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們都怎麼樣了?”吳小月很不甘心地問了司鏡道。
“沒怎麼樣,只不過看他們守的太累了,所以讓他們都睡着了。”
獨孤翼口中所指的“睡着”是何意思,吳小月不知道,秦流素也不知道。
反正,秦流素再怎麼看不慣吳小月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爲,與她計較,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好了,雲妃娘娘,咱們走吧。”司鏡示意秦流素該走了,可秦流素還不肯走。她還有話沒說完。
“吳小月,我知道你喜歡我哥。但是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明白也好,不願意承認也好。總之我想告訴你,不管我哥是生是死,也不管是我還是我哥,你入不了我的眼,也入不了我哥的眼,更入不了我哥的心。我哥他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你再怎麼努力,你所有的計謀,都是白費。”
秦流素這一字一句,是在故意刺激着吳小月,也是希望能打醒她。以前的她從未想過與吳小月計較些什麼,但是現在,她不想再看到第二個王曉君。
“哦,還有,像你這樣的人,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了。所以,你,好自爲之吧。”
“司鏡,我們走。”說罷這些話,秦流素也該走了。只是拉着司鏡還未走到門口之時,卻又遇上了不曾預想到的情況。
“我龍虎寨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這是吳金虎最愛說的一句話,尤其是對外人。
尤其是,近來龍虎寨老來一些不速之客。
還總是跟她的寶貝妹妹有關。也不管誰對誰錯,也不管是誰的原因,總之他只會護着他的寶貝妹妹。
可這在秦流素看來,這又是什麼情況。這難道就是司鏡解決好的狀況?
“喂,你不是說,他們都睡着了嗎,這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秦流素降低了聲音,禁不住問了司鏡道。
“是啊,那幾個小的是被我處理掉了,可是我沒有說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呀。”如此關鍵時刻了,司鏡還悠然自得地和秦流素貧着嘴。
“那現在怎麼辦?”看這陣勢,那領頭之人還是挺兇的。秦流素不由地擔心,司鏡一個人能不能對付得了他。
“現在?怎麼,你怕了嗎?”
“我……我當然沒怕,問你呢,他們這麼多人,你一個人可以嗎?”
聽秦流素這樣問,司鏡還是悠哉地笑了笑,他那嘴角揚起的弧度,和之前沒有一點差別,盡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看我的。”看他的就看他的吧。司鏡這麼自信,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好歹是皇上的貼身侍衛。
他一定比秦流素想象的還要厲害。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厲害,秦流素都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畢竟,秦流素還指望着他能護着她從這裡出去,好讓她回家去看望親人呢。
面對吳金虎那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司鏡只滿不在乎地回了他道:
“這位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這個寨子,還真不是我們自己想來的。是你們這兒的人情我們過來的。我們不想待在這兒,爲什麼不能走呢?”
司鏡這話一說,吳金虎也完全沒着道,只滿是不屑地回了他道:
“年輕人,你不用跟我玩這種文字把戲。我吳金虎不吃這一套。我這個龍虎寨,是這龍虎山最大的寨子,也是唯一一座寨子,凡是聽說過我這威名的都知道,只要是來了我這兒的人,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走的。” 吳金虎的話也放在這兒了。總之,他們就是走不了。況且,他們還欺負了他的妹妹吳小月,所以,吳金虎就更不會讓他們走了。
走不了能怎樣呢。吳金虎最愛的老規矩,他與他手下那些人不一樣,他的規矩就是,想踏出這龍虎寨的大門,就必須得先過了他這些兄弟的關。過了他這些兄弟的關,還得再過他的關。
然後,才能離開他這龍虎寨。選擇擺在這兒了,想走就得拼實力了。
“喂。”秦流素推了推身旁司鏡的手臂,“我們該怎麼辦。”意思其實也就是,情況都已經這樣了,接下來全靠他了。
司鏡看了看眼前的秦流素,他看上的人,還就是與衆不同。揚起嘴角給了秦流素一個神秘的微笑,轉而卻又與她貧了道:
“如果你現在承認你喜歡我的話,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會保你周全的。”
“你在說什麼呢!”秦流素還真是拿他沒辦法了,都這個時候了,自己一本正經的問他話,他還有心思在這兒貧嘴。
“你可是皇上的侍衛,你這麼厲害,怎麼說也不可能只保我一個人吧。”
聽秦流素這樣說,司鏡忍不住笑了笑,不管秦流素說什麼,他都可以當成是他想要的意思。
“看來,你還是捨不得我死的。”
說罷這話,司鏡便讓秦流素退到了一邊。自己則決定了去和那山賊老大吳金虎對陣。
“山大王,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吧,我還有正事要辦,可沒有閒工夫在你這兒浪費時間。”
吳金虎不屑地一笑,這小子也真能說大話,等到他被打趴在地求饒的時候,可就不會是這般模樣了。
畢竟,吳金虎不相信,這個人會像安文昭那樣有骨氣。就算是有,他這次可不會像放過安文昭那樣放過這小子的。
但是吳金虎失算了。
司鏡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沒本事。不僅如此,司鏡的功夫甚至讓他都忍不住畏懼。
畢竟,這假司鏡背後的真獨孤翼,也不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皇帝的。
獨孤翼自小便登上了皇位。武功更是從小就開始學的。雖然以前略遜於端木磊及鳳霸天他們。但是經過了這麼久的磨鍊,也早就積累了超乎常人的實力。
並且,自從之前在大丞相府中了陳平的暗算之後,獨孤翼回宮之後更是嚴格了自己練武的要求。增加了與高凡切磋的次數,也得了高凡更多的指點。
因而憑獨孤翼現在的功夫,別說是這吳金虎,就連端木磊,都已經敵不過他了。
解決吳金虎的那些手下,同樣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等到就剩吳金虎一人時,司鏡停下了手來,問他還要不要繼續來了。
吳金虎也算識相,只說今日先放過他一馬了。可是等到司鏡準備帶秦流素走時,吳小月卻又發聲了。
“不能讓他們走!”
