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流墨站在院外,笑着說道。
“墨哥,你不進去?”秋蘊輝看着站在院外秦流墨,有些疑惑。
秦流墨笑了笑,“不了,你們姐弟兩聊會兒,我先讓下人去準備好吃的。”
秋蘊輝點點頭,便閃身進了院子,“姐。”
秋蘊靈正在屋子裡做着活計,這會兒卻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覺得有些疑惑,“秋景,你去看看,是誰在院子裡吆喝。”
“指不定是府裡哪個人的親戚過來找人的。”秋景笑着放下手中的針線走了出去。
等看清了那吆喝之人的模樣,秋景大吃一驚,就連聲音也變了調,“少爺。”她忙對着屋內喊道,“小姐,你快來看啊,少爺來了。”
秋蘊靈心頭一震,她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嘴中喃喃着,“蘊輝。”
“姐。”秋蘊輝看着站在門口的秋蘊靈笑了笑,一如當年的小孩子一般。
秋蘊靈看着秋蘊輝,不禁喜從中來,眼角有些溼潤,她快步走到秋蘊輝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確定的問道,“蘊輝,真的是你嗎?”
“是我,姐姐。”
秋蘊靈拭去眼角的淚水,淡淡一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秋蘊輝安慰性的將秋蘊靈攬進懷裡,“姐,當初的事我都清楚了,如今看到你這麼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秋韻靈從自家弟弟的懷中擡起頭來,“你都知道了?”
“嗯。”秋蘊輝笑了笑,“姐,墨大哥全都告訴我了,只是,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都沒看到你成親。”
秋景輕笑一聲,也插嘴說道,“少爺,小姐成親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就連我也是到了秦府之後才知道的。”
秋蘊輝撇撇嘴,打趣道,“姐姐,看來以後還得讓姐夫在辦一場婚禮,我們這些孃家人,一個都沒在場怎麼行!”
“我看這個可以,到時候我可得幫小姐好好打扮打扮。”秋景也躍躍欲試,一想到自己能夠爲小姐梳妝打扮,送她出嫁,她就興奮不已。
“好了,你們兩就別跟我憑了。”秋韻靈紅着臉打斷了兩人的話,這兩人就會拿自己開玩笑,有事沒事的就尋她開心。
“對了,小輝,你在邊關過的還好嗎,怎麼看上去黑了不少?”秋韻靈看着秋蘊輝的臉,有些心疼。
秋蘊輝無所謂的笑了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邊關太陽大,能不曬黑嘛,再說了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這可是健康的膚色呢。”
秋景掩嘴偷笑,“少爺,小姐,這家中的太陽可不毒辣,你們就是在外面曬上個十天半個月,膚色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呀,看我一高興就忘了邀你進去坐了。”秋韻靈拍了拍腦袋,“小輝,我們進去坐吧,正好你也給我講講軍營中的事。”
秋蘊輝點點頭,便喋喋不休的說起來,“姐姐,你不知道這邊關的生活可比在京都有趣多了,你且坐下,我慢慢和你說。”
秋韻靈坐在秋蘊輝對面,看着他不停的說着,她很是欣慰,看着她從小護到大的弟弟,終於能夠獨當一面,她嘴角一直掛着笑容。
“小輝,這樣看來,你在邊關確實過的很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秋韻靈寬慰的說道。
“姐,你怎麼和父親一樣,總是擔心我呢,我都不小了。”秋蘊輝撇撇嘴,他好歹也是個將軍了,結果還讓親人擔心,這讓他有種頹敗感。
秋韻靈聽着秋蘊輝無意的提起父親,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悲傷,她垂下頭,低聲問道,“小輝,你回去可看到父親了,他怎麼樣了?”
秋蘊輝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他本就是要來找姐姐商量這件事的。
“姐,父親身體很好,只是我看的出來父親心中應該很難受。”秋蘊輝想起午時父親那頹廢的身影,便一陣心疼。
秋韻靈抿着嘴,眼底流露出的是濃濃的擔心,她真是不孝,讓父親如此擔心。
“姐,今天來,我就是準備找你商量這件事的。”秋蘊輝看了眼秋韻靈,才又緩緩說道,“姐,有空就回去看看父親吧,父親很想你。”
“不行,小姐若是回去了,老爺是絕對不會讓她和姑爺來往的,說不定老爺還會鬧的秦府不得安寧。”秋景忙搖頭拒絕,她可不想小姐夾在中間,兩邊爲難。
“秋景!”秋韻靈低喝一聲,而後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小輝,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你也清楚,父親與墨哥的矛盾,這些時日就麻煩你照顧父親了。”
秋蘊輝也知道秋蘊靈的難處,便笑道,“姐姐,你放心,我會照看好父親的。”
秋景焦急的看着秋蘊靈,怎麼自家小姐就這麼不開竅呢,若是被老爺知道了,那還得了。
“少爺,你回去就探一下老爺的口風吧,這樣小姐也好有對策。”秋景急忙說道。
秋蘊靈看了眼秋景,而後嘆了口氣,“小輝,秋景說的也有些道理,你回去的時候就幫我向父親問一問吧。”
“姐姐,我知道,你也別憂心,當年的事終歸是父親做錯了。”秋蘊輝說着搖了搖頭,唉,也不知道父親到底後沒後悔。
“罷了,過去的事就都忘了吧。”秋蘊靈不怨秋明德,只怨當初自己爲何沒有反對就答應了父親的請求,最後才弄到如今的局面,還差點連累了秋景。
秦流墨剛走進屋子,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斂去眼底的深意笑着說道,“怎麼你們談話竟談的如此沉重,就連我都能感覺到一絲壓抑呢?”
