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好好的問問你的內心來,可是真的沒有凌慕寒的位置來……”
冷言始終是笑着的,看的秦流素很是心疼起來。
“流素,忘了我吧,從此你就可以幸福的和着凌慕寒在一起了……忘了我吧……”
冷言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霧中,只剩下哭的撕心裂肺的秦流素來。
“別哭了,我在這裡。”
秦流素後面傳來了柔和的男聲,抱住了秦流素來,秦流素窩在了凌慕寒的懷中,漸漸忘記了自己爲什麼哭的如此的悲慘來。
“我爲什麼這麼難受來?”
“傻瓜,那是因爲你愛我啊!”
凌慕寒抱緊了秦流素來,吻了吻她的額頭。
秦流素在這有着溫度的吻中醒了過來,心下有些好奇自己怎的在這裡,又是仔細想了想,是和着那馬車伕來的,秦流素還是有着自己的直覺來這,直覺告訴她,那個馬車伕不是個好人來,自己還是早早離開的最好。
秦流素收拾了東西很快的就離開了,至於這馬車伕,還是在這賭坊中醉生夢死。
“好奇怪,我怎的從這白城跑到了這裡?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來?”
秦流素捶了捶自己的頭來,這才發現自己是什麼都是想不起來了,秦流素站在路口,回頭看了一眼,“這裡不是去往白城的方向嗎?我怎的要回去?難道我被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傷的還不夠慘嘛?”
秦流素偷走了馬車伕的馬車,自己駕車走了。
“這凌慕寒發現了我不見了,怎的還不來找我?”
很快,秦流素就是駛出了這裡,天色還是早的,並不晚來,還是可以藉着光亮走的。
很快,秦流素就到了七裡村來,此時天已經黑了,秦流素仔細想了想,還是要繼續趕路來,恐怕,這個時候那個馬車伕已經發現了自己不見了,若是被他抓了回去,鬼知道又要經歷了什麼來。
“前面何人?快快下馬車來?”
秦流素看着馬車正前方燈火通明,心下生疑,但還是駕車過去了。
“唉!這不是秦姑子嘛?!快去報告張縣尉,就說是秦姑子找到了!”
秦流素一臉懵逼,“你們這麼多人出來也就是爲了找我?”
張縣尉此時也是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秦姑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秦流素有些不解,“你們怎的都是來找我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來?”
張縣尉本來還以爲這秦流素是故意裝傻來了,在看到了秦流素頭上的紗布滲出來了血跡,這才意識到了,秦流素很有可能是失憶了。
張縣尉自然是不願意提及那段事情的,如今,秦流素都是已經忘了,若是再要提起來,也是不好的。
“你且先回去,報告付縣丞,就說人已經找到了!”
又是耳語了幾句,衙役這才走了。
張縣尉隨手指了指一個衙役來,衙役點了點頭很快的就駕着馬走了。
張縣尉拉過來秦流素的馬車,問道:“秦姑子這是從哪裡來的馬車?”秦流素老老實實道:“是從別人那裡籤來的。”
看這張縣尉詫異的眼神,秦流素又是做了進一步的解釋。
“是這個樣子的,我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陌生的環境中,由於我想不起來自己爲什麼要到哪個地方去了,直覺告訴我有危險,所以我就簽了馬車回來了。”
張縣尉哦了一聲,扶着秦流素上了馬車,很快的,大部隊的人馬又是往回走着。
一路上,秦流素都是沒有說話,不停的在想着自己爲什麼要去那裡,目的又是什麼,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想不出來什麼。
大部隊人馬都是有些交通工具的,所以約莫到了三更天的時候,也就是到了白城,付縣丞早早的就打過了招呼,說是這城門不要關來,讓着秦流素一行人先回來。
孫家二老早早的就急死了,這人都是瘦了不少來。
“付縣丞,我們家流素可是找到了?”
付縣丞也是一臉喜色,氣喘吁吁的,“孫家二老,放心,我今晚來,也是爲這事情而來的,你們放心,這秦流素秦姑子已經找回了,只是……”
孫家二老看着付縣丞賣着官子的樣子,心中更加的急切了還以爲是這秦流素缺胳膊少腿了。
看着孫家二老害怕的眼神,付縣丞笑了起來。
“你們放心,秦姑子沒有大礙的,只是這額頭受了傷來,只是我聽着衙役回來說,這秦姑子失憶了……”
“什麼?!”
孫大娘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失憶了……連我們也是不記得了?”