“小月,這樣沒意思,還是讓他們走吧。”吳金虎也不想讓秦流素他們走啊,可是他怎麼好意思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說他打不過司鏡呢。這作爲一個山大王,也太有損他的顏面了。
“不行,哥,就算他能走,安秦流素也不能放走!”邊指着一旁的司鏡,吳小月邊又對那吳金虎大聲說了道:
“是她,她害死了安文昭,她害死了我最愛的人!”這個吳小月,就想着自己的事情,怎麼就不想想她哥哥吳金虎的苦衷呢。
吳金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小月,哥勸過你很多次了,不屬於你的,就不要再想了,聽哥哥的話,哥哥一定會幫你找到更好的。”
“我不要!哥,喜歡一個人哪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反正,你今天必須幫我留下安秦流素,我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勸不過來吳小月,吳金虎也不想多廢話了。
“大頭福山!”大頭福山不在。
“小武!”小武也沒有什麼動靜。吳金虎來不及找他們,便直接命令了手下的人:
“把小姐送回屋子裡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開門!”
一開始那幾個手下還有些猶豫,知道他們這小姐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真不敢對吳小月做什麼。可是在吳金虎的強烈命令下。他們也不得不照做了。
吳小月被關進了屋子裡,氣的直在那兒敲門。沒有人會擋住秦流素與司鏡的去路。
只不過,秦流素也禁不住替吳小月感到悲哀。
司鏡帶着秦流素一起走了。本該是件高興的事,可是不知爲何,秦流素的心裡卻覺得空落落的。
司鏡果然很可靠,沒有讓她失望,保護她的安全也不需費太大的力氣。只是,被吳小月這一鬧,無非又提醒了秦流素一個事實,安文昭已經不在了。
真叫人難受。明明已經過去的事情,偏偏又讓那吳小月翻了出來,硬讓秦流素膈應了一番。
但是,不論怎樣,秦流素都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地活着,開心地活着。這樣才能對得起哥哥的期望,不是嗎。
馬車伕把馬車牽來的那一刻,秦流素很是焦急地就爬上了馬車。
她最上心的,無非是裝着泥土的那個盒子。哪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帶回家的東西里面必不可少的一樣。
馬車上的東西一樣都沒少,秦流素的包袱也還在,她欣慰地將她的包袱捧進懷裡,瞬間鬆下了一口氣。什麼都可以沒了,但是這個不行。
只要最重要的東西還在,她就放心了。
看見秦流素這般樣子,司鏡也是提她高興的。只是一陣淺笑淡淡地拂過之後,他的面上,一下子就轉成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因爲,吳金虎說過的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吳金虎說,他的龍虎寨是這龍虎山上最大的寨子,也是這兒唯一的寨子。
唯一的寨子,也就是說,這龍虎山上,除了他們,已經沒有別的寨子了。也就表明,這是龍虎山上唯一的山賊窩。
他是獨孤翼,怎麼會不注意這點。
獨孤翼清楚地記得,楊子期之前遇難的地方,就是在這龍虎山。凌辱他的人,就是這山上的山賊。這些人,一定就在這寨子裡的那夥人之中。
至於楊子期孩子的父親,也自然在這些人之中了。
一股怒火瞬間涌上了獨孤翼的心頭。如此大恥之事,如此之人,今天竟然讓他給遇到了。如果不是因爲身份的不方便,他一定會將他們全都殺了。
“喂,你怎麼了?”
秦流素在自己的思緒裡沉浸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發現了司鏡的不對勁。
“沒什麼。”簡單地回罷了這一句話,司鏡便不再說話了。
對待秦流素的態度也不像剛纔那般,一下子又嚴肅了起來,恍如換了個人一樣。
秦流素還真有些不習慣了。同時也感到奇怪,這司鏡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自己無意中惹他生氣了嗎,可是自己好像也並沒有得罪他啊。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