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的城牆,高懸的牌匾,這裡便是距離古都洛陽七百多裡的國都——長安,而正對一行四人的乃是城東延興門。
作爲國都,進出城門的檢查十分嚴格,守衛對過往的人馬一一進行查驗。
天寒騎馬走在最前面,和後面三人說道:“此處乃是長安,我與朝中大臣相熟識,因此進出城門會方便一些。你們在此稍候,我與守衛打聲招呼,你們便可進入城內。”
“師兄,那就拜託你了!”承義說道。
“書生,看樣子你的人脈挺廣的啊,連都城中都有那麼多認識的人。”桃兒又開了話匣子了。
一直騎馬跟在身後的宇文慧卻一路上一直一言不發,或許她也感覺到,天寒對她一直抱有戒備心。也難怪,誰叫她是北邙派的弟子呢?
遠處,承義看着天寒從袖子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隨後守衛就向天寒叩拜。天寒示意免禮,隨後和守衛寒暄了幾句,便讓剩餘三個人進城了。
“書生啊,剛剛守衛給你行此大禮,看樣子你來頭不小啊。”桃兒有點奚落天寒的樣子。
“對啊,師兄!”承義聽聞桃兒所言,也很疑惑,“莫非你在朝中當大官?”
“我只是朝中認識一些大臣,這些守衛與我照過面,其實也沒什麼……”
宇文慧聽着他們的對話,卻有了一絲複雜的表情:這個洛天寒,不簡單啊……
長安爲唐朝都城,商市自然興盛,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然而,與其他城池不同的是,此處往來的外國使臣往往會引起中原人的關注,他們或是金髮碧眼,或是白冠長袍,與中原的裝束差別甚大。
長安的街市乃是用青石鋪成的道路,道路上馬車來往,這些人大多是剛剛上完早朝回家的大臣;而有時,那些相貌奇特的異國人在大臣們的邀請下,欣賞着國都繁華的街市,作爲東道主確實也是相當驕傲的。
“師兄啊,您見過這些異國人嗎?”承義看着身邊來來往往各種各樣的人,不禁發出疑問。“他們大多來自東方之東瀛西南之天竺,也有一些是來自極西之地的拂菻。”天寒說道,“他們遠途跋涉而來到我們大唐,學習我們漢人的優美文化與先進技藝。”
“書生,東瀛和天竺我知道,拂菻在哪裡呀?”桃兒問道。
“拂菻嗎?那是一個充滿着神秘氣息的國度……然而,這個國度的君王,卻是一個十分狂暴的君主,其國內的子民受深其害,就像前世秦朝一般。”
“那麼,它若要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咯!”桃兒說道。
天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異國的事情,還是少說爲妙……”
“桃兒,你也真是的,這事情可不能亂說。”承義聽見桃兒這不成熟的話語,也批評了她。
“是是,承義公子!小女子知錯了!”桃兒半開玩笑地回答承義。
在一旁聽着戲言的宇文慧依然保持着沉默。
一個宦臣模樣的人來到天寒馬前跪安道:“恭迎左威千牛衛中郎將!皇上知曉您今日將返回神都,下詔令您今日戌時二刻入宮覲見!”
“好的,有勞公公了!”天寒微笑着回答宦臣。
“師……師兄?你竟然是千牛衛中郎將!你是什麼時候……哦,不,千牛衛大人,草民失禮了……”承義也確實嚇了一跳。
“書生,千牛衛中郎將是什麼官職啊?”天真的桃兒問道。
“桃兒,不得無禮!”承義輕聲地訓斥了一下不懂事的桃兒。
跟隨在後面的宇文慧依舊是一言不發。
“無妨,不要因爲這個官職而鬧得大家有隔閡。”天寒說道。
“可是……”承義依然有些不習慣。
“師兄的話應該能聽得進去吧?”天寒搖着扇子說道。
“好,師兄,那就聽你的。”承義笑着答道。
四人在天寒安排的客棧中用膳,隨後天寒便進入宮中等候覲見,而承義等三人就在夜市上先逛。
大明宮德麟殿內,睿宗李旦已在一側端坐,等候千牛衛中郎將的覲見,而在大殿的主座,武后已在此準備聽候彙報。
睿宗皇帝李旦,乃是高宗皇帝李治的第八子,其兄中宗李顯再爲僅一個多月便被母后武曌廢黜,於是李旦才稀裡糊塗成爲了皇帝。但睿宗李旦並沒有實權,朝中事務均由母后武則天處理,他實質上只是唐王朝的象徵而已。
行過禮節之後,武后便問起這位書生侍衛這次旅行的所見所聞。
“臣一路上遇到了來自東瀛的幽冥忍者,他們善於使用詭異的東瀛忍術,且意在謀取我大唐權位,破壞天下祥和太平;臣亦在洛陽發現北邙派的蹤跡,似乎他們依舊是心懷不軌……”天寒認真地向武后進行着彙報。
在長安的大街上,各家商鋪把油燭燈高懸在店鋪上,雖是夜間,但長安的街市依然不乏熱鬧。承義與桃兒商量道:“師兄進宮去了,我們呆在這裡也挺無聊,不如去逛逛夜市吧!”