秋蘊靈回過神來,就瞧見秦流墨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墨哥,你怎麼過來了?”
秦流墨笑了笑,走到秋蘊靈身邊,寵溺的說道,“你們這都在談些什麼啊,談了這麼長時間?”
秋蘊靈愣了會兒,才又笑道,“只不過很久沒見弟弟了,聊些家常話罷了。”
“哦,好了,快去大堂吧,我吩咐了下人準備了些飯菜爲蘊輝接風洗塵。”秦流墨也不去深究秋蘊靈話的真假,只是笑着說道。
秋蘊輝苦着臉說道,“墨哥,我這可是剛剛吃完纔過來的,你現在又準備了飯菜,是準備將我當成豬了嘛?”
秦流墨看着秋蘊輝,眉眼上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飯菜我可都是準備好了,你若不吃就在一旁看着我們吃吧。”
秋蘊輝鄙視的看了眼秦流墨,這墨大哥還真不給他面子,現在他可是他的小舅子呢,不過秋蘊輝倒是忘記了,自家姐姐早就已經與秦流墨成了親,可是秦流墨照樣還是不給他面子。
“好了,墨哥,你就別欺負小輝了。”秋蘊靈嗔怪的看了眼秦流墨,而後笑着對秋蘊輝說道,“小輝,等會兒你就陪墨哥喝些酒就可以了。”
秋蘊輝點點頭,而後攬住秋蘊靈的肩膀,挑釁的看了眼秦流墨,“還是姐姐疼我。”
“蘊輝說話就說話,這手應該知道往哪裡放的。”秦流墨說着拍了下秋蘊輝搭在秋蘊靈肩膀上的手。
秋蘊輝吃痛的捂着雙手,“墨大哥,你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是姐姐的親弟弟誒。”
秦流墨霸道的將人攬進懷裡,“現在蘊靈是我的娘子,任何男子都不能佔她便宜的。”
秋蘊靈只覺自己的臉都羞紅了,她掙扎着從秦流墨的懷裡出來,“墨哥,你怎麼這麼不正經。”
秦流墨笑了笑,毫不知羞的說道,“我只對你不正經,別人想我還不給呢!”
“喲,大哥我怎麼覺得這話聽着這麼耳熟呢。”秦流素剛踏進屋子就聽到秦流墨這酸掉牙的話,當即不給面子的說道,“對了,記得怡紅樓的花魁倒是也聽過這話呢?”
“小妹,沒有的事不要亂說。”秦流墨不悅地看了眼秦流素,而後笑着說道,,“蘊靈,你別聽小妹瞎說,她不過是個羨慕我們罷了。”
秦流素看着自家哥哥這睜着眼說瞎話的本領見長了不少,鄙視的看着某人,不過她也知道不能破壞了自家哥哥與秋姐姐的感情,所以她咬着牙說道,“是啊,秋姐姐,我只是在說笑罷了,不過秋姐姐,你可得講大哥看好了,畢竟大哥與那怡紅樓的花魁還是有一定的淵源的。”
被秦流素這麼一鬧,秋蘊靈倒也寬了心,她淡淡的看了眼秦流墨,“小妹,你放心,我相信墨哥還不敢做這些事呢?”
秦流墨被秋蘊靈這麼一瞧,便沒由來的心虛了,他不悅的秦流素,“蘊靈,你以後還是不要和小妹呆在一起了,都被她傳染了。”
秋蘊靈看着秦流墨,“傳染什麼了?”
“大哥,你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我是這樣是誰的教的呢?”秦流素瞥了眼秦流墨,嘴角帶笑得看着他。
秦流墨自動忽視了秦流素的視線,牽着秋蘊靈率先走出了屋子,嘴裡還唸唸有詞,“蘊靈,你也知道,小妹自小頑皮。都怪我沒管教好她,以後你可別和她學。”
秦流素鄙視的看着自家大哥,這真是有了娘子就忘了妹妹啊。
秋蘊輝在一旁看着,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墨哥形容的還真是貼切啊。
“秋小將軍,既然你這麼喜歡笑,那就笑個夠吧。”秦流素淡淡的瞥了眼秋蘊輝,而後領着秋景離開了院子。
“誒,秦流素,你等等我啊,我笑得又不是你。”秋蘊輝笑着跟上秦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