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啊!”安文昭話音剛落,忽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一看,卻見是王仕宣。
“喲,這是?”王仕宣看了一旁的吳小月,又看了一眼安文昭,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臉壞笑地對他說道:“這是你的新小妹嘛?嘖嘖,比之前那個漂亮,不過呢,沒那個可愛,我還是喜歡秦流素多一點。”
“王仕宣!”安文昭一臉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撣了撣肩頭,對王仕宣說到:“別給我提秦流素,她是我的妹妹,你看看你這整天老不正經的樣子,想都別想。還有,這女的我不認識。”
“哈哈哈哈!安文昭,不認識你還在這兒跟人家拉拉扯扯的!話說我怎麼沒看到秦流素呢,她不是整天跟你形影不離的嘛?”
“王仕宣,你給我閉嘴,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安文昭滿是不耐煩的說了他兩句,緊接着,又將嘴巴貼到王仕宣耳邊,對他說道:“幫我個忙,別讓這小丫頭跟着我,我有事要走了。”
“行!你快去吧,交給我了!”
“好傢伙!”安文昭拍了一下王仕宣的胸脯,轉身又對吳小月說道:“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留下了站在原地的吳小月,安文昭用手扶穩了背上的長劍便走了。
“哎,你別走。”吳小月正要跟上去,王仕宣忙攔住她:“他不好你這一口,你呀,就別跟着他了。”
聽了這話的吳小月不樂意得很,她擡起腳來便狠狠地在王仕宣的腳上踩了一下,對着他“哼”了一聲便跑了。
“疼……疼死我了,這小姑娘太野蠻了,一點都不溫柔!”只留下王仕宣一個人在那裡無奈地揉着腳。
安文勳的馬車回到安府的那一刻,全家人幾乎已經在家盼了整整兩天了。
而看到只有安文勳一個人會來的時候,安撫人剛放下的心又禁不住懸了起來。
“老爺。”安文勳回到家中剛坐下,安夫人便滿懷擔憂地走過來詢問道:“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次進宮怎麼樣,皇上有沒有爲難你,秦流素呢,秦流素是不是沒有接回來?”
安文勳先是不說話,他思索一番,只安慰安夫人道:“夫人啊,你放心,我已經向皇上求情了,半月之後,我就可以去宮裡接秦流素回來了。”
“這是真的嗎?”聽了這話,安夫人的臉上掛着的憂愁立即變成了喜悅:“這太好了,皇上真的肯放秦流素回來嗎?可是,爲什麼要等兩週之後呢?”安夫人又有些好奇地問道。
此時的安府外,剛回來的安文昭看到下人正在收拾着卸馬車,心想定是父親回來了,立即加快了腳步進了家去。
“原來他是安府的人。”未曾死心的吳小月跟了安文昭一路,見他進了安府,隨即便拉來了正在收拾馬車的小廝,向他問道:“小哥,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剛剛進了這安府的是誰,叫個什麼名字。”
那小廝聽了只奇怪地問她:“你是什麼人,打聽我們安府的人做什麼?”
“小哥,是這樣的,剛剛那個少俠,他在東邊大街上救了我的命,你告訴我一下他的名字,我以後也好方便找他報恩,你說是不是?”吳小月笑着對那小廝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聽了這話,那小廝也隨即笑着對她說:“那是我們安府的少爺,大名叫安文昭,少爺他人的確不錯,平時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都很好。”
“原來是安府的少爺。小哥,謝謝你啊!”聽了這話的吳小月也立即樂了,她朝那小廝道過謝,便滿意地離開了。
“爹!您回來了。”安文昭回到家中,見父親已回,也忙坐到了正廳裡向他詢問情況如何:“爹,秦流素呢?”
見安文勳不說話,一旁的安夫人立即向安文昭回答道:“昭兒啊,來,先坐下,不用擔心,你爹說,過兩週,他就可以去宮裡接秦流素回來了。”
“爹,爲什麼要等到兩週後?”
安文昭嘆了聲氣,他讓下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與安夫人及兒子安文昭在這這廳裡,對他們說道:“我已經見到秦流素了,她現在被皇上封爲雲妃了。”
聽了這話的安文昭無法再淡然了:秦流素已經在宮裡待了一月有餘,他也已經牽掛了一個多月,擔憂了一個多月,且如今秦流素已經被冊封,他不敢再去想象兩週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了。
安文昭思索了一番,將獨孤翼向他開出條件的事也全告訴了安夫人與安文昭。
這樣一個消息,恰似一到雷,重重地劈在了安文昭的心上。
“這個狗皇帝,當年害死了恬兒就不了了之了,現在還要用秦流素來要挾我們。”悲與憤的交加,讓安文昭曾經就有的想要殺了獨孤翼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可是老爺,你難道真的要要去幫着皇上對付陳平嗎,以他現在的力量,我們根本敵對不了他啊。”
一面是對秦流素的心疼與不捨,一面又是對獨孤翼所下的要求的無奈,安夫人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重重擔憂,禁不住哭了起來。
見此情景,安文勳只是冷靜地對安夫人說道:“夫人不用擔心,秦流素既是我們的女兒,我和你一樣疼她,我一定會把她帶回家的,至於我們與陳平的舊賬,就藉着這個機會一起清了吧。”
“可是老爺……”
“好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表哥,我今天剛抓着一個漂亮小妞,都快要得手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攪和了,上次也是就差一點,那陳平家大小姐,還有個水靈靈的姑娘,兩個小美人兒啊,就這麼沒了。這真是有損我孫勇小霸王的威風啊,表哥,你可要替我報了這個仇……”
孫勇坐在宴桌邊,手上端着一隻酒杯,一邊喝着酒一邊向身旁的人抱怨道。
端木磊,景帝的大兒子,也是獨孤翼同父異母的哥哥,現被封爲劉王。
劉王府上今日有些與平日不一樣,端木磊府中的花園裡設了大宴,也請來了京城的衆多名妓,此時的劉王府裡,歌舞昇平。
“沒出息的東西!”端木磊好無奈心地在孫勇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滿臉不爽的罵他道:
“天天頂着你表哥我的名義在外面打搶掠,弄得我現在臉都沒處放,你還跑這兒來跟我抱怨。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藉着我的名字在外面亂闖禍,看我不讓你爹把你關死在家裡,讓你一輩子出不來!”