“好啊!”桃兒很高興地回答承義,又回頭對宇文慧說,“宇文姑娘,你可以與我們一同出去散步嗎?”
“不用了吧……”宇文慧微笑說道,“奴家怕打擾了二位的興致,並且奴家有些累了,可否讓奴家稍事休息呢?”
“那好吧!”承義作揖說道,“那就請宇文姑娘好生休息,在下就不打擾你了。”
於是,承義牽着桃兒的手在長安的一條大街上先逛,長安彙集了各種奇珍異寶,不僅有來自蘇杭的綢緞、來自高麗的人蔘和來自嶺南的茶葉,甚至還有來自西域的各種舶來品。不時還有各種長相奇異的異國人在路邊夠買奇珍異寶。
“桃兒,這綢緞的衣服挺適合你的啊!”承義看見一件粉色的絲綢上衣,覺得非常好看,想給桃兒買一件。
“這個嗎?是挺好看的……”桃兒笑了笑,說道,“這應該是來自蘇杭的綢緞吧!”
“你對綢緞衣物這麼瞭解?桃兒,看不出來呀!”承義很驚訝。
“別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啊!”桃兒知道承義是在取笑她,“好歹我也是仙靈啊,這些多多少少該知道一些吧!”
“好了好了,那這件買下吧!你先穿上試試?”承義將這件衣服買下了。
“那你也要買一件嗎?”桃兒換上這件粉色的新衣服,本就是美女的她變得更有氣質了,“看你已經好幾天沒換衣服了。”
說着,承義也爲自己挑選了一件衣服……
在德麟殿內,天寒繼續向武后彙報着一路上的情況。突然,門外出現一個朦朧的身影,引起了天寒的警覺。
天寒大喊道:“什麼人!”
門外突然射進來幾根銀針,不但把宮殿內的燭光打滅了,還有幾根直直地朝着坐在主座上武則天飛去。只見武則天抄起桌上的金硯抵擋,銀針全都打在了金硯上。
“啊!救命啊!有刺客啊!”李旦見此狀嚇破了膽,一邊大聲呼救,一邊鑽進了桌子底下。身爲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如此膽小,實在是丟人。
天寒立即追了出去,之間院內幾個侍衛橫七豎八地倒在那裡,似乎整個過程都是悄無聲息的。突然他看見一個黑影從宮殿一旁閃了過去,於是擲出扇子,像利劍般刺了過去。雖然扇子打中了刺客,但刺客好像沒有受傷一樣,騰空一躍翻過高高的城牆,消失在夜空中……
隨後,宮內的侍衛趕來,卻遭到皇帝一頓臭罵:“你們這幫廢物!啊?出了事那麼久才趕來!刺客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平時養着你們,你們都是幹嘛吃的?!”
“屬下罪該萬死!”幾個侍衛跪在地上。
“廢物!一羣廢物!”皇帝氣的都不知該怎麼罵這些侍衛了。
“皇兒!夠了!”武后發話叫住了皇帝,隨後走到宮殿門口,對侍衛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後務必嚴加守衛!”
“是!”幾個侍衛起身,又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了。
長安街市上,承義陪着桃兒閒逛,坐在一家煎餅攤前買了些煎餅。正準備吃的時候,承義發現坐在對面的一幫人有點眼熟。他們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神犀利。正坐在承義對面的人看上去有那麼點眼熟:黑衣裹身,臉龐清秀,烏黑的長髮盤成髮髻,靚麗的雙眼略帶陰暗的色彩。
承義突然想起了在廬州的那個奇異的山洞,想起了幽冥忍者。師兄此刻還在宮中,此刻就承義和桃兒兩個人,一定不是這十幾號幽冥忍者的對手。於是他牽住桃兒的手,意欲帶她溜走。桃兒見承義臉色驚恐,便問道:“承義,你怎麼了?”