付縣丞趕忙扶起來了孫大娘,又是順了順孫大伯的背,好讓他喘氣舒服一點。
“到也不是……只是……單單忘了……主薄大人來了……”
孫家二老沉默了一會子,道了句:“也好,這樣子,丫頭就不要在那般的受苦來了。”
付縣丞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子認爲的,只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情的,我總是得告訴你們的。”
孫家二老平息了喘氣,盯着付縣丞道:“有什麼話大人也就是直說吧!”
付縣丞笑了起來,“這也是件好事情來的,我們家老爺,也就是凌大人如今是這左相大人了,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家大人對着秦姑子的一片真心來,所以,就想問問你們可是同意這秦姑子去那京城?”
“這……”
孫家二老相視一眼,沒了話語。
許久,孫大伯才說着:“先是在這裡恭喜凌大人了,只是這件事情還是要看着丫頭願不願意,若是她願意,我們自然不會攔着……若是她不願意……那我們說什麼也是不會讓她和着你們走的。”
付縣丞點了點頭來,“這是自然。”
付縣丞本來對着秦流素願意進京沒有抱什麼期望來,畢竟,冷言這纔剛死,而這秦流素又是那般的歡喜着冷言來,肯定是不願意走的,可是如今,這秦流素失憶了,記得全部的人來,偏偏卻忘記了主薄來,也許,這件事情還是有着轉機的。
張縣尉先是帶着秦流素到了濟世堂去,這濟世堂也是早早的就關了門來,張縣尉也是不想擾民的,只是,如今秦流素這額頭上面的血跡越來越多了,很是麻煩起來,張縣尉迫不得已,纔開始課大嗓門的呼喊。
“許郎中快快的開門來!許郎中……”
秦流素坐在馬車裡,也是覺得在這安靜的大晚上,張縣尉的鬼哭狼嚎如此的突兀起來。
過了一會子,許郎中才是披着衣服開了門,打着哈欠道:“哪裡的人來?這般的讓人睡不着覺來!”
許郎中定睛一看,這才瞧見了門外的男子是個張縣尉來,頓時賠起了笑容來了。
“不知道張縣尉這麼大晚上的擾民有什麼事情來?”
此時,秦流素也是從這馬車上面跳了下來,腳一接觸到了地面,很快的就暈眩了起來。
“我的天,秦姑子你怎的變成了這副模樣?”
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來,許郎中對着秦流素也是欣賞三分來。
“還不快把秦姑子擡進來!”
許郎中看着幹杵在門外的張縣尉忍不住嚷道。
張縣尉揉了揉眼睛,扶起了秦流素來,進了屋子裡面。
許氏早早的就點燃了燭火開,又是拿來了藥箱。
許郎中對着燭火,解開了秦流素頭上的紗布來。
很是可惜,由於上藥不當的原因,這紗布早早的就和着肉黏在了一起。
“秦姑子,我若是將這紗布分離開來,你會很是痛苦的,到那時,你若是忍不住,就可以叫出聲來。”
秦流素含着籤子點了點頭。
許郎中開始動起了手來,由於這紗布和着肉粘的很是緊來,許郎中沒有辦法,只好加大了力度硬生生來撕開了紗布。
秦流素咬着籤子青筋爆起,手指指甲也是狠狠的陷入了木頭之中。
秦流素並沒有叫出來。
饒是張縣尉這個粗獷的漢子來,都是不忍直視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紗布才被撕開了,這時刻對於秦流素來說十分煎熬。
許氏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丫頭,你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怎的頭上都是有了個大洞來了?”
秦流素此時哪有精力去想那些東西來,早早的就虛弱不堪了。
看着秦流素髮白的脣色,許郎中吩咐着許氏,“快去倒杯茶來,用着紗布沾在秦姑子的嘴脣上面。”
許氏奉命去做了,張縣尉就是在這旁邊乾着急,他自己也是不能做些什麼的。
許郎中看着秦流素的傷勢來,嘆了口氣。
“丫頭,也是幸好你來的不遲,若是在晚了一步,你也就是可以撒手去見閻王了。”
秦流素喘息着,“這……就是隻能……說明我命大……”
許郎中點了點頭。將這特製的藥粉倒進了秦流素額頭上面的大坑裡面。
秦流素又是咬了咬牙,籤子很快的就在這秦流素的口中斷成兩節。
“丫頭,我這藥粉可是特質的,對你這種傷勢極爲有效的,你且先忍耐忍耐,過會子也就會舒適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