐下去,好好的準備準備,切勿怠慢了個人。”
管家欠了欠身子,回了去,安排好了各項事宜來。
不多時,凌慕寒和着秦流素顧得的馬車也是到了王府來了。
這王府雖說比不上白府壯麗輝煌,卻也是小家碧玉的,很是舒適的感覺。
凌慕寒拿出了自己的名貼,過了一會子,就有着小廝領了進去。
青色的大瓦牆來和着高大的門樓來門樓牆壁裡面有些精緻的壁花,這屋頂上面更是如此,環繞這院落的幾條小河來,又有着假山相呼應起來,院中栽培着各色各樣的名貴花種來,煞是好看。
那小廝領進了正廳中來,讓着凌慕寒做了下來,秦流素則是被領到了偏房中去,等候着。
不多時,這王員外終於出來了。
“縣令大人久仰久仰!”
王員外身穿着白色的綢緞,頭髮也是束了起來,看起來精心打扮過一次了。
“我本以爲這王員外會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沒有想到,今日一見,竟會這般的年輕來。”
凌慕寒笑了起來。
王員外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在這縣令大人面前,我實在是不算什麼的,我這只不過是沾了我父親的光環來,幸得幾畝地來,又有着幾家鋪子,坐着生意,這纔得到外人尊稱一聲王員外,事實上,我也是知道的,我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
“唉!王員外這麼說來就是嘀咕了自己了!在這白城,敢和這白山抗衡的也就只有你王員外一人了,雖說現如今,這白府早早的就沒了可是到底這王員外還是一把子的好手啊!”
“大人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來?莫不是想推着我去做那商會會長?”
凌慕寒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我知道王員外志不在此,今日一來,也是想來拜見拜見,二來,也是想問這王員外可還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給我來,也是省的我到時候麻煩起來。”
王員外喝了口茶,“倒是不知道的,我與其他的人來,私交也是不甚親密的,想來,我也是不知道的。”
凌慕寒點了點頭,“王員外潔身只好不與那些人同流合污,在下佩服佩服!”
兩個人也就是這麼互相恭維了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來,秦流素等在了偏房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這王府中,也是沒有一個夫人來的,陪着自己的還是個丫鬟來。
“你們這府中如此的大來,怎的沒有個女主人?莫不是你家老爺醜陋無比?”
那丫鬟有些生氣了,“我說這位姑子怎的平白無故侮辱人的清白來了?我們家老爺長的是玉樹凌風貌比潘安,只不過,我們老爺是個重情義的人來,若不是那幾年前我們家的夫人出了事故……”
那丫鬟意識到了自己說落了嘴,很快的就閉上了嘴巴,任由秦流素怎的再說,也是沒有用的。
實在是無聊極了,秦流素就趴在了桌子上睡起了覺來。
……
如玉這幾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想到牛妞慘死的樣子,如玉的心裡就難受的很。
如玉很是自責,若不是自己這牛妞也是不會半夜跑了出去死的不明不白的了,可是,現如今,在後悔也是沒有用的了。
牛大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部都白玩了,沒有一根黑頭來,人也是老了十歲的樣子來,至於兩個孩子,一直都是在吵着要着牛妞來,他們那裡知道牛妞早就已經死了去,再也回不來了。
這幾日,李深做事總有些心神不寧的來,爲此也是打爛了好幾個碗來,抓錯了好幾傅藥來,可沒有少捱罵來。
儘管再怎麼責備,許郎中還是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徒弟的,他與他的娘子無兒無女,也就是把這李深當做親身兒子看待,打罵也是正常的。
“深兒,你先過來。”
許郎中呼喚着李深過去,李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砰!”不小心,杯子也是碎了一地來。
李深慌忙的蹲下了身子收拾起來,就怕被自己的師傅責罵來。
許郎中原本就要吐口而出的話語來,硬是憋了回去。
“李深啊,我瞧你這幾天心神不靈,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來?”
面對自家師傅的關切,李深搖了搖頭,事實上,她也是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許郎中嘆了口氣,“也罷,這幾日,你就回去好好休息,這濟世堂的工作,也就有我和你師母來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
李深還想說這什麼。
“什麼可是……你那裡有那麼的可是!我讓你去做你就去,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聽到了自己的師傅責罵了自己,李深這才感受到了一絲的開心起來,趕快的回到了房間收拾好了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牛妞了,他那裡知道牛妞已經出了事情來了。
李深收拾好了東西,和着許郎中還有這師母告了個別,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一路上都是在盤算着怎麼樣給這牛妞驚喜來。
以他的腳程,李深很快的就敢到了谷峰村來,走進了村子中,李深先是回了趟家來,放下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房間之後,又是準備去見着牛妞,卻被自家的老母親攔了下來,說是牛妞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