承義低聲說道:“我們碰見熟人了……現在我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還是趁他們沒有發現之際悄悄離開吧。”
“幽冥忍者?他們竟然追到這裡來了?!”這話可把桃兒也嚇了一跳。
“別問了,快溜吧!”承義牽起桃兒的手,準備開溜,誰想不小心碰翻了盤子,打了個粉碎。
“客官,你這打碎我的東西,得賠吧!少說得五十兩銀子!”攤主見狀,可不高興了,糾纏着承義不讓他走。
“好好好,我賠就是了!”承義渾身上下蒐集銀兩。
“我可告訴你,要是今天這盤子不給我賠了,我剁了你!”攤主瞪大眼睛,跟承義簡直是死纏爛打。
“喂!你太過分了啊!這破盤子值五十兩?”桃兒見攤主趁火打劫,也很生氣,“承義,我們走!不理這個無賴!”
“你罵我無賴?!你這小丫頭不得了啊!”攤主實在是一個暴脾氣,聽見難聽的話怒髮衝冠。
“蔣承義?”那女子突然站起來,看着這揪成一團的兩個人,說道,“找你找得那麼辛苦,原來你竟然在這裡!好,今天我們五個人對付你們兩個,你們死定了!”
說話的正是消失多日的幽蘭。
說着,一串火焰鏢飛了過來。承義側身一躲,飛鏢把前面的兩張桌椅給點着了。
“你毀壞了我的桌椅,你得賠!”攤主放開了承義,反倒是去糾纏住了使出火焰鏢的幽蘭,“這些桌椅至少得賠我五百兩!你得賠!”
“老東西!滾開!”幽蘭拿起匕首就捅了攤主一刀。
“賠……賠我……桌椅……五百……兩……呃啊……”攤主就這樣倒在血泊裡送了命。
街上漸此情境瞬間大亂,承義拉着桃兒沿着拼命地街道逃跑,幽冥忍者們在後面死命地追趕。
承義拉着桃兒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眼看着幽冥忍者一邊發射暗器一邊追上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桃兒突然從背後舉起承義,以輕功跳到屋檐上,拉着承義沿着屋頂向前逃跑。幽冥忍者也跳上屋頂,沿着他們逃跑的蹤跡追去。
沒過十幾丈,屋頂都會被街道隔開,桃兒拉着承義每小跑幾步就得跳躍過去。承義則在後面被拖着,頭暈目眩,此時他都不知道是誰在帶誰逃跑。
誰料跑出去還不到三裡,兩個蒙面黑衣人從前面的街道上跳上屋頂,拿起一杆氣象怪狀的武器,凶神惡煞的眼神緊緊地盯着這兩個人。
承義剛剛從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便發現自己和桃兒被五位幽冥忍者所包圍。
“師父!此人正是蔣信之子蔣承義,我們若是捉住他,便可拷問出《幽冥奧義》的下落!”幽蘭對着身便年紀稍長的一箇中年黑衣男子說道。
“男的活捉,女的殺掉!”那男子一聲令下,其餘四人便一擁而上。
他緊緊抓住桃兒的手,輕聲和桃兒說道:“桃兒,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替你擋着,你快逃!如果今天我能僥倖逃出去,我一定娶你爲妻!”
“不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桃兒任性地反駁道,“我纔不要一個人活着呢!”
“這種時候還搗什麼亂!沒時間了!”承義一邊和幽冥忍者對峙,一邊怒罵桃兒。
這是,四面包圍過來的四個幽冥忍者發射出帶有劇毒的暗器,準心直直地瞄準桃兒!
就在此時,白色的綢緞纏住暗器,又把這些暗器統統彈了回去。宇文慧從天而降,站在離此處不遠的塔樓屋頂上,靜靜地觀望着這五個黑衣裹身的神秘人。
這時,屋頂上跳上來一個白衣青年。天寒也恰巧趕到這裡,幫助承義應對這些陰魂不散的幽冥忍者。
“你們以爲四對四你們就能戰勝我們嗎?”其中一個幽冥忍者開口挑釁,“碰上我們‘幽冥四鬼’,你們便要葬身於此了!哈哈哈哈!”
幽冥四境主即擅用暗器的“暗器境主”幽蘭,慣用毒術的“千毒境主”冥蘭,好用心術的“攻心境主”幽信和常用幻術的“迷幻境主”冥幻。
於是,一場屋脊上的單挑大戰開始了!桃兒對陣幽蘭,承義對陣冥蘭,天寒對陣幽信,宇文慧對陣冥幻。
暗器飛來,承義一陣轉身,把所有的暗器用劍擋住,飛射向四周,趁幽蘭右手掏出第二列暗器時,直直地衝向幽蘭。幽蘭從左手發射出早已備用好的銀針,承義及時發現,一躍跳過幽蘭頭頂,落在幽蘭身後。幽蘭隨即轉身向身後發射出數枚三角鏢,可是承義的反應更快,還沒落地站穩便又再次騰空,跳躍到幽蘭頭頂兩丈高的地方,抓住機會使出松針垂露(無屬性武技),只見幽蘭連帶一堆瓦片一起掉落地面。當她想爬起來的時候,劍鋒已直指咽喉。
承義並不像殺掉幽蘭,於是收回寶劍,對躺在地上的幽蘭說道:“幽蘭,不要再作惡了!這種無謂的殺戮毫無意義!”
