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連連退後……而後對着身旁愣住的人吼道,“都給我上!”
冼星璇在一旁看着,也一陣心驚,知曉當日秦流素只不過是告誡了自己一般,並未像現在這樣將全身氣勢都釋放出來。
秦流素輕蔑的看了跌坐在地上的人一眼,這樣的人真不配她動手,不過既然是某人引自己上鉤的,那人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這位公子,這麼多人,你應該不會怕吧?”雖是問句,但是話中卻透着輕視之意。
冼星璇眉頭跳了一下,他本想站在一旁看戲的,這下倒好,他不得不出面了,不過就這麼被牽着鼻子走,她還是很不爽,“這羣小嘍嘍還不值得我去浪費心情,我又有什麼害怕可言呢?倒是小姐你弱質女流還是不要站在一旁的好,免得傷着了。”
秦流素看了他一眼,而後笑得花容失色,“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逞強了,這裡就給公子了。”說着她就將秋景拉到一旁,而後對着冼星璇努努嘴。
冼星璇顯然沒料到她居然真的退到一邊了,這麼多人讓她一個人收拾掉,她也會累死的啊,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拋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她也只能認栽。
她收起了笑容,睜眼看着一羣人,一瞬間爆發的氣勢雖不如秦流素,倒也能嚇住這羣人,“你們是準備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呢?”說着視線也在衆人之間掃了一圈,而後勾起脣角,笑得肆意,“我看你們就一起上吧,也省的浪費我的時間。”
“好小子,你欺人太甚。”王彪掙扎着起身,拍了拍屁股,而後對着身後的人喊道,“既然有人都這麼說了,我們就不需客氣,你們給我往死裡揍他。”
冼星璇冷哼一聲,想她從小就跟在大哥後面習武,就他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話音剛落,只見一羣人羣擁而上,將冼星璇圍了個水泄不通,冼星璇露出一抹笑容,而後輕移步子,穿梭在衆人之間,眨眼間便有幾個人被扔出了包圍圈,旁邊的看客們拍手叫好。
秦流素看着在人羣中移動的冼星璇,眼底流露出讚許之色,這人倒也厲害。
王彪在外圍看着自己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扔了出來,不覺有些惱怒,他還從未受過這等侮辱呢!他左右望了一下,而後抄起一旁的棍子就衝了上去。
“小心!”秋景再看到王彪拿着棍子到了冼星璇身後急忙大呼。
可是因事發突然,冼星璇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時站在一旁的秦流素動了,只見她輕移步伐,便來到了王彪身邊,玉手一伸就將人扔了出去。
秋景見到冼星璇安然無恙,一顆緊皺的心也安穩下來了。
秦流素自然也沒將秋景的小動作錯過,她瞭然的笑了笑,而後靠在冼星璇身後,戲謔道,“我倒是沒想到,秋景那丫鬟這樣緊張你。”
冼星璇聽罷皺了下眉,顯然是沒聽懂秦流素話中的意思,她一臉正經的說道,“那是因爲我救了景兒啊。”
秦流素輕笑了聲,不免感嘆道,這人怎麼和他家大哥一般沒有情調呢。
王彪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對着兩人喊道,“你們給我等着,我舅舅會找你們算賬的。”
秦流素覺得有些好笑,她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
冼星璇卻是沉不住氣了,想想剛剛她差點就被打死了,這會兒若是不反駁,怕是會憋出內傷,“你去叫啊,我就在此處等着。”
王彪也知自己打不過兩人,於是帶着一羣人灰頭土臉的跑了。
等到人都離開了,老鴇才趕忙出來,哭喊道,“哎喲,我的桌子啊,這下可怎麼好啊。”
冼星璇瞧着老鴇的做作樣,有些無語,爲了耳朵能清靜些,他將身上的一塊玉佩遞給老鴇,不奈的說道,“這些可夠?”
那塊是上好的藍田玉,若是在市面上少說也就百八十兩。老鴇左右看了下,掩去眼底的喜悅,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這事也不全是公子的錯,公子能賠償自是好的。”
哥說過這事,如今親眼所見,也覺不可思議,世間還真有如此奇事。
秋蘊靈看着冼星璇的樣子,瞭然的笑了笑,“公子驚訝也是常事,就連我們兩個當事人,在看到這事時都很驚訝,不過,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還望公子不要說出去。”
冼星璇點點頭,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秋景這時纔開口說道,“公子,你對景兒的大恩大德無以爲報,景兒在此謝過公子了。”
“景兒,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無需多謝了嘛!”冼星璇無奈的笑道。
秋景聽着臉色一紅,嬌羞的偏過頭,這樣的男子當真是讓人移不開眼啊。
秋蘊靈瞧着自家丫鬟的樣子,眼底閃過一道光,或許他是值得景兒託付一生的人。
“公子,我看今天也不早了,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到我們的住處去休息一下,正好我們晚上擺宴來感謝公子的仗義相助。”
冼星璇這纔想起自己出來已有一段時間了,只怕奶孃看不到她會着急了,她略帶歉意的看着衆人,而後才說道,“幾位,時間也不早了,家中還有些事,怕是不能去府上了。”
“無妨,公子有事可以先去忙,我們住在淑芳居,明日我們備好水酒等着公子過來。”
冼星璇看着秋蘊靈堅決的樣子,心知不好拒絕,只得答應了。
“嫂子,你爲何要堅持邀請他去我們的住處呢?”秦流素不解的問道。
秋蘊靈笑了笑,而後看向身旁的秋景,戲謔道,“當然是爲了了卻某人的心願唄。”
秦流素瞭然的點點頭,看着秋景的目光也充滿戲謔之意。
“小姐,秦姑娘,你們怎麼這麼笑話我呢!”說着秋景的臉上染上紅暈。
秋蘊靈笑着撫了撫秋景的手,安撫道,“好了,我們不笑話你了,我們快回去吧,不然畫眉該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