端木磊邊罵着,聽得那孫勇不知所措,他不敢說話,只呆呆地站着。
“還不快滾!看見你煩!”
聽着端木磊又罵了一句,那孫勇便灰頭土臉地走一邊兒去了。
今日在端木磊的劉王府上參加這宴會的,並不只是他的表弟孫勇。還有當朝的文王獨孤鈺,安王楚蔚風,南王獨孤荀,高王鳳霸天,以及靖王管欽幽,均被端木磊請了過來。
除了當上皇帝的獨孤翼,其餘的六王,也都在此齊聚了,而爲首的年長於其餘五王的端木磊,他蓬勃的野心,也是顯而易見的。
“各位王弟,作爲你們的大哥,我劉王端木磊,今日既請了大家前來,就先乾爲敬了。”端木磊端着酒杯,邊笑着對大家敬了禮,便幹下了一杯酒。
“大哥真是好酒量,不如把我這杯酒也喝了吧!”靖王管欽幽是六王之中年紀最小的,只見他有些調皮地將酒杯舉在空中,朝着坐在他對面的端木磊說道。
“小弟,你別鬧。”年長管欽幽一歲的獨南王孤荀忙一邊攔着靖王的酒杯,一邊勸阻着對他說道。
見了此景,端木磊隨即笑着回了靖王道:“幽兒啊,做大哥的呢,幫你喝了這杯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將來可是要接替哥哥們成爲君王的人,可不能連酒都不會喝啊。”
聽了端木磊這話,衆人瞬間都停止了談笑,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端木磊和管欽幽。
“大哥啊,這你就看錯了吧,這幽兒年紀最小,要做皇上,怎麼也不會是先輪到他做吧。”高王鳳霸天也灌了一大口酒,隨即放大了嗓門兒對着端木磊說道。
“是啊,大哥,幽兒……幽兒他還在讀書,年紀也還很小,文武都還沒有學會,不適合當皇上。”平日裡性格有些內向但文采出色與衆人的文王獨孤鈺也隨着衆人聲插上了一句話。
唯有他,安王,楚蔚風,只是邊抿了口酒,邊盯着酒杯觀察着,微微笑,不說話。
待他幾小口品完了手中那杯酒的時候,他便也開了口,緩緩地說道:“鈺弟和荀弟說得挺有道理,幽兒的確還是太小了,還在被他娘當小孩兒一樣寵在懷裡,要說當皇上,大哥和二哥纔是不二的人選。”
聽了這話,鳳霸天早已得意地哈哈大笑,而端木磊先是不說話,只是抿嘴微笑了一會兒,隨即也跟着大笑了起來。
衆人見狀,也都紛紛笑着融入了這樣的氣氛。
端木磊等人圍着宴桌,一邊品着美酒,一邊享用着尋常大戶家也品嚐不到的美食佳餚,一邊還欣賞着精彩的舞蹈。
“大哥府上這些歌舞姬都是哪兒找的,個個的這身姿和容貌都是絕美啊。”看着前面那些表演的歌舞伎,喝得有些微醺的鳳霸天忍不住嘖嘖讚歎道。
端木磊聽了,笑着對他說道:“這些都是本王找遍了整個京城請來的名妓,二弟若是喜歡的話,隨便挑,看上哪個,都可以帶走。”
“哈哈哈哈,還是大哥懂我,那二弟我可不能辜負了大哥的一番好心。”
端木磊一番話,聽得那鳳霸天又是開懷大笑,他隨即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端了壺酒,拖着那已經要喝醉的身子,歪歪扭扭、踉踉蹌蹌地就走到了那些舞姬身邊,也隨着她們高興地扭了起來。
“大哥,要真說美女,小弟我毫不誇張。”文王獨孤鈺,也端着酒杯,一邊走到鳳霸天空着的位子上,坐到了端木磊身旁,一邊喝了一小口酒,對着那端木磊說道:
“大哥,那好看的美女,都被那獨孤翼招進宮裡去啦。就在今年剛入秋,不光是京城的,那全國各地來的,數以千計的美女啊,都進宮去了。而且,我還聽說,就單單是最後選下來留在宮裡的,還有幾大百號人吶。可惜呀,那麼多角色女子,全被獨孤翼一個人佔去了,他享受得掉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