幽蘭半坐在地上,無言以對。突然,連續十幾個飛鏢飛了過來,每一擊都刺中要害,幽蘭瞬間倒地身亡……承義循着飛鏢飛來的方向看去,幽蘭的那個謎一樣的師父親手結束了自己徒弟的性命……
而在屋頂上,冥蘭從袖子中扔出了幾條毒蛇,張着血盆大口向桃兒游去。桃兒立即吹奏一曲極其詭異的旋律,隨後這些毒蛇扭轉這身軀,在屋頂上不停地打滾,隨後相互撕咬,直至暴斃。冥蘭見此狀非常生氣,扔出一個球狀物品,球狀物品突然爆裂,釋放出黃綠色的氣體,看上去應是毒性極強。桃兒絲毫不亂,當毒氣就快逼近她的時候,施展出風旋嵐掩(太陰屬性法術),冥蘭猝不及防便中了自己釋放的毒。桃兒正當要進攻,只見一根銀針紮在冥蘭肩上,隨即冥蘭全身抽搐,摔下屋脊身亡……桃兒驚恐地看過去,她真不敢相信作爲師父竟然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徒弟……
在另一側,天寒和幽信仍然在激鬥。論拳腳功夫,幽信稍差些,但兩個人的武功確實都很強,天寒雖然略佔優勢,但依然無法攻破對方的防守。就在此時,幽信放出一陣迷霧,把天寒團團圍住,然後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半空中,宇文慧與冥幻的對決也開始了。宇文慧欲用長長的白色絲綢纏住冥幻,卻撲了個空;而在宇文慧面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冥幻,難辨真假。宇文慧所幸釋出兩條白綢,分別攻擊兩個冥幻,但卻一個都沒打着。隨後冥幻的分身越變越多,看上去宇文慧的周圍到處都是冥幻的分身。
宇文慧毫不慌亂,對周圍這些真真假假的冥幻施以蘭芷芳馨(無屬性武技),隨後這些分身一個個都因生命值爆滿而消失,而還沒等冥幻反應過來,宇文慧便用長長的白綢絲帶勒住了他,甚至都能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還是冥幻的師父,以虛虛實實的幻影徹底終結了冥幻。
最終,“幽冥四鬼”中的三個就此喪命。三人來到這個“幽冥四鬼”的師父面前,準備迎擊這個神秘的高手。
此時,天寒仍然糾纏於幽信的陰招之中。
“天寒,你不覺得可悲嗎?”神秘的聲音迴盪在這神秘的境界中。
“混賬!這裡是哪裡?你想幹什麼?”天寒環顧四周,此處倒像是夢境一般。
“你師父只是想利用你替他完成一些不可告人的骯髒勾當而已,而你的師弟也只是利用你的武功爲你掃除障礙,至於你身邊的那兩個女子,一個從來都看不起你,另一個一心想利用你完成她一統天下的千秋大夢,這些你都不知道嗎?皇帝讓你做侍衛,也不過是想找個替死鬼,這點你應該明白吧?”
“你住口!休想用這些荒誕的謀略擊敗我!”天寒已經不太冷靜了,但他還早盡力控制。
“你的父母和親人死於大火,但那絕不是意外!若是當時衙門不是見死不救,你的父母也許就不會喪命了!”
“你給我滾!”此時,天寒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再說下去,我就砍了你!”
“殺死這罪惡的統治者,殺死你那些身邊隨時想利用你的人吧!”
“你!唔呃……”天寒覺得渾身的力量四處亂竄,他的心神非常不安寧,“不……不,我要冷靜,不能被他激怒,這是他的奸計……是他的奸計……”
“推翻這看似太平卻無情無義的王朝,建立起一個屬於你的王朝!你再也不用低聲下氣爲別人做侍衛了,你可以盡情暢享成爲君王的快樂!和我們一起推翻這腐朽的統治吧!”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天寒突然笑道,“如此愚蠢!你以爲你是韓信嗎?你的蠱惑只會給世間造成更多災難!我不會相信你的!你只有死路一條!飛扇破百邪(無屬性大絕技)!”無數飛扇如利刃般刺破幽信的全身上下,瞬間幽信的氣息便完全消失了……
天寒此戰戰勝了幽信,更是戰勝了自己。然而,就如眼前所見,這位幽冥忍者中的神秘高手卻讓他的同伴們陷入了苦戰中……